二院,全稱中國人民渭城市第二中心人民醫院,其前身是中華民國渭城縣第二中心醫院。()其實這個醫院的前身後身所具備的功能是一樣的,那就是關押精神病犯人。
這裡我說關押或許不確切,因為大多精神病患者都是其家屬親手送來的,每年還要給醫院交一筆數額不小的銀子。按理說他們所享受的待遇要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不愁吃,不愁穿,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可他們卻不這麼認為,個個想盡千方百計的要逃出去。無所不用其極,因此醫院的醫生只能用一個辦法,關押。
跟著香蘭去登記,用的是賈君鵬和他媳婦的身份證,以免醫院裡有人認出我們,一個電話三萬塊就到手了。
一個很帥的帥哥來接待我們,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先做了個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蕭大苕(此人是本作者第一次跑龍套,沒辦法,這年頭願意跑龍的人太少了),目前是這家醫院的實習醫生,你們如果有對我們醫院不滿的地方或是想要我們醫院改進的地方或是認為我們醫院做的不合理的地方請儘管提出來,我們一定會好好重視並採取措施進行改善。」
這小子話一說完我和香蘭都吃了一驚,沒想到在這也能碰到一位說長句不帶一個標點符號且不打一次磕絆的情話高手,實在是三生有幸吶,不禁拿眼將他多看幾眼。
在去往第九區的路上,我終於隔著玻璃看到了此生難忘的精神病人聚會的情景。有圍著棋盤打麻將的,口裡喊著「我地雷炸你營房!!」;也有穿了一身廚師工作服手裡卻拿著一塊破布一把剪刀坐在玩具車裡口裡嚷著:「不想做廚師的裁縫不是好司機。」;還有一個房間的老頭每人拿著一根皮筋衝著我們嚷:「不給豬肉吃就打你家玻璃」……
到了第九區門口,大苕停下摸了摸後腦,為難的說道:「兩位,不是我有意為難,這裡面關的都是一些特殊病人,等下有可能會發生一些突發事件,或許會令兩位受到傷害。另外還有一點,因為他們身份的原因,我們是不會對他們採取任何粗暴的制止行為,也就是說,即使他們劫持你,醫院這方也不會傷害他們。這樣你們還決定要看嗎?」
我和香蘭對視一眼,同時點頭。
「那好,每人再交五十塊錢。」蕭大苕很為難地伸著兩手說道,就像他很勉為其難一般。
我日,我在心裡暗暗罵道,這廝起先說的那麼誇張還不是為了激起我們的好奇心,現在不看都不行了,真是卑鄙的一招。不過嘴上卻不敢說,乖乖掏錢。
(畫外音:我靠!!還不是缺錢鬧的,再說,收你們錢是保障你們的安全,又不是白收的。())
掏了錢之後,大苕又拿出一個白色牌子給我戴上,「這是你的護身符,千萬不能丟。」
隨著大苕複雜而又繁瑣的動作,沉重的大鐵門緩緩打開,露出裡面一片陰森嗯?是一片明媚平和的室外桃園?
「這就是了,二院中最為奇特的景色,室外桃園。」蕭大苕嘿嘿的搓著兩手向我們介紹。
我數了數,總共也就八課桃樹,靠著柵欄栽成一排。而中間的草坪上,則是三三兩兩的人在活動,有談笑,有看報,還有閉著眼睛睡大覺。
出門緊靠左手的地方,則豎了一個牌子,上面用黑色粗體大楷寫著:室外桃園。而那個字上,則有許多斜線畫在上面,每道斜線的旁邊都有一個註解:外,不是外。
我看了覺得好笑,隨後又感到氣怒,責問大苕,「就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地方,你卻收了我們每人五十,你太黑了」
大苕反而一點都不氣,微笑著解釋:「這你就錯了,你現在看看他們,看看他們的表情。」
我順著大苕的手指看去,原本安靜的一夥人現在看我的目光已經不善了,隱隱似有怒火爆發出來。更有甚者,已經不知從何處摸來兩塊板磚,提在手裡。
我吃了一驚,忙問大苕,「這怎麼回事?」
大苕嘿嘿一笑,「這就是我收你錢的原因。」說完用手一指那塊牌,「看這個字,每個神經病進來都說這個字是別字,所以他們都會把這個字劃掉,再寫上字,只要這樣,他們才能證明自己不是神經病。而你沒劃,那麼就證明你要麼是神經病,要麼就是文化水平低,而不論你是神經病還是文化水平低,他們都會敵視你,甚至於群練你。」
說到這裡,大苕將香蘭一拉,急速退回屋裡,同時喊道:「我看他們快發飆了,你好自為之,那個零二八就是你要找的人,你媳婦我先救走,記住,態度不能軟弱!」
說完「啪」的一聲,鐵門死死關住。
我日!來不及感慨,我趕緊往牌子上看,背後一夥凶神惡煞已經圍將過來。
筆,筆,粉筆也行啊。我低頭轉了一圈,就是不見筆,日,莫非要葬送在一夥精神病人的手裡?還是一夥身份特殊的精神病人。
就在我焦頭爛額之際,一根鉛筆出現在我面前,來不及多說,先拉過鉛筆,將牌子上那個字劃掉,又在旁邊寫上一個字,這才氣哼哼的扔了鉛筆,罵了句「文盲!!」為什麼後面要罵?因為大苕說的那句,態度一定不能軟弱。
果然,當我轉過身的時候,一夥人已經滿臉慈愛的看著我了。一個年逾古稀的大爺豁著缺牙說道:「多年輕的一個孩子啊,就這樣被毀了,唉!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我一愣,心思快速轉換,來這人生地不熟,先拉拉關係再說,隨後問道:「老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老頭並未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我,「你是神經病嗎?」
我一怔,隨口而出,「我不是啊,我是來」說到這裡,忽然想起大苕的話,這裡的人很討厭別人說他是神經病,因此說到一半沒了下文。
那老頭嘿嘿一笑,「來看什麼?來看桃花?來看神經病?哼,你娃兒被騙啦,能來這的,都不是神經病,可那個又能出去呢?」
我大吃一驚,「為什麼呢?」
「看看你脖子上那個牌子,零零七,上次那個零零七現在就埋在第七棵桃樹下面,你還想問為什麼嗎?」
霎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差點內牛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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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是頭腦發暈,鼻涕如同靈感一般,刷刷的往外湧,搞的我都沒辦法碼字,一直忙於擦鼻涕了,汗!!真懷念柳老師幫我擦鼻涕的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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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蕭大苕,其實是本人筆名,對於此人的傳奇故事將會是另一,比這本更好看,但首先大家得先把這本給支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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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計劃兩更,如果過了晚八點沒更,大家就不要等了,我不是被隔離,就是在被隔離的路上,還好,隔離時可以充電上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