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鎮上,賈君鵬正在逗他女兒學說話,見我回來一臉喜悅,立即丟了女兒要和我打拳皇。氣的正在做飯的怡紅大罵:「狗東西整天就尋思著耍遊戲,來個人都要和人家比拳皇。」
賈君鵬那廝也不回嘴,嘿嘿傻笑。他現在自己開了家遊戲廳,專門騙那些初中生的錢。
不過最近生意開始低迷,因為學生們現在都流行上網了。我也時常聽班裡同學說什麼紅警,cs,好像也是遊戲類的。就和賈君鵬聊了聊,才得知他準備將遊戲廳關了開網吧。
既然如此,我也沒提借錢的事,吃完飯去找蕭文成。
路過老胡餐廳的時候被胡二愣攔住,死活要拉我進去喝碗餛飩,說是他最近新研製出的撒尿牛肉餛飩。我執不過,就進去喝了碗。
剛吃一個我就開罵:「娘希匹,你小子沒安好心,包餛飩時裹一包氣,煮熟一咬氣噴出來,燙的人嘴生疼。」
胡二愣連忙解釋,「不是不是,你要先咬一半,就會有一股水剪飆出,這是根據《食神》裡的方法製成的。
我將信將疑,試著咬一半,果真一股水箭飆出。抬頭準備誇二愣,卻看見二愣滿臉是湯,燙的巨紅。
走到燕行車行分行門口有些膽怯,肩膀上被紅玉咬的牙印隱隱作痛,就大著膽子靠近大門。果然,剛一靠近三條價值三十萬的德國黑背竄了出來,隔著柵欄對我呲牙咧嘴。
「文成,文成,你哈球(壞蛋)又不栓狗。」
說來也怪,文成的三條黑背平日裡連個呵欠都不曾發出,就是不能見我,只要我一靠近車行範圍十米內,必定狂性大發,給它扔肉都不吃。
「娘希匹,早晚老子要把你們一個個剝皮抽筋熬了湯喝。」
文成端著茶壺慢慢悠悠的晃出來,身後跟著他的徒弟蕭大強。
這裡重點介紹蕭大強,他是燕行車行的唯一合法繼承人,今年十一歲。他的母親就是燕行車行的老總柳亦菲,他的父親是我大哥,所以他是我的親侄子,親親的侄子,親到不能再親。
當然,只能是暗地裡的。明面上,他叫張大強,是燕行車行董事長的親生兒子。
大強長至八歲,已經和一幫小孩打的不開開交,幾乎天天掛綵歸來。張董詫異,問大強何故每日受傷?
大強一抹眼淚,「他們說爸爸是瘸子,是個戴綠帽的笨蛋,我不服氣,就打他們。」
此時張董潸然淚下,一把摟過兒子久久無語,最後問道:「大強,如果以後有人欺負你爸爸你怎麼辦?」
「我滅了他!!」年僅八歲的大強口出豪言,擲地有聲。()
為此,張董斥巨資尋求武術老師,為了讓大強以後不再受欺負。
大哥知道此事後就來求我,他說他愧對大強,一直想替大強做些什麼,現在就是個機會,他建議讓文成去教大強,這樣他就可以在看文成的時候順便看看大強。
我考慮了良久,不是被大哥的愛子之心感動,而是我的愛心氾濫,怎麼說也是我親侄子不是。
於是文成赤手空拳打進張府,將大強收至膝下,算是關門弟子。
這大強現在已經十一,懂的不少事。每每見了大哥過來都會遠遠避開,在家裡和他母親也很少交談,只是與父親親近,除此之外,就是與我親近。
三條德國黑背依然在柵欄那邊上竄下跳,大強快步跑來挨個踢了一腳,它們才老實下來。隔著柵欄大強甜甜喊道:「叔叔,你又來看我了。」
我立時感動的心酸,趕緊掏出從賈君鵬哪順來的阿爾比斯巧克力從柵欄間隙塞過去,柔聲說道:「拿著吃,別餓著。」
大強一聽趕緊將巧克力的外皮撕掉,才撕開一半就聽他師傅文成一聲吭,回頭看了一眼,隨後幽怨的低下頭。
「文成,你***為啥不叫我娃吃?你看你把我娃餓成啥了,這回又比上回瘦了。」
文成站在柵欄那邊默不作聲,抬頭看天。
我這方卻氣的七竅生煙,狗日文成不讓我對我侄子好,這還能行?就隔著柵欄叫罵:「文成你牛了哈,你把狗栓上把門打開,看我不把你錘子給摘了。」
說到這文成朝大強一撇嘴,「扎馬去。」
大強聽了不說話,眼裡噙著淚水,不情願的扭身去扎馬。
「我擦,文成你牛b了哦,敢叫我侄子扎馬,你有本事出來,出來跟我過兩招。」
文成笑笑,「你知道的,我一開門狗就會咬你。」
「我呸!你才進了車行幾天就忘了本?要知道你進車行是我給你介紹的,現在倒好,居然訓練狗來咬我。」
文成嘿嘿一笑,「信不信由你,這狗和你有緣。」
「有個屁緣!信不信由你,這狗將來非死在我的手上。」
說這話文成就不愛聽了,沉聲問道:「你來有啥事,沒事我先走了。」
見文成不高興,我也懶的逗他,直接說事,「我沒錢了。」
文成眉頭一皺,「你又跟人打架?要給人賠錢?」
我嘿嘿一笑,「不是,我有了女人。」
文成:「哦,那我出來。」說完手抓著柵欄一跳,就到了外面。
我們從車行一直走,走到了河邊。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文成聽了若有所思,稍後問道:「你說那女子是你命中的貴人?」
我愕然,「不是我說,是你師傅說的,他說第一個主動抓我龍根的女子就是我命中的貴人。」
文成不語,低頭沉思,復又說道:「按理說,貴人會帶來好運,尤其是財運,可你…一碰到她就來借錢,這不是好兆頭。」
我又愕然,隨後氣道:「不願借拉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說完轉頭不理他。
文成也不答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前方,瓷眼中白光閃閃。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一個全身黑衣的老人背對著我們坐在河邊,旁邊插著一個魚竿,顯然是來釣魚的。
看了半晌,文成說道:「侃侃,去比比。」
我再次愕然,「在這比?你腦子進水了。」
文成不說話,逕自走到老人身邊,刷刷抽了褲袋,掏出那話兒站好。
靠!!老子怕你不成?我也走過去解開褲帶,掏出寶貝,再用腳尖在地上劃一道直線,和他站齊,口裡說道:「一、二、三。」隨後我們同時發力,兩股水柱傾瀉而出。
我們在比誰尿的高,誰尿的遠。小時常比,大了就沒再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