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聽那老頭說出全村男女數量,已是驚奇,現在又聽他說出一個花魁,這讓全村人的下巴都跌到地上,真是越來越玄乎。
村長咳嗽兩聲,示意大家安靜,繼續聽那黑衣老頭說。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花魁是何人」
黑衣話音一落,大傢伙眼睛齊刷刷的望向村長老婆站立的地方。
村長老婆被村人齊刷刷的目光盯的發毛,瞪著眼睛癟著嘴失聲嚷道:「你們看我幹嘛?別聽那老頭胡說,我怎麼會是花魁?」
村長過去一把將他老婆擼走,露出後面嬌羞的柳含煙。
花魁,聽意思就知道是在說柳含煙了,全村只有她身上無時不飄著一股花香,據說能引來蝴蝶起舞,不是她又是誰?
村長老婆一看不是她,虎著個老臉罵罵咧咧的走了,剩下的村民都暗自發笑。又聽那黑衣老頭說道:「當時我觀他二人面相,便知那小伙陽氣太虛,曾開口提醒,不料哎!要是肯聽我說,事情也不會變成如此地步。」
我聽的稀里糊塗,但那些小伙子顯然明白了,已經開始議論。
「什麼叫陽氣太虛?」
「笨,陽氣太虛就是陽虛。」
「哦,那就是陽痿?!」
「咦?那含煙姑娘說不定還是」
就在眾人越說越不像話時,村長重重的咳了一聲,大家都不吭聲了,向柳含煙,目光中滿是同情,憐憫,替她不值。
黑衣老頭接著說道:「本來這事不該我管,但我看到了,總不能當沒看到,置幾百條姓名於不顧?因此一月前又來過一次,當時適逢村長公子喪事,我不便提起,奔想等村長公子七七過完之後再來,沒想到村長又出了事。」說道這裡歎了口氣,看了村長一眼。村長微微點頭表示所言不虛。
黑衣再說:「村長出事時幸好被廣運看到,及時救了回來,否則難說又是一條人命。」
村民齊聲「哦」了一句,目光又挪到廣運臉上,廣運急忙將臉挺平,好讓眾人看個清楚。
「這裡我要說明,為什麼說剛好碰到廣運才撿回了一條性命?因為全村男人唯獨廣運的陽氣最盛!」黑衣這句話說的鏗鏘有力,尤其是最後一句,斬釘截鐵,給予百分之百的肯定。廣運站在那裡胸脯又高了一截。
黑衣說完仔細聆聽,沒聽見有人議論,便接著說道:「現在廣運進了村長家門,也只能保證一家陰陽平和,要讓全村都陰陽均衡,還得另想辦法。」
黑衣說完眾人就炸開了鍋。
「還有這種事?」
「胡說的吧?」
「騙人玩意」
黑衣這次沒說話,村長卻站了出來,「我家晚上出的事,大家都聽說了」
村長聲音不大,反而極低,充滿了憂傷。讓大家一下子聯想到最近流傳的鬧鬼事件,這鬧鬼的事也不知是那一個先說的,反正全村都知道村長家鬧鬼,但只是私下議論,從不敢在村長面前說,現在被村長問起,個個都低了頭不說話。
「我也聽說了,本來不信,但」村長說道這裡面色及為難看,似乎不願回想起自己經歷過的事,緩了緩說道:「我作為一名村長,又是黨員,本不該信這些迷信鬼話,但事實擺在眼前,我不信不行啊,我兒每天在我家後院哭訴,說他一個人孤單,到了晚上就冷,說他實在不想走啊」村長說道這裡開始掉淚,廣運急忙上前扶住,哭喪著臉勸道:「爸,今天大好的日子,咱不說這個。」
村長哭完抹了眼淚,「那天晚上喝完酒,我騎車往回趕,正騎著前面突然出現一個人,我一看是火火,就趕緊轉頭剎車,怕撞到他,誰知一轉頭就」
村長說到這裡全村人臉色就變了,有些膽小的小孩已經鑽進父母懷裡。我緊緊拉著文成,手心直冒汗,心說我的媽呀,難怪那天晚上看村長從車上倒下有些奇怪,原來是蕭火搞的鬼,真沒想到自己居然和蕭火的鬼魂距離如此近,越想越害怕,蕭火那天不知看到我沒?要是看到我會不會找我?想著想著腿肚子開始打顫。
村長又接著說道:「我當時想過,蕭火要是願意我就跟了他去,反正沒了他我活著也沒勁,可後來大師來了,大師一句話就點醒了我,他說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還有蕭莊的父老鄉親們鄉親們吶,我是個村長,又是個黨員,我不能做對不起大家的事,既然事情是因我家而起,我就不能置身事外,讓鄉親們受罪,這事,一定要解決!!」
「好!!」廣運叫了一聲好後率先鼓掌,其他人一看也跟著稀稀拉拉的拍手。
楊爺吸了一口旱煙,半瞇著眼說道:「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讓大師說,要救我們全村,該怎麼辦?」
眾人又齊刷刷的看向黑衣。
黑衣點點頭,向前一直走,一直走到院子裡,早有人將那面大鏡子放在院子裡,黑衣只是將鏡子對著陽光一板,一道陽光射進屋裡,屋裡頓時一片金黃。
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點頭,這是要把陽光接進屋裡,讓屋裡陽氣更多一些。
黑衣見眾人恍然大悟,就放了鏡子走進屋裡,對大家說道:「明天各家各戶都準備一面鏡子,大小不限,按我剛才的辦法,每天至少要照三個時辰,三年以後,這裡便可太平。」
眾人齊聲說好,村長宣佈繼續開席,上次動手打黑衣的小伙子們笑嘻嘻的捧了酒碗,圍到黑衣身邊,一口一個大師,誇他好本事。這個我知道,那幾個小伙子追上黑衣要打他,結果被人家收拾的一瘸一拐溜回來。
再扭頭看閒雲老道,已經擦了嘴巴,收拾了布袋準備要走,剛剛站起就被村長攔住,「神仙,這就要走?熱菜還沒上呢?」
閒雲頭也不回,「叫什麼神仙,折殺先人,我神仙連你們村的陰陽不調都看不出來,他才是真神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