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此刻猝然驚醒,才發覺是夢境。
而自己仍然在睡在屬於她和喬顏共同租下的屋子裡。只是昨日明明是睡在沙發上的,如今倒是睡在了自己的床上。想來是那喬小妞的傑作。
模模糊糊的揉了揉仍舊乾澀的雙眼。她仍舊覺得疲倦,最不可思議的是她摸到眼角的濕潤。
原來在夢境裡遇見那人,都會讓她忍不住淚流。哪裡還是清醒時候的灑脫模樣。
她笑,笑的眼睛越發的發澀。眼角的濕潤觸感鮮明。
卻不防一旁伸過來寬厚的大手,帶著些粗糙的大拇指細緻的撫過她眼角的濕潤,她怔怔的睜開眼,聽見那大手的主人低沉又好聽的嗓音問:「怎麼哭了?你看你非要離開,結果過的也未必好。」
她一時分不清楚究竟是夢境亦或是現實。
大概是,夢境吧。這個人怎麼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這裡,出現在遠離祖國的屬於她的小天地裡。不可能的。
或許是來自他手心的溫度太過溫熱,或許是認定了不過是夢境裡的某一個場景。
她有些貪戀的一一掃過他的眉眼,他臉上的每一處細節,不言不語,只是似乎要將他的面容刻進心裡。
「怎麼?」他笑,不是那種會讓人如沐春風的笑,而是帶著那麼些陰鬱,他一向不是開朗陽光的男孩子,你看,就連夢境裡的都是如此,非要咄咄逼人才可,他一把抓住她的小手貼向他有著剛硬線條的側臉,「不敢確認麼?怎麼不乾脆伸手摸摸看?」
太過清晰地觸感讓她瞬間清醒,他的目光裡倒是沒有任何的情緒洩露。
她迅速的收斂了太過怔忡的情緒,不去收回他用力攥在手心貼著他面孔的手,反而嬌笑著坐起身來。她原本就喜歡穿著細肩帶的吊帶睡裙睡覺,此刻經過一夜好眠之後,細細的肩帶早就滑落雙肩直至臂膀處。
飽滿的圓滑也顫顫的露出半邊,那抹瑩白在此刻直白的勾人眼球。
他眼睛裡微不可見的暗了暗,而她媚笑著貼過去,以再自然不過的姿勢,用另外自由的那隻手勾過他的脖頸靠過來。
在這樣不清不楚的清晨裡,身著幾乎不能蔽體睡裙的女子,像是無所警覺的靠向床邊站著的冷面男子。
她呵氣如蘭,連眼神都帶著三分迷離,靠在他耳邊說:「怎麼,守了我多長時間了?呦,堂堂周家大少爺不會還對我這個小人物念念不忘吧?怎麼,要不要試一試,我敢保證——」她推開一些,迎上他的目光,笑著說:「一定讓你物超所值。」
他只是勾了勾嘴角看不清楚喜怒,不急不慢的說了句:「是——麼?」
她正要笑著回答,就被他一把摟緊腰身,緊緊的向他貼過去,他的唇瓣貼著她的,輾轉反側,卻又只限於如此,她聽見他說:「來吧,讓我看看。這些年你學會多少。我總要先試過再考慮要不要買下你這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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