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夜,一輛黑色跑車,緩緩停在black門前。
車門打開,先是一雙修長美腿。美腿的主人一身性感裝束,短裙包臀,緊身小外套。一頭直髮,嫵媚撩人。旁邊,走下一個十分帥氣的男人,俊美的面容噙著幾抹漫不經心,目光卻異常犀利。
「西西,你慢一點,小心肚裡的寶寶……」藍皙宸看著老婆踩著那三寸高的鞋子,直替她掐了一把冷汗,「真是的,沒見過孕婦這麼精神的!」無奈之下,追著箭步如飛的小女人走進black。
就在這時,一聲轟鳴由遠至近,一輛惹眼的紅色跑車,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衝了過來,尖銳的剎車聲之後,車停下來了。
車裡傳出男人的怒吼,「菲菲!這就是你說的慢慢開?!」
車門推開,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走出來。黑衣黑褲,一頭紅色的卷髮,彰顯一絲迷人風情。她理都不理身後的人,「砰」地關上門,左手的銀色手鏈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葉啟軒氣極敗壞的追了上去,「下次再敢開到超過80邁,我就要沒收你的賽車!!」
時間不大,又一輛黑色布加迪威航慢慢開來。
「他不知道你結婚了嗎?不知道你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嗎?為什麼還要送花給你?最最最重要的是——你為什麼要接受?!」
車門拉開,夏藍抱著一束紅玫瑰走出來,朝裡面兀自生著悶氣的男人笑了笑,「你可以接受別人的邀請去吃什麼浪漫午餐,我為什麼不能收別人的花?」說完,轉身就走。
費司爵一聽,臉色變了變,趕緊跟出來解釋,「小藍,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推開二樓vip包廂的門,葉啟軒和藍皙宸兩夫妻早就坐在了那裡。夏藍朝幾人微微頜首,隨即手一帶,門「砰」地一聲關上了,差點撞到某人的鼻子。
葉啟軒朝藍皙宸一遞眼色,唯恐天下不亂的說,「有戲看了。」
藍皙宸表示低調的別開臉,可嘴角的微笑顯而易見。
「小藍,過來坐。」葉喬西熱情的招呼著。
「呵呵,好。」夏藍坐在她和凌菲中間,三個女人馬上就打開了話匣。
費司爵黑著臉走進來,葉啟軒嘿嘿一笑,起身攬上他的肩,「喂,屬你們來得最遲,過來罰一杯吧。」
三人碰了下杯,藍皙宸笑問,「爵,你又怎麼惹到小藍了?」
費司爵苦笑一下,「前幾天,我跟一個女客戶在『浪漫之都』用午餐,被她的助理看到了。」
葉啟軒吹了記口哨,朝他一陣擠眉弄眼,「浪漫之都?那可是情人聖地!嘿嘿~你做了什麼,從實招來!」
「我能做什麼?!」費司爵瞪了他一眼,然後溫吞的說,「她一生氣,居然就收了別人的花!」
「噗~」葉啟軒忍俊不禁,「爵,你別告訴我,因為這麼一點小事,你就嫉妒了?」
「換作菲菲,你不介意?」
葉啟軒一拍胸脯,「那當然!我相信她!」
費司爵笑了,伸手探進口袋,「哦對了,有一段很有價值的新聞,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葉啟軒接過一看,笑容僵在臉上,隨即,雙眸暗潮洶湧,怒吼一聲,「誰?!這是哪個王八蛋?!」
對面三個女人都怔了住,朝這邊望過來。
葉啟軒揪緊照片,起身來到凌菲跟前,「你……你……你居然……」
凌菲掃一眼,隨即瞭然,「哦,這傢伙啊。他說喜歡我,非要送我禮物。」
「該死!他是誰?告訴我,我要把他送到m那裡做**實驗!!」
身後,藍皙宸搖頭失笑,朝費司爵挑起拇指,「高。」
費司爵挑挑眉梢,兩人碰了碰杯。
凌菲聳聳肩,「不用了,我早就把他解決了。」
「呃,真的?」
凌菲不耐的睨他一眼,「別妨礙我們聊天,你可以跪安了。」
葉啟軒轉怒為喜,嘿嘿一笑,走過來又坐下,用一種暴發戶的口吻說,「喂,爵,這條新聞我買了。」
費司爵笑了,等的就是他這句話。
藍皙宸好笑的說,「軒,你能告訴我,家教這麼嚴還能保持如此樂觀心態的秘訣是什麼嗎?」
這回換費司爵朝他挑起拇指了,「高。」
葉啟軒挑起一側邪眸,望著對面的老婆,別有深意的說,「答案,不是在你們心裡了嗎?」
藍皙宸和費司爵意外的沒有再擠兌他,而是相視一笑。
這時,對面那三個女人熱鬧起來,「我們來玩牌吧。」
夏藍點頭,「好,可是沒有賭注多沒意思啊?」
葉喬西眼珠一轉,落在對面三個男人身上,紅唇揚起一道愉悅的弧度,「輸的就讓自己老公脫衣服!輸一次,脫一件,怎麼樣?」
夏藍和凌菲樂了,「沒意見。」
這時,三道怒吼同時響起,「我們有意見!」
女人們沒聽到似的,脫掉外套,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不知何時,三個男人全都悄無聲息的守在老婆身後,盯著牌的同時,還有研究其它兩家會打什麼。
葉喬西剛抽出一張紅桃3,藍皙宸就急了,「哎呀,那張不要打!打那張梅花6!」
葉啟軒和費司爵指著他氣道,「觀牌不語,你懂不懂啊?」說話間,費司爵瞄到夏藍本想拆開順子,頓時驚得是臉色發白,「不可以——」
凌菲抬頭瞅瞅他們,「喂,你們煩不煩啊?」隨手剛要甩出兩張牌,葉啟軒兩眼一瞪,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撲了過去,「手下留牌!」
「……」
半小時後。
葉啟軒脫得只剩下一條褲衩了,站在凌菲身後急得抓耳撓腮,「拜託,菲菲,你就贏一把行不行?」
對面,藍皙宸的襯衫、外套,整齊的穿在身上,微微一笑,朝他擠擠眼睛,「要不要我把我的外套借給你穿?」
葉啟軒嗤笑一聲,目光瞟到他的下身,「先把自己的褲子解決掉再說吧。」
要說淡定,還數費司爵。他站在老婆身後,瞪大眼睛呈無語狀。牌技爛成這樣居然都能連贏那麼把,可見另外兩家打牌的技術得臭到什麼地步啊?
抬眸,望望那兩個還在相互嘲笑誰穿得少的傢伙,他突然有些同情他們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