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藍咬了咬唇,掙扎著,「放開!」
身上的她不停掙扎著,蹭得他一陣燥熱,眸色也愈發暗沉,隱隱透出誘人的光澤。尤其是身子底的人是她,這就更加喚醒了他那種久違了的激情。
「再動,我就要親你了!」他啞著聲音警告。
夏藍死死的瞪著他,卻真的沒有再動,幾乎是咬牙切齒,「費司爵,你敢碰我一下試試!不讓你斷子絕孫,我就不是夏藍!」
「哦?呵呵,小野貓會咬人了呢!」費司爵從容不迫的樣子,像在逗著籠子裡的獵物。
「放開!」
「不放。」
兩人的親密,立即讓她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夏藍惱羞成怒,「不放……不放我就咬你!」
費司爵倏爾笑了,嘴巴朝前湊了湊,「來,咬這裡,隨便你咬多重,我都喜歡。」
他那挑釁又欠扁的樣子,讓夏藍一陣光火。幾乎沒作想,她亮出兩排尖厲的牙齒,一下子就咬住他的下唇,狠狠的一口,對方一聲悶哼後,嘴裡馬上有了血腥味。
放開,她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費司爵的下唇被咬出了一個血口,配合他俊雅迷人的臉,竟有種說不出的邪惡,又充滿誘、惑。
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唇上的傷口,嘗到自己的血,他非但不氣,反而笑笑,「如果有人問,我就說,這是我女人咬的」言語間頗為自豪的樣子。
夏藍的臉上陣陣發燙,說不出是窘迫還是憤怒,「瘋子!放開我!」
費司爵無賴似的膩在她的身子上,「不放,這麼壓著好舒服。」
「你……」
「我警告你哦,你不能隨便亂動,你知道,男人沒幾個有自制力的。特別是,」他眨著欲色瀰漫的眸,笑得邪肆,「我對你。」
夏藍努力調整下呼吸,壓下被他輕易撩起的怒氣,試圖冷靜的開口,「你想怎樣?就這麼壓著我一直yy下去?」
「呵呵,我的小藍,你不會是在暗示我應該主動吧?」他低下頭,帶血的唇,在距離她肌膚零點幾公分的地方,模仿著親吻她的軌跡,徘徊著,流連著。
「費司爵你——」
「別說話,」他倏然聲音暗啞的說,望著她的目光,深邃得猶如吸噬靈魂的漩渦,望進去,也許就是沉淪。
「就讓我這麼抱你一會。」他將臉埋進她的頸窩,貪婪的汲取著她身上特有的香韻,「放心,我什麼也不會做。只想這麼抱著你。」他收緊手臂,把她緊緊禁錮在懷裡。
夏藍僵硬著,瞪大的雙眼,慢慢微闔,
她能感覺到他的小心翼翼,儘管,他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曾經失去過什麼,但是,此時此刻,他是全心全意的,是想要彌補,想要繼續愛。
可笑的是,他們有愛過嗎?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阿喵喋喋不休的聲音傳了過來,「哎呀,就請你客串一下而已嘛,幹嘛一路擺著臭臉?我可是替你賺了三百大洋呢!」
腳步聲逼近,夏藍趕緊推身上的人。
「呃……」
阿喵和阿南站在客廳門口,怔怔地看著沙發上的兩人。傻子也知道他們在做什麼啊!
夏藍怒了,「該死,你還不快起來!」
費司爵狀似失望的歎息一聲,慢騰騰地從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上爬起來。
「啊,費司爵!你膽子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吃掉小懶?!」阿喵的叫聲,更讓夏藍臉上的紅暈一直紅到脖子上。阿南看在眼裡,見阿喵已經拉開母雞護小雞的架式,二話不說,拽住她的胳膊就往外拖。
「喂!去哪?你個火星人也想造反嗎?」
「我餓了。」
「我管你餓不餓?你快放手!我要進去閹了那色狼!!」
兩人聲音漸漸消失,夏藍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起身,女王氣場十足,「費司爵,限你三分鐘之內,馬上消失!」
費司爵一手搭上沙發,支著頭,好整以暇的看她,「我無家可歸。」
「那是你的事!」
「我身無分文。」
夏藍深吸一口氣,拿出錢夾,掏出裡面所有的現金遞給他。
費司爵瞟了瞟,傲然的說,「我從不拿女人的錢。」
夏藍瞇起眸,聲音有些緊繃,「在我身上種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現在又賴在這裡不肯走,費司爵,你到底還想怎樣?」
望著她的目光,似傾盡柔情,轉瞬,輕笑,「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到我身邊,二,我到你身邊。你不必現在就答覆我,我給你時間考慮,當然,如果你想多選,我也ok。」
「哈!」夏藍誇張的大笑一聲,雙手抱臂睨視他,「你忘了,你欺騙過你嗎?」
「我不在乎。」他聳聳肩,「你想要錢,我給你就是。你想嫁進豪門,我就讓你成為舉世矚目的貴婦。」
「我懷過別人的孩子。」她靜靜的說。
他的眸色掠過一絲暗淡,儘管只是一晃而過,卻讓夏藍捕捉了個正著,心下不禁冷笑。
她知道,那是他們兩人間的禁忌。
「我唯一做錯的,就是推開了那時候的你。」他低低的說,嘴邊的笑,無奈之中,流露出一絲絲令人心悸的真。
「呵呵,」她無意識的掀起唇角,目光疏離得飄忽。曾經,那是她心中的痛。現在聽來,他的一句退讓,竟然顯得微不足道。
「費司爵,都忘了吧。」她淡淡的說。
他瞇起幽深探不到底的眸,唇抿得緊緊的,有絲掙扎殘留在唇邊。半晌,他失笑,再次望向她時,那裡有著讓她讀不懂的異彩。
「夏藍,你給我聽清了,三年前,讓你走,是我的錯。不過現在,就算是死,我也不會撒手!」
伸手撫過她微慍的臉頰,「別這麼瞪著我,那會讓我想要吻你。」
「啪」夏藍拍開他的手,「費司爵,你學無賴還真是有模有樣的,別以為你姓費地球就得圍著你轉!死都不撒手是吧?呵呵,巧了,我是死都不會再跟你一起!」
他笑得雲淡風輕,「好,那就看我們誰有能耐活得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