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夜盲症的,所以,周圍太黑,會看不清,看得太用力,會流淚。
用力和的吸吸鼻子,將眼淚無聲的吞噬掉,她冷靜得過分,「有些痛,是一輩子的,不是後來說愛就會沒事的。」
費司爵蹙緊眉,手臂沒有鬆開,而是抱得更用力了,縱有千言萬語,他的極限也只在這!但,他卻更加堅定一個事實。
他不願放手了。不想看著這個女人徘徊在自己製造的心門邊緣,更不想看著她獨自一人面對流言蜚語卻還要裝得堅強!
夏藍是個怎樣的女人,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他不想再去探究。他只知道,不管哪一個,他都不想放棄!
「等我,」他深吸一口氣,「現在的費司爵,還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所以,等我。」
……***…………***……
踏進費宅,很安靜。
推開了門,意外的看著正坐在房中等他的安以諾。屋中,擺著燭光晚餐。她將長髮挽起,穿著一身性感又華麗的晚裝,溫柔的望著他。
「爵,我等你很久了。」她低聲說著,儘管,她在刻意的壓抑著,可是,仍是能聽出她的委曲。她卻掩飾得恰到了處,不讓他討厭。
費司爵走近,坐在對面,凝視她的眸有些讓人看不懂。
「今天是什麼特殊的日子嗎?」
她搖頭,笑笑,「很久沒有約會了,突然想在家裡給你一個驚喜。」
她起身,端過牛排,「試試,我親手做的。」
氣氛很好,她的心情也不錯。他垂下眸,沒有選擇在此時說些會令她傷心的話。
默默的吃著,除了刀叉偶爾碰撞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麼靜謐,各諧。
見他叫完,她起身,拉起他,「我來收拾,看你很累似的,快去洗澡吧,然後早點休息。」
費司爵總覺得她今天很不一樣,闔下眸,依言進了浴室。
屋子裡,安以諾吹熄了蠟燭,然後,慢慢褪下了身上的禮服,放下長髮,甩了甩,包裹著浴巾,赤著腳,慢慢走進去。
浴室內,霧氣繚繞。玻璃上映出他精壯的體魄,只是,裡面的人只手扶著牆,喘息聲,快要大過水聲。分不清是水珠還是隱忍的汗珠,正順著臉龐匯聚成川。
她妖嬈一笑,拉開門,面對他,扯掉了身上的浴巾。
費司爵緩緩回過頭,目光在觸到她的身子時,瞬間燃起狂熱的火焰,體內的野獸好似被喚醒,瘋狂得有點駭人。
安以諾走近他,讓水浸濕她凹凸有致的身體。看著他不斷被情/欲征服的眼神,她笑了,抱住他,用自己的飽滿磨蹭著他的胸膛,「爵……我是你的……」
雙眸愈發狂亂,左側瞳孔內的幽綠似要覺醒。
「爵……」安以諾踮起腳尖,吻上他的唇,「不要壓抑了,你想要的,我知道……」
費司爵攥緊的雙手,青筋暴露,牙齒緊咬著,「你……做了什麼?」
她呢喃著,順著他的下巴,一路吻下,「我只想你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