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司爵回到家,陳媽馬上迎出來,朝他使了個眼色,小聲說,「老爺回來了。」
他的眉峰攏了攏,步伐沉穩的走進去。
客廳裡,坐著一位身材瘦高的老人,面容蒼老,一對精眸在歲月的洗滌下,愈發犀利,深明。旁邊是與他從不離身的保鏢七叔。
「爺爺,您怎麼回來了?」
「我不回來,還不知道要惹出多大的亂子。」費益成盯住孫子,不怒自威。
費司爵也不著慌,坐在他對面,「呵呵,哪裡有什麼亂子,爺爺說笑呢。」
「以諾都住進醫院了,還說沒事?!」
他垂眸,嘴角笑意微斂,「爺爺消息很靈通嘛。」
「哼,安總把人交給你了,你卻照顧不周,害得他寶貝孫女進醫院,你知道後果嗎?」費益成聲音低沉,眸光鋒利。
「這件事,我正在查。」
「還查什麼查?要不是你引狼入室,以諾怎麼可能發生意外?」
費司爵倏然抬眸,週身寒戾,「爺爺是在懷疑誰嗎?」
旁邊,陳媽也蹙起了眉,欲言又止。
費益成冷笑幾聲,眼神陰冷森寒。
就在這時,夏藍和冬瓜從外面走進來,手裡拎著菜,打算親自給安以諾做點營養餐。
看到這情景,愣了下,「這位爺爺是誰啊?」
陳媽趕緊上前,小聲提醒一句,「他是少爺的爺爺。()」然後拉著冬瓜就進了廚房。
費益成冷漠又不屑的目光打量著她,費司爵站起身,來到她身邊,「叫爺爺。」
「哦,」夏藍很有禮貌的朝他鞠了個躬,「爺爺。」
「哼,誰是你爺爺?你有什麼資格叫我?」費益成高傲不可一世,唾棄的口吻,讓費司爵擰起了眉,「爺爺!」
夏藍扯了扯他,受傷的眸光一閃而過,笑著說,「你爺爺說得沒錯啊,我連自己的爸爸媽媽都找不到,更別說爺爺了。」
費司爵抿著唇,一言不發,牽起她的手就往樓上走。
「司爵!」費益成厲喝,「你給我站住!」
費司爵充耳不聞,一直將她拉進房間。
「喂,你爺爺真的生氣了。」夏藍擔心的說,「我看,我還是搬……」
「不許。」他回頭,一臉不悅,「沒我的允許,你哪也不能去!」
「我在這裡畢竟只是暫住,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爺孫感情根本就不值得。」
費司爵嗤笑一聲,「我們之間早就不存在什麼所謂的親情,有沒有你都一樣。我不過就是他的工具,從小我就明白。」
夏藍怔怔的看著他,這時的費司爵有點陌生,卻很真實。
眸光輕瞟,他走到門口,「安心住在這兒,沒人能趕走你。」
夏藍皺皺眉,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下了樓,陳媽迎上前,責備道,「少爺,您不該惹老爺生氣。」
「爺爺呢?」
「在書房。」
「嗯,」
書房門口,敲敲門,他逕自進去。
費益成抬起頭,語氣不容置喙,「把她送走。」
費司爵輕輕一笑,「她是以諾請來的,爺爺堅持要送,最好問過她。」
「以諾?」費益成緩緩下眸,「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不過我要警告你。你要娶的人是以諾,等她出院就舉行婚禮,我不許你搞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