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寒冷笑一聲,果然,人還是不能夠有缺點的,一旦有了缺點,便給一些有心思的人找到了機會,這一次,他們真是太
完美的合作了,為了自己而已,也太給自己面子了。
大太太無比的為難,也瞧出了沐傾寒眼中的難處,明白今日的事情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於是咳嗽了幾聲,然後緩緩說道:「這事也沒有八太太說的那麼嚴重,而且在納蘭府中,可還沒有因為奴婢發錯而被打死的先例,現在是新社會了,怎麼還會有那種事情存在?」
冷哼一聲,「大太太果真是菩薩心腸,若不能以正視聽,恐怕難以服眾?若是今日開了傾寒的先河,那其他的丫頭們都擠破腦袋想要上位,那我們這些太太們,臉面何存呢?」
這話說的極其嚴重,九姨太根本是在給大太太施壓。
大太太也毫不示弱,「到底能不能夠服眾,也不是你我能夠說明白的,再者,傾寒到底是不是清白的,我們還沒有一個定論?」
「那好,便去七房那裡叫醒老爺,讓老爺來定奪,老爺的判斷,絕對能夠服眾?」九姨太冷哼,抿了一口茶,神態自若。
還不等大太太說話,九姨太那廂繼續說道,「這可使不得,如果讓老爺來處理,現在又是深夜,老爺會生氣的,對我們撒撒氣也就算了,若是責怪大太太連這點雞毛蒜皮的事情都要興師動怒,還搞不好會對大太太的能力持懷疑態度,甚至對大太太是否應該繼續管這個納蘭府,都會有想法呢。」
「啪?」的一聲,大太太立即站起身來,對著九姨太吼道:「放肆?鳳嬌?你怎麼可以這樣的口無遮攔?這般的放肆?你眼中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太太?」
九姨太也站了起來,「我眼裡有沒有你這個大太太,你心裡清楚的很?只是今天晚上多少雙眼睛瞧著,很明顯你一直在包庇著傾寒,這點我就看不下去?這納蘭府有多少歪風邪氣,大太太心裡是清楚的,若是現在丫頭也要爬到我們頭上,我是絕對不會姑息的?還是,大太太你老了笨了傻了?連是非黑白的分辨不清?」
『
這般的對峙和怒吼,還是第一次,大太太和九姨太劍拔弩張,兩個人已經撕破臉皮了。
九姨太幾日非要了沐傾寒的命才罷休?
「你?」
大太太氣得不輕,一個勁兒地咳嗽,晴芳立即拍打著大太太的背脊,很是生氣地對著九姨太,「九姨太,你何故這樣氣大太太?若是讓老爺知道了,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最喜歡當笑面虎的便是八太太,她抿嘴嘴上前說道:「好了好了,兩位太太其實也是為了納蘭府好,誰也不希望日後納蘭府會再出現這種情況?不如這樣,我提議,咱們就來舉手表決,到底該將傾寒怎麼辦,眼下有大太太,二太太,四太太,我和九姨太,那七太太正在老爺那裡,她不在也就罷了,今日之事,確實不好傳出去,有辱納蘭府,更對大少爺的威名有損,就我們幾個知道罷了。而且那傾寒是七丫頭的貼身丫鬟,我們做了任何決定,都不能對七小姐提一個字,可好?」
這完全是密謀,要秘密地將自己解決了。
沐傾寒就這樣冷眼瞧著,看到底還有什麼後續沒有。
大太太也被九姨太氣得不輕,也只能這樣辦了。
「我先表個態,我覺得傾寒這次床下了大禍,不僅僅是敗壞風氣,還欺上瞞下,心懷不軌,差點讓大少奶奶動胎氣,應該被處於懸井?若是七丫頭問起來,就說傾寒回老家了,永遠不會回來便是。」
懸井?
那是一種很委婉的表達,是將人全身都綁著,嘴也堵著,丟到水井中,讓其慢慢淹死,腐蝕,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的死法。
看來九姨太果真是恨極了自己。
八太太也跟著說道:「這樣,最好不過。四太太。二太太,你們覺得呢?」tdkz。
二太太和四太太最膽小怯弱了,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兩位太太,你們還不做決定?」
帶著威脅和催促,九姨太不耐煩了。
兩位太太埋頭,低聲說道:「我們也贊同。」
九姨太好笑地瞧著大太太,「好像大太太最後的表決,已經沒有任何作用了?」
大太太咬著牙,神色很是難看。
沐傾寒閉上眼,看來二太太和四太太也被九姨太收買了,那麼,她需要的信息,也收到了。
她朗聲說道:「各位太太,在做決定以前,可願意聽傾寒的隻言片語?」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怎麼不去死?」大少奶奶咆哮著。
九姨太倒是很好笑地瞧著沐傾寒,覺得傾寒如同一個做垂死掙扎的人,那麼的好笑。「我倒是要聽聽,一向巧言善變的傾寒姑娘,最後會說什麼?」
傾寒卻站起身,不卑不亢地說道:「如果我說,這一切都是栽贓,大家可願意相信?」
「哈哈?」彷彿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九姨太笑得前仆後仰的,「我還以為是什麼,傾寒啊傾寒啊,你這是在做最後的掙扎麼?所有的證據和人證都指明了你就是那個勾引大少爺的人,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沐傾寒卻疑惑了,眼眸轉了轉,「敢問九姨太,我怎樣去勾引大少爺?怎麼爬上大少爺的床?」
「好笑,自然是你的身子,是,你是長的一張傾城臉,的確是你的本錢呢。」
沐傾寒卻也跟著笑了起來,指著自己的身子,「如果我說,我來紅了,又如何?」
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驚愕不已。
傾寒繼續說道:「若是我真的想要爬上大少爺的床,想利用自己的身子去奪取榮華富貴,何必選擇今日?如此的大費周章?在女人最不方便的時候?既然是今日了,為什麼我會冒著危險,去做那樣的事情?還有,我為什麼要去通知汐月去白等我?汐月一直在房中等我和在後門等我,到底有什麼差別?我有必要這般的費盡心思的,只是來給自己的話增加一個疑點麼?」
大太太最算是露出笑容了,傾寒果然是傾寒,臨危不懼,而且在最短的時間裡,已經找到了反擊的完美證詞,而且這個理由,絕對讓所有人信服?乾咳了幾聲,「在座的都是女人,自然知道來紅是萬萬不可以侍寢的,傾寒,沒有那麼傻?」
千算萬算,竟然沒有算到這個?
大少爺也不敢確定傾寒的話是真是假,當時太混亂了,傾寒不住地打著他,他哪裡有時間注意這麼多,而且他也還沒有到那一步,自然也是不清楚的,他也疑惑地朝著九姨太搖頭。
還是九姨太不好打發,「你說你來紅了就來紅了,誰知道?誰可以作證?」
沐傾寒心中一震,其實自己沒有來,不過是一個解脫的完美方法,她只是在賭,和這群豺狼虎豹賭,她不能夠這樣就敗在這些人手中,她一字一頓的說道:「如果不相信的話……」
「我可以作證?」
尖銳得一聲,將一切都改變了。
七太太在汐月的陪同下進了大太太的房間,九姨太立即瞪著青梅,青梅竟然處在洋洋得意中,忘記了看管好汐月,汐月冒死去請來了七太太。
七太太只披了一件披風,頭髮全散著,別有一番風味,她掃視了四周後,帶著幾分諷刺,「今日真是好熱鬧,這麼晚了還在開會麼?可是為什麼不叫上我呢?」
「七太太現在被老爺寵著,老爺一刻也離不開七太太你,我們怎麼好麻煩七太太呢?」八太太還是用一貫的八面玲瓏將這個尷尬的話題化解了,她們是故意不讓七太太來的,因為七太太本就是個棘手人物,而且她一定是維護者傾寒的,但是沒有想到,她還是來了。
「七妹來了?老爺那方……」大太太瞧著七太太,從來沒有如此的如釋重負過,如同尋找到自己的夥伴一樣,鬆了好大的一口氣。
「老爺睡得沉,我聽汐月說傾寒出了事情,這傾寒姑娘和我還有幾分交情,我便也來湊湊熱鬧。」七太太不緊不慢地坐了下來,吃著茶,再接著說:「大致的情況我已經聽說了,那傾寒是清白的。」
看麼在中。「你如何證明?」
「因為今日下午她來找過我,這慕容大夫去了上海,府中沒了會醫術的人,傾寒姑娘說她來了紅,肚子痛的厲害,我還親自給她把脈,給她開了幾副藥,當時我記得除了涓兒,汐月,還有我房中的幾個丫頭,不知道大太太可要傳來一一詢問呢?」
大太太眼下更加理直氣壯了,大力地拍著桌子,「荒唐?簡直太荒唐了你看我們都在做了些什麼?這樣去誣陷一個無辜的女孩子,也不怕天打雷劈?」
七太太走到傾寒面前,握著她的手,「你放心,就算是到了老爺那裡,我也會幫你作證,沒有人,敢為難你。」
感激地瞧著七太太,沐傾寒笑了笑。
撇了撇氣鼓鼓的九姨太等人,沐傾寒將這仇,記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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