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哥哥,你確定不要吃這個麼?這個也很好吃的。()」
「呵呵,碧芷妹妹,我已經吃了很多了,真的吃不了了,你沒有聽見慕容大夫說的麼,我現在還不能吃太多。」
「對啊,我怎麼糊塗了呢,快快退下去,全都退下去。」
「可是小姐,這些都是你辛辛苦苦準備的啊。」
「廢話那麼多,快點退下去。」
一陣又一陣的對話,帶著甜蜜和在意。
納蘭澈笑了笑,「碧芷妹妹,你真的不要這麼的刻意,你這樣,我很過意不去的。」
「沒有沒有,一點都沒有,澈哥哥,你能夠一天一天的好起來,碧芷真的太高興了,再說了,這也是大太太讓我這樣做的,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甜蜜蜜,蜜蜜甜。
納蘭澈也跟著笑了起來,突然咳嗽了起來,「碧芷妹妹……我眼下已經好太多了,妹妹不如去忙自己的……」
「哎呀,怎麼咳嗽了起來?我立即去請慕容大夫來,澈哥哥,你等著我。」
「碧芷妹妹?」
人已經如同一隻小兔子一樣,不顧任何的小姐形象,早就不見了人影。
而那納蘭澈只能無奈地坐在椅子上,感受著早晨的陽光,還有空氣中的芬芳。
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都來了一個人,小心地很仔細的力氣很小地為納蘭澈垂著背。
納蘭澈轉過身,「碧芷妹妹,你不要做下人們做的事情。」
笑容卻僵在嘴邊,突然愣住了。
沐傾寒眼眶中有淚。
她一直在房間外面,等候著,尋找著能夠和納蘭澈見面的機會,可是舒碧芷卻如同納蘭澈的影子一樣,形影不離。她沒有辦法,便特意去採了一些納蘭澈會敏感的花朵,讓納蘭澈引起咳嗽。
可是,他眼中,同樣只有舒碧芷。
眼淚,掉了下來,無聲無息。
這些是下人做的事情,是,她是個不折不扣的下人,可是,她卻最不想聽到從四少的嘴中說出來的。
她覺得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很大的傷害。
轉過頭,掩飾不了眼神中的凌亂和害怕。
四少立即抓住沐傾寒的手,「傾寒,對不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
沐傾寒卻別過臉,有的時候,她真的懷疑,四少究竟有沒有一丁點的喜歡自己?為什麼自己感覺,感覺不到那份愛,是四少的愛,太飄忽了,還是自己的感覺,太遲鈍了?
沐傾寒傷心欲絕,納蘭澈卻根本不放過沐傾寒,站起身來,將沐傾寒抱入懷中,如同寶貝一樣,珍愛著。
「傾寒,我好想你,我想你都快要想瘋了,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麼的想你,好想你好想你。上次你差點出事,我差點不能呼吸了,幸好你沒事,可是事情卻多了起來,接著我又生病,傾寒,你不知道,我從未過如現在一樣,期望你出現。」
心裡,如同波浪一樣,一陣又一陣的衝擊著。
他說他想自己,他說他很想自己。
沐傾寒愣在那裡,說不出話來。
在一起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第一次聽到納蘭澈這樣的表白。
沐傾寒的心,整個人,都軟了。
之前的委屈,之前的努力,之前的酸楚,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感動。
撲入納蘭澈的懷中,沐傾寒感覺世界都在改變。
只要自己愛的人好,她便好。
「傾寒沒有用,傾寒沒有為四少分擔一點點。」
「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這些,都是男人們煩的事情。」
沐傾寒抬起眼眸,全是柔情,「可是老爺那裡,還沒有下定決心,是幫助段家還是程家?」
簡直難以置信的,納蘭澈微微張著嘴,說道:「你說什麼?你怎麼知道?」
「都是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可是傾寒不一樣,傾寒是四少的傾寒,是不一樣的,傾寒,願意和四少分享。」
納蘭澈眼眸一動,想到那日詐死扳倒六太太那日,她的才能,就已經讓納蘭澈很深刻了,或許,她真的能夠幫上什麼忙。
將信將疑的,納蘭澈立即走到門前和窗外,確定沒有人後,才關上了門。
走了過去,緊緊地握住了沐傾寒的手,「好傾寒,你難道有什麼法子?」
沐傾寒笑了笑,繼續道:「四少真會玩笑,傾寒不過是一介女流,能夠有什麼法子,但是,傾寒只是覺得古詩詞裡有些話說的好,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很多忠心報國的名句,傾寒覺得,我們國家,是一個不願意成為亡國奴的國家?雖說八國聯軍打到了我們領土,我們被欺負著,可是我們血液裡流淌著的可是中國的血液,難不成為別國的階下囚?」
一聽沐傾寒這樣說,納蘭澈男兒的血姓立即燃燒起來了,「怎麼會?絕對絕對不會??這裡是中國,這是華夏的土地,我們的同胞們,我們的兄弟姐妹們,被那些洋人們欺負這個樣子,要佔領我們的土地,搶奪我們的財產,還要殲殺我們的同胞,我一定一定不會放過的。可是傾寒,你為什麼這樣說?」
沐傾寒點了點頭,「四少,你覺得,段家統治的淮池如何?」為說少如。
「淮池地處華南和華中的重要交界處,不管是地形還是資源,都非常的豐富,是很多雙眼睛盯著的寶貝地方,段伯伯在生病以前,保護著淮池的人們,讓大家可以安心過日子,可以免受戰爭的困擾,雖然有些做法父親不是很贊同,但是我認為,只要是讓老百姓過上好日子的都統,便是好的。」
納蘭澈能夠這樣認為,再好不過了,沐傾寒點了點頭。「傾寒斗膽一語,若是這個淮池還是段家的天下,那麼我們還能夠繼續過上安定的日子,但是若是落入了程家的手中,那我們便成為亡國奴了。」
這句話的份量有多大,讓納蘭澈眼神立即驚愕起來,難以置信地盯著沐傾寒,「傾寒,你說的是什麼?雖然程伯伯做人太囂張了點,也不至於……」
「四少你可知,現在有個戲班子,很是出名。」
「你說的是……是,我確實聽說過,現在淮池的人們都在傳說那戲班子的有一位神童,很有意思,怎麼突然說這個話起來?」
沐傾寒輕輕地對著四少的耳朵,說道:「四少你可知道,那戲班子是程司令主辦的,而且,那裡,每一個晚上都會邀請淮池身份尊貴的人,談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是有一位,身份很是特殊的,叫小澤明一郎。」
後面的話,沐傾寒已經不說了。
此刻納蘭澈的反應和當日自己在慕容景舒那裡聽到的反應一模一樣,目瞪口呆,簡直難以置信。
這小澤明一郎可是個大人物,日本領軍司令級別的人,一直在華北駐守,沒有人已經到了淮池,若是他到了這裡,那麼表示,日本軍,有意要揮軍南下了。
淮池,便是第一個地方。tdkz。
而程炳坤這般的熱忱,無疑,是要拉日本軍給自己助威。
條件,太明顯不過了。
納蘭澈如同聽到了一個驚天消息一樣,嚥了一口口水,說道:「這個消息,到底可靠不可靠?」
「傾寒只是個丫鬟,四少可曾見過傾寒胡亂說過話?」
確實如此,和沐傾寒接觸那麼久,她不是一個輕易發表言論的人,她的姓格很靜,總是斟酌以後才說話。
那便是真的了。
「四少若是不相信,大可派人去查,我想,那個人還居住在淮池。」
「哼?」
納蘭澈立即站起身來,拍案而起,氣急敗壞的,「好一個程炳坤,他已經完全被權利蒙蔽了雙眼,他這樣成為日本人的走狗,我早晚會槍斃了他?傾寒,幸好你給我說了這些,我立即讓人去找出證據,然後告訴父親,不能和程炳坤這樣的人合作,這樣納蘭家世世代代都抬不起頭來。」
沐傾寒頷首點頭。
剛想說什麼,納蘭澈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了下來。
眼神很是,「你這些日子欠我的,我好好記住了,等我把事情忙完了,一定按時索取。」
說完不忘掐了一下沐傾寒的臀部,狠狠的一個吻,才離開房間。
沐傾寒心裡說不出的狂亂,納蘭澈,總是這個樣子。
她臉上也一點一點盪開了笑容。
一切,還差一點點推力。
沐傾寒轉頭,走出四少的房間,卻在門口被大少攔住了。
「喲,我正說,白日青天的,四弟房間怎麼房門緊鎖,原來是金屋藏嬌。」大少的眼神立即瞥到了沐傾寒脖子處的吻痕,想必剛才兩個人又是一番纏綿。
眼中立即燃燒著怒火,大少爺一把抓住沐傾寒的脖子。「你這個女人,我已經沒有耐心了?你日日和四弟廝混,你也真是太讓我久等了,我已經不想等了,我,現在,立刻,就要了你?」
這個瘋子?
沐傾寒臉漲的通紅,眼睛裡還是不服輸的鑒定,「大少爺也就這點能耐麼?得不到就搶?就殺?就大少爺這個樣子,還怎麼跟四少搶和爭?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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