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又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他挫敗的癱坐在舒適的沙發裡,突然就虛弱無力起來,看著那張大床上那麼平整心裡更是窩火的要命。
她就算要去也要說一聲嘛,至少要給他打個電話或者發個信息。
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何謂的時候何謂才告訴他,她中午就上了飛機。
她一直昏睡了好久,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曾廷文的大床上躺著,他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惆悵的低著頭,她緩緩地從床上爬起來,看著一身白色西褲跟白色襯衣的男人,他的臉那麼陰沉。
「廷文!」她的聲音更是蒼白無力。
他才轉頭去看她:「你醒了!」
她想笑,卻又想起他母親的事情,一下子低落的點點頭:「對不起,我來的這麼遲!」
「沒關係,她走的時候很安息,她說一切都是我的命,讓我莫強求!」他的聲音那麼平靜,平靜的好像剛剛死而復生。
她就沒再說話,只是靜靜地陪在他一旁,他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囑咐她要好好休息。
募然就想起爺爺離開的時候,南宮凌就像是此刻的她,那麼專心的陪在她身邊,只是應該是兩種感覺吧,也不一定,那時候他們還談不上感情,只是水果一覺而已。
曾廷文出去了,她卻又是一陣糾結,就這麼跑來也沒見上老人家一面,現在那個城市裡說不定他已經瘋了,或者再把她虐一遍也說不定。
可是手機已經沒電了,她在曾廷文的豪宅裡找到家庭電話,外國女傭很有禮貌的跟她打招呼,她笑了笑然後走過去坐在沙發裡拿起了電話。
只是那頭許久都沒有聲音,她打了一遍又一遍。
南宮凌不是沒在,他一直握著手機,不管在任何地方,哪怕是開會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聽到他的手機響起。
「總裁,您的電話響了!」有好心老總提醒到。
他冷漠的眸子掀開,冷冷的瞪了人家一眼,那氣勢,立即沒人再敢惹他。
會議繼續,他卻只是看著手機上顯示的那串號碼,知道那個顯示地址是哪兒,也知道是誰,可是一直沒接。
張懸正在去公司的路上,接到國外的電話第一反應也是掛掉,以為是騙錢或者說他中獎的呢,這類電話接太多了。
但是掛了兩次又都撥回來他就突然想到也可能是他某個在國外的舊友:「喂!」
「我是喬歡,現在南宮凌不肯接我電話,你去替我傳句話吧!」她也生氣,都不接她電話,難得她長的就那麼像是騙子嗎?
「喬歡……你先說!」張懸有些想法了,但是還是想聽喬歡要說什麼。
「去幫我告訴他,曾廷文的母親過世了,然後還有……!」她突然停住了,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還有什麼?」張懸的車子緩緩地停在公司門口,沒有急著下車,曉有幸致的繼續追問。
「告訴他,我很快回去!」她真的不想跟他鬧誤會了,不想因為鬥氣而浪費了美好的時間。
「好,那我知道了,還有沒有別的吩咐……?」他剛問完她卻沒有回應了,他搖頭苦悶的低喃:「哎,真是人無完人啊!」
她的心情更加低落,真擔心他又因為這次的事情不搭理她,把她打入冷宮,在冷宮的滋味並不好受。
直到那兄妹三個又回來她才戀戀不捨的把手裡的電話放好,微笑著站了起來:「小歡姐姐!」小妹甜滋滋的喊著她。
「你們回來了!」她從沙發裡站起來,曾廷文先到她身邊。
體貼的摁她坐下:「你現在身體不方便別那麼多禮數了!」他知道她什麼都想做的周到一些。
喬歡只是在想,他怎麼知道她身體不方便的,難道他知道她懷孕的事情了?
只是礙於人多,就沒問他什麼。
「小歡姐是要在我們家定居的嗎,媽媽一直跟我們說起你,而且哥哥……嘿嘿!」弟弟曉有目的的說起,沒有說完才更顯曖昧,尤其是笑著看向自己一直沉默坐在她旁邊的曾廷文的時候。
「小子,想說什麼?」曾廷文狠狠地瞪他一眼,作勢要揍弟弟的樣子。
「切,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這麼心虛了,真不好玩,就不能再深沉一點嗎!」弟弟說著早已經從沙發裡跳起來,防哥哥真的一拳打過來。
「呵呵,你們倆總是這樣,小歡姐姐你也要成為我們的家庭成員好不好,大哥跟你在一起的時候超級men的!」小妹特別激動的雙手握拳在胸前,一副超級花癡的模樣。
「曾廷美!」曾廷文冷冷的吆喝了一句。
喬歡一直微笑著,就看到小妹衝著他伸了伸舌頭,然後拿著包就跑了。
「別在意,他們倆平時就這樣!」
這樣多好啊,其實他不知道她有多羨慕,怪不得南宮凌想要個飛兒,她現在總算知道孩子多了的好處,多熱鬧,多喜慶。
「其實一家人能在一起開開心心的真的很好,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兄妹仨在一起的樣子!」
「我的家人就是你的家人,只要你願意!」他的手握住她的手,那麼認真的樣子。
她的心狠狠地顫了一下子,卻只是把手從他的大掌中逃了出來:「我這次來……!」
「我都知道!」他有些失落,卻只是低低的笑著,聲音很低。
她就沒再多說,只是聽著他說:「我在你包包裡發現了一張化驗單!」
醫生問他她這樣多久了,有沒有去醫院檢查過,他就隨便在她的包裡找了找,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個。
他很感激她能在這種緊張時候毅然決然的趕來。
「到底怎麼個情況啊,小喬電話都打到我這兒來了,你不是一直在等她電話嗎?」張懸在他辦公室坐下,他開完會剛回來,聽到張懸的話還是坐在了自己的座位裡,那麼霸氣囂張。
「誰說我在等她電話?」冷漠的聲音。
「那你……那是幹什麼?」張懸皺著眉,真討厭死了有些人打碎了牙齒還硬往肚子裡咽的樣子。
他把手機扔在了桌上,冷冷的聲音:「她跟你說什麼?」
張懸無奈的搖頭:「她說……她在那邊等你去找她!」張懸靈機一動就改了台詞。
南宮凌更是冷笑:「她做夢!」她竟然那麼說,那麼如果他不去她就不會自己回來嗎,是她自己飛過去的,就得自己給他飛回來,而且還要完好無缺的站在他面前。
張懸更是挑了挑眉:「做夢……她沒準真是做過那樣的夢!」說笑。
南宮凌抬眸冷冷的射向張懸的玩世不恭。
「好吧,那麼你是真的不打算去找她了?」張懸又問了一遍,很認真的態度,因為知道南宮凌的心裡肯定很不好受,不能一直開他玩笑損他了。
「幫我打電話給肖紅,就說今晚我請她吃飯!」既然她給他這麼大的一個驚喜,那他自然也要還她一個。
「呃……你確定?」喬歡的性子如果知道了這事,大概不會原諒你吧?
張懸有些糾結起來,到底要不要幫他這件事。
「我有過不確定嗎?」他瞇著眼冷冷的說道。
張懸點了點頭:「你現在這幅樣子不就是?」自然這話沒能說出口,南宮凌現在要是很確定自己的想法,就不會這麼隨便的找個人吃飯了。
哎,真是不懂,為什麼他們的愛情路上那麼多的小石子。
南宮凌沒再說話,因為摔在桌上的文件已經證明了他的憤怒,張懸無奈的起身,走出去之前很是無趣的長呻:「好,我打,我打就是,你自己不後悔就行!」
她竟然讓他去找她,她真以為自己那麼重要嗎在他心裡?
他心裡恨恨的低咒,
他媽的,既然這麼清楚自己在他心裡的位置,為什麼還要那麼走?
她還是會給他打電話,但是一直沒人接,他有時候在公司,晚上就在家哄孩子,看著她的手機號碼,卻怎麼都不肯接,煩躁的時候就直接把手機關機,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打開手機,看到上面只有一兩個未接電話就特別的不爽,再把手機煩躁的丟在一旁。
似是如果他關機後她還能打過來十幾個二十幾個電話他才會心情好些,說不定還會給她回過去。
可是他都關機了,她再無恥也不會還傻乎乎的一直打不通吧。
吃飯的時候她就又沒忍住,本來四個人的早餐是很開心的,尤其是小弟小妹都很能說笑話,但是這幾天反應更重了一些。
洗手間的鏡子前,她沖完嘴巴抬起頭看著鏡子裡有些狼狽的自己就在想,他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而且甚至連個電話都不接。
然後失落的回到飯桌上,小弟很不和諧的說:「姐姐是有小寶寶了嗎?」
「天啊,你們到底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大哥什麼時候偷偷離開過?」小妹吃驚的捂著嘴巴說道,聲音特別的清晰尖尖的。
喬歡就一陣怔愣,然後笑起來,曾廷文顯得有些無奈,卻也沒解釋,就那樣,他們都以為這孩子是他們曾家的。
其實現在雖然兩個國家有點遠,但是交通太方便了嘛。
然後他閒暇的時候帶她去了趟公司,其實他最近心情一直不好,很低沉,所以她就一直任由他帶去任何地方,見了他的很多同事跟朋友,大家還開玩笑說吃他們的喜糖。
曾廷文每次都不解釋,但是也沒點頭,只是讓他們別胡鬧,他的辦公室裡更是低調的很,辦公桌上竟然還放著好幾盆仙人掌,各種。
他站在一旁給她倒了水:「沒辦法,只能請你喝這個了!」
她就看著他端過來的水,只是笑著說:「杯子很精緻!」
「抱歉!」他知道她不想讓他難過,可是他還是察覺到了什麼,擔心她是因為自己才不幸福的,所以特別抱歉。
「怎麼了?」她低低的問,完全沒想到。
「你來這裡是不是沒有跟南宮凌說?」
喬歡就低了眸,抱著水晶杯子往落地窗前走去,看著外面城市的繁華富饒漸漸地舒了口氣:「沒來得及!」
那麼靜悄悄的。
他站在辦公桌一角看著她憔悴的背影:「回去吧,他如果知道你懷孕了就什麼矛盾就沒有了!」
「可是他那晚還跟肖氏的老總一起吃飯!」
他還在跟她鬥氣。
「他那樣的人,不會低頭的,不要因為一時的得失而定論一輩子,也許你會錯過最不該錯過的人!」他好心的提醒她,心裡有些沉甸甸,濕漉漉。
她也笑了下,隨後卻只是坦然的面對外面的世界。
如果他連幾天都不肯等她,那麼她現在回去又能怎麼樣?
「你就不能讓我在這兒多玩幾天,我還沒有好好地看看這邊的風景,你就當是盡盡地主之誼也不行嗎?」她突然轉身笑著跟他談到,最後都有點祈求的樣子了。
他無奈的歎息,卻只能答應:「好,那我就帶你好好玩玩。」
她就笑了起來,其實她也是想他的心情能好起來,這幾天常常見他一個人在一個地方站著或者坐著就發呆的樣子。
知道失去至親的痛,也沒有過多的安慰過他,最多的只是靜靜地陪在一旁,也好在小弟小妹還算開朗,才會沒有那麼死氣沉沉的氣氛。
「可是你這個……不打算告訴他嗎?」他低頭看了看她的肚子,雖然還只是一開始,但是她畢竟已經有了飛兒了。
她也只是幸福的笑,有了飛兒之後她更要活的好好地,飛兒一直是南宮凌最渴望的,她也期盼,但是現在先不說吧,等他們見面的時候在親口告訴他。
晚上回到家又看到李天藍的身影,南宮凌煩躁的皺起眉,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不好了:「咦,嫂子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他冷冷的瞪著她,本不想搭理,隨後卻又轉頭對上她那鬼精的眼神:「她去參加朋友母親的葬禮了!」
這算是他給家裡的交代,就算他們倆一直怎麼爭鬥,但是還是一致對外。
「哦,原來是這樣!」李天藍笑著點頭,像是忽然想通的樣子。
他才轉頭上了樓,沒再搭理她,吃完飯的時候付恩卻突然說讓天藍暫時在這裡住一段的事情,南宮凌心煩的要命,根本沒心思跟他們打太極:「住一段是多久,還是我搬出去直接讓她住進來?」
老婆不在家,他只能自己對外了,但是他依然不會妥協的讓李天藍在住進來,耍心機的女人最可恨。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可是一家人!」喬歡不在,付恩說話也沒那麼隱忍了,跟自己的兒子不需要客套。
「一家人?天藍的血型貌似跟我不一樣吧?」他問李天藍。
李天藍馬上一滯:「哦,乾媽,我還是不要住進來了,我在那邊住的話距離工作的地方也還近點,而且我只要有時間就會馬上來看您跟乾爸的嘛!」很懂事的樣子。
南宮凌才又低頭吃飯,有自知之明就最好。
「不用在乎他說什麼,他就那樣子了!」付恩又跟李天藍說道,南宮明一直在哄孫子吃飯,也懶得管,以前家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也不是不知道,自然也明白兒子兒媳的心思,也理解。
但對李天藍想要住進來的事情他也不說話,只因為曾經人家父母救過他,但是並不代表他就要因為以前的事情賠上兒子的幸福。
他們老一輩的恩怨,沒必要讓小輩的來替他們承受什麼。
喬歡繼續在那邊欣賞風景,直到國內新聞上說南宮凌跟肖氏老總近日走的很近,喬氏千金憑空消失的消息,她才差點沒囧的暈過去。
難道她是空氣嗎,還可以隨便消失?
她就知道這個肖紅早晚會派上用場,只是卻沒想到這麼快。
而且這種時候,他也太會挑了吧,還是這些都是他有意的安排。
這天晚上已經將近下半夜,知道他那邊還很早,終於忍不住再給他打電話,這是她來了國外一個禮拜內第一次打通他的電話。
「喂,你好,手機的主人現在不在!」
手機那頭的聲音那麼陌生又有些熟悉:「是肖總吧,南宮凌現在跟你在一起嗎?」
「哦,是喬總,是啊,我們正一塊吃飯呢,聽說您去參加朋友母親的葬禮了,快回來了嗎?」她才知道,原來他還不算太過分,至少沒說她跟人傢俬奔了。
心裡的氣一下子就消了一大半,自然也沒那麼容易就懷疑他跟肖紅好上了,畢竟感情的事情也不是說有就可以有的。
「哦,是喬總電話?」她正尋思著呢,就聽到那邊肖紅溫柔的一句提醒。
是他回來了吧,剛剛去哪兒了?
洗手間?
她想了一圈,他已經接起電話,站在了一旁的窗口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
「喂,什麼事?」冷漠的要死。
喬歡心裡就一陣針扎,又長長地吁了口氣,如果不是這麼久沒見面沒聽到他聲音了,她真想就這麼掛斷了:「我給你打電話還需要有什麼事情嗎?」那麼見外?
「當然不用,您是自由的!」他也沒心沒肺的說著,幾乎是想要刺激死誰的樣子,也不知道是要刺激死喬歡還是自己。
喬歡氣的胃疼:「我……先不說了,我胃疼,讓廚房煮了粥,我去喝!」故意拿胃疼刺激他,聽到有人來敲門。
其實不捨的掛電話。
「那好,您自便!」聽到她胃疼的時候他的心咯登疼了一下,可是說出來還是這樣不近人情的話,既然她已經讓廚房……到底誰熬得還不一定吧。
聽到那邊先掛了電話的時候喬歡真的是胃疼了,如果不是因為懷孕,她早就吃藥了,但是現在,只能喝粥暖暖胃。
他掛掉電話後站在那裡一會兒,回憶著些什麼,好像剛剛聽到那邊有敲門的聲音。
果然是曾廷文親自煮的粥,香噴噴的,熱騰騰的。
一開門就聞到香味:「謝謝啊!」
她接過去,然後坐在旁邊的沙發裡喝起來,他坐在她對面看著她喝粥的樣子:「這兩天是不是睡的不好啊?」
她能睡的好嗎,那傢伙總是各種方式的折磨她,剛剛還在說著那麼不冷不熱的話,哪裡像是夫妻。
好吧,他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也不像是愛人,愛人怎麼會那麼冷漠。
「是沒怎麼睡好,你怎麼看出來的?」不過那個人接了電話,雖然是個意外,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後她心裡就舒服了一點,貌似其實心裡什麼都明白。
「呵呵!」他乾笑,想說的是:你的黑眼圈太明顯了!
但是沒好意思說出口,她近來又沒怎麼化妝。
「你想不想讓他來接你回去?」他突然提議。
喬歡抬頭看著他,繼續喝著粥:「怎麼說?」
「我倒是有個很合適的辦法,只是你不會同意!」
他看著她,很認真的看著,眼神裡都帶著那樣的嚴肅。
喬歡果然動了動腦子,只是沒想到是什麼辦法的又看向他。
「好吧,既然是因我而起,那就由我來完成那個艱巨的任務吧!」曾廷文突然下定了決心,做不成愛人還可以做朋友嘛,而且他們還這麼談得來。
尤其是他又是做互聯網的,自然那方面消息散播的特別快。
南宮凌剛到公司就聽到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而且臉上都特別喜慶。
見他來了之後更是連連的:「恭喜老闆跟老闆娘!」
「恭喜總裁又要當爸爸了!」就連頂層的同事也都這麼說,他皺著眉進了辦公室,張懸跟趙恆立刻跟著撲了進來:「喂,兄弟,做的不錯嘛,這樣一來,她就算想偷也沒辦法了哦!」張懸摟著南宮凌的膀子很是佩服的說道。
「是啊,不過新聞上竟然說小喬其實是去養胎的,這個就太假了吧?」趙恆還是覺得不太對頭。
南宮凌皺著眉把他們倆推開,自己到辦公桌裡坐下然後打開了電腦。
新浪首頁的最大頭條:「南宮太太,喬氏千金正在國外的某家高級別墅裡清靜養胎。」
旁邊還有一張她在床上躺著睡的很甜的照片,雖然穿著白色的連衣裙,樣子也很完好,但是拍這樣的照片……。
他微微的皺著眉,看著她圓潤的臉蛋,心裡越來越緊,那麼想把她揉進血液裡去。
還覆上了她的檢查結果。
還有倆腦袋也湊在電腦前,看著那個化驗單的日期都把嘴巴張開成o型了:「天啊,這個日期,不就是在她上飛機的那天?」張懸首先吃驚的開口。
南宮凌沉默,肺都要炸了!
「是啊,就是那天!」趙恆肯定道。
「丫的,她懷孕了為什麼不早說?」他要是早知道她懷孕了,怎麼也不會跟她鬥氣的啊,本來她就胃不好……。
這下真是後悔莫及了。
張懸跟趙恆從電腦前移開眼看著已經站起來的南宮凌滿臉的陰森更是被嚇到:「就說你自己不要後悔的嘛,你看現在後悔了吧又?」張懸很無良的數落。
趙恆踹了他一腳,讓他不要亂說。
「準備飛機,我馬上就要過去!」
然後他就拿著手機往外走,很快的步子,一邊走一邊開始給喬歡打電話。
趙恆也無奈的拿出手機迅速的給他找直升機。
張懸也連連搖頭:「這下好了,看他怎麼解釋!」
南宮凌哪裡還想的到肖總的事情,他現在只想問問她為什麼懷孕那麼大的事情都不跟他說一聲,就算他不接她的電話,她也可以發信息的嘛。
哎,打了那麼多電話愣是一個也沒接,上次那個還是因為肖紅先接了他才沒掛,還說了那種話,想到如果有個男人接了她的電話他會是什麼心情,在想想喬歡當時的心情,他真恨不得抽自己的大嘴巴子。
直升機很快停在了他們公司頂樓,樓下很多來往的人都看著頭頂那渺小的東西,所謂的飛機在幾十米之外看上去已經很渺小了。
他上了飛機關了門飛機就真的飛了。
他在飛向她的途中,一直打她的手機,但是一直都打不通,這時候又輪到他著急了。
喬歡還在外面澆花呢,這個下午的陽光正好舒服,她在一邊哼著小曲一邊跟小妹澆花,小妹是個特別愛花的人,所以基本上曾廷文公司裡的綠色植物跟花束都是她弄的。
「該死!」他真的差點就把手機扔了,若不是怕聯繫不上她。
張懸跟趙恆迅速的把曾廷文的地址發給他,他已經心急如焚。
喬歡跟小妹去逛商場,跟廷文約在商場旁邊的餐廳裡見,說好一起在那裡吃晚餐。
「小歡姐姐,我哥哥好喜歡你的,你真的不考慮嗎,他很好的?」小妹在逛街的時候還不忘了給哥哥加油。
「你哥哥當然很好,這個我很清楚,但是你忍心讓你那麼好的哥哥,給我肚子裡的孩子當繼父嗎?」喬歡笑著說起來。
小妹冥思苦想,換了大概上千個表情之後才吃驚的張開嘴吧,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原來孩子不是大哥的呢。
「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會跟你大哥在一起了吧?」
「我只是知道哥哥為什麼總是不敢靠近你了!」
這下輪到喬歡啞巴了,原來曾廷文這陣子一直沒敢靠近她啊,她竟然不知道。
明明經常在一起啊。
她哪裡知道這個小女孩說的是肌膚接觸之類的,還有心理上……。
「那姐姐,寶寶的爸爸是誰啊,那麼,你跟寶寶的爸爸是相愛的嗎?」小女孩又開始胡思亂想了,想到好多的虐戀情節。
喬歡也愛幻想,可是這次她卻沒得想了:「不知道!」不知道他愛不愛。
看他跟她鬥氣的程度,哎……。
完全不知道曾廷文今天在國內的新聞網絡上都散步了些什麼,只是還悠閒地度日如年中的她怎麼料到她老公正在來找她的路上。
餐廳裡曾廷文已經在等她們,看著倆女人拉著手一起走來還感覺很溫馨的,如果她真的是小妹的嫂子該多好,她們這麼合得來。
「哥!」小妹喊著已經來到餐桌前剛坐下跟喬歡,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一看號碼是家裡的電話就接起來,聽到對面的聲音後他笑了笑:「好,請他來xx餐廳!」
說的是法語,喬歡模糊聽到:「還有朋友要來嗎?」
「三缺一嘛!」小妹一邊脫衣服一邊說著,兄妹仨三缺一嘛。
喬歡才剛要明白過小妹的意思就見曾廷文很有意思的笑了笑:「是另有其人!」
倆女人一下子好奇起來:「什麼人?」
他只是笑,深深地看了喬歡一眼,然後又低了頭。
喬歡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就說今天晚上怎麼好好地不在家裡吃,肯定有事,他不會是把南宮凌請來了吧?
她皺了皺眉,心裡一下子有些不踏實,但是仔細想想覺得不可能,這麼遠的距離,他怎麼可能說來就來,而且他現在不是正在跟她慪氣嘛。
那麼會是誰?
當絞盡腦汁後想到大概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就不再糾結了。
南宮凌聽到傭人的話之後才又離開,開著曾家的車去找她去了。
她倒是好雅興,還在餐廳吃飯,跟曾廷文浪漫的法國大餐嗎?
還是燭光晚餐?
餐廳門口他下車,把車門狠狠地甩上,還沒走進去就已經看到坐在落地窗邊的那兩個人,貌似還很郎才女貌呢。
喬歡正笑的很開心,吃著提前上來的果盤,跟小妹有說有笑,曾廷文只是很深情的看著她。
很深情的……
這時候餐廳裡正是人滿為患的時候。
就看到一個高個子的中國男人往裡走來,惹了很多外國小妞的眼,那樣英俊挺拔,而且還氣場很足的男人,就連他們這兒都少見的。
曾廷文已經看著朝這邊走來的男人,表情那麼的陰霾。
卻還是坐在那裡一動未動,臉上的笑意很深,猜不出他在想什麼。
喬歡正在聽小妹講笑話,正聽的高興呢卻發現曾廷文的心思沒在這裡,順著他的眼神一轉頭……。
他也已經站在了她面前:「怎麼,沒想到是我?」他的憤怒天地可鑒,這裡所有的人都可以證明。
服務生正要來上菜,曾廷文一個眼神之後服務生下去了。
「哪裡來的帥哥?」這是小妹唯一說過的一句話,然後就一直沉默了,因為曾廷文給她使了眼色,她就鬼精的猜到大概是誰。
「不是你發的新聞說自己在這邊養胎讓我來找你的嗎?現在還tm的給我裝什麼裝?」他大吼。
她一個字也聽不懂,只是這一刻,心裡覺得很委屈,他來了,他竟然來找她了,可是他一見面就這樣對她吼,甚至連一個擁抱都沒有。
他那麼誇張的表情,在這種場合,全然忘記了自己身份的大吼。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冷冷的回答。
「聽不懂,各大網絡現在都在議論你懷孕養胎的事情,你還跟我說你聽不懂,喬歡我認輸了,我他媽的輸了行不行,我求你現在跟我回去行不行,我求你!」他抓著她的肩膀,用力的抓著,聲音更是極端到讓她慌了。
他這哪是求她,分明就是在折磨她。
他這麼刺激她,還想讓她跟他回去,她倔強的掙脫開他:「對不起,恕不能聰明!」
完整而又精彩的中文演繹,卻沒有幾個人能聽懂,只是卻沒有人捨得眨眼睛,因為真的很好看,比看電視劇痛快多了。
曾廷文低了眸,也不做解釋,只是想看看這麼吵下去的結果會是什麼。
「那麼你是想帶著我的孩子跟這個男人結婚了?」他又抓起她的手,很極致的發揮。
她也看了曾廷文一眼,一下子想起了些什麼,但是什麼也沒問,現在也沒有必要問了,真想已經大白,她現在只要甩開抓著自己的男人就行。
「你鬧夠了沒有?」她也大吼,突然就那麼要爆炸式的。
四目相對,他們的眼裡都有著說不明的怨恨。
「你說什麼?」他低沉的嗓音卻猶如萬劫不復裡發出的申冤之聲。
「你走吧!」她又冷冷的說道,聲音也低了很多,想要離開卻被他又一次的抓住。
「喬歡,你真的想跟他在這裡定居?」
她不想理他了,什麼都不想說了,如果他大老遠來這裡就是為了侮辱她,那麼他們真的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告訴我啊,是不是?」他繼續問,不再那麼大吼,可是那麼冷冰冰的質問,猶如是利刃在她的心口緩緩地劃開好幾次。
「是,我是想跟他結婚在這裡定居,現在你滿意了嗎?」她抬眸看著他,閃爍著晶瑩的清眸裡讓他的心狠狠地一蕩。
她要走,他有一刻忘了拉住她,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
她的話真的嚇到他了。
她就一直往外面走,小妹想去追她卻被曾廷文及時的拉住,小妹看著老哥的大手抓著自己的手腕,雖然不明白原因,但還是坐下了。
南宮凌狠狠地瞪了曾廷文一眼,他承認自己剛剛是說了不好聽的話,他也是受刺激了,這一路走來電話打了太多,可是一直沒人接,他本來還因為飛兒有些激動的心情一下子就沉悶了。
「還給我!」他又轉身去追上她,餐廳門口他抓住她的手,輕聲的說道。
她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只是靜靜地呆著。
「還給我……把偷了我的東西還給我,……然後你tm馬上從我面前消失!」南宮凌失控的咆哮,他也快受不了了。
「什麼?」她蒼白無力的問她,眼裡已經只剩下冷漠、
「你tm裝什麼糊塗,你個蠢貨,你偷了我的心,卻一走了之,你以為我還會這麼放過你嗎?」當他暴怒的當著眾人朝她大吼……。
眼淚情不自禁的滑過臉龐,說她偷了他的心……,她只是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心裡再怎麼翻江倒海波瀾壯闊,可是她做不出任何反應來。
「南宮凌……!」只是哽咽著,艱難的叫著他的名字。
心裡猶如萬劫不復,他到底想要怎樣?
為什麼總是可以把她說的那麼不堪,那麼容易放下?
「我愛你!」那句話,她已經期盼了好多年。
今天她終於如願以償,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已經淚流成河。
他捧起她的臉,擦著她的淚滴,又一遍深情的說:「我愛你,我愛你……!」
當說出來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說出這三個字他的心裡那麼的舒服,甚至想要一遍遍的說下去。
她終於忍不住開始咿呀的哭出聲來,他卻低頭突然的封住她滾燙柔軟的唇瓣。
吻……激烈碰撞的兩唇,淚流成河的同事她再也不能欺騙自己對他的感情,緊緊地相擁,緊緊地纏綿。
這一刻,倔強,固執,還有那該死的自尊心,面子,統統的都自動消失,讓那些該死的俗物都去見鬼吧,他們忘情的擁吻著彼此,這一個星期的分離,到最後又那樣的誤會,然後再因為這三個字而緊緊地相擁。
曾廷文終於鬆了口氣,只是笑的卻那麼的譏諷,就這樣把喜歡的女人送到她愛的人身邊去,實在是很偉大,不過這樣的偉大卻讓自己又一次要孤獨一人。
但是他不後悔,看著她幸福是他最大的心願,她肯為了他母親這麼風塵僕僕的趕過來,他不想做個自私的男人,讓她失望的男人。
小妹也哭了,剛剛就好像是電影裡最精彩的那個部分,從嫌棄到追逐,到說愛,用最快的時間把人生最美的風景都給演繹了一邊,她突然忍不住哭著說:「哥,我決定嫁人了!」
再也不因為哥哥不結婚就自己一直不結婚了,沒有什麼比跟自己的愛人在一起更重要,當然,她還是很愛她的大哥的。
曾廷文皺了皺眉,這小丫頭也開竅了,可是想到家裡以後就剩下倆男人,真的是要孤獨了啊。
「傻瓜,不哭了!」他們好不容易分開一點點,他擦著她臉上的淚,這一刻,他溫柔的讓人都不敢出聲,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門口那一對低低的傾訴的愛人。
她卻忍不住,只是也低低的告訴他,沙啞著嗓子說:「我是來之前剛剛知道自己懷孕,不是有意要瞞你,新聞大概是廷文看我在這裡過的不開心才替我做的決定,事先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更沒想到你會追過來。」
他笑了,她很委屈的傾訴,他卻只是把她用在了懷裡緊緊地抱著。
當餐廳裡一片掌聲,他們才恍然記起這不是他們倆的私人地方。
他的眼中卻神采飛揚的,然後拉起她的手:「走!」
然後她就跟他走了,不用再跟曾廷文他們說再見,反正都看見了。
酒店裡他把她迅速的帶到客房,門剛一關上就把她壓在僵硬的木板,低頭那麼纏綿的吻上她,吻到她連呼吸都那麼的費勁。
「知道嗎,我快想死你了,當我知道你匆匆上了飛機來找他,我簡直要瘋了!」
他一邊迅速的扒扯著她的衣服一邊在她耳邊輕輕地訴苦。
「以後不會了……!」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利索的給他解開襯衣的扣子,露出他小麥色的肌膚,那麼迷人,她一下子小臉就紅潤的像個熟透的蘋果。
「知道嗎,新聞上的那張照片是有人趁你睡著的時候拍的,那時候我的第一想法就是要把你揉進身體裡,吃掉你!」
「那麼你現在可以如願以償了!」
激情澎湃的兩人一時之間都忘了些什麼。
只是大床上他們倆已經陷進去一塊,他壓著她柔若無骨的身子,一隻手很用力,另一隻手還不怎麼動。
「糟了!」喬歡突然抓住他在不老實的手叫著。
「怎麼了?」這時候他最討厭她說這句話。
「飛兒啊!」她激動了,這時候才想起了,現在已經熱火朝天的都。
「飛兒……是啊,我們有飛兒了!」
他繼續摸,才不管她是飛兒還是騰兒。
「凌……!」
「叫老公!」
「可是……!」他繼續扒扯著她僅剩的小內內。
「我只是摸摸親親行不行?」他扭曲著一張英俊的臉,那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的眼神似是再說如果你這都不讓,那還不如讓我去死。
「好吧,不過你自己說的,『不准進來』!」她的手剛剛鬆開又想到他以往的伎倆,立即又抓住他往柔軟的手警告。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每一寸肌膚,她就是他最好的寶貝,那一遍遍的我愛你,她卻突然耳根子特別癢:凌……!
她試圖讓他在說一遍,但是她一直說不出來,不是有一點點羞澀,是真的很羞澀,這樣的話怎麼好意思硬問人家要啊。
哪裡想到,將來的某天開始幾乎命令式的讓他非要每天說一遍。
「嗯!」他的嗓子也啞了,只是感覺到她似是有所求。
當然最希望她有那一方面的求,他就不用這樣費盡心思了。
把被子蓋住兩個人的身子,他繼續在被子裡愛她,輕輕地親,輕輕地摸著。
她沒再說話,只是身子有些小小的顫抖,身子慢慢的往上,卻又不敢,怕被他發現什麼。
但是年輕的男女有這樣的需求也很正常吧,他又怎麼會發現不了她的變化,只是輕輕地吻著她的柔軟一次又一次,然後試探著小小的往上。
當他趴在她的身上捧著她的臉輕輕地吻著她的唇,像是在吻著最易碎的寶貝,她的呼吸也漸漸地顫抖著。
「想我了嗎?」他低啞的嗓音在她面前低低的訴出來。
她寧靜的讓他有些著急,可是她的小臉那麼漲紅著,他知道她是想的,但是他就是要她說:「喬歡,回答我,你想我了嗎?」
「告訴我,我想聽你說!」他輕輕地舔弄著她的耳垂,聲音更加的撩撥著她本就已經動了的心。
她也想說:「我想你!」
好像還是第一次說這句話,在這樣的情景下,這樣的心情,這樣的感覺,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飛出來了。
然後又是深深地吻。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感覺著他正在緩緩地做的事情,雖然很輕,但是她還是很緊張。
「我會小心,就這一次!」他在她耳邊繼續撩撥,直到她毫無招架之力。
這一夜的美好,後來他們抱在一起靜靜地聊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南宮凌……!」她有些認真的拖著長音叫他。
「嗯……?」他摟著她,輕輕地吻著她的額頭,等著她繼續說下去,這一刻他最滿足。
「以後不要再說那種話!」她在他的懷裡畫著圈圈,很認真的輕輕說道。
「嗯……?好,以後再也不說!」他怔了一下卻很快就想通,抱著她笑著對她寵溺的說道。
「我的心裡也只有你,不要誤會我,……那一刻……你的那些話,就像是鋒利的刀子一樣劃傷我了!」
她在回憶,在餐廳的時候她說的那些話,然後眼淚又情不自禁的流出來。
她怕極了那種誤會,明明相愛著,卻還要那麼折磨彼此,說著口不對心的話,傷害彼此都已經千瘡百孔的心。
「好吧,那我跟你道歉!」他笑著親吻著她說道。
「道歉,怎麼道歉?」她笑著抬頭問他,很高興他還能這麼幽默的跟她道歉。
「你希望呢,不然……!」他說著又把她壓在身下,看著她漸漸又紅潤了的小臉然後賊賊的笑著,那麼曖昧,那麼愛……。
「討厭!」嬌小的拳頭輕輕地敲打著他的胸膛,不敢在抬眸看他。
堅硬卻好看的手指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那一刻,性感的薄唇再次吻住她柔軟的唇瓣,還是那麼的感覺美好。
第二天一早他們起床後本來是打算去找曾廷文告辭的,卻沒想到他先來了酒店。
「小弟小妹讓我告訴你,過陣子他們回去打攪你,到時候你可千萬要好好款待!」沒有什麼特別的祝福,他是來送行的,有些話,已經不需要再說。
「一定,你告訴他們,讓他們盡情去找我……還有南宮凌,到時候我們一定熱烈歡迎就是!」她抓著南宮凌的手,不是要炫耀什麼,只是南宮凌看著廷文的表情還是有些不好,所以她是想寬慰他。
「那就好,你來的時候也沒帶什麼東西,這是我送給騰兒跟飛兒的禮物……南宮總裁應該不至於在我走後就把東西扔了吧!」曾廷文還玩笑似地說道。
「不會,我沒有權利替他們倆做決定!」南宮凌低著眸淡淡的一笑。
喬歡也笑,其實南宮凌心裡還是有些感激的,不管曾廷文是用什麼方式,但是他們夫妻倆確實是和好了。
「回去之後抓緊領證吧,飛兒等著落戶口呢,那我先告辭!」曾廷文最後還不忘了提醒他們那句。
喬歡一下子低了頭,南宮凌肯定不高興她把其實他們根本沒領證的事情說出去。
果然,曾廷文剛走,他就轉身很是嚴肅的看著她,儼如一個嚴厲的老師。
「我不是故意的!」此刻,她更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完全沒有招架能力的在她老師面前低了頭,只能很『坦誠』的說出這幾個字。
他還什麼都沒問……。
「算了,反正以後你也沒機會再說了,我現在真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回家!」
他拿起曾廷文送他兒子閨女的禮物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等等,我的包!」
雖然沒有大包,但是還有個小包呢,她又跑回去拿包,然後很迅速的跟他回家。
倆人到了城裡本地時間是早上九點多,民政局正好開門。
民政局門口張懸把他要的東西都給他帶來:「兩位這次不會在出差錯了吧?」
「烏鴉嘴!」喬歡不悅的差點要踹他一腳。
張懸賊賊的笑著,南宮凌也白了他一眼:「不理他,我們走!」
這次要是再有差錯,也必須有個人給他們把章給蓋上,不然他就直接把民政局拆了。
然後他拉著喬歡往裡走,喬歡心裡還是很忐忑,看不出他的心裡在想什麼,反正他的臉上很嚴肅的表情,也是一貫的表情。
不過這好像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自然的拉著手進來。
「你不是說要先算一卦?」
「來不及了!」
「怎麼來不及?」
「我怕飛兒不高興!」
……
喬歡差點被他雷暈了,還跟飛兒有關呢。
這一次真的沒再有意外,半個小時候以後倆人又換成了結婚證從裡面出來,張懸還呆在那兒呢,雙手環胸,似是在等著看他們的結果的樣子。
「很抱歉,讓張大公子失望了!」喬歡舉了舉手裡的結婚證一是證明。
「吆喝,還真不錯!」張懸點了點頭就上了車,既然事情已經辦好,那麼他也該去做下一件事情了。
「喂,南宮凌,晚上你請客啊,不允許帶家屬!」還特意的看了喬歡一眼,看他們倆手牽手的樣子怎麼覺得那麼刺眼。
明明自己整天可以隨意的牽著老婆的手,但是看到兄弟好不容易修成正果,卻總覺得不舒服,也知道大概是看慣了他們倆冷戰了。
喬歡的臉一下子就冷了,南宮凌還是那句話:「不用管他,晚上我陪你!」
然後牽著老婆的手上車,喬歡喜滋滋的,像個剛結婚的新娘子那麼開心。
他可以撇下兄弟為她獨守,她怎麼能不高興。
張懸早就聯繫好了人,晚上很早就把兄弟們叫齊了,就等著南宮凌來把他給灌醉,誰知道一家人等了他半天都沒等到他。
而且打了幾次電話他都說要到了,可是一直等到快十點他也沒到。
結果弟兄們就先喝上了,張懸更是喝的不少,被騙的不輕。
南宮凌卻還在家跟老婆溫存呢:「要不要再給你補辦一個婚禮啊?」
柔軟的大床上,他輕輕地撫摸著她柔軟的身體,那聲音,怎麼有點……。
「好啊,那我要換個地方!」
「換什麼地方?」
「拉斯維加斯你不會不知道吧,哈,早知道我們不回來登記,在那裡多好,還可以隨便在街上拉個人當證婚人,那麼美幻的都市……!」
「你只知道那裡是結婚之都,你不知道那裡每年自殺的人達到多少嗎?」
好吧,她當然知道,但是她還是覺得那是個很美的地方,忘了是在哪個小說裡看到,反正她就很嚮往喜歡她的男人帶著她不顧一切的去辦理結婚手續。
好吧,她有時候也是很小白的。
「不過我還是可以陪你去一次,不如過幾天我們去那裡度蜜月怎麼樣?」第一次結婚的時候倆人都太冷漠,連個蜜月都沒有,他這次想給她補上。
「真的?」她簡直不敢相信,其實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都已經結婚過一次了。
「當然,只要你的要求,我必定答應,天上的月亮也給你摘下來!」他難得這麼豪爽,還這麼爽朗。
「切,月亮啊,你要是真弄的下來我還不敢要呢!」她朝他翻個白眼,然後繼續窩在他的懷裡幸福著。
「不過張懸都打了好幾次電話,你總騙他,不好吧?」想想他一接電話就說快到了,其實正在跟她嘿咻嘿咻……,還挺過意不去的。
「誰讓他敢欺負我老婆,我只是稍稍懲罰他一下而已。」
他繼續在她身上不規矩,倆人的手正在打仗,但是面上卻都那麼的暖和,她總是笑的那麼羞愧,是他把她扒光的結果,她光禿禿的跟他抵抗,他最大的仁慈就是給了她一條被子,當然,他也在裡面。
張懸今晚喝的不少,趙恆他們也是,兄弟們好不容易聚在一起自然都是把肚子撐開了的喝,雖然少了一個南宮凌真是很鬧心,本來大家是來給他慶祝復婚的嘛。
哎,誰知道他有了老婆就不把兄弟們當回事了。
而這個夜晚還很長,即使不能太瘋狂的索愛,但是最起碼他還能繼續磨蹭下去啊。
「電話,你電話……!」十點多他的手機又響,她也終於有理由推開他。
「什麼電話,不接……!」大半夜的,他懶的接了,正事要緊。
「接吧,萬一不是張懸呢?」她好心提醒。
「不是他還能是誰?」他接起電話,看都沒看一眼,只聽到那邊柔和的女聲,然後喬歡也瞪起眼來,他一陣心虛:「你打錯了!」
說完就把手機一扔,然後繼續壓著她。
「你給我滾開,是肖紅是不是,好啊你,我還沒問呢,她倒是先打電話過來了,還這麼晚,南宮凌,……唔……!」
打情罵俏,一室的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