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可是她偏偏總是很輕易的臉紅,他偏偏愛死她害羞時候的樣子,似乎她的害羞在證明著他的魅力。
挽起長袖拿著搓澡巾給他擦背,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他的肌膚然後就是一陣怔愣,忍不住眼睛都花了才警告自己:「喬歡你腦子秀逗了吧,不就是擦個背,他哪裡你沒有見過啊,都看過n遍了!」
別說,這麼安慰自己後果然認真了起來,就只是給他搓背,別的什麼都不想,心跳也好像不在那麼快了。
「我身上有那麼髒嗎,你稍微溫柔點行不行?」他微微皺眉說道。
嫌棄她太用力了?喬歡抬眸看著他的後腦勺一眼,然後又繼續擦,是稍微輕了一些,皇上卻又開了金口:「前面!」
小歡子不高興了,憑什麼讓她擦哪兒就給他擦哪兒啊,前面他自己又不是夠不著。
只是擦前面的時候,她只敢擦上面,稍微往下她就禁不住又臉紅,最最關鍵的是那雙深邃的黑眸在毫無掩飾的窺視著她的芳容。
突然就羞燥成怒:「好了,你自己擦吧,我先出去了!」
然後把搓澡巾扔在他懷裡就起身要往外跑,他抱著搓澡巾剛要失笑,她卻一個沒站穩:「啊!」
這下好了,濕漉漉的身子落在了他的懷裡,他怔愣的看著羞紅著臉的女人,下一秒:可以……起來嗎?
很艱難的五個字,因為他自然反應的雙手接住了她,她的小腦袋才沒有濕透,可是他的左臂還骨折中……。
「哦,對不起!」她蹭的從水裡跳起來,卻差點又倒下,腳下一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他一著急就光溜溜的從浴缸裡跳出來也沒顧上形象跟傷勢更重了的臂膀:「摔壞了沒有?」一隻手就把她摁在了懷裡,她真的已經要哭了,眼睛已經模糊不清。
最後被他拾起在懷裡的時候,她的心裡熱流滾動:「你還管我……!」
她哭了,心疼他,剛剛抱著她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現在又這麼不管不顧的來扶她。
「現在怎麼辦,如果你沒事的話是不是該先去找件睡衣給我,然後在打電話叫醫生?」他頭腦清醒的耐著性子提醒她。
小歡用力的點頭,真是最窘迫的事情都被她趕上了,只是轉念想著他剛剛的話……睡衣……他現在身子是光的啊……,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正貼在他小腹下……,小臉迅速躥紅……。
然後大半夜的倆人又去醫院折騰了一圈,拍了片子在等結果的時候都累的睡著了,院長拿著片子來找他們,就看到病床上喬歡趴在他的懷裡睡的正香。
南宮凌已經醒過來,給院長使了個眼色院長就出去了,他看著在他懷裡睡的安穩的女人然後輕輕地把她放好在一旁,給她掖好被子才悄悄出去。
「都說你們夫妻感情不和婚姻破裂,如果大家看了剛剛的一幕,大概就什麼緋聞都沒有了,分明就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嘛!」院長在門口等他出來的時候笑著說道。
這話他愛聽,隨著院長往他辦公室走,一路上都很配合的樣子,誰敢說他們感情不好,他生病受傷的時候她最著急,原本打算去國外探望老人家也因為他一個小小的車禍就又折回來了。
是的,小小的車禍!
她醒來的時候依然在他懷裡,他溫熱的大掌輕輕地摩擦著她柔軟的肌膚,等她一醒來就被異樣的溫度所驚擾的抬起眸。
看著他溫柔的眸光心顫了一下後稍微的往外移了移,臉上的表情有些謹小慎微:「醫生說過結果了嗎?」就連聲音也嘶啞了。
「嗯!」他輕輕地說著。
「怎麼說,是不是……?」
「他說你要一直睡在我身邊。」哪兒不許去。
小歡的臉刷的就紅了,醫生會這麼說?而且這跟他的傷有關係嗎?
他卻已經再次把她擁在懷裡,她沒逃,就那麼靜靜地貼在他的胸膛,感受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像是一個守護神……。
「你……!」小歡猛然間抬頭迎上他爍爍的眸子,這個騙子,不是說聽不見嗎,那剛剛他怎麼回答的那麼天衣無縫。
「怎麼了,不要這麼看我,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完好的那隻手臂把她擁著,把她的腦袋再次埋在懷裡,輕輕地說著。
她皺著眉靜靜地繼續深思中……他知道……他真的把她看穿了嗎,所以不管她說不說話,只要她一個眼神他就什麼都看明白了?
不可能吧?
要真是那樣就太恐怖了。
他能輕易的看穿她,可是她卻看不懂他,這樣的話不是很不公平,所以她的心一下子開始狂跳起來,表面上的平靜不代表心裡也不疼不癢的。
他忍著笑繼續靜默的擁著她,突然感覺這時候真好,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那他真是折壽十年都行了。
上午倆人回去的時候家裡就還剩下付恩自己了:「騰兒跟他爺爺出去做什麼運動項目去了好像,爺倆跑的那麼急,真是……!」付恩一邊說著一邊埋怨,明顯是不滿把她一個人留在家裡的痛苦。
南宮凌只是看著喬歡,喬歡就掏出手機匆忙的打了幾行字,只見他好看的唇角勾勒出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弧度,然後拽著喬歡回房。
付恩繼續一邊看報紙一邊說道:「凌的傷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只是一轉頭才發現那夫妻倆也已經回房間了,頓時非常挫敗。
「我還要去趟公司,你跟我一起去吧?」換好衣服她在給他打領帶的時候他突然說道。
「我好像也該回辦公室看看了,而且爸爸媽媽那邊我也不放心啊,得回去看看!」
他就那麼怔怔的看著她,什麼也不說了,就那麼看著她給他打領帶時候的樣子。
她好奇的抬眸對上他深沉的眸光:「忘了你聽不到了!」她自顧的笑著說道。
他依然面無表情,她不知道,他只是對她要回家的話很有意見,她總是太在意親人,他真是怕了。
「明天週一!」他抬手攏了攏她額前的碎發,柔聲說道。
「哦!」她終於把他收拾的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雜亂之後應聲道。
然後倆人之間的氣息有些凝重,她突然就想起點什麼來,漸漸地掀起好看的眸子盯著他奪人的目光。
「明天我們去結婚吧!」
然後她的心臟再次停止跳動,良久她才深深地喘了口氣:「……哦!」很多話一時之間亂七八糟的湧上喉嚨處,卻擾亂了她的某根神經,低頭的時候只剩下這樣悶悶地答應。
他的眼神裡依然很憂慮,卻也沉默了。
答應了就好!
她重回辦公室,大家紛紛的跑了過去,她還沒等坐下就聽到開門聲:「老大!」
轉身看著門口突然多出的腦袋嚇了她一大跳:「好像還有十分鐘!」她剛剛已經打過招呼要開會。
「大家想你了嘛!」除了何謂以外的所有女同胞都同時跑了過去把她給圍的水洩不通,她就只能遙望著門口處的何秘書。
何謂顯得一臉無奈,然後她的腦子一片混亂的時候就聽到一些烏七八糟的話,最後一句她聽清楚了:「老大,你就答應吧就答應吧,我們一定好好工作來報答你!」
「請把要報答我的原因再說一遍……一個人說!」看她們激動的又要一起她立刻伸出一根手指鄙視著。
然後大家剛剛的激動都迅速的收回去,然後她才有機會坐在自己的椅子裡,就聽到花癡女又開始闡述:「過兩天有個很盛大的相親會就在繁華,我們也想去參加,但是礙於各種不可能,所以希望繁華的老闆娘可以幫我們拿幾張通行票!」
繁華的相親會?
她怎麼不知道?
喬歡審視著面前這一堆想要嫁給富二代的傻姑娘們無奈的皺起眉,通行票倒是沒什麼不可以,只是她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呢。
「你們都想去參加,可是你們不是不喜歡高富帥嗎?」
「哎呦,老大,此一時彼一時嘛!」
「是誰說的富二代全都是花拳繡腿?」
「老大,我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
她差點吐血,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哎……。
「馬上要開會了!」她抬眸把她們挨個的看了一遍,很是鄭重的……,然後所有的人都被她那冷清的不可靠近的眼神給嚇跑了。
何謂也要溜,卻剛轉身就聽到她的聲音:「何秘書留一下!」
何謂怔在那裡,再衝她走過去的時候就沒什麼自信:「老大!」在她面前,雙手合十,宛如一個很稱職的……服務生。
「你還是把手放在你的褲子口袋裡我比較喜歡!」她真不喜歡男人那樣,跟個女人似地。
他馬上乾咳著把手放在口袋裡,果然就男人了很多,雖然臉上寫滿了無奈,不過這個樣子還是很迷人的。
「咱們公司這麼多美女,你好歹找一個啊!」一群女人都快想嫁人想瘋啦,整天各種相親,還上不上班了?
公司裡沒有禁止職員談戀愛的一條,可是正因為沒有卻好像造成大家都沒什麼積極性了,各種都在外面找的。
「這個不是我不願意幫您,是實在沒合適的,而且您也知道,我的婚姻自己能不能做主還不一定呢!」
好吧,儘管名門婚姻多的是沒有選擇,但是她還是很遺憾,總覺得何謂該有個喜歡的女人了。
「可是她們想去相親的事情你是不是該提前跟我說一聲?」他可以不解決麻煩,但是他最起碼可以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吧?
何謂一臉的憂傷,伸手撓著後腦勺:「不是我不想說,是我手機都被沒收了,那群女人簡直就是瘋子!」想去跟高富帥相親想瘋啦都。
「好吧,你去準備下,該開會了!」她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因為這根蔥花真不是好當的。
然後上午的會議開的特別的順暢,只是會議結束後卻沒有人先離開,幾個腦袋都在衝著她,……頗為期待的樣子。
「散會了啊!」她再次好心的提醒一遍,本想先在會議室裡坐一會兒,但是大家都這麼喜歡在這裡的話她就只好起身離開了。
當她決絕的離去,眾女幽怨的眼神立即瞪著喬歡旁邊的那個位子,何謂果然猛然間抬頭,然後皮笑肉不笑的拿著剛剛的記錄就往外跑了。
眾女焦急暴躁中!
中午南宮凌打過電話:「去餐廳吃飯?」
「嗯!」她接著電話,不自禁的就臉紅,只因為他的聲音還是他的話?
或者是那種心意相通,知道他其實是想跟她一起吃飯而心裡激動吧。
「那我待會兒過去,等我!」他簡單的說。
「好!」她更簡單。
可是空氣中明明凝聚著那樣曖昧的氛圍,她羞紅著小臉的樣子剛好被開門進來的何秘書看到。
「咳咳!」她剛扣掉電話就聽到乾咳的聲音迅速抬頭,小臉尷尬的漸漸泛白:「進來不會敲門啊!」
「已經敲過了,可是沒人理。」他好脾氣的說道。
好吧,剛剛打電話太專注了,喬歡又正視著他:「要下班了還有什麼事?」
「就是下班的事情啊,去吃飯啊!」
暈!
是他太弱智還是她身處熱戀中腦袋裡除了他的聲音誰的也聽不到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來吃飯,還是原來的位子,似乎這個位子早就被他們公司定下很久了,每次來都是這個位置。
今天大家又叫了好多好吃的,不過喬歡還是多叫了個湯。
「咦,你還敢喝這個啊,不怕胖的嗎?」
「你忘了咱們老大可是出了名的豐滿小貴婦,不怕胖的,大概南宮總裁希望她越胖越好!」
「我才不信,哪有男人真的喜歡自己女人胖的啊!」
「也許老大她老公就是個例外啊!」
「為啥?」
「因為摸上去肉感十足啊!」
喬歡一直在拿著菜單玩,聽著幾個色女又開始想入非非的時候深表無奈的抬眸看她們,冷漠的表情立即迎來了一陣沉默。
她寂靜的繼續看著菜單,儘管可能已經都要背熟悉了,只為等一人再來。
看看腕上的表,果然,他已經匆匆趕來,抬眸看向門口的時候他已經從車子裡過來,還有趙恆。
趙恆明顯是充當司機來混飯吃的,順便跟一群伶牙俐齒的女人切磋切磋……口技!
「先喝點湯!」他才剛一坐下,喬歡就貼心的給他成湯,同事們這才看明白她點湯的緣故,又禁不住開始說起。
「我就說不能是自己喝吧!」
「原來是給老公補的!」
「嘿嘿,好幸福哦!」
「趕緊吃飯吧你們,他現在是傷員!」說著看向他被吊著的手臂,眾女不贊同的吐吐舌頭卻還是乖乖地吃飯了。
倒是他,很乖的喝完了她給的湯,她一直在服侍他,給他夾菜,盛飯,同事們很少見她這麼細心,一時都不習慣的竊喜中,像是看到了世界性的大新聞。
「咳咳!」有女忍不住的又開始乾咳,似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喬歡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只是還不等攔著就已經有人心直口快的開口:「南宮總裁好愛我們老大哦,受了傷還堅持從城裡跑過來跟我們老大吃飯!」
南宮凌聽著聲音抬眸看了那女人一眼,頗為滿意然後繼續低頭吃飯,一個字也沒說。
但是大家看他不冷臉就已經很激動了,他向來不喜歡跟底下人開玩笑的嘛,所以再接再厲道:「聽說你們繁華正在舉辦一個大型的相親會,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個榮幸也參加到裡面?」
喬歡不說了,只是她親愛的老公已經朝她看過來,她才又抬眸看著大家:「忘了告訴你們了,他車禍的時候傷了耳朵,現在還聽不清你們說什麼!」
眾人一片吃驚,怔愣過後都低落的低頭繼續吃飯。
「不過好像還缺幾位女士的哦?」喬歡又低頭衝著南宮凌說道,南宮凌心領神會的點點頭,眾人又是一片驚呼,差點就要激動的撲過去狠狠親她們老大。
「他呢?」南宮凌看向喬歡另一邊的蔥花。
既然大家都要去相親,那麼,她身邊的獨樹一幟,讓她這麼喜歡的搭檔呢,如果他能在那裡找到一個聊得來的就最好不過了。
何謂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什麼?」一向是有南宮凌的地方他就自動隱形,這次也一樣,反正不用看也會知道大家的反應。
只是沒想到南宮凌這麼關心他的終身大事,實在讓他慌張了。
「他應該在你們的請帖上有名字!」
之後沒在有交流,吃完飯大家離開的時候喬歡就聽到有人又開始八卦他不是聽不到嗎,那老大一直說話他怎麼反應那麼快?
喬歡也疑惑,只是靜靜地審視著他坐在一旁靜靜思索的樣子。
是啊,真的不像是聽不到,為什麼總感覺有個好大的葫蘆呢,而她在葫蘆裡,又想起西遊記裡有一出孫行者爺爺的戲,真是像極了,她就是被叫爺爺就欣然接受被收進葫蘆裡的那一支。
「你這大週末的也跟著加班啊,公司好像也沒什麼急事吧?」張恆吃飽之後才開口,又問服務生要了杯紅酒,飯後也總喜歡嘴巴裡有個紅酒的味道。
「是沒什麼急事,不過總是有些小事也很麻煩!」今天他們這一班就單獨開了個小會,大家對接下來的工作都做了個詳細的規劃,而且這段時間公司的開拓問題也一直讓大家很焦急,畢竟現在大家都在搞房地產,是個老總就想拿下塊地。
「下午要回家?」他當做什麼也沒聽到的樣子,只是淡淡的問她。
她點了點頭:「回去看看媽媽!」
他似是有些傷神,只是能動的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鼻樑:我陪你一起回去吧!
是不放心……。
趙恆在旁邊看著南宮凌這架勢,心裡感歎:「這傢伙真的離了小喬就活不了了啊,這女人哪兒來的這麼大的魅力,還是他著了什麼魔?」
喬歡也倆眼珠子特別亮的看著他,然後又看向趙恆:「你們下午沒工作了?」
趙恆相當無奈:「他當然可以沒有,但是我就要有了!」
果然,他才剛說完南宮凌就發號施令了:「下午你去跟kl的老總見個面,把合作的細節在談一談,記住不能松!」
趙恆皺著眉無奈的點點頭:「知道!」冷漠兩個字之後就起身拿著車鑰匙離開了。
看來閒飯不好吃啊!趙總很是感慨的樣子走了,喬歡看著他的背影還忍不住笑,一轉眸卻發現某人正在赤條條的盯著她看。
喬歡開著車載著他回家,只是到了家門口他卻沒下車:「你進去吧,我在這兒等你!」
喬歡關上車門前還是一怔,然後笑著關了門之後回家,他靠在座位裡看著她回家的背影,似是只要一直這麼看著她就不會消失。
她心情還算舒暢的回到家,豈料還沒等進家門就聽到爸媽在吵架,媽媽很委屈的聲音讓她的心情頓時像是六月裡陰晴不定的天氣。
「這麼多年我為了你放棄多少東西,可是你呢,你現在還有臉說我不識大體?」穆晴的臉色沒有眼淚,似是眼淚在就在前幾天哭干了。
喬林更是板著臉坐在沙發裡:「你若是識大體就該瞭解我的心思接納那個男孩,不管怎麼樣那也是我的兒子啊,你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很無恥,背著老婆在外面偷歡也就罷了,現在還想把偷歡生下的孩子接回來,還要讓我認可,我怎麼認可,我自己有閨女,我不需要兒子!」穆晴大吼著,理直氣壯的像個就要英勇就義的女英雄。
「可是咱們喬家連個男孩子也沒有,那將來我這麼大的家業傳給誰,你認為小歡會一直做下去嗎?」
原來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那麼他現在只是在利用她嗎?
小歡站在門口突然轉了身,沒有力氣再進去面對裡面那個她叫了很多年爸爸的男人,心很涼。
「如果創立這個公司只是為了將來有個人繼承,那麼你當初還不如不做,我一直以為你會那麼努力拚命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存在價值,原來我錯了!」穆晴很失望的說道。
喬林也是一怔,只是他現在想要回那個兒子的心情卻是任何人都無法說通的。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樂兒,當初小歡願意讓王靜生下那個孩子想必也是願意接受那個孩子的!」
喬林這算不算是自我安慰?
喬歡突然就聽不下去的轉頭把門給狠狠地推開:「錯,我之所以會那麼做不是因為你,更不是因為喬家,只是一個路人的本性,換做任何一個有良心的人看到一個孕婦流著血倒在大街上都會去救助。」
她的出現他們夫妻都沒有想到,穆晴已經不想讓喬歡在參與這件事情:「小歡你回來了!」
「媽,你讓我說完!」她安撫著走過來抱著她手臂的母親說道,然後又轉頭看向沙發裡的父親:「王靜是個懂事的女人,她愛過您,但是後來她不愛了,她會生下那個孩子或者是因為曾經對您的感情,但是她會帶著孩子遠走他鄉卻更是因為不想在跟你有任何瓜葛,因為她看到了您的自私,為了所謂的名譽權勢把她全然拋下的決絕,您早就失去了她,所以您也不可能得到樂兒。」
「如果到現在您還搞不清楚狀況的話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但是請您以後再也不要跟我媽提什麼樂兒,我們家只有一個喬歡!」
喬林沒想到女兒這麼堵他,他一句話也說不上來,只是心口越來越難受。
「這些日子在公司,大家一直把我當成繼承公司的唯一一人,我更沒想到您這竟然一直都是在利用我,真讓人心寒!」
「好了小歡,不要再說了!」看出喬林的狀態不好,穆晴突然拽住女兒不敢讓女兒再多說。
喬歡也不說了,只是對媽媽有些失望,她還是這麼關心他,她還是這麼看不下去他的失落,她難道還不知道,正是因為這麼多年她對他的縱容,才讓他這麼為所欲為不顧後果的。
他心裡也不是沒有穆晴,他只是因為從來沒有失去過,就以為一直不會失去,好像她已經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他已經不需要再對她好,只要她支撐著他就好。
「我管不了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想在繼續管下去,在您沒有把公司交給別人之前我會繼續在那兒工作。」她真的沒想過離開,即使沒想過繼承父親的公司,但是也沒有想過要拋棄。
可是現在看來,大概她要好好想想了,到底值不值得?
回到車上的時候她的表情還是冷漠的,喘息還很不均勻,他就那麼平靜的看著她很是憤怒的表情,起伏的胸口更是讓他忍不住心疼。
抓住她的手握在掌心裡:「好了,別生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手上突然的溫熱,她的眼睛才漸漸地濕潤,不用看也知道他貼心的表情,依偎著他的肩膀:「對,至少你不會放棄我!」一輩子都不要嫌棄我。
她突然窩心的是,還有個男人一直抓著她沒有放過手,還好世上還有一個他。
他的手機又響起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喂,是南宮總裁嗎,不好了,小姐要毒死寶寶!」
南宮凌的臉瞬間冷漠,喬歡也聽到電話那頭中年女人的聲音,吃驚的抬頭看著他,只聽他很是焦急的幾個字:「去簡潔的公寓!」
她立馬發動了車子,簡潔要毒死自己的孩子?
她真是要瘋了不成?
怎麼會那麼想不通,一個南宮凌倒下去,世上還有千千萬萬個南宮凌站起來呢。
當然,深愛的人心裡,對方都是獨一無二的,可是他心裡早就沒有她,她怎麼那麼執著。
是因為南宮太太那個位子真的有那麼吸引人嗎?
他們趕到小區就急忙下了車,只是公寓裡卻只有受傷的女傭。
「劉姐……!」南宮凌跟喬歡看到倒在地上昏睡著的傭人,喬歡蹲下去把那個女人抱在懷裡晃了兩下,南宮凌擔心的叫著。
「老闆……簡小姐帶著孩子跑了,她手裡有毒藥!」傭人奄奄一息的樣子說著,腦袋上有個大包,像是被推倒在桌腳傷的。
「你沒事吧?」喬歡擔心的問,傭人搖了搖頭。
「你現在在這裡照顧她,我去找簡潔跟孩子!」只因為那個小生命是無辜的,他既然來到這個世上,這麼輕易的就死了怎麼行。
他說完已經起身往外跑,喬歡在後面擔心的要命:「你小心點……!」他已經走遠。
他的手臂本來就不能動,可是現在要是攔著他估計也攔不住,現在這種情況又這麼恐怖。
他們好像也只能這樣分頭合作,然後她又給趙恆跟張懸打了電話,把下人扶到床上躺下。
張懸跟趙恆都還在各自忙碌著自己的事情,趙恆還在開著車悠閒地往南宮凌的吩咐地點去的路上,張懸還在忙著給他老婆大補呢,但是一聽到喬歡的電話倆人都迅速的忙活開兄弟的事情。
「太太您口渴嗎,我去給您倒杯水吧?」傭人從床上爬起來硬是要去給喬歡倒水,喬歡有些擔憂,看她年紀也就在四十來歲的樣子,但是因為剛剛受過傷所以動作都很不利索,卻硬是把她給摁在了沙發裡。
「謝謝!」喬歡接過傭人寄過來的水之後馬上扶著她躺下,又聽到傭人說:「太太您喝水吧,招呼不周別嫌棄!」
人家都說這話了,她哪裡還敢嫌棄,自然是捧著杯子坐在一旁乖乖喝水了,不能嫌棄人家,人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嘛。
有些事情都是自己不能提前預想到的,好比喬歡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明明是在照顧傷員,到最後卻自己睡著了。
只是心裡很慌張,什麼事情都不知道,再醒來的時候自己身上竟然光溜溜的什麼都沒穿就那麼平躺在床上,然後……。
她看不清身邊躺著的是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