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何謂去南宮凌公司談細節,只是老大卻沒去,所以吃了閉門羹。
總裁辦公室外張懸無奈的聳肩:「老兄,這可不是我不幫你啊,實在是貴公司也該找個差不多身份的來跟我們老闆認真的談一談,你說呢?」
何謂無奈的點頭,他也知道自己來不像那麼回事,但是喬歡一副頹廢的樣子有氣無力的吩咐他自己來,他有什麼辦法。
只能轉身去給老大打電話,張懸跟喬笑對視一眼然後都盯著何謂的後腦勺,頗有期待。
「喂,這麼快談完了?」喬歡沒精打采的趴在辦公桌上,聲音有些哀怨。
「根本見都沒見上,您就趕緊過來吧,我現在在總裁辦公室門口等你啊,先掛了!」何謂一邊往盡頭走去一邊小聲的對著電話那頭說道。
別提多尷尬了,往常也不是沒有聊過,但是這次突然這麼拒絕見他,小臉一下子沒地方擱了。
喬歡無力的爬了起來,摸著自己家滾燙的額頭,她想她大概是需要吃藥了,從早上開始就一直沒精神,到現在腦袋越來越熱了。
「肯定是故意的吧,合同都簽了那麼久了,還這麼拽!」喬歡一邊碎碎念著已經拿起包穿上外套往外走了。
有些不滿他的囂張跋扈,就算他不願意談,可以讓張懸談嘛,實在不行喬笑也行啊,可是偏偏非要找她過去。
是因為早上的新聞?是想看我的反應?
她越想越氣,想著也已經到了到了他們公司,還有人叫她少奶奶呢,她微微的蹙眉,有些反感的突然站定在那裡轉頭不爽的看著那個就要離開的背影:「以後請叫我喬總!」
切不說他們正在鬧離婚,她可是因為工作才來的。
突然像是吃了槍藥一樣的煩躁,剛走了沒幾步的女職員回過頭愣愣的看著喬歡那冷漠的樣子有些不明所以,喬歡卻已經決然離去。
後面有幾個人就開始嘀咕:怎麼回事?
那個女職員也無奈的聳肩,她也不知道啊,怎麼突然就冒出那麼一句,有點像……更年期。
辦公室門口喬笑跟張懸還有何謂正在等她呢,何謂看到她來了以後才安了心,過去接著她:「哎呦我的祖宗,您總算來了,快進去吧,好好談,千萬要好好談啊!」
何謂拍著她的肩膀認真的叮囑了一遍又一遍,喬歡已經站在門口,看著他那隻大抓子就忍不住皺起眉,本來就已經昏昏沉沉的要倒了。
「再敢碰我一下?」教訓的口氣,何謂趕緊收手,張懸已經替她開了門,她怎麼有種進地獄的感覺,尤其是這三隻都這麼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腦袋疼的她一天都緊緊地皺著,終於進了他的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人家竟然在悠閒地玩著遊戲,頭都沒抬就扔下一句:「你先坐會兒!」
她便乖乖的走過去坐在沙發裡,只是人家半天不出聲,她好奇的抬眸,他玩的可真夠認真啊,於是拿起桌上的報紙又看起來,雖然還有一則是關於他,雖然已經看了不止一遍。
「南宮總裁……!」半個小時候她看了看腕上的表耐著性子叫他。
「再稍等一會兒!」他的眼依然沒離開電腦屏幕,手指摁著鼠標發出一連串熟悉的聲音,有些著急的按捺。
她無語的垂了眸繼續等,又半個小時以後:「南宮總裁,我……!」
「馬上就好!」
好吧,她忍,但是心裡已經很肯定的聲音,若是再過半個小時他還是這句話,那她就拍拍屁股走人了,沒這麼玩人的。
可是天都要黑了,她終於不耐煩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這中間喬笑來給她送了兩次白開水,然後大家都下班了,只剩下她白癡一樣等他玩遊戲後談所謂的公事。
只是就在她突然站起來的時候他的手用力的敲打了一下回車鍵,然後一副成功的樣子:「好了!」
然後他就抬了頭,對上一臉驚訝的女人:「哦,抱歉,把正事忘記了!」
好吧,算他狠!
「邊吃邊聊吧,已經不早了!」他看了看腕上的表,很是誠心的跟她提議,突然就覺得胃裡不太舒服,有點噁心的感覺。
「我可以先談完!」只是跟他一起去吃飯?有沒有搞錯,他都已經跟簡潔婚期將近了,她跟他在一起出去,算是怎麼個事,讓大家怎麼看她?
卑微的妻子?跟老公在人前假裝恩愛?
一想到被人們用憐惜的目光審視著的時候她就受不了,她還沒悲憫到那種地步,不需要他故意做些什麼。
「可是如果不吃點什麼的話,我好像想不起要說點什麼了,若不然我們明天再談?」
「如果是談離婚就現在去談,如果是公事,那就明天再談,南宮凌,不要做那種幼稚的事情,簡直……莫名其妙!」
她卻被他繞的要暈了,本來就體力不支了,還在這兒干坐了一下午,就聽到他玩遊戲的聲音了,現在不用說他想不起,就連她腦子也已經漿糊一團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就在她倔強的走到辦公室門口要離開的時候細膩的手臂卻一下子被捏住,她煩躁的轉眸,就對上他同樣冷冽的眸光。
「你真想離婚?」他皺著眉冷冷的問道。
她惡狠狠地甩開他牽制了她手臂的大掌:「是,……真想……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早就跟你脫離夫妻關係!」
受夠了,真的受夠了,當眼睛再怎麼幹澀也跑不出淚滴,她真的要撐不住了,為什麼要這樣折磨,既然不肯在給她機會,既然認定自己在她心裡沒有任何地位。
他永遠不會懂,會選擇離開他,其實是因為最在乎的是他。
只有最在乎的人,才敢那樣的捨棄。
才敢任由自己內心千刀萬剮的疼痛……。
既然他這樣不懂,既然他也已經把她折磨的遍體鱗傷,而且當他前女友就要臨盆的大好日子,他是不是也該給人家一個名分了。
她都這樣的成全了,難道他還不肯放她一碼?
他卻什麼都不說,只是雙手捧住她的臉,霸道的,強行的硬是把自己的薄唇封住她柔軟的唇瓣。
她支支吾吾的想要發出聲音抗議,可是最終雙手在他的胸口用力的抵著卻也抵不過他的半分力氣,被他困在懷裡久久的無可奈何。
肺都要炸開了,她聽到自己內心的抓狂,彷彿要窒息前的最後掙扎。想抬手,卻被他的大掌緊緊地捏住,疼的她想要咬唇,唇卻被他強佔著,緊緊地皺著眉,眉心再次擰在一起。
「嗯……混蛋!」幾乎是在他稚氣的把她的唇給咬破後離開的那一瞬間,她硬生生的羞燥的紅著臉憤怒的朝他大吼,雙手用力的推著他的胸膛。
他不設防的往後退了一步:「就算是混蛋,……你也休想離婚!」
就差一點點,跟她離婚的話就賭氣的說出來,可是他還有一絲絲的理智,在吻上她的唇要發瘋了的感覺的時候,當知道自己對她那狂熱的心的時候,他無法讓自己賭氣的跟她就那麼去離婚。
哪怕再怎麼爭吵,再怎麼賭氣,再怎麼誤會,可是,離婚,他從沒想過。
「那就讓你的女人帶著孩子滾出我的視線,不要再讓我看到那種說你要跟前女友結婚的報道,不要再讓我聽到關於我們離婚的傳聞。」
她大吼著,手裡緊緊地握著手機,就差一點點就氣憤的朝他的腦袋上摔過去。
真的要氣瘋了,連喘息都需要那麼的努力。
……
「南宮太太,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吃醋的樣子實在是很可愛!」
他很誇張的笑著說道,
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麼那麼好心的提醒她,一個字一個字的。
「吃醋?」
「南宮凌我拜託你不要在那麼自欺欺人,就你這種玩弄感情的男人,我根本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更別提什麼吃醋!」
喘息有些粗野了,小歡的臉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真的要暈了,腦子嗡嗡的響著。
說完之後就要打開門離去,他卻從她身邊把她緊緊地抱住,隨後直接逼迫在硬邦邦的門板:「有種你再說一遍!」
她大喘著氣聽著耳畔的的逼迫,感受著他同樣粗狂的喘息噴在她的耳機,用力的哽咽過後卻稍微的恢復理智:「我沒種,沒必要聽你的!」
然後繼續用力的掙扎,雖然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即使使盡了蠻力也逃不開他的攻擊。
「你沒種?那還不容易,你老公有的是,我現在就送你點啊!」他也粗喘著,可是力道卻更蠻橫,雙手停在她的胸口,一個用力,胸前的一排扣子就只剩下了最上面的一顆。
她驚慌的大叫一聲,當羞燥的想要抓住他的手讓他停下,第一次發現他的拳頭那麼大,那麼硬,她的手那麼的柔弱嬌小,根本就包裹不了他的手,又如何跟他比下去。
「放開我,流氓!」
「流氓,你敢叫你老公流氓,還想讓我放開你,乖,先叫聲老公聽聽!」他繼續跟她逗,特別的邪魅。
「放開啊……嗯……!」他一直不肯放,她好不容易低頭,剛好嘴巴碰到他的手腕,然後就那麼莫名其妙的就又咬了上去。
而且這次明明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卻更加的越來越用力的咬下去。
就是要咬死他,誰讓他這麼煩人,一直這樣糾纏著她不放卻又不肯跟她把話說清楚。
他卻絲毫不掙扎,任由她繼續咬下去。
她不懂,當她眼淚無意間打濕在他的肌膚,他的心疼的無以復加。
不是有意要跟她這樣,他只是想跟她在意,他只是想她認真一點,負責一點,他是她要度過一生的人,在她也愛著他的時候。
可是她卻不承認,不承認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拋棄。
終於,她哭了,哭的稀里嘩啦,在他的面前,在他的懷裡,抱著他的雙臂,彎著腰再也難以控制的哭了起來。
然後狠狠地跺腳:「放開我!」要被悶死的預兆,聲音都已經沙啞的聽不清。
他卻終於放開她,看著她的身子滑到在門板前,看著她淚流滿面。
他也靠在了旁邊,點燃煙用力的狠狠地抽了一口之後又碾滅:「走!」
然後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走!」
然後離開這個讓他們都頭疼的要死的地方,他抱著她出了辦公室,她摟著他的脖子,什麼都沒說,只是漸漸地眼淚越來越少,看著他一臉的堅定表情就那麼漸漸地平靜下來。
出了電梯的時候她才低低的問了一句,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真的啞了:「去哪兒?」
像個被欺負過的小女孩,不過他現在不是欺負她的那個人,而是把她從苦難中解救出來的人。
「你相信我嗎?」他把她放在車子裡的時候才低低的問了句,深邃的眸光柔和了些,那麼堅定。
她沒說話,只是漸漸地越來越平靜的看著他。
他輕輕地擦了擦她臉上殘留的淚:「相信我就什麼都不要問!」
大掌扣著她的後腦勺,一個輕輕地吻留在她的額頭,然後給她關上車門後才進了駕駛座。
她果然沒再問,一路上都安靜的呆在他的身側,直到出了城她的心慌了一下,轉眸去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依然那麼平靜專注,就把心裡的疑問都壓下了。
正如他說的,這一刻,她那麼的相信他,那麼的確定他不會把她賣了,那麼她還有什麼好問的,就等著他帶著她去那個他想去的地方。
什麼也不說,只是有些累的靠在他的肩頭,突然就覺得好踏實,心裡特別的安靜,彷彿一汪清澈的湖水平靜無波,沒有一點波瀾,那麼美妙充實。
或者是因為腦袋漿糊了一天了,所以此時安靜的環境裡,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體香就那麼漸漸地合上了清澈的眸子。
當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就靠在他的肩頭,睡的那麼香甜。
「你是我最想安定下來的女人,老婆!」他抓著她的手輕輕地揉著,低低喃吶的聲音在車內不怎麼清楚的響起。
她依然睡的很香,好久好久沒有睡的這麼好,還做了夢,夢裡有山有水還有小花園,還有歡樂的童聲,好像是一個男孩跟一個女孩在嬉笑追逐。
夕陽下那一對美麗的倩影又是誰呢?
就那麼靜靜地聽著清靈靈的溪水溫柔的擊打著石子的聲音,那邊就是一汪清澈的湖面,一百米之內的這條小溪,是最寧靜的美好。
他也漸漸地睡著了,看著她睡的香甜情不自禁的就有些嫉妒,不多會兒也安靜的靠在座位裡睡著了。
那邊湖面偶爾的一片落葉,擊蕩起一點點的漣漪,安靜的可以清晰的聽到鳥叫的聲音,不過晚上沒有鳥叫,只有這邊小溪流水的清脆聲音。
當睡醒的時候才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僵了,不怎麼敢動,只是當發現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她旁邊的時候才想起她那會兒情不自禁的靠在他的肩膀。
漸漸地抬眸去看他,他只是靜默的笑著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著窗外。
看他笑得那麼好看,那句抱歉或者感激的話還沒等說出來,小溪流水人家的樂聲卻傳進了她的耳朵裡。
倆人幾乎同時下車,對面是不算特別高聳的山,一副特別自然清新的美景,她情不自禁的就喜歡上這兒,邁著大步直奔溪水與湖的交界處。
「真……好!」長長地感歎,雙手張開往後用力的延伸,看著那平靜的湖面,在山峰的比照下顯得那麼的柔美,就好像一文一武的兩個人,還能聽到湖水沖開那個地方延伸成的溪流的聲音,像是很好聽的樂章。
「如果在這裡建一個房子怎麼樣?」他緩慢的走在她的身後,似只是一時興起的提議。
「不怎麼樣,我還是更喜歡大海!」她轉身,笑盈盈的迎上他那沉默的眸光。
臉上的笑意漸漸的僵硬:「當然,我只是個人意見!」
「剛剛那才是你的性子,寶貝!」他走上前,輕輕地拂過她吹到臉前的發,聲音柔軟的讓她的內心一陣緊張。
「我們出城了嗎?」她換了話題。
「是,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之後我們繼續往前走!」他回答,握住她的手在掌心,把她擁在了懷裡。
她沒再說話,如果這是一場夢,那麼請不要那麼快的來打擾了這場美麗。
然後他們繼續上路,在他們城市海的對面,其實並不是太遠的距離,只是一直沒有看到過這邊的風景。
今天終於看清了,在這個愜意的上午,一個用他們倆名字命名的酒店正式開張,他們作為老闆跟老闆娘一起剪綵後站在沙灘前。
身後是富麗堂皇的高級酒店,名字就叫:凌歡。
人家問他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只是靜靜地笑著回復:「我太太常常望著站在對面望著這個地方!」
她只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喜歡在對面的沙灘站著吹海風其實。
只是不經意的就望著這個地方,正好是斜對面。
只是她不知道這個名字的真正來源,只以為他心裡有她。
「從沒聽你提起過!」她輕聲說道。
「驚喜嗎?」他只是擁著她,希望她滿意。
她笑了笑,然後望著那邊的沙灘突然感歎:「啊,不過寓意好像不太好!」
「什麼寓意?」
「我經常站在對面看這邊,你又在這裡開酒店,那你是不是在變相的說以後你都會留在這裡,而我只能站在那麼遠的距離看著你?」
說著說著就有些哀怨的皺起眉,他的眸光卻更沉靜了,她馬上閉嘴,臉上的笑容不減,還有些泛紅了。
「如果只是隔的這麼遠那倒還好!」他抬手輕輕地點了點她緊皺著的眉心,聲音裡帶著些沉悶。
如果只是這樣的距離,一搜游輪他們照樣可以整天見面,不求時時刻刻在一起,至少還可以每天什麼時候想見就見一面。
喬歡靜靜的低了頭,任由他扣著她的後腦勺把她擁在懷裡。
風靜靜地吹著,肩上的黑髮微微的飄起幾縷,她的額頭抵著他的懷,儘管在海邊吹著海風,但是依然能感覺到他胸膛的溫熱。
眼睛情不自禁的就熱起來,然後一片模糊不清。
晚上的酒會人也特別的多,他難得的竟然還邀請了喬之凡夫婦,看著之凡跟姚諾並肩走來的時候她的心裡一熱。
「這還真是個特大驚喜,竟然都開業了我們才知道這個地方,我剛才先四處轉了下,我很有在這邊長期居住的打算哦!」姚諾今天穿了白色的連衣裙,紮著清爽的馬尾,雖然裝扮簡單卻並不失禮,不過那直爽的性子倒是一點也沒變。
「喂,大老闆,我要在這裡訂一間風景最好的!」姚諾挽著喬歡的手臂跟喬歡旁邊高大的男人吆喝到。
「最好的已經訂出去了,不過別的可以任你選!」不看你市長千金的身份也得看我老婆的面子。
「切,自私!」姚諾白了他一眼,隨後挽住自己老公的手臂:「那我們先進去吧!」
喬之凡一直沒說話,之後點點頭先進去,喬歡也一直垂著眸,有時候他們不適合有任何交集,甚至一個眼神。
今天這樣的場合他帶著她來,是不是也在表明些什麼。
當音樂響起他抓起她的手往舞池中央走去,今天天藍色的大擺禮服把她襯托的各位高貴端莊,緊緊地盤在腦後的黑髮更是讓她的小臉顯得那麼乾淨紅潤光澤。
開場舞他帶著她在舞池裡滑了一圈又一圈,他們並不專業,但是他們勝就勝在他們的心是纏綿的,那樣的配合,不需要任何的技巧。
在他每一次把她狠狠地拋出去又狠力的拉回懷裡。
在她一個個極美的旋轉,裙擺用力的跟著她的動作繼續旋轉著,最後羞紅著小臉的女人最終轉回在他的懷裡。
喬之凡也站在圍觀的人群中,看著那一次次的拋出又拉回,在他看來卻是驚險的。
就像是沒人看到她每次被拋出去時眼底那深深地恐懼,她習慣了隱藏,但是並不代表就真的沒人再看透她。
只是周圍的人卻陣陣的掌聲,然後只聽到旁邊一個堅定的聲音:「走吧,我們也跳!」他配合著姚諾也滑進舞池,隨後優美的華爾茲響起,大家緩緩地勾肩搭背的漸漸地步入舞曲。
然後交換舞伴的時候特別順利的,喬歡再眨眼的時候就進了之凡的懷裡,當一抬眸就對上那雙深情款款的時候。
那一刻心裡酸酸的難受過。
她明白,他看得到她的心裡,懂她的感受。
「好好地,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卻是他對她唯一的期望,像是曾經那樣想怎樣就怎樣的喬歡,不被任何事所難倒的喬歡,那才是真正的她。
「好!」她笑著,粉色的唇瓣那麼的感性美妙。
只是他卻不能吻下去。
姚諾作為市長的代表,在南宮凌的掌控中卻漸漸地失落,她一直都知道老公的心思,看著他對喬歡那深情款款的眼神,那是從不曾給她的。
「既然知道他心裡沒你,為什麼還要嫁給他,這樣你很開心嗎?」
南宮凌的薄唇微啟,清淡的幾個字卻在姚諾的心裡劃了道不算很深卻很醒目的口子:「總有那麼一天他會愛上我,就像你跟喬歡,雖然當初不相愛,甚至半年內都沒有見過面,可是現在卻也愛的要死要活!」
或者是因為明白喬歡跟喬之凡不會有結果,或者是因為知道喬歡心裡只有一個南宮凌,否則她也不敢這樣就嫁給喬之凡,如果喬歡還是單身,她真的不敢把自己就這麼嫁給他,即使再愛。
「你也那麼認為?」南宮凌微微皺眉,這樣的話她不是第一個說了,愛的要死要活……。
「什麼?」姚諾一驚,剛剛只顧著自己傷心鳥。
「沒事!」南宮凌淡淡的兩個字。
然後是清湯掛面的閒聊,然後兩個女人就到了靠窗的地方坐下了。
「你們和好了嗎?」姚諾好奇的問道,端著果汁喝的津津有味。
「沒有!」喬歡笑著說道,這一天下來,好像一場夢,離開了那個城市的喧囂,可是可以一直這樣嗎?
聽不到那裡的任何言論,看不到不想看的人,把那裡的傷心全部都散開了嗎?
只怕回去後一切又回到昨晚以前,那麼他們還能這樣安靜的……在一起嗎?(相愛嗎?)
為什麼心裡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那三個字?
他們何曾相愛過?
出了床上的時候他說過要好好地愛她或者愛死她……他們什麼時候認真的說過那三個字?
可是為什麼,每次遇到事情的時候,首先就會想到那樣的話。
「可是你們剛剛……真是服了你們了,真能裝,不累嗎?」姚諾無奈的搖頭,拿出手機玩微博。
喬歡垂著眸靜靜地笑著:「……!」想說點什麼的,最後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那麼靜默的笑著。
「為什麼明明相愛了卻還是不承認,你一向喜歡光明磊落不是嗎,這次怎麼這麼墨跡起來了?」姚諾繼續八卦,想著喬歡以前的行事作風。
「是嗎,我現在很墨跡嗎?」她微微皺眉。
「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如果不墨跡,幹嘛就三個字,都鬧到這種份上了還不趕緊說出來。
「還真是沒往哪兒想!」喬歡無奈的皺著眉說道。
「你真想等到簡潔給你老公生下孩子然後把你逼到牆角?」
姚諾的問題越來越尖銳:「還是你只想跟他保持關係,隨便他在外面跟什麼女人生多少孩子?」
看著喬歡的臉越來越冷漠她繼續再接再勵:「你沒聽到大街小巷都在議論當年的豐滿小貴婦如今已經被冷落進後宮的故事?」
喬歡端著酒杯冷冷的看著她親愛的死黨,這個大小姐說話真是……非要跟個針尖似地扎的她心裡難受才高興啊。
只是大家都那麼議論她的嗎?當年結婚的時候他在那麼多人面前說過的話,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說他寵妻無度。
可是現在呢?
怎麼感覺有點虐心了,還虐身……因為經常被他咬。
當然,他的手腕上的傷也還那麼的明顯,只是沒人敢問他那個大牙印是怎麼弄的。
而他不知羞恥的任由人家看到那裡的時候眼神情不自禁的停留,跟個沒事人一樣,有時候還有點驕傲的樣子。
一點都不知道忌諱。
突然就看著姚諾腦後的綠綢絲想到些什麼,然後彎身去把她頭上的綢絲直接拆下來:「借我用用。」
然後跑到他面前,他還在跟一群老總聊的火熱:「抱歉打擾一下各位!」然後拉著他走出去。
「怎麼了?」門口她停下,他好奇的問,看她紅撲撲的小臉,真誘人!
「把手給我!」她卻低著頭拉過他的手,把他的袖口往上一推之後把綢絲纏在了他的手腕。
「需要這樣嗎?」他皺著眉說道,看她眼神裡有些晶瑩的東西。
「注意影響啦,總裁!」她貌似閒的發慌的樣子跟他說著,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他卻蹙著眉直接拆了下來,完全不在意她的用意。
「你……!」喬歡皺著眉看他,他怎麼可以這樣,被人家看見要怎麼想她嘛,真是,一定認為她是個無理取鬧的人。
「用這個吧!」然後把她裙子上的一個青色的墜飾取了下來,跟綢絲差不多的樣子,只是有些彎。
喬歡似是明白了他的心意,又給他弄好:「以後不要隨便把別的女人的東西放在『你老公』身上。」
「聽到沒有?」她不吭聲,他就低頭去看她,然後看不清就抬手扣著她的下巴。
討厭被挑逗,她趕緊的推開他的動作剛想逃卻被他給抱著,驚的她咧著嘴乾笑,腰被抱的好緊。
下一刻,一個纏綿的吻就那麼落在她的唇上。
她羞紅著臉趕緊在他親完後就跑了,真丟人,那麼多人往門口看呢。
他卻看著她逃開的美麗倩影憨憨的笑了起來。
笑聲戛然而止,是因為突然發現,自己也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好好地開心過了。
只是再去尋那個身影的時候,卻已經空了,她去了哪裡?
當心一下子跟著跑到老遠,張懸跟趙恆卻漸漸地進到了他的視線,那倆傢伙這個時間才來,真夠哥們。
「可不是我們故意來晚啊,你別那麼看我們!」張懸剛走過去就又退出去半米,看著南宮凌那冷冽的眸子警惕的說道。
「哦,那是因為什麼,難道你們對路況不熟悉?」南宮凌微微皺眉譏諷道。
倆男人果然低了頭,都有些尷尬的樣子,誰不熟他們也不可能不熟啊。
一個人走在沙灘上,風吹亂了幾根短髮,仰望著前面的一大片海,突然覺得心情無比的透徹,所有的不愉快都到了不知名的地方,所有的憂傷像是都被什麼給包圍起來了一樣。
腳邊是一次次打擊上來的海水,今天正好漲潮,她沒有在這個不算很暖的天氣太靠近,但是偶爾還是會有海水砰在身上。
她卻只是欣喜,看著那一大片的海水用力的歎息,試圖舒緩自己內心,腦海中的壓力。
剛剛的一幕,她現在還小心臟怦怦的跳動著。
海邊的光沒有那麼亮,她的身影卻顯得格外的寂寞,似乎只是一幅畫,隨時都會飄走的畫。
直到有個身影的出現,當肩上多了的溫度讓她驟然轉眸,陸允澤垂眸笑著與她並肩站著。
「一直沒看到你!」她輕輕地說著,多少有些尷尬。
他雙手插兜,抬眸看著面前的海淡淡的笑了笑:「今天你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過他,又怎麼會看得到以前的人!」
他又要開始了嗎?像是過去那樣嘲諷她?
她卻沒反駁,確實今天她的心都在南宮凌身上,只是跟他一起仰望著前面的海。
「還記得曾經的夢想嗎?」他突然提到,並沒有在繼續諷刺。
喬歡的眸子微動:「記的,快快樂樂的工作!」那時候以為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了定局。
以為他們所有的同學都會被嚴以寬收之麾下,以為他們的愛情長跑最終會圓滿的畫上句號。
從來都沒有擔心過會分手,一切看上去都那麼的平靜。
那時候大家常常說,餓死之前就一起去找嚴以寬,大家都在一起上班也不錯,反正他家大業大也吃不窮。
想想就開心,那時候大家說什麼都在笑著說,幻想著的未來比現實中實在是好太多。
哪想過一切都會變,不僅都散了,而且還有的受傷了。
「可是沒想到的是,踏入社會的那一刻,什麼都變了,什麼都沒有想像中的美好,小歡,後來我發現其實你也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可是以前我把你想像的太強悍,強悍到不需要任何人的護衛,到後來你眼裡的柔情蜜意卻這麼深刻的讓我體會到,原來,你也不過是個需要男人愛護的小女人。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喬歡笑了:「喂,前男友,你別突然這麼感性,我不習慣!」然後看他一眼卻又馬上離開。
「是啊,這樣的你,我習慣多了!」他笑盈盈的看著她說道,曾經她就這樣,做事像個假小子,笑起來沒有任何的防備。
然後她又低低的笑,或者真的會改變吧。
「我現在也沒有資格在求你回來了,但是我想告訴你,我會一直站在你身後,直到你幸福為止!」
當發現愛的時候已經太晚,但是她曾經為他那麼多,他又怎麼會做不到靜默的守著她。
她沒再說話,只是望著海的那一端,燈火闌珊處……心思再次沉重起來。
可是總是有人要破壞這樣的安靜:「站住!」
「臭小子!」
是張懸跟趙恆,喬歡聽到聲音之後趕緊的回頭,然後倆人一起往那邊跑去。
就看到趙恆狠狠地踹了地上畏縮著的男人兩腳,張恆拿著一個專業相機在仔細的查詢著些什麼。
「怎麼回事?」喬歡擔心的問,肯定是又被偷拍,如果他們沒發現,那麼今晚肯定又要有新聞了。
「你們怎麼回事,偷情也該換個隱秘點的地方啊!」張懸把相機給喬歡,說的有點不好聽。
喬歡雖然惱卻也沒說什麼,只是拿過相機看了看,陸允澤走過來給她批外套的時候就拍了,然後相對笑著的沉默著的。
喬歡蹙著眉看著那已經爬起來卻身子都不敢直起來的男人然後又把相機給了張懸。
「打算怎麼處理啊?」趙恆看了喬歡一眼,知道她也很不爽,其實她的為人大家都很清楚,說她難聽的也多是說給陸允澤聽的。
「讓他滾!」喬歡說完把外套脫下來給陸允澤之後就朝著酒店去了,表情冷的讓人不禁生了敬畏。
滾的意思有很多。
比如只是滾出這個酒店的範圍內,
比如滾出k市,
比如滾出媒體新聞界,
而剛剛喬歡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張懸跟趙恆都深深的理解。
那小平頭也嚇的夠嗆,一聽喬歡的話剛開始心裡還有點僥倖,但是再看看周圍的幾個男人,心裡一下子慌張起來,就要尿褲子了。
「陸先生裡面請吧,其他的交給我們倆兄弟就行!」
這倆傢伙對陸允澤可是防範著呢,陸允澤也不跟他們犯難,既然人家不待見他,那麼他還是早去早回,所以點了點頭也轉身離開。
然後趙恆跟張懸就轉了頭,張懸看著相機裡那麼多的相片忍不住笑起來:「這小子抓拍技術還不錯!」
趙恆也看,才發現不光是他們倆人的照片,甚至很多大人物只要跟除了公開女性的人在一起交談的都被拍了下來,而且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一點曖昧。
「小子,很厲害嘛!」趙恆又踹了他屁股一腳,心裡卻另外有了盤算。
倆男人一商議很快就有了結果,只是那小子看他們笑的那麼詭異就嚇的雙腿哆嗦著撲騰跪在了地上。
喬歡站在酒店門口,被南宮凌牽著進去又帶著直接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