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乾笑著說了句,可是臉上明明寫滿了防備,好像被侵犯的感覺,他是流氓嗎?南宮凌非常不爽的一下子就撲了過去。
小歡的後腦勺無疑的撞在了那不算是太硬邦邦的牆壁,身子卻被他壓住了一半不能動彈,嚇的緊閉著雙眸許久才敢睜開,只見他冷著一張臉望著她:「你到底有什麼好怕,你身子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我還有哪裡沒看過?」
喬歡無語,小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這男人說話可不可以稍微含蓄點,什麼從上到下從裡到外的,想起兩個人曾經纏綿的場景,心裡一陣恐慌,今時不同往日了嘛。
「裝什麼清純,被別的男人抱的時候你怎麼沒躲!」
「我……!」她知道他說的是那段視頻,她還不是被他刺激的。
「你什麼你,難道不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陰霾的眸子緊盯著她的臉,那恨之入骨的樣子好像要把她給活吞了。
小歡的眼睛瞬間就濕潤了,可是她突然覺得這麼憋屈,抬手用力的一推就從跳到了地上:「混蛋,我就是投懷送抱又怎麼了,你就可以這樣那樣,我憑什麼就不行!」說完就要走才發現自己光著腳呢,回來拿鞋子,地上全是小石子,腳下一痛,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還好他從後面把她給緊緊地抱住了。
那粗狂的喘息讓她一下子又臉紅起來:「放開我你!」執拗的不想被他抱著,尤其是被他抱緊的這一刻,心裡那麼酸,那麼難過,她再也不要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你說讓我放我就放,我又不是你的寵物!」在她耳邊噓聲說著,臉上是邪惡得逞的奸笑,她想掙扎他就把她緊緊地抱著,她使盡的彎腰想逃開卻正好被他給抱起來,雙腳離地了。
嗚嗚……誰來救救她,不想被吃的小歡歡。
「那你想怎樣,難道你想……!」看著那張髒亂還不安全的小床,她才不要被他摁在上面禍害。
「我想怎樣……!」大掌順勢的往上摁了一下,她羞愧的閉了眼,她都要累死了好不好,這個禽獸。
「我有點累,南宮凌你……啊……!」她剛想求饒的時候身子卻突然的騰空,他突然把她打橫抱起,喬歡驚慌的瞪大著眼睛看著他,雙手不自禁的就環住了他的脖子,四目相對,他卻只是低了下頭做出要親她的樣子,她嚇的縮了脖子,他卻只是抬腿抱著她往外走。
她的心才漸漸地放下了防備,車子裡他將她輕輕的放好,耐心的給她扣好安全帶之後沒急著退出去,看著她羞紅著小臉坐在車裡一直不敢抬頭,溫熱的大掌輕輕的捧起她的小臉,她順勢抬起那晶瑩的眸看著他。
毫無防備,沒有任何預兆的他就低頭把她的嘴給堵住了。
還有些涼,晚上的風是涼的,鼻尖也有些涼,不過剛親了一會兒就熱了,腦袋被摁在了後座,他貪婪的不想離開,因為她也迎合了。
或者是氣氛太好,他剛把她抱上車,她還在為自己剛剛的小人之心而對他抱歉著,所以不知不覺的,當那熟悉的,久違的,想念的吻好不容易到來的時候,只是幾秒鐘之後她就有點控制不住的漸漸回應。
他突然鑽了進來,車座瞬間倒下的那一刻她的身子也跟著滑到,身上的重力才讓她突然驚醒,紅著臉睜開眸看著面前熟悉的男人,心瘋狂的跳動著,他深邃的黑眸盯著她,下一刻再次把她的唇給包圍,她卻慌張的不敢再跟他繼續。
就在剛剛,她突然就清醒了。
「不要!」轉頭避開他的吻,雙手握著他堅硬的臂彎輕聲的說道。
就在她閃開的那一刻,他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真會挑時候,他都準備一鼓作氣了她才說不要。
「是不是晚了點?」聲音很平淡,可是眸子裡赤條條的yuwang她卻不能忽略,氣的是他談的如此平靜的卻只是想跟她……也或者只是把她當成個洩憤的工具罷了。
看著他那流氓的樣子她更是不肯了:「我要來那個了,肚子有點不舒服!」好像還是第一次用這個理由來阻止他。
肯定不能說來了啊,一起呆了一天了,她的包包他都翻了好幾次也沒看到個『綿』,而且廁所她也沒怎麼跑,各種情況她都只能說是快要來了,正好今天還挺累,所以各種情況都替她圓了這個謊。
他不得不瞪她一眼然後從她身上推開,給她關了門之後從她身邊到了駕駛座,她也坐了起來,把椅子拉回。
路上沒人再說話,甚至過了一段確定自己沒有危險後她偷著得意的靠在椅背合了眸,最奇怪的是竟然不久就安穩的睡著了。
他卻是無奈的,心裡那個鬱悶啊,可是她都說不舒服了,他又怎麼能強行的跟她發生關係,萬一過後她難受,他就成了罪魁禍首了。
車子在老宅停下,她一直沒再醒過來,想起她說累就沒叫她,家裡的大燈都已經熄滅,看來是都睡了,一看表才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就那麼靜靜地靠了一會兒下了車。
打開車門給她解開安全帶之後把她從座位裡抱起來,睡著的時候她特別的乖巧,腦袋順勢靠在他的懷裡依偎著讓他抱著回家。
「哎……!」他無奈的歎息,如果她醒著的時候也是這樣該多好。
久未回來了,再回來的時候,尤其是兩個人一起回來的時候,心裡竟然還有些小激動,把她輕輕地放在床上,想著那天兩個人為了孩子不歡而散的場景,再想想今天她躲躲閃閃不跟他走在一起的樣子,無奈的低了頭。
後來醒了一次,發現腦袋抵著熱乎乎的還有些發硬的東西的時候悄悄地睜開了眸子,發現是他胸膛的時候眼睛一陣熱,可是抬眸看著他熟睡時候的樣子她卻又靠了進去,誰也沒說話,只是那麼靜靜地擁著睡了一晚。
她在他的懷裡,他輕輕地擁著她,像是過去許多個夜裡的動作,彷彿一切都沒有改變。
如果天不會再亮……。
多希望那樣的時間能在久一點,可是,美好的時間總是過的太快,不久天就亮了,即使他們都不願意醒來。
就像是一場夢,他早早的離開了,再睜開眼的時候滿室的空蕩,只剩下她一個人的失落,原以為睜開眼後終於可以看到他,可是終究還是空了,不僅是床上,整個房間裡都沒有了他的痕跡,只剩下回憶。
心漸漸地失落中起床,雙手用力的把長髮攬到後面,四處看了看,竟然又在這裡過了一夜,突然就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或許以後這樣的機會不多了。
玩具室裡付恩正在陪寶寶玩玩具,還有南宮明,寶寶看著媽媽拍著手走過來特別興奮的舉著倆小手像是要抱抱的樣子,喬歡在旁邊蹲下把兒子抱在了懷裡跟他們打招呼,親切的叫了聲:爸媽!
付恩跟南宮明都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南宮明借口出去了,婆媳倆鬥著孩子玩了會兒後付恩才又說:「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你們倆這陣子可是鬧的有點大了啊,是不是前陣子發生什麼事情,我記得那次你出去之後他又匆忙跑回來,之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神態就不對,嗯……對了,就是從那天開始的,是不是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
喬歡沒說話,只是低低的笑了笑,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或者吧,可是會不會或者那件事情只是一個借口,或者人家早就想跟她分了,分了多自由啊,整天又是名模又是巨星的。
「小歡,也不是我說你,咱們做女人的有的時候該弱一點就弱一點,男人面前,有時候撒個嬌就什麼事都過去了,別總把自己整的跟個女強人似地,畢竟你還是個妻子呢!」
第一次聽到這話的時候有點難過,以往人家說她是女強人她都覺得很對,可是今天,她突然就覺得,她沒把自己整的跟個女強人似地,因為她真的沒那個力氣了,難道是一直沒有習慣妻子的身份嗎?
可是他們已經在一起這麼久,每天聽他叫她老婆,每天也都喊他老公,那麼到底為什麼讓他們成了今天這樣。
是她不會撒嬌?
她是不怎麼愛撒嬌,那是他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她的脾氣他一早就該知道的,若是不喜歡,不是該早說嗎?
「聽說他最近一直都睡在公司,……你知道該怎麼做?」付恩尋思了半天,不管怎麼樣兩家聯姻的原因很明確,而且正如南宮明昨晚對她說的,這倆人早就有了感情,不管因為聲音還是愛情還是孩子,他們都還是盡量在一起的好。
喬歡沒說話,只是對付恩尷尬的笑了笑,他一直睡公司啊原來……。
不是睡在某個女明星的床上,也不是睡在他的某家高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也不是睡在那個家或者前女友那兒,只是睡在辦公室……。
「還是你真的打算離婚……?」
她終於不敢在無視婆婆的話,她真的打算離婚?
其實從來都沒有那麼想過,只是不想一個人在這裡,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如果跟他離婚……她真的想不到離婚後的生活會是怎樣的難過。
「不是……!」可是回答卻那麼的蒼白無力。
「既然不是就該做點什麼就做點什麼,不要只知道冷戰,夫妻倆總要有個人先低頭吧,你能不能低一次,還是想看他在外面整天亂七八糟的緋聞?」
不想看他跟別的女人上新聞,可是……是她在跟他冷戰嗎?
貌似每次做決定的都是他……。
是他每次匆忙的出現又消失,比如今天早上,昨天還一起入眠,可是一早他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週末的時候姚諾約她一起逛街,就想起家裡貌似還缺了很多東西,超市裡倆人在廚房用品處逛蕩,姚諾說起這陣子家裡又逼婚,這次總算某人點了點頭。
「這證明他對你是真的有心了!」喬歡看姚諾那一臉小女人的樣子,那可不像平時的姚諾。
「有沒有心的,誰讓咱犯賤就是看上他了呢,不過我還是跟他約法三章了先,第一章就是他堅決不能在婚禮上給她拖拖拉拉,更不能逃婚,如果這次他再像上次訂婚時那樣,那我就撞死他!」姚諾一副狠毒的樣子喬歡卻只是無奈的搖頭,捨得才怪。
「不過說實在的,你們倆認識這麼多年,竟然到現在才擦出火花,果然是後知後覺啊!」喬歡拿著一隻精美的小碗仔細端詳著隨意的說著。
「或者這就叫命中注定,對了你跟南宮凌現在怎麼樣了,聽說最近都要一起工作呢?」說道這事姚諾特別好奇起來。
喬歡卻只是拿了兩隻喜歡的小碗輕輕地放在購物車裡,一邊往前走一邊無趣的說著:「市南的工程是兩家聯合拿下的,不過他是老闆,應該不需要每天都自己過去吧!」
這麼久以來,昨天他也是第一次跟她碰上吧,那種巧合應該不會很多吧,如果太多的話,她的小心臟還真是會難過。
「你別總是這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明明心裡愛的要死!」
「至於那麼嚴重?」愛到要死的話還是不要愛了,還是活著好。
「至不至於的你自己心裡會不知道?夜幕降臨床上只有你自己的時候你什麼感覺?吃飯的時候沒他坐在旁邊就不會覺得心酸?」
是的吧,晚上沒有他的床上冷的像個冰窖,就算再怎麼暖和的夏天,依然沒有任何的溫度,早上一個人吃飯的時候特別的無味,
可是已經這樣了,他根本就不再給她機會,甚至還……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就頭疼,每次都是想到那就不再想下去了,可是今天無奈又被挑起傷心事,而且還不能就這麼過去。
倆人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後又去了花店,選了幾盆小花跟綠色植物之後寫下地址讓下午送過去後倆人才又從裡面出來。
一下子就到了中午,都懶的回家再做了就在外面吃,剛好對面就是嚴以寬的餐廳,在這一帶也算火的了。
只是巧合的是正好簡潔跟陳東也在這裡吃飯,這樣的意外才讓讓人吃驚來,喬歡卻只是在慶幸還好是陳東,不是……南宮凌!
否則她就真的要找個洞鑽進去了,怎麼受的住這樣的驚喜。
「南宮太太跟姚大小姐,真是相請不如偶遇,給陳東個面子怎麼樣?」
說著已經起身拉開一個位子,侍者也走過來幫忙,喬歡跟姚諾互相看了一眼表示無所謂之後才走過去坐下。
只是簡潔卻有些掛不住的樣子,喬歡也只是簡單看她一眼,之後便接過了服務生拿過來的菜單。
姚諾更是沒好氣的瞅她一眼,想著那晚她跟南宮凌在悠閒居吃飯時候還故意在南宮凌身邊獻慇勤就生氣。
點完菜不久陸允澤就從樓上趕了下來,這一桌還真是挺熱鬧的今天,原本倆人只是想隨便吃吃的,結果卻成了這麼多人的聚餐,而且還各種複雜關係。
「多吃點,最近很忙吧,瘦了好幾圈!」陸允澤說著就往喬歡碗裡夾肉,喬歡跟姚諾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這樣說是為了討他歡心嗎?」姚諾忍不住問,然後又去看喬歡:「是不是心裡已經樂開花了?」
當然樂呵了,最近大家都說她瘦了,她正愁減肥無門,沒想到這段時間竟然這麼容易的減了肥。
可是怎麼好表現出來,這麼複雜的關係裡,還是盡量低調一點吧。
「陸允澤,天藍現在為你已經那麼憔悴,你是不是也該去關心關心她?」簡潔看不下去人家開心的提醒到。
陸允澤才抬眸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她與我已無關!想到她那麼對喬歡,他怎麼會跟那麼有心計的女人在一起,那天之後他就把她趕了出去,已經這麼久再也沒見過她。
喬歡才突然想起還有個李天藍,最近只忙著傷心了,卻忘了眼前竟然少了那麼一個角色。
「像是李天藍那種女人就活該被拋棄,哪個男人會喜歡那麼狠毒的女人啊,陸允澤今天姐們要敬你一杯,表現不錯!」姚諾說著舉杯自顧的干了,喬歡夾在倆人中間不說話,有些事情她好像還是適合保持沉默。
陳東無聲的歎息,簡潔就不該在這些人面前提那個女人,如今喬歡跟南宮凌的感情出現危機,所有的怨氣幾乎都算在了李天藍身上,這時候提她無疑是讓自己敵對所有人。
下午在家裡佈置了一下午,看著這個溫馨的小家突然就發現,即使看上去再怎麼溫馨的房子,可若是一個人的時候也是那麼的冷漠。
想著兒子,想著他,可是卻也只能回憶過去那些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了,給自己煮了一杯咖啡細細的品著,獨自坐在沙發裡隨意的翻著買來的雜誌,生活安靜下來,很快就到了夜幕降臨,再抬頭的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
若不是肚子開始叫囂抱怨她的虐待,她都不知道這本雜誌竟然還剩下了最後兩頁就看完了,幾乎是沒有任何遺漏的,或者真的太閒了。
難得有時間這麼悠閒的享受生活,晚上在廚房裡盡情的揮灑著自己精湛的廚藝,是有多久沒自己做飯吃了,竟然有些生疏,胡蘿蔔絲切的比筷子還粗。
從菜板上拿起一根自己切的胡蘿蔔絲後忍不住笑起來,笑完後又放下,再切一次,一次不行就兩次,等快要熟練的時候也切完了。
炒菜的時候就聽到門鈴響,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回頭看了看關著的門後關了火跟油煙機才確定沒有聽錯。
有些疑惑的一邊猜想著是哪位大仙光臨寒舍也到了門口,只是從門眼裡看到那驕傲的身影時她卻站在那裡好久都沒再動,也不給他開門。
南宮凌有些煩躁的抬手敲門,這麼久還不開門是睡著了嗎?
她卻又回到廚房打開油煙機把沒做好的飯做好,然後打開電視端著菜坐在沙發裡開始吃飯。
只是偶爾的轉頭去看看門口,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但是就是不想給他開門,他不是那麼驕傲的來去自由嘛,那就讓他自己想辦法,說不定已經走了。
只是當她正吃的香的時候卻聽到『砰』的一聲,再轉頭……天啊,她的門被打開了。
開鎖匠一打開門也懵了,家裡有人,可是剛剛這位大哥明明說忘了帶鑰匙……。
南宮凌掏出兩百塊錢給那位兄弟讓他把門鎖又安裝好才走進去。
對小歡那驚歎不已的目光完全忽視,只是走過去沙發裡看著她吃剩下的食物,黃瓜炒胡蘿蔔?她到底是有多孤獨啊!
不一會兒又換了新的鎖,開鎖匠走進來僵硬的笑著道:「太太,你們家新鑰匙!」
喬歡站在沙發旁接過鑰匙也僵硬的扯了扯嘴巴擠出一點笑容給人家,然後那位大哥就收拾東西走了。
她看著手裡的鑰匙許久都回不過神來,究竟怎麼個情況啊,怎麼突然……,才又想起他,低眸看著沙發裡正在吃著她食物的傢伙再次目瞪口呆。
他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由出入啊,敲門不應就找開鎖的,而且那開鎖匠怎麼搞的,確認這家的主人是誰了嗎就來砸她的鎖,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那跟撬門的小偷還有什麼區別。
「有水嗎?」一邊說著已經脫了自己的外套隨便的往旁邊一扔:「打電話叫乾洗店來取,今天在工地呆了一天,髒了!」
拿著遙控器隨意的翻著節目就躺在了沙發裡,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她是被嗆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把鑰匙放在茶几上之後就拿起了他的外套,剛轉身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了,再回頭看著這個不可理喻的男人:「喂,南宮凌你什麼意思啊,你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真的被他搞的頭大了,這男人,怎麼這麼悠閒自得的躺在她的沙發裡,他不是在跟她冷戰打算跟她分手嗎?
可是他現在……怎麼好像在自己家裡,好像在用著自己的老婆……雖然真的是他老婆了,不過他把她打入冷宮也這麼久了啊,再看著他的衣服,人家壓根就不搭理她,算了,懶的跟他計較。
「水在廚房自己拿,我去給你洗衣服!」說著已經去了洗手間,把他的衣服侵在水裡之後還在琢磨著剛剛發生的事情,腦子一直轉不過彎來,真是被他給打擊了。
當她洗好衣服給他工工整整的晾在陽台後再從裡面出來,還以為他在看新聞呢,茶几上放著水壺跟杯子:「你還不走?」
只是他還是沒搭理她,小歡是真的有些火了,這男人是不是太不把她當回事了,既然這麼不稀罕搭理她,那還來這裡做什麼?不會是把她這裡當成免費的旅館吧?
而且未經主人允許就給她砸了門,真是可恥之極。
卻在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他已經睡著,才看清他的模樣,有些疲憊的樣子。
到臥室拿了毯子給他蓋上,還好那天買了兩條,不然今晚就不夠用了,正坐在他跟前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又被敲響了。
還是一怔,今晚挺熱鬧啊,這麼多人來找,不過……突然就蹭的從沙發裡站了起來去開門,可不願意一晚上被換好幾次鑰匙。
只是當打開門看到陸允澤那熟悉的臉的時候她還是被嚇到了,今晚這是什麼情況,而且南宮凌還在裡面呢,她站在門口愣看著他,許久只是乾笑著說了句:「你怎麼來了?」
「不歡迎我進去坐坐嗎?」這是她的新家,她跟南宮凌分居了,他的心裡正竊喜著就來找她,可是她這麼冷淡的表現讓他心裡有些涼,儘管這些他都該早點想到的。
「呃……有事嗎,已經很晚了!」九點還不到。
可是家裡還有個男人,他進去貌似不合適吧,尤其是這個家貌似裝著兩個人正合適。
她也無法想像南宮凌看到陸允澤的時候會是什麼表情,本來誤會就已經夠多,本來他們的感情就已經夠干戈。
「我是來跟你道歉的,那次你找我就是為了那件事情吧,都怪我沒有提前想到,其實早就發現她的行為有些古怪,可是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那麼詭計多端,小歡,……!」
陸允澤的眼裡多的是柔情蜜意,喬歡卻尷尬的笑著:「允澤,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我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啊,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好嗎,已經不早了,明天大家都還要上班,改天再說好嗎?」
她有些著急,怕是裡面的人已經被吵醒了,心裡慌張著,可是陸允澤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見她如此婉拒他的道歉突然的抓住了她的雙手。
「小歡,你們離婚後我還有機會嗎?」他抓的她很緊,似是很緊張她的回答。
喬歡也緊張,他怎麼能這麼問:「可是我們還沒有離婚呢!」她的聲音有些發虛,心裡緊揪著,不知道何時開始,大家最關心的好像就是她跟南宮凌什麼時候離婚。
似乎他們離婚的事情已經定下來,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
可是,她不想離婚的,更沒想過跟前男友再發生些什麼。
「我知道你心裡已經有他的存在,我知道要你一下子再接受我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沒關係,我會等的!」
他那麼認真,像是已經走火入魔一樣的讓她惶恐了,沙發裡的男人已經聽不下去的皺了眉,這麼晚還有客人上門,而且還是前男友:「老婆!」
就那麼兩個字,喬歡再也不用解釋,陸允澤抓著喬歡的手漸漸地鬆開,那熟悉的聲音不是南宮凌還是誰?
再往房子裡看進去,南宮凌從沙發裡爬起來正好也轉頭朝著門口看來,陸允澤才艱難的看著喬歡一臉尷尬的樣子。
「改天再說,你先回去吧!」喬歡說著已經轉頭關了門,不知道該對他再說什麼,看著他那失落的樣子她也不是故意要他知道的,可是他就是不肯走,所以這樣的結果似乎是必然的。
再抬眸,南宮凌正意味深長的審視著她,她也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就朝著自己的臥室走去,感激他救她於水火,但是也不會說謝謝的,因為他為什麼突然叫她他心裡最清楚。
「我好像說錯話了,要不要我去把他給你追回來?」那張嘴真叫一個毒。
喬歡站在臥室門口突然的轉頭狠狠的瞪著他:「好啊,那麻煩你快一點!」
說完就進了臥室,門被狠狠地關上,剛走兩步之後她又倒了回去把門給反鎖了,不然說不定他又半夜跑進來。
他繼續躺在沙發裡美美的合上眸,真是累了,當清晨醒來的時候家裡已經沒有人,只留下了一個便條:「麻煩幫忙鎖門!」
鑰匙都沒留,鎖門?
他從沙發裡站起身四處走走停停,這個狹小的空間裡,她就這麼安定下來了,她似乎很能隨遇而安呢。
只是想到昨晚陸允澤那些話,不得不煩躁的瞇起眼,以為他們離婚了別人就可以對她下手了嗎?
工地上她早早的就跟何謂去了,建築師給他們講了這兩天的進度,倆人準備回去吃午飯,其實是不想在這裡在跟他遇上吧。
早上她走的時候他還沒醒,估計這會兒應該起了吧,只是整天連句話也沒有的賴在她那兒,不知道他到底想幹嘛。
只是他們才剛上車準備回去前面就一輛車堵住了他們的去路,何謂剛發動車子一下子吸了火,還好沒有撞上。
南宮凌從車子裡下來站到了何謂車門口,何謂立刻乖乖的從駕駛座裡出來,只聽南宮凌淡淡的說:「開我的車回去!」
何謂就只能放下老大自己跑了,可不敢招惹南宮凌這只龐然大物,喬歡無語的看著何謂落荒而逃。
徹底鄙視之,每次碰到南宮凌都像是老鼠見了貓,怎麼就沒有膽大一點的老鼠呢,跟老鼠和貓那個動畫片一樣,貓不是被老鼠耍的團團轉嘛!
「這麼早就回去的話,是不是有點不稱職?」他上了車把車門帥氣的甩上,喬歡聽到門被『啪』的一聲關上的時候心還嚇了一跳。
之後卻只是淡淡的說道:「南宮總裁親自監工倒是真讓我刮目相看!」
他怎麼就那麼能幹,親自上來監工,其實這個地方,就算張懸能偶爾來一趟,也算是不錯了,下面各種老總之類都來的,這麼大的公司老闆親自駕臨監督,她怎麼也要好好地學習學習。
「南宮總裁……我們什麼時候這麼生疏了?」突然就想起那一陣子她還老公長老公短的,突然就想聽她那溫柔的聲音。
「這個恐怕就要問問您自己了吧?」是誰說她不配叫他老公的?
他沒忘,很快的就想起來那晚發生的事情,無奈的低了頭不再說話,兩人誰都沒說話,只是那麼靜靜地呆著。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他手機響起,她坐在旁邊就聽到裡面一個美女的聲音:「喂,我是嬌嬌啊,有空一起吃個飯嗎大老闆?」
南宮凌笑著敲著方向盤,聽著那小女人的聲音也算是一種享受,難得還有人願意對他撒撒嬌:「想我了?」
我吐……喬歡聽著他那陰陽怪氣的聲音就皺了眉直想逃跑,可是剛想打開車門的時候他卻摁了總開關給她鎖了。
不讓她走?喬歡轉頭惡狠狠地瞪著他,他卻彷彿沒事人一樣的繼續跟人家講電話。
「等晚上吧好不好,現在還在工作呢,晚上我好好請你!」
怒火攻心,吐血中!
等他掛了電話轉頭看喬歡的時候喬歡就轉頭看他,然後擠出一個十分真誠的微笑給他:「您真的好忙啊大老闆!」
忙著跟老婆在車裡浪費時間,幹嘛還鎖門啊,明明有空還不去陪美女,嬌嬌,就是剛被他一高興捧紅的小明星吧。
「難道不是嗎?」他還一臉認真,沒覺得自己說錯什麼。
她卻氣的夠嗆,懶的理他了,心情超級煩悶中,想走走不了,又吵不過他。
所以隨便他說什麼,就跟他在那裡耗著,直到他肯放她走為止。
中午的時候跟工地的頭頭一起在上次的那個小飯店吃了飯,不知道怎麼就扯上自家的老婆,說起來又是苦悶又是無奈,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就怕她們耐不住寂寞之類的。
喬歡一個女人在旁邊坐著那叫一個尷尬啊,南宮凌今天卻心情格外好的樣子跟他們瞎扯起來。
「真羨慕你們夫妻啊,走到哪兒都能一起,雖然不在一個公司,可是還是能一起工作!」
「不過最近報紙上有很多關於你們不好的傳聞呢,大家都在論肯定是哪家報社為了賺人氣,要是讓他們來看看咱們老闆跟老闆娘整天都在一起幹活,估計就不會那麼說了!」
喬歡閉口不談,感情他今天一直跟她在一起不會就是為了讓大家看到這個假象吧,還真以為他們有表面上這麼如膠似漆?
別逗了,他們分開好久了!
「像老闆娘這麼美麗又這麼能幹的女人現在很少了,哪一個女子不是想著嫁入豪門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哪還有知道工作重要的!」
「如果她是那樣的女人就好了!」南宮凌難為的笑著說道,看了她一眼。
她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陪吃,若她是那樣的女人,恐怕他早就不再多看她一眼了吧。
女人最怕的就是把自己關在家裡養成一個傻子。
中午吃完飯倆人就往回走,只是在半路上卻突然轉了方向:你確定這是回去的路?
喬歡不得不東張西望的想看明白這是往哪兒走的路。
「你等我下!」車子在一家花店跟前停下,不久後她看著他抱著一碰花出來。
心跳突然加快,他這是幹什麼,還送花?
正當她屏住呼吸不敢喘息的時候他突然開口:「喜歡嗎?」
她轉頭看著他,小臉情不自禁的就紅了,耳朵也嗡嗡的響,他什麼時候這麼紳士浪漫了,還懂送花。
「去拍攝現場探班,今天一個朋友的戲殺青!」
她剛要說謝謝的,還好自己沒有伸手去接,只是他還是把花送到她懷裡:「幫我拿著,小心花瓣別掉了!」
還這麼小心翼翼的……喬歡冷眸憤憤的瞪著他,臭男人太不把她當回事了吧,最起碼考慮下她的感受啊,送別人的花幹嘛還要讓她給抱著。
不送她也就算了,還這麼侮辱人,真是忍無可忍……只是還是繼續抱著花跟他去了拍攝現場,果然好多大明星哦,還有那次跟他出現在鏡頭裡的女主角呢。
那女人看到他來之後就跑了過來,只是看到旁邊的喬歡的時候就不太高興,只聽他愣愣的說:「還愣著幹什麼呢,花是送給人家的!」
喬歡才反應過來趕緊把抱了一路的話送給人家,那女人卻沒高興,因為不是他親手送的嘛。
「這不是南宮先生跟南宮太太嘛,兩位都來探班真是讓我們受寵若驚啊,晚上一起慶祝吧!」導演走過來客氣到,她才知道南宮凌的公司有贊助這個戲。
而且這個女主角貌似最近還要給他們公司代言,形象什麼的確實是很佳。
「改天吧,今天是我跟我太太的結婚紀念日,晚上想單獨跟她過!」
喬歡才嚇一跳,結婚紀念日?他確定嗎?
他們好像沒有一起過過什麼節日吧而且,如果沒記錯的話,他們結婚紀念日應該是在前陣子的事情了。
導演卻恍然大悟的樣子連說抱歉,只是女主角有些傷感的樣子卻沒有再說話。
「今天女主角好像傷的不輕啊!」回去的路上她無聊的說道,想看看他到底安的什麼心。
他詭異的看了她一眼:「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是要請人家吃飯嗎,怎麼突然又拒絕了,這麼好的機會!」他們還是夫妻嗎,說這麼酸溜溜的話。
喬歡心裡在掙扎,我是真誠的!
「有些女人就是不能對她們太慇勤,否則只會恃寵而驕忘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他這話一出喬歡好久都沒再吭聲,似是若有所指呢。
彷彿不是在跟自己的老婆說話,而且還好像不是跟女人,因為哪個女人聽到這樣的話不會被傷啊。
何況他還曾說就是因為他太寵她,所以她才對他這麼狠心,想起那些話,她靠在座位裡沉默了。
什麼結婚紀念日的事情沒人再提,回到公司前就跟何謂通電話讓他把南宮凌的車開出來換車,到了公司二話不說就走了,再也沒搭理她老公半句。
晚上他果然沒再來,想起他跟那個阿嬌的電話就明白他肯定是去陪阿嬌吃飯啦,吃完飯然後……。
突然就胃疼的要命,今天她真的是窩了一肚子火,飯也一直吃不好,真是敗給他,跟她在一起一整天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在跟什麼人交往還是故意折磨的她生不如死讓他覺得很有成就感?
睡覺的時候給老媽打了個電話又被嘮叨了一頓之後才好不容易消停了,已經好久沒跟王靜通電話,不過在qq上難得的看到她上線,視頻裡王靜抱著親愛的兒子跟她打招呼,說了很多感激的話。
也談到了周禮,不過她還是不打算接受他,她覺得自己不配,她沒有一些女人的心高氣傲覺得自己以前的生活不過就是段慘敗的過去,她是真的覺得自己配不上人家,小三在她的腦海裡其實是個很嚴重的詞,現在她更是深深地意識到,她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配再得到哪個男人的愛。
但是感情這回事,哪有什麼配不配,只有願意或者不願意。
晚上煩躁的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就是想著他白天在車裡跟嬌嬌講的電話,想到他那一副老流氓的樣子就難受。
拿起手機就想給他打電話,可是剛響了一聲她就後悔了,又立馬給關掉了。
他還在應酬,酒席上大家都聊的昏天暗地,他卻只是拿著手機在玩遊戲,彷彿一個閒人,當自己是空氣呢。
心裡慌的要命,萬一他要是會過來怎麼辦?
萬一他要是問怎麼回事?……一下子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可是焦慮了半天人家也沒給她會過來,她有點死心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數綿羊。
他不是沒看到她打過來,可是他就是不回,就算散場了,旁邊還一美女陪著呢,他也呆呆的坐在那裡沒有要走的意思。
「南宮總裁還不走是打算在這裡住下嗎?」嬌嬌一身精緻的小公主裙爬到他跟前,雙腿一分就連小內內都要露出來了。
南宮凌邪魅的笑著看向她卻在同時又撥了那熟悉的號碼。
喬歡立即坐了起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振奮的雙手抱著手機在耳邊:「喂!」
「找我什麼事?」對面冷冰冰的聲音,喬歡立刻就又頭疼起來,什麼事?她早就忘了。
只是還沒等說話就聽到對面有女人的尖叫聲,那嫵媚的聲音熟悉的讓她一時想不起是在哪兒聽過,對了,車上,上午南宮凌……嬌嬌……。
「你在哪兒呢?」喬歡沒頭沒腦的就生氣的問道,完全忘了克制自己的憤怒。
「沒事先掛了,忙完再給你打過去!」
「喂,喂……不用再打過來了,一輩子都不要再打過來!」當她憤怒的把手機恨不得拆成兩半,差點氣暈過去。
他在忙什麼呢,忙著跟女人……可惡,那他幹嘛三更半夜又給她會過來,本來她都要睡著了,這下可好。
當眼淚要溢出眼眶的時候她憤憤的看著手機就翻過去把後蓋給掀開從裡面拿出手機卡憤怒的給折成兩半,真受不了了,雙手抓著手機蓋跟手機想要再合起來,可是越是著急越是弄不好,最後索性就扔在了一旁又趴在床上給自己蒙上被子。
就這樣再次的安靜……後來他再給她回過去的時候已經沒人接了,他皺著眉從酒店裡出來,無奈的把手機放在口袋裡,身後跟著失落的小女人,只是當她追出來的時候他剛好開著車子離開。
早上腫著眼皮爬起來,給自己倒了杯昨晚的涼開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全喝完之後才精神了一點,門鈴又響了,她卻只是瞅了一眼,就是不給開。
不知道是誰,但是不管是誰,只要不打電話問她在不在家的人她就是不開,完全忘了手機卡昨天晚上被她廢掉了。
急火攻心,很容易就忘了自己曾在最憤怒的時候做過的事情,當她顫抖著雙手想讓手機再拼回去的時候絕對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拼不起來了。
心已經不在,如何才能把它拼好?
他靠在她家門口繼續打電話,打了n個了,就是一直沒人接,他愁苦,若是敲門也沒人開,那麼他打算再用上次的辦法了。
只是不知道這次開鎖匠還會不會信任他。
吃完飯把自己收拾的妥妥當當之後才拿著包出去,今天沒打算去工地,讓何謂跟另一個老總過去,她借口說不舒服就是不想在碰到他。
可是一開門就對上那雙凌厲的眸子的時候,讓她如何是好?
南宮凌剛要給開鎖公司打電話卻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一轉頭就看到喬歡站在門口正像是看著怪獸一樣的看著他。
「南宮凌,你來幹什麼,這麼晚還不去上班?」她說著就要出去,壓根就不想再搭理他,準備就這樣關門走人。
只是剛站到門口就被他高大的身軀給堵住了去路:「幹什麼呢敲了半天都不開?」明顯某人也不高興了,都在這兒呆了一早上了,打電話不接,敲門也不應。
「你管我幹嘛?」喬歡挑眉執拗道:「這麼晚才忙完還不在家好好休息休息,又跑我這兒來幹嘛,讓開,我要去上班了!」幾乎是大吼的,雖然有些發顫的聲音。
她現在是很憤怒,又或者是委屈……,反正心裡糟透了的感覺,煩躁到極點,眼睛也澀澀的發疼,她不想跟他在這麼相對著了,想趕緊分開。
「我的身體狀況貌似還不錯,擔心我吃不消?還是吃醋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俯身在她耳旁輕聲問道,有些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畔擾亂了她本就煩悶的心。
「有病吧你,我跟你什麼關係啊,我吃的哪門子醋都已經『要離婚的兩個人』!」不准他靠近,抬手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往外推,聲音越來越大,煩躁的甚至最後都是用盡力氣才吼出來的字眼。
不敢再看他,用力推他的時候眼眶就已經有淚流出來,是他胸口的溫度太燙,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讓她難以喘息。
只是身子卻突然被緊緊地抱住,當她慌亂的毫無章法的手舞足蹈想要推開他,滿是淚痕的小臉卻突然被強迫的抬起。
他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她纖細柔弱的腰肢,另一隻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一點都不再給她機會的,霸道的硬是吻了上去。
就那麼把她倔強的像是刀子一樣的小嘴給堵住,她吃驚的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望著他的輪廓,已經看不清,甚至幻覺到他那麼深情款款吻著她的樣子。
她又用力推他,可是他卻雙手緊緊地把她禁錮在懷裡,就那麼用力的抱著她兇猛的吻著她那柔軟的唇瓣,那種蝕骨的思念,讓人根本無法在移開的熱吻。
腳尖漸漸地離地,他就那麼輕輕地不費力的就把她抱了起來,緩緩地到了屋裡把門隨後關上,吻更加的熾熱了,她無奈的拍打著他的肩膀,想要保持的距離,怎奈大腦如此清醒可是心卻根本不受她控制的早就往他那邊投靠,身子也柔弱的沒了力氣。
為什麼要愛上這樣一個男人,根本無法把握他內心的想法,一點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還常常被他弄的遍體鱗傷。
當他那麼久不再出現的時候她以為就這樣了,只是保持著夫妻名分繼續各自生活下去了吧,可是他卻又……,好累,一點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唯有緊緊地攀住他的脖子情不自禁的回應著他的熱吻。
不肖一會兒就被他壓在了軟綿綿的大床上,一場極致的纏綿,不是很久,卻很累,他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折磨她,卻很快的收場。
他把她擁在懷裡極致溫柔的聲音對她命令:「以後不要再拿離婚來刺激我,知道嗎,我最討厭的就是這兩個字,你沒有資格跟我提離婚!」
明明那麼溫柔的聲音,可是她卻覺得渾身都涼透了。
萬箭穿心什麼感覺她不知道,可是她感覺她的肌膚被冰涼而又鋒利的匕首正緩緩地一片片的削開。
疼的撕心裂肺卻無法再拼回去了,縱使腦子裡再怎麼瘋狂的掙扎,可是身體卻一動都不能再動。
他還可以再狠一點嗎?還想折磨她到什麼時候,既然被她傷了,那麼最多離婚就是,可是他卻偏偏不離婚,用這種極其殘忍的方式來打擊她傷害她。
他的車子一直停在樓下,沒走,沒看著她下來他不會走,剛剛他不是故意要說那些話,可是當她那麼認真到極致的跟他說離婚的時候他就是受不了。
愛上了,既然已經愛上了,他就不再欺騙自己,可是不能只是他自己愛,她也要愛,他要聽她親口說出那三個字,心底暗暗地發誓,總有天要聽她跟他道歉,要聽到她坦白自己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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