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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291第290章 文 / 鬼策

    有了馬家和鍾家的幫忙,本來很難確定下來的「五行七煞陣」就不是什麼問題了,馬家直接提供了兩個位置,一個居然就是魏時工作過的第三醫院,魏時好奇的問了一句當時死在第三醫院的化名叫董愛國的男人,跟馬家有沒有關係?

    馬家的大家老臉一沉,「那就是我們馬家人。()」

    馬家提供的另外一個地方在本省的另外一個市下的一個縣上,那個地方魏時也聽人說起過,是個出了名的凶地,沒想到居然是「五行七煞陣」的其中一個分陣。

    而鍾老太也提供了三個地方。

    那三個地方除了魏時也知道的富民大廈那兒的「九九歸一煞陣」,其他兩個地方,魏時都沒聽說過。

    他們兩家就提供了五個地方,剩下另外兩個就只能靠魏家人自己想辦法找出來了,魏時把宋建國教授曾經給他的那張地圖拿出來的時候,心裡也有點感慨,兜兜轉轉的,他經歷過的很多事情居然都跟魏家息息相關,也許這就是命。

    命裡注定他要走這條路,要做這些事,要經由他這一代的人,把加諸在魏家人身上的詛咒化解掉,就算魏家人有罪,這麼多年下來,死了這麼多人,也足以贖罪了。

    老天還是公平的。

    宋建國教授給的地圖上,標記處了幾處地方,刨開跟馬家和鍾家人重合的,還有三個標記,其中一個標記明確表示應該就是「五行七煞陣」的分陣之一,而另外兩個標記則存疑,要查探過之後才能確定。

    魏老爺子當即拍板,三個標記分成三批人去查探。

    魏時跟魏昕一路,魏寧跟魏惜一路,陳陽跟魏林清一路。

    前幾天,魏老爺子就把魏寧從b市叫回來了,而陳陽,也在魏林清說了之後,來了魏莊。

    定了章程,魏時和魏寧、陳陽匆匆說了幾句話,連吃頓飯的時間都沒有,就離開了魏莊,坐車往省會去了,那張地圖上標示出來的兩個存疑的地方,其中一處就在省會的郊外某處。

    魏時直接在距離省會不遠的馬子橋下車。

    下車後,就帶著魏昕,不緊不慢地往目的地走去。

    倒也不用擔心走岔路,他們要去的地方原先是個墳場,後來改建成了一所小學,這些年農村裡的小孩子也是越來越少,一是生的少了,二是都進城去了,所以那所小學相當的荒涼,也許再過個幾年,就要被撤銷了。農村的日漸蕭條跟城市的興旺發展對比分明。

    魏時圍著小學低矮的圍牆打著轉。

    圍牆內傳來了正在上體育課的小學生的尖叫聲、笑鬧聲,正在上語文課的小學生整齊而清脆的讀書聲,這裡充滿著旺盛的生機和蓬勃的活力,和猜測中的應該見到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很難想像這個地方會成為「五行七煞局」的分陣之一。

    魏時在眼皮上抹了點牛眼淚,四處看了一下,這地方看起來很正常,跟他前面見過的富民大廈、第三醫院完全不同,不管是富民大廈還是第三醫院,都是陰氣極重,甚至聚攏成了一片片的黑雲,而這所小學,壓根就沒有什麼過重的陰氣。

    魏時摸了摸下巴,難道這地方不是的?

    為了以防萬一,魏時繞到了學校後面,打算最後再試一次。

    他拿出三根蠟燭,用黃符紙點上,插在地上,再又點上三炷香,然後用銅錢劍指著地面比劃起來,嘴裡唸唸有詞。

    「陽間有道,陰間有法,土地護佑,一方太平,起——」

    銅錢劍的劍尖劃過那三根蠟燭,三個火苗子就那樣被鏟在了銅錢劍的劍身上,火苗子一竄老高,熊熊燒了起來,魏時的手腕一動,銅錢劍的劍尖往下那麼一斜,三個火苗落到了地上,鑽到了土裡。

    魏時等了好一會兒,才終於把這地方的土地等來了。

    這土地長得很有特色,瘦瘦小小,形容猥瑣,就好像一隻土拔鼠,他站在那裡,眼神滿是恐懼地看著魏時,魏時開始還覺得也許是自己的王霸之氣把他給鎮住了,又發現他的眼睛看的其實不是自己,而是站在自己旁邊的魏昕。

    ——這種會錯意,不是自己牛而是別人牛的惱羞成怒感讓魏時挑起眉,瞪著土地,「土地在上,在下想知道這地界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奇事慘事。」

    土地抖抖索索地回答他,「小神,小神也不,不知道。」

    土地管著一方大小事務,只要發生在這地界的事情,無一不在他眼裡,怎麼可能不知道,難道這地方真的就這麼太太平平的,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魏時搖了搖頭,覺得不太可能,因為要是什麼都沒發生過,宋建國教授以及他的導師就不會找到這兒,所以一定是眼前的土地有所隱瞞。

    魏時冷哼了一聲,看了魏昕一眼。

    魏昕現在跟他也許說不上萬事都心有靈犀,但是絕大部分情況下,都能明白對方的眼神或者未盡之言到底是什麼意思。魏昕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了土地面前,土地抖得越發厲害了。

    土地只是一個稍有法力的小神,根本就不是魏昕的對手。

    魏昕身上散發著濃郁的陰氣,唬得土地立刻趴在地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哭喪著臉抽抽噎噎地說,「我說,嗚,我說還不行嗎?嗚嗚,我怎麼這麼倒霉,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們的,以前有個人讓我不要說出去,要是我說出去他就把我吊在土地廟門口……我不想丟這個臉……」

    魏時聽得滿頭黑線。

    臥槽,這麼又二又膽小的土地真的可以有嗎?

    膽小如鼠的土地在魏昕的目光下,抖得跟只小鵪鶉一樣,「這,這個地方,兩百多年前是,是個小鎮,後,後來,一把火燒了,鎮,鎮上的人都被燒死了,這地方就變成了一個荒墳地,附,附近的人都埋在這裡,後,後來,二十五年前,就建,建了個學校,學校建,建成了,就有個男人來,來找我,讓我不要把這地方的事,事情說,說出去!我說的都是實話,不騙人。」

    結結巴巴,斷斷續續,聽得魏時腸子也跟著打結。

    魏時問土地,「難道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事?」

    土地想了一下,「要說奇怪,就,就一個事,本,本來這裡是個荒墳地,陰氣很重,建了學校就好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土地表示他也不明白。

    魏時繞著土地走了一圈,「那你告訴我,你覺得這個地方有哪一處比較古怪?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樣?」

    土地歪著頭,「學校那個廢棄的工具房,到底怎麼奇怪,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絕對那地方古里古怪的,我也不敢靠近。」土地說話總算不結巴了。

    魏時點了點頭,衝著土地笑了一下,「謝謝你啊。」

    土地慌忙的擺著手,「不用,不用,我,我可以走了嗎?」

    魏時笑容可掬的點頭,「當然可以,麻煩你了。」

    土地二話不說,噌的一下,鑽進土裡。

    魏時摸了摸下巴,尋摸著看來這裡還是有值得懷疑的地方,他決定等晚上過來查證一下,魏時把拿出來的銅錢劍等物收起來,把地上的蠟燭線香熄滅,扔到了一旁的草叢裡面,拍了拍衣擺,慢條斯理的往附近的街道走去。

    馬子橋是臨近市區的下屬小鎮,鎮子並不大,商業卻繁榮,沿街的店舖大部分都是飯店,招待過往的司機,魏時左找右找,眼見的發現了一家網吧,立刻就往網吧奔去。

    現在已經是下午,他得找點事做打發下時間。

    進了網吧,發現這裡環境還不錯,除了大廳的機子外,還有一些小包廂,費用就是比在大廳上網要貴一半,魏時看了跟在後面的魏昕一眼,要了個有兩台電腦的小包廂。

    小包廂像一個個鴿子籠,一邊一條長沙發和一台電腦,要是上網上的累了,可以躺在上沙發上睡一覺,這種小包廂主要是方便那些在網吧上通宵的人。

    魏時坐到左邊的沙發上,打開電腦,拿起鼠標點來點去。

    他看到魏昕還站在那兒沒動,就揚了下頭,示意他坐到對面,「你玩那台。」說完,就自顧自點開了一個遊戲圖標,玩起了cs,玩的正high的時候,電腦屏幕突然一黑,掉線了,魏時看到一根蒼白而修長的手指按在機箱的電源鍵上,頓時滿頭黑線,他沿著那根手指,看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半蹲在自己旁邊的魏昕,「你這是幹什麼?」

    魏昕伸出手,抱住了魏時,頭低下來,一言不發就親了上去。

    魏時手腳亂揮想把他推開,嘴裡發出「唔唔」的悶聲,但是不管他怎麼用力,魏昕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在他唇上碾壓的嘴唇冰冷而又柔軟,冰塊一樣的舌頭正試圖鑽到他口中,纏上他的舌頭。

    又來了,魏時翻了個白眼,放棄掙扎。

    不就是剛才只顧著自己玩沒理他嗎?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魏昕的舌頭凶狠的闖進了魏時的口中,舌頭被纏上,過於劇烈的動作讓他感覺到了一些疼痛,魏時握緊拳頭,在魏時肩頭上砸了一下以示抗議,魏昕的動作立刻慢了下來,他輕柔的舔著魏時的舌頭,拉著他一起纏綿,魏時的舌頭左躲右閃也逃不過他的追趕,只能無奈的投降。

    魏昕的舌頭在他口中不停地進出,那模擬性|交的情色的動作讓魏時面紅耳赤,魏昕真是越來越過分了,魏時手放在魏昕的肩膀上,把他的身體抵住,往外推。

    而魏昕則伸出一隻手把魏時的手抓住,拉下來,強迫他撫摸自己的身體,慢慢下滑,一直到了下肢中間那個要緊的位置,輕輕覆了上去,不停地揉搓,魏時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著了火,這種被強迫自|慰的事,快|感比平時要猛烈好幾倍,才兩三下,魏時就感到,自己的下面已經硬的不能再硬。

    魏昕空出來的那隻手拉開了魏時的褲鏈,用另一隻手抓著魏時的手強迫他伸進了褲腰,挑開了內褲,直接摸到了那個硬的不行的地方。

    魏時咬著牙,忍住差點脫口而出的呻吟。

    那隻手抓著他的手動了起來,一隻手冰冷一隻手火熱,冰火兩重天,魏時被刺激得頻頻發抖,隨著魏昕的幾下強迫撫弄,洩了出來。

    魏昕抓著魏時的手從褲子裡抽出來。

    兩個人的手上站著散發著腥氣的白色濁物,魏昕舉起魏時的手,頭往下一低,伸出猩紅的舌頭,把他手指上的白色濁物舔了幾下,輕輕一笑,低聲說,「真快。」

    魏時臉漲得通紅,「住嘴!」

    哪個男人願意被人說成快槍手,所以說這小子就是欠揍。

    魏昕親了親魏時發紅的臉,在他耳邊輕聲說,「你好了,該我了。」

    他不顧魏時的掙扎,強拉著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下身,看魏時一臉不情不願的樣子,就用撒嬌的口氣說,「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動一動嗎?」

    魏時被他這種小孩子要糖吃的口氣雷的不輕。

    但是看著魏昕可憐兮兮的哀求眼神,又有點不忍,最後無奈的閉上眼,手伸下去,動了起來,嘴裡嘀咕著,「臥槽,老子真是前世欠你的。」

    魏時心滿意足的又親了親魏時的眼睛。

    其實魏時覺得古怪的地方是,魏昕明明已經不是活人了,為什麼下面那地方還能有反應……這簡直不科學,魏時也不好問他這個問題,只好憋在心裡自己默默的琢磨。

    兩個人就這樣在小包廂裡廝混了好幾個小時,魏時不但自己被迫自|慰了兩回,還被迫幫著魏昕解決了兩回,到了後面,他的手已經完全酸掉了,走出包廂的時候,魏時捧著自己的手腕,狠狠地盯著魏昕的後背,咬牙切齒的發起了不知道已經發過多少遍的誓,下回,絕壁不讓魏昕這小子得逞!絕壁不讓他靠近自己一尺以內!

    兩兄弟出了網吧,在附近的一家飯店吃了個晚飯,磨磨蹭蹭的拖到了晚上十點,才往那所小學走去。

    白天裡喧鬧不休的學校,安靜無聲。

    學校裡應該有守夜的人在,不過卻毫無動靜,魏時找了個地方,用塊石頭踮著腳,輕輕鬆鬆的翻牆而入。

    魏昕的動作比他還要更快,他是直接飛過去的。

    本來魏昕是要帶著魏時一起飛過去的,但是魏時還在生氣,斷然拒絕了魏昕「摟抱」的「無理要求」。

    廢棄的工具房就在學校食堂的後面。

    那是一間低矮、破舊的小磚房,魏時放輕了腳步,慢慢走過去,他手裡拿著的測試陰氣的黃符紙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隨著夜風翻捲著,走了二十幾米,終於到了工具房前面,黃符紙還是沒有反應,魏時看了一下房門,門上掛著一把鐵鎖,魏時從口袋裡摸出一根鐵絲,伸進鎖眼裡動了起來,沒花什麼功夫,鐵鎖就被他打開了,魏時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哥已經久不入江湖,但是寶刀還未老。

    魏時輕輕地推開門。

    門後面黑洞洞的,好像藏著什麼鬼怪,散發著一股子灰塵味和發霉的味道,魏時拿出一個小手電筒,擰亮了往屋子裡照,屋子裡擺了一些教學用具,幾張舊課桌,幾塊黑板,黑板上面還有白色的粉筆字沒有擦掉。

    魏時進了屋,站在屋中間,雖然確實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頭但是怎麼找也找不出來,他在屋子裡轉了幾圈,連角落裡有幾個蜘蛛網都數清楚了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地方異常,正覺得可能無功而返的時候,看到魏昕站在那幾塊黑板前面看著上面的粉筆字。

    魏時一時好奇,也湊過去跟著一起看起來。

    粉筆字筆劃很凌亂,有些地方甚至辨認不清到底寫的是什麼,但是能認得出那些字,是一些符咒,比如上面一塊黑板寫著「木中有鬼,土中有怪,坐居墳上……」,後面看不清寫的是什麼了。就前面那三句,顯然是一個鎮邪咒。

    魏時摸了摸下巴,事情終於開始有意思了。

    他拿出了幾張黃符紙,沾了一點混著黑狗血的硃砂,就向那幾塊黑板上的粉筆字擦上去,擦一句話,周圍的陰氣就重幾分,陰氣越來越濃,屋子裡起了一層灰黑色的霧氣,霧氣瀰漫,讓磚牆上變得濕漉漉的,陰寒入骨,魏時擦了好幾句粉筆字之後就停了下來,只要把事情確定了就行,要是把粉筆字全都擦乾淨了,被鎮壓的陰氣一下子冒出來,那在這個學校裡唸書上課的老師學生就要遭橫禍了。魏時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魏時離開了工具房,順便把鐵鎖又重新鎖上,然後在寂靜無人的學校裡轉了起來。

    轉了幾圈之後,他問一直陪著他的魏昕,「你覺得這地方是什麼陣?」

    魏昕想了一下,「有點像五方斬鬼陣。」

    魏時點了下頭,「是有點像。」

    五方斬鬼陣並不是一個煞陣,相反,多半時候,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是術士用來殺鬼斬邪的,不過這個陣法又跟茅山術裡的正統殺鬼用的陣法有些不同,五方斬鬼陣裡面,用來殺死陣法中的鬼魂陰物的是五方,也就是五鬼,這五鬼分別是中方五鬼張元伯,北方五鬼劉元達,西方五鬼趙公明,南方五鬼張士貴,東方五鬼史文業,他們在天上是五鬼,在地上是五瘟,總的來說,五方斬鬼陣,是以煞沖煞,以鬼殺鬼。不能完全算作正道。

    而眼前這個五方斬鬼陣,又跟魏時在典籍上見過的有一些區別,一般的五方斬鬼陣是請來天上的五鬼,而這個五方斬鬼陣,則是用五個強大的凶魂厲鬼代替了天上的五鬼,斬殺困在陣中的魂魄,不管是這五個強大的凶魂厲鬼勝利了還是被困在陣中的魂魄殺了五鬼其中之一並且代替它成了五鬼,陣法中始終存在五方,也就是五個凶焰最盛的凶鬼。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改變,本來非正非邪的五方斬鬼陣,一下子變得邪惡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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