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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06最新更新 文 / 鬼策

    幾個跟班的,把魏林清的棺木抬到了那個木棚子裡放好了,前面放著一個大瓷面盆,魏老爺子往裡面大把大把地扔著紙錢,木棚子砌得有點粗糙,風從各處的縫隙裡吹進來,把紙灰吹得像紛飛的黑色蝴蝶一樣,到處都是。

    魏老爺子又點了三炷香,插在供桌的香爐上,拜了拜,「大哥,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弟弟在這裡向你道喜了。」說完之後,他又示意陳陽上前來上香,陳陽也像模像樣的做好了。

    等上完香之後,魏老爺子好像在緬懷魏林清一樣。

    在供桌前,看著棺木,又是點頭又是搖頭,臉上表情時而欣喜時而暴怒,最後卻又歸於平靜,他轉過頭跟陳陽說,「阿陽,我們魏莊的規矩,陰婚這天,新人要陪著陰世人過上一天一夜,你就在這裡陪陪我大哥,到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帶著東老先他們再來,做完了之後,這個陰婚也就算差不多成了。」

    說完,他還有點擔心,像是怕陳陽不願意,畢竟一般人都會怕,都會忌諱這種事守夜的事,於是有點懇求地看著他,這倒是跟他一向趾高氣揚的樣子有點差了。

    陳陽擺了擺手,「你放心,既然答應了,該做的,我沒什麼話好說的。」魏老爺子看著他,滿意地點了下頭,「那就好,那就好,東老先,我們先走罷。」

    這些人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門,陳陽聽到了落鎖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陳陽一瞬間有點火氣冒了上來,這魏老爺子說一套做一套的,嘴裡說相信他,行動卻全然相反,實誠得很,就這破鎖,他要真不願意了,能關住他陳陽?

    三兩下就能把那鎖給卸了,陳陽走到木棚子那張簡陋的木門前,看了一眼,下了結論。

    那具棺木,年代久遠,上面的漆面已經剝落得差不多了,陳陽走過去,繞著棺木走了幾圈,還在上面輕輕敲了敲,戲虐地說,「在不在?」

    真是奇了怪了,這魏林清平時神出鬼沒的,到還經常出現,怎麼到了陰婚的時候,反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不會是害羞吧?陳陽摸著下巴想。

    魏老爺子在這個木棚子裡還擺了一張木床,上面鋪著蓆子,還有一床薄毯子,陳陽也沒客氣,走到供桌前,一屁股坐下,開始了自己被打斷了一次的晚飯。

    有酒有肉,陳陽吃得相當痛快,長明燭的燭光並不大明亮,卻也能把週遭這一小塊地盤照的纖毫畢現,在黑暗中的一點光亮,總是讓人不知不覺的靠近,等近了,卻又發現那點光亮,冰冷而鬼魅。

    漸漸地,陳陽覺得有點不對勁了。他放下筷子,看著腳下那不知從何時而起的灰白色霧氣,從木棚子四面八方的縫隙裡流淌進來,緩慢卻又不可抗拒,地面上瀰漫著一層濃厚的霧氣,這詭異的霧氣出現的如此悄無聲息,又如此的理所當然。

    陳陽能從這灰白色霧氣裡感受到濃得能滴出水來的陰氣。

    一瞬間,他面色有些緊張,然而,轉瞬,他又恢復了平靜,他舉高了手裡的酒杯,衝著那些灰白色的霧氣,敬了敬,接著一仰脖子,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其實陳陽雖然能喝酒,但並不嗜酒,只是,今晚上他卻覺得自己需要多喝一點,讓酒精把神經和神智都給攪混了,麻痺了,時間就變得沒那麼難挨了,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酒量大的人,就算是想喝醉,也有點難度,他這一杯接著一杯的,腦子反而是越來越清醒。

    喝到後面,陳陽都無奈了,算了,當打發時間了。

    周圍那些灰白色霧氣裡面有許多的「東西」,在旁邊窺視著他,發出窸窸窣窣的竊竊私語聲,嘈雜得很,但是周圍卻又無比的寂靜,極度的反差讓陳陽開始還有些緊張,面上看不出來,精神卻處於緊繃的狀態,隨時能一躍而起。

    被一兩個圍著,陳陽不放在眼裡,被三四個圍著,陳陽頂多就是審慎點,被一群圍著,那他也只能衝著老天豎起中指,然後擼起袖子準備大幹一場,死前拉幾個墊背的了。

    那些「東西」聚集在這裡,沒攻擊他,甚至沒靠近他,好像就是路過圍觀的一樣,時間久了,陳陽緊繃的神經也漸漸有些鬆懈,這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間被十幾條兇惡的野狗追了上來,那些野狗在這一片人心裡都是凶殘可怕的,見人就咬,但是,這一次把人圍住了卻什麼都沒幹,就是圍著,人一走,它們也跟著走,只圍觀不行動。

    陳陽又喝了一杯酒,這酒才喝到一半的時候,魏林清終於出現了。

    他提著個白紙燈籠,穿牆而來,走到了陳陽面前,周圍那些灰白色霧氣翻滾著往後退了一點,讓出了一片地方,陳陽看著他,淡淡地說了一句,「來了啊。」

    魏林清把那盞白紙燈籠掛在床頭邊的牆上,才走到陳陽面前,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當然他跟陳陽毫無形象的坐姿不一樣,背脊挺直,端然如玉,他等陳陽喝完了杯裡的酒之後,才拿起酒瓶在兩個杯子裡倒滿了酒,然後,遞給陳陽一杯,自己拿起一杯。

    陳陽正想把酒一口乾了的時候,被魏林清給阻止,魏林清拉過他的胳膊,挽起來,低聲說。

    「這樣才對。紅羅帳,交杯酒,牽君手,度餘生。」

    陳陽有些呆住,看著兩個人挽起的胳膊,在魏林清的目光示意下,隨著他的動作,也慢慢地把杯子裡的酒喝光了,這一輩子,他還真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跟一個人喝交杯酒,不管男人女人,他都沒想過。

    等他們喝完了交杯酒,魏林清拿起酒杯,連倒三杯酒,灑在地上,冒出一股股白煙,那白煙瀰漫開來,融進了周圍的灰白色霧氣當中,魏林清舉杯致意,「魏某謝謝各位來觀禮。」

    陳陽聽到那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竊竊私語聲突然大了起來,灰白色霧氣,沿著地面,慢慢地席捲著離開了木棚子,最後,終於只剩下他跟魏林清兩個——一人一鬼。

    魏林清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頭微微偏著,不敢往陳陽的方向看,陳陽已經吃夠喝夠了,他大開大合的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來,腳下有些虛浮地往床邊走去,「睡覺了,睡覺了,你隨意啊。」

    話音剛落,人就撲通一聲,已經栽倒在了床上。

    陳陽才剛躺下,正要睡不睡的時候,感覺到魏林清坐到了他床邊上,他勉強睜開眼,皺起眉頭看著魏林清,看他一臉有話要說的樣子,有點不耐煩地問,「還有什麼事?」

    魏林清也有點遲疑,似乎不知道這事該怎麼進行下去,不過最後,他還是開了口,用陰冷卻又似乎帶著點清越的聲音說,「今天是我們成婚的日子,今晚是我們的洞房之夜。」

    陳陽差點沒笑出聲,大哥,這個事,整個魏莊的人都知道,還用他來強調嗎?而且洞房,一個人跟一個鬼怎麼洞房?難道真像聊齋故事裡那樣來個春風一度嗎?那是小說好吧?哥們,醒醒喂!

    那種「春風一度」其實就是鬼物精怪造了個幻境,讓活人洩盡陽氣和精氣,它們吸收了這精氣和陽氣,用作修煉之用,傷天害理,天所不容,所以這些鬼物精怪,後來要遭的天劫也往往要重得多。

    一飲一啄,一得一失,自有天定,哪可能讓你從心所欲。

    魏林清突然身體一動,人已經趴到了陳陽身上,雙手撐在他身邊兩側,他用一望見底卻又無從捉摸的眼睛,看著陳陽,接著,伸出手,輕輕地,小心地,像只剛來到家裡的小貓一樣,碰了碰他的臉。

    陰冷的氣息,似有若無,好像搔到了心底的一點癢處。

    魏林清的動作是笨拙的,好像不是打算做愛,而是在進行什麼謹慎的試探一樣,他看著陳陽身上那件白色的新服,眼睛裡多了一點柔和,「你穿這個,很好看。」魏林清很有點不好意思地這麼說。

    陳陽臉一抽,被個男人這麼稱讚,真說不上來的怪異,他擋住魏林清打算拉開他衣領的手,「你不會來真的吧?」魏林清不解其意,「什麼真的假的?」

    陳陽下巴一抬,示意他指的是他的手。

    魏林清一愣,「夫妻之事,天經地義,有何不可?」

    陳陽的臉又忍不住抽了一下,「大哥,你是人,我是鬼,雖然我們結了陰婚,但誰都知道,這就是個小屁孩玩的過家家遊戲,你還當真啊?當真的話,你見過男人跟男人結婚的嗎?」

    魏林清神色也有點茫然,「可是,我們不行夫妻之事,你會陰氣蝕體而死。」

    陳陽臉一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魏林清把手從陳陽的衣領那兒收回來,彷彿剛才正打算行房的不是他,而是其他人一樣,臉色還是一派端然鎮定,他緩緩地說,「我不是和你說過嗎?你腹中的陰胎需要大量的陽氣和精氣,若放任它,你身體會受不住,所以我才會晚上過來用陰氣養著他,但是等到陰胎穩定下來之後,僅僅那樣做就不夠了,得陰陽交合,才,才行。」

    陳陽突然想起來什麼,「你前頭說的什麼敦倫就是這個事?你之所以托夢給你弟弟魏老爺子要做這個陰婚,也是為了能名正言順地做這個事?」

    魏林清一臉理所當然地點了頭。陳陽哭笑不得,這幾十年前的老鬼果然思維已經跟不上現代人的節奏,他居然還守著那個不成親就不亂搞的古禮,要早知道是這樣,他用得著受這麼多天的罪嗎?

    陳陽舔了舔嘴唇,說實話,他並不是沒和男人做過,只不過做過一回之後,覺得還是跟女人做方便,所以後面就一直只跟女人做了,現在這種情況下,陳陽默默地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鬼,不管是長相還是氣質,都是上上之選,沒什麼可挑剔的。

    他也沒那麼扭捏,既然是要救自己的命,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只不過,眼前這個是鬼,也就是說,他還能掌握主動嗎?陳陽歎了口氣,想想都不可能,他抬起頭,胡亂在魏林清嘴上親了一記,含糊地說,「要做就快點。」

    因為他突然而來的親熱,讓魏林清愣了一下,如果他還是個活人的話,陳陽肯定他現在臉已經紅到了耳朵根,想到這,陳陽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笑了起來。

    魏林清好像知道自己被陳陽嘲笑了一般,立刻低下頭,封住了陳陽的嘴,陳陽的笑聲被悶在口中,發出幾聲曖昧的悶哼聲。很顯然,魏林清並不太善於做這種事,笨手笨腳,手法生疏。

    所以陳陽雖然不再說話,不再笑出聲,但是眼睛卻還是含著笑意看著魏林清,以前的老古董真是沒話說。

    魏林清解開了陳陽的衣扣,看著他□出來的結實胸膛,有點發呆,陳陽輕輕喊了一聲「喂」,他才猛地清醒過來,他在陳陽胸膛上落下一個又一個冰冷的親吻,最後,含住了陳陽的乳|頭。

    男人都是有這方面本能的,沒經驗的鬼也不例外,剛開始的笨拙漸漸變得靈活了起來,舌頭和牙齒並用的在陳陽的□上交替進行著,讓他呼吸變得有點粗重,他以前可沒注意過,自己這地方居然那麼敏感。

    這樣吸來舔去的,下面就有了反應。

    手指冰冷,那裡卻火熱,陰冷的氣息如孔不入的籠罩在他身上,陳陽又是難受又是痛快地哼了兩聲,這沙啞的聲音,讓魏林清動作更加放肆了起來,他的手撩開陳陽長袍的下擺,摸上了他的大腿,探進了他大腿根部,就好像探索一個密境一樣,充滿著審慎卻又挑逗的意味。

    陳陽睜開眼,在旁邊那盞白紙燈籠下,看到自己上半身□著,下半身的長袍被掀起到大腿根部,底褲被拉了下來,裡面的那裡半露不露的,反而更加讓人難耐。

    魏林清摸上了他那個火熱的那裡,上下捋動,讓陳陽忍不住輕輕喊了一聲。

    冰火兩重天,陳陽一邊哆嗦著,一邊享受,快|感像漲潮的海水一樣,一波更猛似一波的湧上來,偏偏魏林清卻始終以不快不慢的動作上下摩擦著,陳陽忍不住了,眼神帶著點慾求不滿地瞪了魏林清一眼,「你他媽快點。」

    說完,腰臀已經不自覺地開始迎合起了魏林清的動作,挺送起來。

    旁邊就是一具棺木,這裡卻是□無邊。

    陳陽抬起修長結實的大腿,搭在魏林清的腰間,要蹭不蹭的挨著他,他的腰很勁瘦有力,這樣動起來,線條非常的優美,實在是個誘惑,不管有心的人,還是沒心的人,都會忍不住。

    魏林清心甘情願接受這個誘惑,他的手放在陳陽的腰上,上下撫摸,身體往下,落下一串串的冰冷親吻,一直到陳陽結實的腹部,陰冷的氣息在腹部以及往下那個敏感的區域縈繞不去,似乎還吹起了下面的毛髮。

    陳陽呼吸急促,他抬起腰,示意對他結實的腹肌很感興趣,留戀不去的魏林清。

    魏林清抬頭看了他一眼,目光如水,接著,他低下頭,一口含住了陳陽的那裡,幾乎是一被含進去,陳陽那裡就輕輕顫動了起來,還沒等魏林清的舌頭動幾下,陳陽已經洩了出來。

    禁慾已經有一陣子的人,傷不起啊。陳陽心裡罵了一句。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堅持沒多久還沒享受夠,就中場休息了,哈哈哈

    敏感字過多鎖文了,只好把xx全改成了那裡,然後就過關了,oo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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