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一看那兩名小吏圍著東方勝已經從後面擠出來想要出手,不過東方勝暗中給了他一個暗號,示意他不要出手。
東方有才看到王虎的反應心中也立馬明白了幾分,只可惜那兩名高城縣的小吏卻不知道,依舊不知死活的想要教訓東方勝。
東方勝活動了一下脖子,頓時傳來一陣骨頭間的卡拉響聲。
「你們還有誰不服氣的都出來吧,今天我就替我叔叔教訓一下你們!」東方勝指著高城縣令身後的那些小吏說道。
「豈有此理!」
「簡直是不知死活!」
「揍死他!」
所有的小吏一哄而上,高城縣令的嘴角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
東方勝的出手讓王虎和那些跟著推車的飛鷹營士兵看得如癡如醉,簡潔,有力而且又有效。
每一次出手都能準確的擊中對方,頭,臉,小腹,下陰,而且動作不花哨,非常的實用。
左勾拳,一個小吏的下巴被東方勝的勾拳擊中,頓時傳來一陣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直拳,另一名小吏的鼻子上中了一拳,頓時捂著鼻子蹲在地上。
撩陰腿,東方勝這一腳可是結結實實的踢在了一名小吏的襠部,那個小吏頓時彎著身子好像一隻弓起來的大蝦,估計他下半輩子的性福就沒有了。
重拳,東方勝砸中了迎面而來小吏的腹部,那傢伙頓時張口就吐出一口清水。
「好!」王虎拍手叫好道。
只一會兒功夫,那些小吏都已經躺倒在地了。
「哼,東方兄的厚禮我一定會好好的『酬謝』的!」高城縣令咬牙對東方有才說道,說完之後便自顧自離開了,他身後的縣丞和縣尉自然也不管東方有才,直接走了。
城門口的那些個鄉紳士族和商賈倒是有些熱情的上前來和東方勝叔侄倆打招呼,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的高城縣令是東方有才,仰人鼻息總是要有點表示的。
於是,進城之後裝綢緞的車子上又多了許多的東西。
東方有才有些志得意滿的看著車子上的一些香料和金子,還有一些高城縣中地契和房契,頓時笑得合不攏嘴:「侄兒啊,咱這回可是賺大發了,你看看這些香料,都是從異國運來的,嘖嘖,還有房子和土地,哈哈。」
東方勝看了一眼那些所謂的異國香料,這些東西在後世看來都不過是一些稀鬆平常的東西而已,不過在這個交通極度不便,各地區相對封閉的時代,說珍貴也是可以的。
王虎湊到東方勝的身邊低聲說道:「有人跟蹤。」
「盯著,找機會做掉!」東方勝毫不猶豫的說道,「記住乾淨利落。」
東方勝相信這個高城縣令肯定是何家的人,而且看樣子似乎高城縣令已經非常想要幹掉自己叔侄倆了。
當然對於敵人,東方勝從來不會有任何的仁慈可言,這是他一向的做人準則。
曾經他在邊境參與一次秘密的緝毒行動的時候,就有一個戰友因為好心放過一個被毒販挾持的女人而喪命,因為那個所謂的被挾持的女人其實就是毒販,當那個女人冷漠的將刀子隔斷戰友的喉嚨的時候,東方勝撕心裂肺的將那個女人的腦袋打成了馬蜂窩。
從此以後,東方勝對待敵人都沒有仁慈可言,下手當然也不會有所顧忌,戰爭,當然沒有什麼仁慈可言。
「喏!」
王虎領命離去。
東方勝坐回馬車裡的時候東方有才已經睡著了,他的嘴角正流著一絲晶瑩的口水。
東方勝笑著給他蓋上了毯子,東方有才忽然皺眉,忽然流淚,看樣子在夢裡他似乎過得並不輕鬆。
「叔,我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東方勝輕聲的說道。
馬車到了縣衙門口,衙役們懶散的站在門口,一看到有馬車停下來便有些不耐煩的上去想要趕走。
東方勝一下馬車,原本想要上前的衙役立馬就乖乖的站住了,他可是個腦子靈光的主,看到東方勝的身板立馬就明白眼前這位不好惹。
「把你們的人全部叫出來!「道:」不要發出聲音,我叔還在睡覺。「
那名衙役雖然不知道東方勝是誰,可是他感覺到東方勝的身上有一股殺伐之氣,他聽了東方勝的話之後不由自主的轉身回去招呼捕頭和其他小吏去了。
「啊~「
東方有才出了馬車伸了一個懶腰道:「老了,就這麼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大縣有縣丞兩人,縣尉兩人,小縣減半。縣以下還有秩和三老,再下面還有嗇夫,里長、亭長。
縣丞掌管文書和倉庫,他的工作主要和現在的副縣長差不多,有輔佐縣令的職責。
縣尉則是管治安的,負責掌管一縣的暴力機構。
縣丞和縣尉基本上是一個縣裡面除去縣令以外最有權力的人物。
高城縣只有一名縣丞和一名縣尉,這兩位又很湊巧的因病不能前來,所以到最後站在門口的只有稀稀拉拉的幾個捕快和衙役。
東方勝的臉色不怎麼好,不過他的臉色不好,那些沒來的人想必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東方有才笑著拿出了印綬和所有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就直接進了縣衙。
遠處街邊的一處賣豆花的小攤子,高城縣令正穿著邊緣有鋸齒狀絲帶的綢緞衣服瞇著眼睛看門口那些散漫的捕頭和衙役。
而原本聲稱有病的縣丞和縣尉此時正恭敬的站在他的身邊。
「哼,這幾個傢伙還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出來!」縣尉有些憤憤的說道:「我一定會讓他們知道後果的!」
「不要急,他們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這段時間就讓他們蹦躂一會兒。」高城縣令吸溜了一口豆花說道,「你們兩個明天就去給他辦事,讓他們鬆懈下來,這樣恩師才有機會。」
「我看他們的身邊跟著的人似乎有些門道,要不要我找人試試?」縣尉看到王虎他們的魚貫而入,那紮實的腳步引起了他的警覺:「恐怕這些人不是簡單的僕人。」
「哈哈,只是些護院家奴而已。」縣丞輕描淡寫的說道:「到時候那些個淮泗雄兵一來,恐怕……嘿嘿!」
「你們兩個不要大意了,那個少年給我的感覺不怎麼好。」高城縣令皺眉說道:「好了,我該回去了。」
三人喝完豆花以後飄然離去,賣豆花的老頭忽然笑得露出一口金黃色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