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最善變也最難捉摸的,就在蘇雙認為自己唯一的女兒蘇芳已經命喪山賊之手的時候他很後悔以前經常沒有給蘇芳好臉色,可是現在看到蘇芳活著在自己面前,蘇雙卻又氣不打一處來。()
「蘇芳你真的要為了他而不跟爹爹回家嗎?」蘇雙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剛才東方勝拒絕他之後蘇芳義無反顧的站在了東方勝的身邊,這讓蘇雙有些接受不了。
蘇芳堅定的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挽住了東方勝的手臂道:「還請爹爹原諒,女兒只想和東方一起。」
蘇雙歎了一口氣道:「小芳你先走吧,我想和東方勝好好談談。」
東方勝拍了拍蘇芳的肩膀示意她先回去,他也不怕蘇雙耍其他的花樣,再書蘇雙也鬧不出其他的ど蛾子。
蘇芳雖然不想離開,可是東方勝露出一個你放心的表情示意她離開,一向聽話的她也一步三回頭的回到東方勝賞賜得來的府邸。
看到蘇芳走了以後,蘇雙的表情立馬轉變,再也不是那副苦主模樣而是恢復了他縱橫商海多年的老奸巨猾的樣子。
「東方勝你現在官居何位,替何人效力呢?」蘇雙坐在椅子上撫摸著自己的碧綠扳指問道。
「威武將軍,暫時效力於董卓董太師。」東方勝也大大方方的找了椅子自顧自坐下。
蘇雙雖然沒有任何官職在身可是對一些朝廷裡的官階也略知一二,聽了東方勝的話之後皺眉道:「威武將軍,從九品,食俸百石,我的話可有誤否?」
一個沒有實權的威武將軍連封地都沒有蘇雙自然是不放著眼裡的。
東方勝自己都還搞不清楚這個威武將軍的品階和俸祿,因為搞不清楚蘇雙的意圖,而現在蘇雙完整說出來他只好點頭稱是。
「那你可知道芳兒她用的上好胭脂要多少一盒嗎?」蘇雙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東方勝面前咄咄相逼道:「你可知她身上的衣服要多少錢嗎?還有她吃的,用的,我估計你也不知道!我來告訴你,光光她用的胭脂就抵得上你幾年的俸祿了!」
東方勝毫不示弱的看著蘇雙道:「我的俸祿雖然少可是我卻買得起這些東西。」
笑話,自己跟的老大可是三國裡挾天子以令諸侯的牛叉哄哄的曹操,難道以後自己會沒錢花?東方勝底氣十足想道。
蘇雙本想以蘇芳的高消費來嚇到東方勝,可是沒想到東方勝竟然直接反駁了他,這讓縱橫商海多年的蘇雙一時間也無語凝噎。
「你說個條件吧,要怎麼樣才能離開芳兒。」蘇雙有些不甘的問道,他理想中蘇芳應該嫁入豪門,最好是類似像袁紹那樣的四世三公的官宦世家子弟才行,只可惜東方勝現在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伯伯我還是先回去了。」東方勝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語氣頓時變得生冷,說完之後不理會蘇雙直接轉身離開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蘇雙看著東方勝轉身離開的背影,咂摸了一下才明白過來東方勝說的意思。
仗勢欺人,以為自己有錢就可以掌控一切,以為自己有錢就要把女兒嫁入更加強大的豪門望族,真是可笑之極!東方勝握黑蛟的手有些顫抖是氣憤所致。
同樣渾身發抖的還有醒悟過來東方勝說的話不投機半句多的蘇雙,他從來沒有在一個毫無身份地位的年輕人面前如此丟臉過。
「你……會後悔的!」蘇雙咬牙切齒的低吼道,他的聲音夾雜著一絲瘋狂的意味。
出了蘇雙的府邸之後東方勝才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心道:我已經和原來的世界不再搭邊了,從現在開始我要慢慢忘記現代生活的一切,融入這個時代。
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東方勝心中忽然湧起了萬丈豪情,為即將到來的亂世也為了自己能和那些在歷史上赫赫威名的英雄們一起在群雄並起的時代爭霸天下而興奮。
寥寥幾個的路人看到這個雖然只有十五歲左右的少年提著一根黑色的長槍站在路口,矯健的身姿,挺拔的身軀,尤其是他的雙眼中激射出的光芒更令那些路人不敢直視。
好一個少年俊才!所有路過的人都紛紛側目而看,同時心中暗歎。
一輛華麗的馬車正巧從東方勝的身邊經過,馬車的主人掀開馬車的簾布正好看到了東方勝展露氣勢的時刻,頓時身體一震暗歎好一個英雄少年!
吁!馬車的車伕拉住馬韁繩同時嘴裡發出聲音。
東方勝有些好奇的看著一個戴著高帽子,穿綢緞衣服,臉頰消瘦,鷹鉤鼻,看上去有些藏而不露的中年人從馬車上下來。
「在下王允,敢問英雄姓名?「中年人走到東方勝面前問道。
東方勝有些驚訝的打量了一番王允,暗道:這就是傳說中使連環美人計的司徒王允,那貂蟬在不在馬車上呢?東方勝的心裡頓時有些瘙癢起來。
「下官參見司徒大人。「因為王允是司徒,現在的東方勝基本上處於老ど的位置見誰都得行禮。
王允仔細打量了一番東方勝之後道:「快快隨我上車,到我家中一敘。「
東方勝自然知道王允的想法這傢伙想要殺掉董卓就必須尋找一些能人志士,否則王允只能一直坐等下去。
「還請大人稍等,我回去換套衣服就來。「東方勝出來的時候匆忙的很穿的衣服也不夠正式,這會要去王允家自然要穿體面點了。
這年輕人還知道修飾外表,不錯。王允笑著點頭道:「我在這裡等你。「
不過東方勝可不是為了王允或者王允邀請的客人而去換衣服的,他為的只是貂蟬,他想在自己見貂蟬的時候展現自己最帥的一面。
回到府邸的東方勝匆匆安撫了一下蘇芳之後換了一套這個時代最流行的那種青衣和綸巾,對著古銅鏡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便出去了。
蘇芳對著東方勝的背影欲言又止,最後只是歎了一口氣坐在銅鏡面前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