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煙輕,屋外天色晦暗,一絲雜吵的鬧叫都聽不細緻,屋內明珠通透,暖爐的烘柔照的人也想眷上幾分懶意。()
「皇上,娘娘的情況很好,只不過葉朗傾一直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屬下沒有辦法將您要傳達的消息送進去。」黑衣人跪在地上,如實將情況上報。
一直工作頭也不曾抬過的男人在聽到這句話時眼神分明閃動了幾下,手中用來批閱的毛筆應聲斷裂,細碎成末。
這場爭奪戰也應該快要結束了,崟霦靠在椅背上,英俊的面容之上眉頭緊鎖,似有千頭萬續的事壓在身上,他揮了揮手,跪在台下的人無言退下,面無表情,似乎也已經漸漸習慣了皇上為皇貴妃心塞憂愁的模樣,也只有她這麼一個女人可以做到如此。
下山的路被突然而至的大雪封了乾淨,身置於安若寺內,整個人就像被冰封著的小鳥,儘管長著翅膀,可依舊非不出這牢籠一步。
「既然已經到了安若寺,便去求一簽吧!你這次上來不是為了求子嗎?」今天的男人已經換去了玄黑的英服,如今身著月牙的白色,與這雪倒有幾分相似,只是他面容之上的清風和煦遠勝過了這一世冰寒。
沐瀾晴從發呆的情緒中抽醒,恍眼間的失神,帶著柔若抽絲的嬌態,美若清蓮白月,光輝熠熠,通透的讓人有些收不回視野。
「謝謝葉將軍費心,等些時候本宮自會帶小葉一起過去。」收拾了心情,發現最近葉朗傾來自己這裡的次數越來越頻繁,甚至有的時候該用飯了,他也沒都有要離開的意思,小葉是他的人,自然不敢開口趕他走,每每都想求她留下她家男主子,可怎麼行,她沐瀾晴才不願意。
「小葉她現在就在廟裡,怎麼?和我一起過去會讓你覺得那麼為難?」葉朗傾的語氣不及他這個人看上去那般的柔和好相處,只覺得每個字與音都像是刀子,咯吱咯吱的畫著她心上的肉,層層剝削,總是輕易的給她最深刻的提醒。
「好,既然葉將軍有如此好興致,本宮自當不能扶了您的這番美意。」沐瀾晴笑的溫柔,拉起從她身上已經滑落到一半的白狐披肩,惺忪的眼眸迷離四起,小腹處拱出的高度有些駭人,就以她這般薄弱的身子著實讓人擔憂到時候這孩子她生不生的下來。
大概是因為心裡還在生氣,她這路走的確實快了些,葉朗傾跟在後面,時時刻刻擔憂著她會不會跌倒這麼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
她脾氣變大了,難道孕婦都是這樣?葉朗傾細緻斟酌著,可並沒有見藍秋和葉這般呀!稍微低頭,注意著她的腳踝,因為身體要承受孩子的重力,腳踝也腫脹了很多不似從前纖細,可瞧一瞧她的手臂,依舊細的讓他害怕。
賭氣著走到了安若寺的正殿,殿前有一副對聯,上面字被寫的飛龍走鳳,蒼勁有力,且每一處的收尾都好似蘊含了傳神的力道,這天下怕是已無第二人可以寫的這般好了。
停頓片刻,她從殿外就看到了正從殿內出來的小葉,見她滿面紅光,看似很高興的樣子,沐瀾晴討了興趣迎上前,趁對方不注意,一把拉住她的手,提高眼眸嬌顏嚴肅的看著她道:「大膽,放下主子一個人在房間裡,自己到跑來這裡玩,該當何罪?」
沐瀾晴的話把小葉嚇了一跳,神色一緊張,剛剛求的的簽排啪的一聲掉落於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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