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是如今她可以做的唯一一件事,暗咬了咬後齒,還是轉過了身體,她將頭壓的很低,沉盡了聲音,「請問有什麼事嗎?」
藍秋雨澤將頭稍歪,凝視著眼前在刻意掩飾的小女人,丫鬟的樣子可不是誰都能扮出來的,她自身的氣質太過卓越,任由她怎樣裝扮也都無法改變,只要稍微細心那麼一點就可以洞察的清清楚楚,「吶,這個小東西你先幫寡人伺候著,看你還算是挺機靈的,等會寡人就將你從著將軍府討出去,可好!」
被他如此驚世駭俗的話震驚的半天無法反應過來,什麼討出去?她才不要,「奴婢知錯了,還請您責罰奴婢吧!」
「誰說你錯了?」藍秋雨澤挑起劍鋒凌厲的眉尖,渾然天成的霸氣中帶著一種叫做決然的東西,蟄剎了周圍所有的人,「寡人說一不二,到寡人身邊來,你若將這個小傢伙伺候好了,有賞!」
似乎是想逃也逃不掉,沐瀾晴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睨眸看了一眼又瞧向她這裡的小傢伙,所有的不情願最後也都化為一片無奈,她朝著小刺蝟伸了手,小傢伙像是會通靈一樣,立刻連蹦帶跳的跑到她手上,抬頭認真瞧了瞧她後,復又低下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指,模樣可愛極了。
藍秋雨澤只管細瞧著她的眉眼,心中暗暗發笑,太有意思的一個小女人,只是可惜了,她已經是崟霦的人,如果可以,他還真不介意將她帶回藍秋國好生調教一番。
手指腹的部分被小東西舔的隱隱約約生著癢氣,連接著心都跟著異樣起來,可是聽著他說的一切,同樣不能苟同,「奴婢一介草民,萬萬不敢高攀您的。」她越說越恭敬,禮數越周到,也不去得罪他,只管將他捧上了天。
「你這個不知輕重的丫鬟,本夫人哥哥想要你,你倒端起架子來了!」藍秋和葉本來心情便是欠佳的,如今見跟前還有一個如此矯情的人,更是看不下去,張口就來,「哥哥隨便將她帶走便是,妹妹我會稟告給將軍的。」
藍秋雨澤注意到沐瀾晴表情的變化,他眼眸中的笑痕更是明顯了些,只管自己起身,瀟灑道:「寡人去瞧瞧這原葉將軍夫人,看看她是怎麼一個角色,竟然敢做起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他口中的前葉將軍夫人一出,沐瀾晴瞬間提起了精神,忙跟在他身後,只是仍低著頭,她真希望能更快一點見到妹妹,一定要找到辦法幫她洗脫罪則才行。
沐瀾晴的行為完全在藍秋雨澤的掌控之內,他淡漠一笑,隨意掃過一眼緊跟在自己身後的沐瀾晴,再沒說多餘的話,只管往前走。
從藍秋和葉的別苑裡出來,沐瀾晴便一直沉默安靜的緊跟在他的身後,為了防止被他認出來,頭也不敢抬高,他走一步,她便走一步,當他突然停下步子轉過身來看她時,沐瀾晴驚愕的猛然抬頭看向他,只聽他如此說道:「寡人倒真是好奇你堂堂天朝國的皇貴妃,為何會委身假裝扮成一名卑微的丫鬟出現在這將軍府,其中一二不知你可否一一解釋來給寡人聽一聽?」
他突然上前一步,單手扣著她的下巴,手中的動作不僅不溫柔,反而有力猛烈,好像是要將她的下巴捏碎一般,生生的將她扯到他的身邊,鎖定她的眸子,直接逼問。
沐瀾晴忍著下巴處傳來的絲絲麻痛,硬是絲毫的也不屈服,她同樣望盡他的眼底,還是一句話都不多說,更不要說什麼回答了,她知道他已經識破她的身份,但只要她目前不承認,看他也是奈何不了她什麼的,好歹是不會將她殺人滅口。
她的一直沉默,讓藍秋雨澤越發的欣賞她來,還真是有些血性,「不願意說?就讓寡人猜猜,那日在寡人的接塵宴上你大言不畏的為沐瀾晴爭取,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你對沐瀾晴的感情非常不一般,再加上那日在寡人的接風宴上,你處處袒護著她,如若不是大家知道你們不是一個祖籍,大概有可能還會認為你們是姊妹呢!」
他的話一出,沐瀾晴就感覺被當頭棒喝一般,整個人精神的如在玄上的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不過還好他不知道她與妹妹的關係,若是被知道了,其下場一般來講是不用去想的。
「哈哈哈,還是不願意說些什麼嗎?那好,你從今日便留在寡人身邊,寡人相信必然會有一日讓你開口說出來的,寡人的提議可好?」可好這兩個字被他拉的又軟又輕又曖昧,結束之際還故意吹了一口涼氣於她耳邊,瞧見她敏感的行為,不禁覺得有趣。
他是惡魔,簡單折磨著她還不夠,還打算好好的將她放在手心玩耍,沐瀾晴瞧到自己與他之間的空隙,直覺的想向後後退,哪知道他的手在這一刻瞬間落在她的肩上與腰際,完完全全的將她置於他的懷中,唯一大方的是給她留下了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到他背後也就是她眼前的一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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