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對方的話,沐瀾晴回她淡淡一笑,道:「我對琴音只是略懂皮毛,實在不懂的什麼樣的琴音能算得上是好的,不過我看在座的各位都聽得很享受,必定是不錯的,如今連皇上都打賞你了,還用我多做什麼誇獎嗎。」人呀可別太貪心。
「外界傳言說夫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今夫人卻說只是略懂皮毛,不知道是謙虛還是懶得和我這一介民女比,再次我不知道是否可以見略一下您的才情呢?」聽了沐瀾晴有意推辭的話,年出畫更是得意,看來那個錢花對了地方。
沐瀾晴沒有立刻應她,而是淡笑著看向自己身邊的男人,見他怒意已起,她悄悄的反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讓他暫時不要說話,她自己還沒生氣呢,他怎麼倒忍不了?
殿內無數雙眼睛,都在盯著沐瀾晴看,這場女人之間的戰爭帷幕一旦拉開,就不知道收場要多久了,現在誰都知她是皇上唯一寵著的女人,可這寵愛也只是目前而已,一個人的新鮮感能有多久?誰也拿不準,就像是如今的葉將軍,不是一樣對以前的夫人寵愛有佳,現在還不是正寵著和葉公主?更何況自古帝王多薄情,不知道他呢。
她鬆開崟霦的手,單手抵著下巴,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都希望我表演一番,我有怎麼會再三推辭?」
從一開始沐瀾晴說話時就一直以我自稱,明顯的在告訴在場所有的人,她是以何等姿態坐在這裡,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挑戰她的耐性,即使她沒有任何明確的位份。
葉朗傾凝眸看著台上的她,臉上妖紅的梅花鈿開的那麼紅,此刻的她就像是長在懸崖峭壁上的一株山茶花,美麗傲氣的讓人心疼,「既然夫人願意表演,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參與其中,與夫人一起表演一段,來為大家助助興!」他的話音剛落,沒有得到皇上的允許,就已經主動上前握住正從上面下來的沐瀾晴,牽著她的手徑直的走到台下,那麼緊。
頓時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更加可不懂如今的形式,這位一向喜歡低調行事的將軍,如今竟自動請纓表演,簡直是聞所未聞,更讓人驚愕的是他居然上台去握皇上女人的手,雖然距離保持的非常有度,兩人之間除了手指的觸碰以外在沒其他任何曖昧的地方,但是只看皇上的表情,就足夠他們冒冷汗的了。
這兩個掌握國家命脈的男人若是爭執起來,怕是整個江山都要震動幾天。
就在大家心驚膽戰準備如何保命的時候,一陣如山泉敲石的聲音響徹整個大廳,脆鳴悅耳的琴聲再搭配上朦朧低沉的簫聲,完美到極致,琴瑟和鳴說的也就是他們眼前所看到這樣吧,吹簫的人刻意將自己的聲音壓低了一些,琴聲的單一清亮則在簫聲的烘托之下尤為的美妙,讓聽的人心境也變的歡快鬆弛,好像生活帶給她們的疲憊也不過如此。
琴音停止,簫聲也隨之完結,他們誰都沒想到這樣兩個不可能有任何交集的人,居然會合作的如此完美,像是以前就做過很多遍一樣,讓他們震驚的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謝謝葉將軍的幫助,如果沒有葉將軍的簫聲,估計我的琴音會讓大家今晚失眠,實在難聽的不能入耳呢。」她對葉朗傾點了點頭,便轉身又再次回到崟霦的身邊,但是還沒剛落坐,她整個人就被他拉進了懷裡,當著所有的面,身為一國皇帝的他將惱怒不留餘地的表現出來,黑亮的雙眸盯著她的眼睛,話卻是對下面人說的:「剛剛那個叫年什麼的女人是你執意要聽朕的夫人彈琴?」
年出畫面色大變,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葉將軍會幫這個女人,更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琴藝會如此超群,她其實根本就不用彈奏,也許輕輕劃一個音,都能將她比下去了,而自己竟然像不知死活一樣,可她買通的丫鬟當時不是這麼說的。
原本歡笑的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人人提心吊膽,屏息凝神,生怕一個不慎,招來殺身之禍,成了皇帝的出氣筒,今天的這場宴會可以用驚心動魄來形容,到底這個女人在皇上心中所處位置如何,他們真該好好的衡量衡量,就在前一會皇上還打賞了的人,到這一刻竟然連名字都沒有記住,那麼他剛剛為什麼打賞年出畫,就讓人捉摸不透了,本來在座的很多人在為讓年出畫出盡風頭懊惱,可現在又在慶幸不是是自己了,果然太過驕傲自滿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二品官員聽到皇上的話,立刻從席位上起來,飛快的跪在地上,膝蓋與地板相碰撞而發出沉悶的聲音,恨不得將頭埋在地上,顫抖道:「罪臣小女無知,請皇上開恩。」年出畫站在一旁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開始她就介紹過自己,而皇上竟然一點都不記得,這到底是多大的屈辱……
這樣壓抑而緊張的氣氛,就連沐瀾晴都不自覺的懸了心,哎!沐瀾晴低笑了一聲,小手主動的環上他的腰,「大喜的日子,算了吧。」
「晴兒。」崟霦心疼的看著她,明明她自己剛剛被別人逼著做了不喜歡做的事情,現在就又這麼輕易原諒別人,而且為她求情還做這樣的小動作來緩解他的怒氣,只是她總這麼心軟,讓他怎麼放心?
「我可不想被別人說成是禍國秧民的妖姬。」她開玩笑的說了一句,雖是無心之話,卻讓崟霦心中一震,記在了心裡。
「你們下去吧。」崟霦看著台下跪的人沒有耐性的擺了擺手。
二品大員見皇上沒有追究,立刻磕頭謝恩,帶著自己的女兒下去了,就算坐在座位上,他的心還是在不斷的顫抖著,想想剛剛的生與死,讓人後怕。
「哼,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仗著有皇上的寵愛嗎?她早晚有一天會失寵的。」年出畫依舊不服氣的小聲嘀咕,心裡的那桿天平怎麼它也平不了。
「閉嘴,不知死活的東西。」兵部侍郎怒吼了一聲,雙眸睜的巨大,只是裡面卻帶著驚恐的什麼彩,他拉過年出畫,小聲的說著「你以為皇上是好惹的嗎?當今的皇上可與歷年來的皇上不一樣。」
因為自己父親的話,年出畫愣住了,急切的問道:「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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