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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簡兮！」回過神來，楚綠衣立刻拿出手機撥通了楚簡兮的電話。
好不容易才把白家父母勸回去，言攸也被言靜給領回去了，而楚月出則是被自己開著車子送到家裡，楚簡兮正要回警局，聽到手機響，一接通聽到楚綠衣的聲音，那種疲憊的感覺才緩了一些，「小衣，好累啊……」
「楚簡兮，我在天台這邊看到血！」楚綠衣急急地說著，「你趕快過來！」
血？
楚簡兮頓時便愣住了，直到電話裡楚綠衣又喚了一遍她的名字，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往楚綠衣的學校趕去。
到了學校停好車子，楚簡兮三步並作兩步地衝上天台，楚綠衣一看到她立刻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臂。
「小衣，你沒事。」從聽到楚綠衣的話語後一直很擔心，楚簡兮此時打量著楚綠衣，生怕楚綠衣有任何問題。
「我沒事。」楚綠衣搖搖頭，拉著楚簡兮到了護欄邊，「我就看到有血，但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
「嗯？我看看。」順著楚綠衣指的方向望了望，楚簡兮蹲□子試圖看清楚些，許久之後站起來，臉色凝重，「還很新。」
「你說……不會是白曉安的。」楚綠衣有些緊張地抓住楚簡兮的手，手上一片冰涼，身上一陣的毛骨悚然。
搖搖頭，楚簡兮眉頭斂得緊緊的，「還不能確定，但是，不排除這種可能。」
自殺的人……怎麼會在那種位置留下血跡？
「楚……楚簡兮……」楚簡兮來之前，楚綠衣自己一個人待在天台，又看到了護欄外邊緣的些許血跡，心中很是害怕的，此刻楚簡兮來了，楚綠衣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你說……我在這裡……晚上會不會……白曉安她……」
嚥了口口水，楚綠衣又往楚簡兮身上湊了湊，一臉的蒼白。
她膽子再大，腦子再聰明，也只是個十八歲的少女，也還是會害怕某些事情的。
楚簡兮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她，看到那張臉上的緊張，愣了幾秒，自這起案件發生之後，第一次笑了。
「笑……笑什麼笑！」楚綠衣不滿地聳聳鼻子，卻將楚簡兮的手臂抱得更緊了。
「呵呵……」摸摸楚綠衣的腦袋，楚簡兮親暱地看著她，「最近不都是和我睡一起的嗎，還怕啊？」
「哼！」一說到這個就覺得不滿，楚綠衣瞪著她，「你每次到半夜都會把阿狸放到我懷裡！」
「額……」沒想到楚綠衣居然知道這件事，楚簡兮不由有些尷尬了，看著她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
難道她要跟小衣說抱著她睡，她經常會睡不著，然後身體會有種奇怪的感覺嗎？而且心跳還會一直加速，臉也會經常發燙。
「討厭你！」楚綠衣鬆開她的手，狠狠地將頭扭到一邊。
「小衣……」一看到楚綠衣如此，楚簡兮便覺得一陣的難受，伸手去拉她的手，「生氣了？」
楚綠衣不看她，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死木頭，怎麼勾引都不上鉤。
「好啦，我知道錯了。」從來都是習慣於哄著自己的妹妹的，楚簡兮此刻一臉的溫柔，「我以後不那樣了。」
「真的？」扭頭，瞇起眼看楚簡兮，楚綠衣有些不相信地問道。
「真的。」楚簡兮用力地點點頭。
「算你識相！」
「呵呵……」楚簡兮輕輕地笑著，望著楚綠衣的黑眸裡透著寵溺。接著似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開口，「對了，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上課嗎？怎麼會在這裡？」
「本來是姐的課的，可是姐沒來……」楚綠衣歎了口氣，「改成自習了，教室裡又太壓抑……」
她最討厭那種壓抑的氣氛了，特別是中午發生的那件事情還和姐姐有關。
「姐她……」想到楚月出，楚簡兮心情又低落了下來，歎了口氣，「這回一定傷心死了。」
楚綠衣沒有說話，手還是摟著楚簡兮的手，哪怕鬆開一會兒都覺得害怕。
原來人命是這麼容易消逝，早上明明還看到白曉安在教室裡聽課做題目，下午卻……
「好了，我讓化驗科的人過來弄清楚那些血跡是怎麼回事，你快回教室。」收了雜亂的思緒，楚簡兮柔聲對楚綠衣說著，「六月份就高考了，你別亂想，認真讀書知道嗎？」
「知道啦！」楚綠衣白了她一眼，「那我下去了。」
「嗯，去。」
楚綠衣朝著天台的門那裡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轉身看了看楚簡兮，又邁步回來，直到楚簡兮身旁時，凝視著那個奇怪地看自己的女人，湊到她臉旁，親了一口，「楚簡兮，你要注意安全。」
白曉安只是個學生都這麼早便……楚簡兮還是個警察……
微微怔了幾秒，楚簡兮和楚綠衣對視著，心跳陡的快了幾分，心底的某根弦也似是被撥動了一下一般，許久之後，點點頭，「好。」
「嗯，我下去了。」楚綠衣這才真的轉身往門那邊走去，然後毫不猶豫地下，只剩楚簡兮站在後面呆呆地看著那道身影，臉有些發燙，也有些發紅。
「小攸……」此時，言攸家中，客廳的沙發上，兩頰通紅兩眼通紅的言攸坐在那裡，雙目無神，而一旁的言靜則是蹙著眉，一臉的心疼，手裡還拿著藥膏小心翼翼地擦著她的臉蛋，「是不是很疼？」
沒有回答，也沒有任何動作，言攸定定地看著前方的地面，就像個木偶一般。
「小攸……」言靜知道她很難受，放下藥膏將她摟入懷裡，心疼得無以復加。
這樣的事情，怎麼可以發生在她家這個單純的妹妹的身上。
還有楚月出，怎麼可以不問緣由地就打了她的妹妹。
恐怕所有人的巴掌加起來，都沒有楚月出的那一巴掌疼啊。
「姐姐……」言攸趴在言靜懷裡，聲音有些哽咽，「我……果然是最讓人討厭的人是不是……」
「不是的……小攸，不是……」言靜鼻子一酸，抱緊她，淚水滴到她的背上。
「姐姐，我好難受。」言攸雙手環著言靜的腰，淚水很快便浸濕了言靜的羊毛衫，「好難受好難受……」
「我知道，我知道的。」言靜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言攸，她知道她這個單純的妹妹現在一定很自責，也知道她一定很需要楚月出，可是這時候……楚月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裡的啊……就算出現，恐怕也是……
「我不知道白同學會那樣的……」言攸腦袋埋在言靜懷裡，抽泣著，肩膀一顫一顫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一定不會……」
楚老師之前說的沒錯，高三的學生壓力很大，一定不可以出任何問題的，她還沒當做一回事……
其實她讀書那會兒，高三的時候，同年段的一個同學，真的也因為壓力過大就在家裡割脈自殺了啊……可是，那時候的她根本不能理解這種壓力，所以直到現在，也總是認為高三並沒有什麼可怕，也沒有什麼好小心翼翼的。
「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言靜將她扶正，手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小攸，別亂想好不好？這件事情你……」
「就是我的錯，是我害死她的。」眼淚怎麼擦都擦不完，言攸淚眼模糊地看著言靜，「當時……如果我留下來陪著她，不要真的走掉……有可能她就不會……」
是她不懂得去分辨人的情緒，是她還是不瞭解和學術無關的情感問題，所以才會就那麼離開，對白曉安沒有絲毫擔心，完全沒有去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小攸……小攸……」言靜重新抱住她，已然泣不成聲。
這件事情，會成為小攸一輩子的陰影的……
門在此時被從外面打開，進來了兩個人，男的一臉憤怒，眼裡透著失望，而女的則是兩眼通紅。
聽到聲音看過去的言靜有些驚訝，「爸……媽……」
「孽障，給我站起來！」在封鎖了消息之後，學校的校長也趕到了學校，大概瞭解了下事情便打了個電話給言爸爸，言爸爸又氣又急，拉著言媽媽立刻坐了兩個小時的車過來。
知道這次的事情是自己做錯了，言攸沒有忤逆父親，而是聽話地站起來，走到言爸爸面前站住。
「跪下！」言爸爸厲聲喝道。
言靜也跟著到言攸身邊，焦急地看著父親，開口想要勸他，「爸……」
「你閉嘴！」言爸爸生氣地道，「要不是你和你媽總是寵著她，她會做出這種混賬事情嗎！」
在學校裡和女學生談戀愛，還始亂終棄令女學生自殺了？
他怎麼會生出這樣的女兒，這樣的大逆不道……
言攸沒有發出任何聲音，聽話地跪了下去。
這次爸爸沒有錯，錯的是她。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小攸是這麼出櫃的……捂臉，我為神馬越來越喜歡寫狗血了……
本來今天要回去的，又改明天了……姑姑說今天要燉湯給我喝……咳……
說起來……我高三的時候，文科班確實有個女生割脈自殺了，好像後來被救起來了……然後……==聽同學說被送去精神病院了……可憐的孩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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