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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言攸和楚月出是被楚綠衣的敲門聲吵醒的。
昨夜被勞累了許久的楚月出睜開眼，還是覺得疲憊，重新閉上眼抱著言攸繼續睡。言攸本就是喜歡賴床的人，又是抱著楚月出，更是不想起床了。
翻了個白眼，自覺地進廚房裡準備早餐，楚綠衣在心裡一個勁的罵著言攸大色狼，累得平時總是最早起的姐姐居然到現在還醒不來。
趴在言攸懷裡許久之後，楚月出忽然睜開眼，拿過一旁的鬧鐘看了看時間，這才鬆了口氣。
只是在感覺到言攸抱住自己在自己肩膀處輕蹭的動作後，瞇了瞇眼，環著言攸細腰的手擰住她的腰間軟肉，毫不憐惜地轉了一圈。
「嗚……」和其他人不同，正常人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擰自然是尖叫出聲的，言攸卻是糾結起小臉，嗚嗚叫著往楚月出懷裡鑽。
「呆子……」自昨夜之後便習慣了喚言攸作這麼個稱呼，楚月出此刻鬆開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地伸手扯扯她的臉頰，「快起床了，早上第二節課是數學課！」
睜開小眼睛看了看楚月出，言攸下意識咧嘴笑了笑，又在她肩上蹭了蹭，重新閉上眼又要往她懷裡鑽。
這人……
「言，攸！」加重語氣叫了一聲，楚月出的語氣聽起來已然有些危險。
嘟嘟嘴，重新睜開眼，看到楚月出瞇著眼一臉威脅的模樣，嘟著的小嘴鬆了下來，眨巴眨巴眼，
迷惑地想了想，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神情，湊到楚月出臉側重重地輕了一口，笑瞇瞇地道，「老婆早。」
某處因為昨夜的運動還在隱隱作痛，又因為今天起晚了而懊惱的楚月出微微一愣，心中那點氣一下子散了，看著那個傻乎乎的小人兒，寵溺地笑了笑，聲音放柔，「起床了……」
「唔……」將楚月出摟緊些，言攸又蹭了蹭，「你不累咩？」
她記得楚老師昨晚好累的來著，不多睡會兒咩？
「還不是你！」一說到這個就有氣，楚月出捏捏她臉頰，復又想到什麼，嫣然一笑，「要不今天語文課先上數學課？」
「好。」毫不猶豫地點點頭，言攸露出個傻兮兮的笑容，「那你快睡，我起床。」
微微有些詫異，楚月出凝視著她良久，唇角泛起一抹溫柔的淺笑，「呆子……」
「快睡！」言攸一臉正經，幫楚月出拉好被子，自己則坐起來，「我去刷牙洗臉哦。」
躺在床上看著言攸起床進了浴室刷牙洗臉，楚月出眼神越發的溫柔了，看了看時間，也起身下床，因為某處的不適蹙了蹙眉，努力保持著正常的姿勢朝浴室走去，一進門看到言攸正在洗臉，笑了笑，自後摟住她。
驚訝地放下毛巾，言攸看著鏡子裡抱著自己的女人，「怎麼不睡？」
「去了學校，看不到我……」聲音帶著絲嫵媚，楚月出手指輕輕摩娑著言攸的腰，「不會覺得難受麼？」
「唔……」轉過身子抱住她，言攸下巴靠著楚月出的肩膀，「對哦……」
「嗯，所以我還是去上課。」捏捏她的臉蛋，楚月出輕笑著道。
「可是……你很累啊……」
「你是不想見到我？」故意冷下臉，楚月出鬆開她，冷哼一聲。
「我……我……不……不是啊……」言攸急急忙忙地解釋著，「我……我只是……只是……」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那個詞……
皺著眉，努力地想著自己要表達的那個詞語，言攸支支吾吾許久，忽然靈光一閃，「那個……那個疼……」
「噗哧……」故意板著臉逗她的楚月出一下子笑出聲來，「呆子，心疼就說心疼，還那個疼……」
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哪裡疼呢。
「對哦，心疼，嘿嘿……」不記得是在哪裡看到的詞，言攸傻傻地笑笑，又收起笑，「所以……所以你快睡……」
又沉默了一會兒，楚月出輕輕一笑，將言攸推出門，「快出去。」
「唔……」
「聽話。」
「哦……」乖乖地點點頭，言攸從浴室裡出去，沒走兩步忽然醒悟過來，重新拐回去，「不對啊，你……」
「乖。」
「……哦。」
看著言攸又轉身回去，楚月出搖搖頭，拿著牙刷刷牙。
其實……是她忽然覺得不想早上看不到言攸……所以……
可是以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那麼直白地跟言攸說這樣的事情。
換了衣服後站在浴室門口探頭探腦，言攸滿臉的擔憂。
網上說女人第一次好疼的，昨晚楚老師……
蹙著眉嘟著嘴轉頭看了眼床單上那一抹血痕，言攸自責地低下頭揪著衣角。
肯定很疼……
「又怎麼了？」楚月出才踏出浴室就看到她那副模樣，摸摸她的臉頰柔聲問道。
「很疼？」言攸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她，手也握住她的手，「對不起……」
先是一愣，接著明白過來，楚月出輕輕淺淺一笑，「呆子……」
「唔……唔……你再睡會兒咩……」言攸搖晃著她的手，眸子裡一片清澈，「語文課我先上，等……等你不疼了數學課給你上麼。」
楚老師一定是因為擔心耽誤了學生的課程才想去學校。
「你就這麼不想看到我呀？」楚月出忍著滿腔的柔情似水，「今天換了課不用看到我，明天也不用看到我是不是？」
驀的瞪大眼，言攸滿臉無辜，急急忙忙解釋，「我……我沒有……我……我是……是……」
這一緊張就結巴的性子，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改掉。
「好了，先去外面等我。」搖搖頭，楚月出捏捏她的臉頰，「小衣應該做好早飯了，乖乖坐好等我出去知道嗎？」
愣愣地看了她幾秒，委屈地嘟嘟嘴，言攸聽話地朝外面走去。
待她出去後便打開衣櫃換衣服，想到言攸剛剛那般模樣，輕柔一笑，楚月出從房裡出去，言攸果然乖乖地坐在飯桌旁等自己，而楚綠衣則是怪異地看著言攸。
聽到腳步聲立刻轉頭，一看到楚月出出來，言攸站起來朝著她那裡小跑了幾步，想要伸手扶她，被她一個冷眼丟過來凍住了動作，越發的委屈了，只能乖乖跟在她身後。
「姐……」一眼就看出楚月出步伐有點不對勁，楚綠衣狠狠白了言攸一眼，盛了早餐放到楚月出平時坐的位置。
明明上次都那什麼過了，又不是第一次，姐怎麼會走得這麼困難，肯定是言攸太色，就知道欺負姐姐！
眼神一接觸到楚綠衣那惡狠狠的眼神，言攸立刻心虛地低下頭。
畢竟徹底地把人家姐姐吃干抹淨什麼的，肯定是會遭人恨的。
將自己面前那碗粥推到言攸面前，楚月出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快吃。」
「哦。」拿起筷子乖乖地吃粥，言攸從頭到尾都不敢看楚綠衣還有洗漱完了出來吃早餐的楚簡兮哪怕一眼。
「小兮，怎麼是從小衣房裡出來的。」楚綠衣見姐姐把粥給言攸，暗暗在心裡吐槽這一幕真像喂小狗，可是下一秒，楚月出看著從楚綠衣房裡出來的楚簡兮，便疑惑地開口了。
「哦，好久沒和小衣一起睡了……」楚簡兮只是覺得莫名的一陣心虛，坐到桌邊，接過楚綠衣遞過來的粥，又看了言攸一眼，想起昨夜楚綠衣因為自己的一句話狠狠踩自己那一腳，又覺得自己的腳真是疼得厲害了。
不就是問小衣是不是喜歡上言攸了麼，至於踩她那一腳嗎，疼死了……
而且後來睡覺的時候，小衣還背轉過身子不理她。
早知道就不問了……
楚月出哪裡知道楚綠衣和楚簡兮之間發生的事情，只是看看兩人，輕笑著搖頭，「你們兩個還真是長不大。」
長不大的……是那個埋頭喝粥喝得嘴角糊糊的傢伙。
楚簡兮瞟了埋頭喝粥貌似很心虛的人一眼，輕咳了一聲，沒敢打趣自家姐姐。
「唔，你真的要去學校嗎？」從頭到尾都很認真的喝粥的人兒很快就吃飽了，坐直身子，也不管自己嘴角還粘著顆米粒，看著楚月出一臉的認真，「可以先上數學課的，明天上兩節語文課咩，又不耽……」
話未說完，楚月出已經抽了張紙巾輕輕地幫她擦拭嘴角，兩人視線一交融，言攸便無言以對了。
那眸子裡的溫柔讓她實在說不出話啊，只想就這麼溺死在裡面。
又開始了……
楚綠衣扶額，匆匆吃完飯，站起身子走到邊吃飯邊瞄那兩人的楚簡兮身旁，伸手揉亂她的發，「楚簡兮……」
「嗯？」對於妹妹這樣的行為已是十分習慣，楚簡兮放下飯碗，轉頭看楚綠衣。
楚綠衣對著她撇撇嘴，壓低聲音，「當燈泡很好玩嗎？」
「額……」回過神來，看了眼趴在桌上發呆的言攸，還有收斂了神色繼續吃飯的姐姐，楚簡兮搖搖頭，跟著楚綠衣的動作一起回了房裡。
「言老師的課在第二節，姐的課是第三節，可以不用這麼急著去學校。」楚綠衣看看時間，背起書包，望著楚簡兮，「你要在這當燈泡？」
「不要！」雖然是八點上班，楚簡兮還是立刻搖頭，想了想，「小衣，我送你去上學。」
「幹嘛要。」揉揉眼睛以掩去自己眼裡的笑意，楚綠衣聲音淡淡的。
「我送你，不然我不知道這麼早去警局幹嘛呀。」楚簡兮從楚綠衣身上拿了那書包，皺皺眉，「這麼重。」
「好。」楚綠衣貌似很勉強地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今天終於明白神馬叫做內牛滿面……家裡祭祀啊，於是燒紙錢，於是那個煙啊……各種瀰漫……然後眼睛疼得厲害，就內牛滿面了……於是一章寫了一天，眼睛到現在還是酸疼得厲害……鬱悶了……
明天的稿子，下午那一更暫時不能保證了，因為現在要睡覺，明天如果早起又沒事的話，就碼字，要是……發生了其他情況，比如我一睜開眼，啊，十二點了……這一類的……那就……嗯，你們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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