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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那個……」面對男人的喋喋不休，言攸終於忍無可忍了，「那個……賈先生……我想上廁所……」
「啊……」還在兀自說著話的男人愣了愣，接著擺擺手，「矮油，女孩子，不要說什麼上廁所，你要說去衛生間，這樣多好聽。」
「額……哦……」言攸撓撓頭，「賈先生，我想去衛生間。」
「好的，去。」男人一聳肩，「那我很忙的，我也要走了。」
賈正對著她揮揮手，「等手續辦得差不多了，你得去大使館面試下，到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好。」言攸對這個男人無語了，明明站在這裡對她嘮叨了二十分鐘的人就是他，還忙……
看著男人離去的身影，言攸鬆了口氣，不過也有了上廁所的衝動，索性朝著廁所走去。楚綠衣就在這時候走出來，一臉的氣憤，「言攸！」
身子一抖，言攸一轉身看到楚綠衣，嚥了口口水，「額……綠衣同學……」
深呼吸，壓下怒氣，楚綠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言老師要去衛生間是嗎？正好我也要去，一起。」
「額……」知道楚綠衣一定是聽到自己和那個男人的對話了，言攸完全無措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看著楚綠衣朝自己走來，再順從地隨著她往廁所走去。
「你要去美國？」走到拐角處，楚綠衣忽然開口了，「言老師要去美國？」
「我……」眨眨眼，言攸想到楚月出下午看到自己還是面無表情，歎了口氣，「是。」
「你敢對我姐始亂終棄？」忍住踹言攸的衝動，楚綠衣停下了腳步，「言攸，我姐對你哪裡不好了，你忍心這麼對她！」
「我……」言攸開始緊張了，低下頭，手扯著衣角，「我……」
「哼，我姐一直對你很好的，不是嗎？」
「是……」言攸垂著頭，看著地板，聲音聽起來有些遙遠，「楚老師很好……很好很好……」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要做對不起她的事情？」看看周圍沒人，楚綠衣憤恨地過去一把揪住言攸的衣領，「你明明都對我姐做出那樣的事情了！」
「那晚……喝醉了……對不起。」知道自己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喝醉了是不可以拿來當做借口的，言攸腦袋垂得更厲害了，「我知道我對不起楚老師。」
所以，楚綠衣如果真的想要對她如何，她也無所謂的。
「那你不應該負責嗎？」揪進了言攸的衣領，楚綠衣繼續道，「我姐那麼好，她哪裡配不上你了！」
「我……楚老師很好……是我配不上她……我……」言攸習慣性地說著，越說越自卑，「我只是個女人，我不該對她有那種感覺，更不該喝醉了對她做出那種事情……是我混蛋……都是我不好……」
嗯？
楚綠衣這回聽出來了，言攸對楚月出就是有感覺的沒錯。
或許，從一開始她想的方向就錯了？
揪著言攸衣領的手鬆開，楚綠衣看看時間，似乎自己出來也算久了，還是該抓緊時間問重點才行。
「我問你，你老實跟我說，要是敢騙我，我……我讓楚簡兮揍你！」
聞言一驚，想到楚月出的妹妹還有個叫楚簡兮的，還是個警察，言攸背脊一片冰寒。下一刻腦子裡浮起一個想法，又有些頹唐了。
楚老師真的很善良，有個當警察的妹妹，都沒有讓警察抓她。
她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居然沒被當做□犯抓起來……
「聽見沒！」眼看著言攸又在走神，楚綠衣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身子抖了抖，言攸抬頭看楚綠衣，乖乖地點點頭。
「我問你，你喜不喜歡我姐？」楚綠衣一開口便直奔主題，對她來說，這個問題是關鍵。
「……」沉默幾秒，言攸垂下眼，聲音小小的，「喜歡。」
雖然聲音小，不過楚綠衣還是聽得一清二楚，又接著問道，「我姐和你姐，你更喜歡誰？」
猛地抬頭，言攸看著一臉嚴肅的楚綠衣，有些呆滯。
楚綠衣……是怎麼知道……
正自疑惑，卻又聽到楚綠衣的一聲逼問，「哪個！」
「不一樣的。」一句話脫口而出，言攸往後退了一步，「姐姐……楚老師……感覺不一樣……」
不對……有的地方感覺好像又一樣……
眉頭皺得緊緊的，言攸陷入迷惑中，怎麼都掙脫不開。楚綠衣瞇著眼看她良久，再次開口，「好，這個問題先不深究。下一個問題，你和我姐為什麼忽然關係變這樣？」
抬頭看楚綠衣，言攸疑惑了，「你不是知道嗎……因為我對楚老師……」
做了那種事情。
後面幾個字沒有說出口，但是言攸的臉已經紅了。
怎麼問題總是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楚綠衣有些惱了，瞪著言攸，「你對我姐……那個之後，我姐怎麼跟你說的？」
提起讓言攸難受的事情，言攸有些垂頭喪氣，聲音悶悶的，「楚老師，只是419，沒什麼。」
額？
這回換楚綠衣呆住了。
「楚老師最近一定很傷心。」言攸似是對楚綠衣說，又似是喃喃自語，「被我那樣了……可是她那麼善良……」
所以說，不是言攸拒絕了姐，是姐根本不夠言攸負責任的機會？
想通了這點，楚綠衣登時便不明白了。
既然是姐姐不想和言攸在一起，那麼這麼多日來的糾結和難過又是因為什麼？
「楚老師……才不會喜歡上我呢……」言攸靠著牆壁，沮喪地說著。
不可能啊，她家姐姐的反應，明明就是喜歡言攸啊。不喜歡言攸，怎麼可能把身子交給言攸……可是姐……
下課鈴在此時響起，楚綠衣回過神來，拉著言攸直奔廁所，到了之後才鬆開她，「不許跟姐說我有找你。」
眨眨眼，有些不明白為什麼，轉念一想，或許是楚老師不願意妹妹知道太多責怪自己，所以只跟妹妹說了點她們的事情，言攸又有些理解了，點點頭，「好。」
楚綠衣真是個好妹妹呢，哪像自己……唉……
兩人從廁所裡出來，楚綠衣恢復了一副虛弱的模樣，言攸有些不明所以，還以為她真的忽然怎麼了，連忙要扶她，「你怎麼了？」
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鄙視言攸的單純，楚綠衣順勢讓她扶著，蹙著眉，「肚子疼，剛剛只是有點，現在很疼……」
「啊……」言攸一下子慌了手腳，「那……那我扶你去醫務室……」
楚月出下課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出了教室，走到拐角處開始糾結起來，不知要要下往醫務室那裡去，還是該往廁所那裡去。結果正在猶豫之間，就看到言攸扶著楚綠衣從廁所那邊走過來了，微微一愣，只是稍一遲疑，便立刻走了過去，「小衣，還難受？去醫務室？」
眼珠子一轉，也想看看自己姐姐和言攸獨處的模樣，楚綠衣努力不讓自己緊張，伏在言攸的肩膀上，「嗯……」
本想從言攸手裡接過楚綠衣，可是看楚綠衣那般模樣，言攸已經搶先開口，「趕快去醫務室。」
雖然楚同學看起來很苗條，可是壓在她肩膀上的重量真的挺重的，一定是楚同學真的很疼。這麼想著，言攸著急地扶著楚綠衣走了兩步，楚綠衣完全不掙扎，順著言攸的腳步走，楚月出無奈，只能跟在兩人身邊，一路直奔醫務室。
那醫務室的校醫一看到楚月出和言攸進來便愣住了，也不知是從那知道言攸的迷糊性子，推推鏡框，「言老師又受傷了？」
「額……」言攸臉上一紅，愣在那不知道怎麼回答。
趴在她肩上的楚綠衣聞言差點笑出來，幸好及時屏住了呼吸，反倒是楚月出身為姐姐又是班主任一臉著急，「林老師，快看看小衣，她肚子疼了很久了……」
點點頭，讓言攸扶著楚綠衣坐下，一番詢問。拉過肚子的人都知道該怎麼回答症狀，何況這大冬天的，楚綠衣穿得又厚，臉色看起來也不算紅潤，一副蹙著眉的模樣，就這麼矇混過關了。
「應該只是吃壞了肚子，藥吃一下就行了。」校醫邊說邊起身去藥櫃拿藥，楚綠衣趁機偷看楚月出和言攸的神情，卻見言攸雖然一直往自己這邊看著，時不時的，總會往楚月出那裡看一眼，眉目間還看得出擔心。
感情這言攸的擔心是對姐姐不是對她？
楚綠衣忽然有種想要拍飛言攸的衝動，轉念一想，也好，看來這言攸對姐姐的感情也夠深了，至少已經做到會擔心姐姐因為自己焦急。
「只是吃壞肚子嗎？」楚月出這會兒哪裡會去顧言攸在不在，而是很擔心地看著妹妹，轉身去看校醫，「可是她這兩天也沒吃什麼啊，就是我做的飯菜……」
她做的飯菜，能有什麼問題？
難不成，這兩天她因為太過糾結自己和言攸的事情，以至於做飯心不在焉，竟讓自家小妹鬧肚子了嗎？
想到這點，楚月出不由有些惱恨言攸了，下意識轉頭瞪了言攸一樣，正好被偷看的言攸看到，眨巴眨巴眼，嘟嘟嘴，委屈了。
為什麼又瞪她啊，難道連和她一起扶學生過來醫務室都不行嗎？
作者有話要說：噗，可憐的小言言……好，下章估計可以曖昧點……
忽然覺得小兮戲份太少了，該加戲份了……-_-|||
第三更上，看到四篇長評了……嗯，十一點多第四更……還是第一次四更啊……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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