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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視了言攸許久，試圖從她的話語和神情分辨出真假，言靜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言攸越來越紅的臉頰，第一次居然分不清妹妹到底是不是說謊了。
「反正，我和楚老師不是那種關係，你想多了。」這話倒是大實話，言攸抬頭毫不避讓地看著言靜，「我要去補習了。」
「……」言靜依舊沉默著，漂亮的眸子看起來異常深邃，良久之後，「去，注意安全，穿件外套。」
就算是在南方，這十一月底的天氣，言攸天天都只穿t恤和襯衫，還是會冷的。
「嗯。」言攸點點頭，回房在襯衫外面加了件外套，再出來時，言靜已經和駱學欽坐在客廳裡了。眼眸一黯，言攸逕自朝大門走去，直到打開房門的時候才道，「你們慢慢，我走了。」
本來自從兩年前開始，言攸便對自己忽冷忽熱的，最近更是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讓她心寒。言靜看著合上的門，一陣委屈，面上還是那般的冷淡。
「小靜，我想……我……」駱學欽忽然開口了，言靜轉頭看他，等著他說接下來的話。
「我們……我們結婚。」駱學欽鼓起勇氣，看著言靜的眼睛，「我想和你結婚。」
和他對視了幾秒，言靜垂下眼簾，「我聽爸爸的。」
「小靜……」駱學欽不明白言靜為什麼總是對自己這麼不冷不熱的，或許，言靜根本不喜歡自己，只是因為太聽她父親的話？偶爾這種想法從腦子裡一閃而過，駱學欽又會迴避開，自嘲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沒信心了。可是隨著和言靜在一起的時日越來越多，言靜對他總是那樣不冷不熱的，讓他越來越不安了。
或許，只有趕快把言靜娶回家，才能放心。
「等老師回來，我就去見他！」收回原本想要問言靜的話，駱學欽很是堅決地道。
言靜很是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隨便你……今晚我想好好休息下，不想出門。」
「那我陪你。」駱學欽看著她，一臉擔心，「小靜，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辭了工作，我……」
眉頭斂起，言靜看也不看他一眼，「我喜歡我的工作。」
何況，一點也不累。讓她疲憊的是，如果爸爸真的讓她結婚，她不會拒絕。還有言攸最近的態度，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
曾經想過把自己不喜歡駱學欽的事情告訴言攸，可是以言攸的性子，一定又會衝動地頂撞爸爸，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何況，駱學欽確實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她從來沒有喜歡過誰，所以，如此這般結婚，也好。
從家裡出來，言攸攔了輛出租車，將手機上的地址報給司機，靠著車窗，神色慵懶。
真的是很討厭那個姓駱的，可是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根本沒有資格阻止姐姐嫁給那個姓駱的……都是那個古板的老頭害的，為什麼要把那個姓駱的帶來家裡，為什麼要讓姐姐和那個姓駱的交往，真的，真的很討厭！
出租車停在楚月出家的小區門口，言攸從車裡下來，晃晃悠悠地進了小區，一陣搜尋之後，無奈地蹲在了地上。
她迷路了。
言攸歎了口氣，正要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楚月出，身後忽然傳來略顯熟悉的聲音，「言老師！」
保持著蹲著的姿勢跳著轉身，言攸仰著頭看喊自己的人，眨眨眼，站起來，「嗨……」
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襯衫和短裙的女生，長髮披在肩上，兩眸黑亮黑亮的，正一臉驚喜地看著她，「言老師也住這裡嗎？」
「額……不是……」言攸撓撓頭，很是尷尬，「我來找楚老師……」
「我也是來找楚老師的。」女生更驚喜了，看著言攸一臉笑容，「原來晚上的言老師這麼精神。」
「額……呵呵……」言攸一陣乾笑。
「言老師為什麼蹲在這裡呀？」
「我……」言攸撓撓臉頰，有些不好意思，「迷路了……」
「噗……」女生一下子笑了，視線落在言攸的手上，眼眸閃爍，忽然伸手拉住言攸的手，「楚老師家就在前面那棟呀，我帶你去。」
「額……恩。」手被一個不是姐姐也不是楚月出的人抓著，言攸有些不自然地想要縮回手，女生似乎沒有察覺似的，抓得更緊了，就連上梯的時候也沒有鬆開。
吃過晚飯的楚月出收拾了下桌子，客廳裡坐著四個學生，還有兩個沒來。提著垃圾打開門想要先放外面，一開門正好看到那兩個學生中的一個來了，身後跟著的被牽著的……居然是言攸。
有些驚訝地看著兩人，視線落在被女生拉著的言攸的手上，楚月出眸子裡一絲不滿一閃而過。不明白心口那邊忽然出現的煩悶感是怎麼回事，楚月出按照自己的想法上前，對著女生點點頭，「先進去。」
看到楚月出，女生這才放開言攸的手，而言攸則是看著楚月出傻笑。
直到女生進去之後，楚月出才對言攸說話，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怎麼和她一起？」
「唔……」言攸眨巴眨巴眼，接著低下頭，手揪著外套裡的襯衫衣角，「我……迷路了……」
「你……」楚月出頓時無語了，接著翻了個白眼，「我不是把地址給你了嗎？」
有了地址，要找到地方不是很快嗎？
「我……進了小區才迷路的……」許是知道自己這樣確實太笨了，言攸聲音囁嚅著，「剛想要打電話給你，就碰到她了。」
「好。」聽她這麼解釋，那種煩悶感頓時散開了一些，楚月出點點頭，「進來。」
「嗯嗯！」言攸傻兮兮地跟上楚月出的腳步，客廳裡除了那女生之外的另四個學生看到言攸，同樣一陣驚訝。平日裡看言老師被楚老師管得厲害，還以為言老師定是很討厭楚老師的，原來私底下兩人關係居然這麼好嗎？
笑瞇瞇地跟幾個學生打了招呼，言攸轉過身子，正要對楚月出說什麼，門鈴響了，最後一個學生也到了。
帶著六個學生進了書房，臨走前楚月出示意要跟上的言攸乖乖坐在客廳裡等自己，言攸很乖地點頭之後便坐在沙發上等楚月出。在自己房裡寫作業的楚綠衣一聽到客廳裡似乎安靜了許多，便從房裡出來，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言攸，不由一愣，接著嘴角勾起露出一個笑容，走過去，「言老師。」
「綠衣同學。」聽到聲音的言攸抬頭，看到楚綠衣，撓撓頭，「那天……對不起……」
讓學生陪自己喝酒，真虧自己做得出來。
「沒關係呀。」看著單純的言攸到今天還在為這件事跟自己道歉，楚綠衣一點愧疚之意都沒有，笑瞇瞇地拍拍言攸的腦袋，「喝醉了的言老師很可愛喲。」
「唔……」被自己的學生這麼拍腦袋，讓言攸有種更加不好意思的感覺，一時間吶吶的也不知說什麼好。
「言老師怎麼在我家啊？」直接坐到言攸旁邊，楚綠衣一臉壞笑，「難道是太思念我姐？」
「啊？」沒想到楚綠衣會這麼說，言攸臉色微紅，「不……不是啊……」
說起來，一定要來這裡，除了為了要避開姐姐，是不是還有因為眷戀楚月出的溫柔和偶爾腹黑呢？
「言老師臉紅了喲。」楚綠衣看著她俏臉微紅的模樣，心情大好，繼續逗她，「言老師不是一直都很怕我姐嗎？」
楚月出從書房裡出來，一眼就看到跟個小媳婦似的低著頭坐在沙發上的言攸，還有自家小妹一臉壞笑的模樣，連忙急走幾步過去，「怎麼？」
一看到楚月出，言攸立馬蹦起來，又覺得這樣太激動，重新坐下，那一副傻乎乎的模樣讓楚月出忍不住抿嘴輕笑，瞟了自家妹妹一眼，「不是在寫作業嗎？怎麼出來了？」
楚綠衣收起了壞笑，很正經地道，「我只是出來倒下水。」
「倒完水就進去，別在這浪費時間。」
「哦。」還想多逗言攸幾句，沒曾想姐姐居然出來了，楚綠衣只好倒了水之後回自己房裡去。
看著妹妹進了房間，楚月出才摸摸言攸的臉蛋，「幹嘛一定要來呀？」
仰著頭看著站著的楚月出，言攸不想跟她說自己和姐姐鬧彆扭的事情，更不想讓楚月出知道自己居然那麼「變態」地愛上了同為女人並且和自己有最親密血緣關係的姐姐。猶豫了半晌，抓住楚月出的手臂，低下頭，「沒什麼。」
「好……」見她不願意說，楚月出也不勉強，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會不會還很困？」
「不會……」搖搖頭，言攸站起來，「我也去那裡面？」
「呵，他們幾個數學成績都不錯啊。」身為班主任的楚月出對自己班級裡每一個學生的弱科瞭如指掌，想了想，又道，「倒是有兩個物理不是很好……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帶物理書……」
「唔……」皺著眉，言攸想了想，「可是我不知道他們物理現在是什麼難度啊……」
「我房裡有台電腦，去用，把你半夜要做的事情在我這都做了，早點睡。」手指輕彈了她額頭一下，楚月出朝她示意了下自己房間，「去。」
雙眸亮亮地看著楚月出，心底似有一根弦被撥動，言攸忽然抱緊楚月出，在她肩上蹭了蹭，「楚老師最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文終於有女炮灰出現了……噗……
表示，嫩們八能這樣……嗚，日更就好了咩……大不了我答應你們週末二更……55555……
打滾……放假了想做些別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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