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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沒見,打開頁面,我看到了什麼?整整齊齊的紅藍雙閃啊!!五十六朵花,禾熙,afra128,090909034417272,swimm,你們,你們這是在組團麼?看得我眼花花,心水汪汪,好像又見到了小時候那頗為高級的航空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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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舅有些訝異地看著前面好整以暇的蔡三姑,問道:「你在這塊做啥子?」
蔡三姑瞥嘴:「林老三,啷個講話的,這條道是你家開的?」
「啷能!啷能!」三舅見了年輕女子一向是笑面以對,「是我不對!不該來這塊礙了咱們蔡三姑的貴眼塞!」
蔡三姑不答話,只是抿了嘴傲嬌地笑。
三舅作勢一揖,「在下這廂有禮!煩請三姑開恩,賞條路過去可是要得?」
蔡三姑左看看右看看,依然不答話。寶然同三舅也學她左看右看,兩邊都是灰初初的牆,背街的地方,前後連個人影都沒有,有什麼好看的?
「三姑莫非有事?」三舅想了想。又試探著問。
「沒得事——就不能站在這塊啦?」蔡三姑語帶嬌嗔。寶然又給寒了一下。
三舅終於不再嬉皮笑臉,有些尷尬地否認著:「啷能……」
一時間都是無話可說。站在那裡僵住了。
「怎麼?林三哥你甩脫了老婆自家輕鬆自在,看不得有人來攪擾安逸,嫌我在這塊礙事了?」半天蔡三姑又說,幽幽怨怨。寶然悄悄地安撫自己的手臂。
三舅臉上掛不住,半玩笑地說:「啷個敢呦!三姑是啥人,愛在哪塊耍在哪塊耍,哪個敢冒氣!林老三不曉得哪裡得罪到了,給您陪個不是,蔡姑奶奶大人大量,先放我過去好不好?」。()
這兩人不約而同地將寶然這個明晃晃的電燈泡的在場給省略掉了,令她有些鬱悶。好吧,知道我年紀小,個頭也小,可也不至於被人忽視到如此地步吧?好歹也是個大活人哪!
顯然,在這兩個人的眼裡,寶然這個小不點還算不上是個需要顧忌的人,將她無視得很徹底。
蔡三姑又閃爍著眼神不答話。三舅只好說:「好好好!惹不起我總躲得起!這條路讓給你!」說著轉身,想要繞行。
「林老三你站住!我是人嫌鬼厭的嗎要你見到就跑?」蔡三姑在後面氣得叫。
三舅無奈地站住,「不講話,又不讓人走,到底是個啥子意思嘛!」
蔡家三姑悶頭靜默了一陣兒,突然衝上來,從身後將三舅攔腰抱住,側臉緊緊貼上三舅的後背,「我……我就是這個意思!」
……天雷滾滾啊!有些人有些事,果然是可以超越常理超越時代的……
趴在三舅肩頭,寶然可以聽得見那兩顆心,砰砰砰跳得擂鼓一般,亂得厲害。三舅也不知是給嚇懵了,還是在想些什麼,良久沒有答話,被他抱在懷裡的寶然卻已經受不了了。……我……靠你個蔡三姑的!挖牆歸挖牆,您那一雙鐵姑娘的熱情大掌,可別往我的身上使勁兒呀!我的腿啊,給捏得好疼呀!伸腿欲要掙開,剛一動彈,卻被抓得更緊。
「啊——」寶然忍無可忍終於大叫起來,不管不顧地將巴掌拍在三舅的俊臉上,辟啪作響。叫你搔首弄姿!叫你招蜂引蝶!叫你危害兒童身心健康……
蔡三姑如夢初醒,驚叫一聲羞紅了臉跳開,三舅也才反應過來,招呼都不及打一聲兒,抱著寶然飛也似地逃走了。
場邊的小吃攤子上,家婆二舅一干人等笑語宴宴,孩子們更是吃得眉花眼笑,除了寶然。三舅今天特別慷慨,一人包圓,請大家吃湯團酸粉,還特意又去旁邊攤子上切了一碟子燈影牛肉過來。
三個小子六隻眼直鉤鉤地釘住那碟子牛肉,一路鉤到他們桌上來,再眼巴巴地看著三舅將碟子直接擺到了寶然面前,小氣吧啦地一手虛罩著,先夾了一筷子給家婆,然後撥出大半兒給寶然。
寶晨寶輝雖然也失望嫉妒,好歹還可以接受。三舅接收到兵娃兒近乎憤恨的眼神,解釋說:「ど妹兒還小,吃這些糯米酸湯不好消化,你看她都沒得吃到幾口,要得多些肉片子來補上。你們男娃兒家,啥子東西不是一樣吃!」
花錢的是老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兄弟們於是抓緊時間瘋狂進攻那剩下的半碟子牛肉。
三舅夾起一片細薄透亮的小牛筋兒送到寶然的嘴邊:「ど妹兒嘗嘗,三舅盯到沒放辣椒,香著來!」
牛肉也不會比糯米圓子更好消化吧?何況我今天反胃,什麼都不消化!寶然氣哼哼,皺了鼻子偏過一邊,毫不理會三舅的慇勤獻媚。
最後三舅堅強地抵制住了那幾個孩子連帶二舅媽的幽怨眼神,硬是同攤主討了張油紙,將半碟子牛肉包好,說給寶然帶回去吃,又搶了大舅的差事,執著地將寶然一直抱著。
過河時,遠遠的又見蔡家姑侄。三舅低頭裝沒看見,倒是蔡三姑不時地往他們這邊掃兩眼,意味不明。不知去哪兒轉了一天的蔡小牛破天荒沒有同寶晨進行眼神廝殺,偏轉了臉一直注視著滾滾的清河水,讓嚴密戒備的寶晨頗感失落。
被三舅抱著先上了岸,等著家婆二舅媽的時候,寶然忍不住酸疼,在一塊兒大石頭上盤腿坐下,撈起褲腳仔細查看。白嫩嫩一雙小腿上,已經被捏起了一道道紅稜兒,觸目驚心。寶然委屈得淚眼汪汪,心說真是冤啊,勞動婦女不好惹,簡直是無妄之災。
珍惜生命,遠離猛女。
剛剛把寶輝兵娃兒從木盆子裡拉出來的寶晨注意到了,趕過來湊近了一看,當時就怒了,「誰幹的?!」同時眼光凌厲地射向三舅。
三舅慌了,「寶晨莫氣!莫得生氣!……這個……這個是……意外,是意外!」說著連忙湊過去呼呼吹氣,「ど妹兒乖,不疼不疼了啊!」又伸手過去想要給揉揉摸摸。
「啪!」的一聲脆響,寶晨毫不留情地給他打在手背上。寶輝同兵娃兒也趕過來,不明所以地看看著這個,看看那個。寶輝悄不聲兒地調整一下位置,站到哥哥妹妹的陣營裡來。珍秀悄悄地將兵娃兒牽到身後,免得他又冒冒失失地胡說八道,惹到了那翻臉無情的寶晨。
家婆大舅幾個這會兒也都上了岸,圍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兒。三舅急急地解釋:「散了戲場趕到過去找你們,心裡太急沒得注意抱著寶然的力道……」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地關注著寶然的動靜。
寶然暗暗歎口氣,念你是初犯……據我所知是初犯吧?而且勉強可算是個被動脅從,認罪態度良好……給你一次機會吧。想到這兒寶然哀哀地叫:「三舅舅……」
二舅媽就數落三舅:「老三還是這麼慌手亂腳的,當得都是你家那些皮糙肉厚耐折騰的啊?這要是給ど妹兒爸媽曉得了,沒得心疼死!」
三舅這時如蒙大赦,才不在意自己二嫂的話輕語重,只沖寶晨訕笑著,慢慢地,輕輕地去把寶然抱起。寶晨半信半疑,監視著他將寶然在懷裡抱穩了,又見寶然沒再有什麼不妥,才又補瞪了這個小舅舅一眼,算是勉強放過了他。
三舅夾著尾巴當先走,邊走邊暗暗摸著自己泛紅的手背,心道寶晨這小子看到不怎麼壯實,下手可真是狠!
不知何時上了岸的蔡家姑侄,一言不發地越過了他們一行,趕在前面走了。
中秋過後,日子平穩流暢地如緞子般滑過。一年級新生江寶輝同學,上有寬於律己嚴於待人大哥寶晨,下有不緊不慢總是恰恰好比他多認識一兩個字兒的妹妹寶然,幸福地度過了難以忘懷的過渡期,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小學生。
寶晨的老對手蔡小牛突然轉了性兒,不再帶一幫死黨同他針鋒相對,上學就埋頭讀書,放學就掉人眼鏡地當起了小保姆,每天只帶著他家磕磕絆絆剛會走路的小弟出出進進。寶晨琢磨,不至於吧,帶個孩子也要跟自己比一比?
由於蔡小牛的隱退,四年級部的地下勢力迅速形成了寶晨的一言堂,校風校紀明顯好轉,讓老師們欣慰不已。經碰頭研究後,寶晨光榮地戴上了三道槓,在野黨轉正,成為了執政黨,那叫一個春風得意。
同樣轉型為居家好男人的還有一個三舅,他無視二舅媽的明嘲暗諷,開始頻繁主動地陪著媳婦跑娘家,三舅媽受寵若驚,感動之餘反而主動陪著三舅父女多走了幾次婆婆家。一來二往的,寶然同原本很少接觸的珍慧姐也熟了起來。雖然只差九個月,相比較走起路來跟頭把式,輕輕一碰就會哇哇哭叫的小妹妹,珍慧更喜歡帶著麵團似的溫順討喜的寶然玩兒。
一日週末,寶晨在學校有大隊活動,「學雷鋒,樹新風」,幫老師辦公室及村委辦公室打掃衛生。寶然不感興趣,看著寶晨帶著寶輝兵娃兒兩個小積極分子,興致勃勃上趕著受人剝削去了。天氣好,一大早的珍秀又被派了任務,背起竹簍割豬草去了。大人們都趕著去地裡冬播,正好珍慧又過來,被二舅媽抓了差,在家裡看著寶然,許諾等珍秀回來放她們一起出去玩兒。
珍慧是個在屋子裡閒不住的,好說歹說,帶了寶然去了後院的菜地邊上,逮螞蚱摘野花,順便在這路口守著珍秀回來。
寶然坐在田埂上,埋著頭編了半天的花草辮子,正待伸下懶腰,忽然聽見嘰嘰咯咯,有小孩子的笑聲,抬頭一看,前面一個憨憨的小胖子,帶著點兒天然呆,還走不太穩。在他後面,隔著一道田壟,站著面無表情看向這邊的蔡小牛。
這就是他家小弟嗎?他們怎麼會跑到這裡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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