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五點,艾雅破天荒的提前醒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決定起床。睡在艾雅懷裡的艾寶對小主人這麼早起床很不滿,嘴裡哼哼唧唧,眼睛死死的閉著,然後小爪子勾住艾雅的衣服,死活不肯下來。
艾雅抱住它,輕輕拿手給它梳理脖子後面的皮毛,很快,舒服得享受著小主人的撫摸,艾寶又睡熟了,艾雅將艾寶放回床上,用被子小心將它圍好,免得睡覺不老實的艾智將它踢下去。
洗漱後,艾雅開始收拾東西,昨日整整一天,艾雅和艾智瘋狂採購了好多東西,有送給王程志,徐瑤小美女的玩具,童話書,還有給王嬸的護膚品,艾媽給王叔添上的煙酒,給王嬸的衣服,雖然這些衣服在艾雅看來很土氣,可國內卻正流行。
當然艾雅也同樣備了一份禮物給李爸和李靜,至於李奶奶,艾雅猶豫好久,為了不讓艾爸面上難看,還是買了兩件老年衣服;而艾媽做得更徹底,給李爸備了一大堆禮物,李靜的也不算少,唯有李奶奶,一件都沒有!
清理好禮物,艾雅又跑去陽台上看看她的蘿蔔苗,另外的九盆花都沒有動靜,只有蘿蔔苗已經發芽了,昨天艾寶發現後,前爪搭在花盆上,眼巴巴的守了半天,嘴巴一直無意識的咀嚼,口水順著嘴邊一滴一滴的流下來,不過,艾寶還是蠻守信用的,饞了半天也沒有下嘴。
艾雅為了獎勵小艾寶,特意從桃源裡拿出一顆優質的葫蘆種子給它,抱著一顆小小的種子,艾寶啃了兩小時,咬下一小半,艾寶的眼睛就瞇縫成縫,回味半天,連晚飯都沒吃。
艾雅拿手碰碰小嫩葉,也不知道蘿蔔多久能長熟,她很期待啊!
等到大家都收拾好了,艾爸帶著龍鳳胎出發了,吃了艾媽事先預備好的暈車藥,艾雅好受多了,和艾智相互倚靠著,再次睜開眼時,已經到了李家莊。
車子先停在了王嬸門口,艾雅最先下車,正好看到王嬸又在教訓王程志,「嬸——,程志哥。」艾雅笑著衝他們撲去。
「二丫,真的是二丫。想死嬸了。」王嬸放下王程志的衣領,摟著艾雅,仔細打量著,「個子長高了,白了,也胖了,看到你很好,嬸就放心了。」
「我為了不讓嬸擔心,也得好好的呀。不過,嬸,我真的白了嗎?我怎麼沒發現?」艾雅歪著小腦袋望著王嬸,她喜歡呆在王嬸的身邊,很隨意,說話也直來直往的。
「嬸還能騙你?不光白了,還變漂亮了。」王嬸看著穿著精緻得像洋娃娃的艾雅,捨不得放手。
「孩子她嬸,艾雅一直念叨著要回來看你們,這是一點小禮物,不成敬意。」艾爸手裡親自拎著好幾包禮物,笑著對王嬸說。
「這,還帶什麼禮物啊,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王嬸一邊和艾爸聊著,一邊領著一行人進屋;艾雅則和王程志湊到了一起,唧唧歪歪的說著悄悄話。
還沒聊上幾句,得到消息的李奶奶就急沖沖的趕來了,「爸——」,艾雅看到李爸興奮的撲上去了,賴在他懷裡蹭來蹭去。
李爸手摩挲著艾雅的頭,聲音有些哽咽沙啞,「丫頭,丫頭……」進門時,李爸都不敢相信這麼漂亮的女孩是他的丫頭,艾雅,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吧!
「雅兒都長這麼漂亮了。」李奶奶見屋裡的大人沒有理會他的意思,開始誇獎艾雅。
這大概是李奶奶對艾雅說話最溫柔的一次了,可是艾雅仍然埋首在李爸懷裡,不想回答假兮兮的李奶奶。
艾爸嫉妒的看著跟艾雅親熱的李爸,心不在焉的跟王嬸寒暄幾句,就準備告辭了,搬家的事情,還是速戰速決的好。
李奶奶從王家出來,還不斷地回頭看那些禮物,她心疼啊,幫艾家養八年孩子的是她李家,為什麼要白白送這麼多禮物給王嬸家?
來到李家,艾爸詫異的看著地上僅有的三五個小包裹,又瞧瞧屋裡原封不動的傢俱,問李奶奶,「那些傢俱,你們不要繼續用了嗎?全到上京添置新的嗎?」
李奶奶很不解的回答,「我們不是住在你們家嗎?你不是市委書記嗎?還差幾件傢俱?」
艾爸冷笑,果然李家打的是入主艾家的主意,有些事情他不計較,還真當他是軟柿子嗎?「我什麼時候說讓你們住我家了?艾家坐落在國家領導人居住地,普通人進入都需要嚴格的檢查。」
「那,那是您答應讓我們去上京的。」在艾爸的威壓下,對面的李奶奶突然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腿肚子也發顫,根本不敢像往日那樣撒潑。
「我是說給你們安排住處,從沒說過讓你們住進艾家。」艾爸繼續不苟言笑的說。
李奶奶很不明白前兩次很好說話的艾爸,這次怎麼很嚴肅?「安排住處也行,也行。這些傢俱我們都要帶上嗎?」李奶奶的氣勢越來越弱。
「不帶也行,你們可以自己在上京添置。」看著李奶奶懊惱無比,卻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艾爸覺得很解氣,以前好聲好語的跟她講道理,她聽不進去,拿著掃帚趕人,現在倒是老實了。
李奶奶在村裡人議論紛紛中灰溜溜的去搬傢俱了,艾雅早就趁亂溜到她曾經住過的廂房,繼續「偷」種子,這是她目前唯一能辦到,同時不會引人注目的法子。
「李奶奶不是誇誇她要去上京享福嗎?怎麼現在看來,不是這樣呢?」
「對對,她還說老了不願意挪坑,是人家再三邀請,她推辭不過才答應的,可現在怎麼是這麼一副情景?」……
旁邊看熱鬧的人群,議論聲越來越大,大家甚至對李家人指指點點。
「媽,要不我們別去上京了。」李爸臉皮薄,再次勸阻道。他本來就不支持李奶奶的做法,只是拗不過母親和大哥。
「不去?」李奶奶掃了一眼村民不屑的嘴臉,「去!一定得去!若是不去,我們的臉面才算丟光了!現在,他們是嫉妒!」李奶奶哪裡肯輕易放棄她的富貴夢。
裝了滿滿一貨車的東西,艾雅他們攜帶著李家人,再次回到上京。
「我們就住在這?」李奶奶不敢置信的尖叫,真的讓她住這個比李家的院子大不了多少,還年久失修的四合院?
「有什麼問題嗎?您若是不喜歡,我可以派人再將你們送回去。」艾爸的語氣還是淡淡的,但卻讓想胡鬧的李奶奶認清了事情,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好惹的。
「您看,我們怎麼也幫你們養了八年的艾雅,還搭上兩條人命,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房子,實在,實在有點太破了。」李奶奶又開始打親情牌。「艾雅,你快跟你爸爸講講,奶奶對你可是掏心窩子的好。」
艾雅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對她掏心窩子的好!!!李奶奶這話,也說得出口!她臉上的傷疤不是她製造的嗎?她不是整天罵她是小災星嗎?
「爸,我累了,咱們先回家吧。」艾雅閉上眼睛,不願看李奶奶醜惡的嘴臉,也不願看李爸傷心的樣子,這些事,她真的不想管了。
「好!我們回家!」艾爸抱起艾雅,心疼的看著她疲憊的小臉,回家,這個詞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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