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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半夜黑影 文 / 夏雨看荷

    睡了個午覺,下午兩點半,康明再次來到了鄉政府。

    依然是魏鳳蓮坐守辦公室,她剝西瓜子的水平再一次讓康明大開了眼界,竟然絲毫不比剝葵瓜子度慢,還能喋喋不休地與康明聊天。

    通過聊天,康明知道了,她是派出所所長唐興國的妻子,原來是米仙橋鄉上仙橋村的婦聯主任,唐興國從部隊復原後,因為她的原因安排了米仙橋鄉,在派出所當了一般幹部,**年唐興國抽調到縣裡「**工作組」,因表現突出而升了個副所長,去年又扶正為所長,她又因唐興國的關係,調進了鄉政府辦公室。

    看著她那兩隻小眼睛下一張不停翻動的嘴唇,康明深深為唐興國憂慮,有個這樣的女人在家,那個家也就沒有了清靜的時候了。而從上午在派出所看到的唐興國,好像不是一個言語多的人,真不知道唐所長是怎麼夜以繼日地忍耐這張快嘴的。

    當辦公桌上那張報紙中堆起一座瓜子殼小山的時候,下班的時候也到了。蘇主任說鄧書記在縣裡開會,康明也從魏鳳蓮的口中得到了證實,至於明天到底回不回鄉里,那就不是魏鳳蓮能知道的了,鄧書記也沒有必要向魏鳳蓮匯報自己的行蹤。

    康明只能再次回到那個米仙橋旅社,再次點了兩個吃起來比較放心的蔬菜,由於無所事是,花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將米仙橋的街道上轉了幾遍,而這破舊的街道能有什麼看頭?實在感到百無聊耐,就早早地回旅社睡覺了。

    半夜裡,康明聽到樓下面傳來了急切的女子呼救聲音。

    「抓賊啊——!」

    「來人啊——!」

    那聲音剌破了米仙橋的夜空,女子尖銳而帶有顫抖的聲音顯得格外剌耳,將入睡早而過了深度睡眠期的康明驚醒。他翻身下床,走到窗口邊聽了一下,判定聲音就來自自己這間房子的下面,那應該是米店那個漂亮的女子住的地方。一股熱血直衝頭頂,打開門衝出房間,下了樓梯,就看見一個黑影正站在米店後窗口邊,用一根長長的鋼釬撬著窗戶上的鐵欄杆。

    「抓賊啊——!」女子的喊聲還在繼續,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康明四下看了看,卻沒有現稱手的武器,感到這樣下去與手握鋼釬的黑影對敵有點吃虧,便想用打草驚蛇的方法將黑影嚇走。所以,他一邊走一邊喊:「賊子站住,放下鋼釬,不然我就報警了。」

    沒想到的是,那賊子聽到康明的喊聲只回頭看了一眼,彷彿知道是這旅社裡的住客,不但沒有住手,反而「嗨」的一聲大喝,將窗戶上的鋼筋撬開了,就手握著鋼釬,不慌不忙地向窗戶裡鑽。

    「救命啊——!」那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在夜空中傳播得很遠,可是,卻沒有引來街道上的居民。情急之下,康明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跑到窗口邊的時候,黑影已經進入到了窗裡,手裡握著鋼釬對準康明,說:「小子,識相的就站開,別壞了老子的好事,不然,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康明想都沒有想到這賊子竟然如此張狂,見對方個頭與自己差不多,但手裡的鋼釬是一件有力的武器,硬拚起來自己佔不到半點便宜,一時也慌了手腳,便再次去找能對陣的東西,找來找去只找到了一條斷了的長凳腿,抄著長凳的兩條腿走到窗口邊,喝道:「賊子,出來!我的板凳功也好久不練了,今晚正好拿你試試手。」

    那黑影斜眼看了一下康明,見對方只不過拿了一條有點可笑的長凳腿,自然不將對方放在眼裡,凶狠狠地道:「外鄉人,走開!老子又不是偷東西,你管那麼寬幹什麼?」便不再理會康明,握著長鋼釬向窗口對面的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霜兒,其實你知道我的心,我不會傷你,我喜歡你。」

    床上,坐著那個白天織毛衣的女子,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見她抱膝捲縮在床頭,嘴裡也恐懼的聲音:「走開,量子,你走開,別過來。」

    「是熟人?他***原來是在偷情。」康明悶著在心裡罵了句粗話,便不想再管這理不清的麻煩事,正要丟了手裡的長凳腳,準備回房間繼續睡覺,轉而一想,這偷情哪裡有大呼小叫的?這顯然是一起爬窗行奸的案子,便又走了回去,勸說道:「那小子,人家不願意,你就是*犯,那是犯罪,要坐牢的,你懂不懂?快出來吧。」

    那黑影頭也不回,只吼叫了一句「滾開!」就向那床上叫霜兒的女子抱去。霜兒眼見就要被黑影抱住,如*急了的兔子,伸開雙手向前一赴,卻是軟弱無力,被黑影抱了個滿懷。掙不脫的霜兒只好用力抓住黑影的頭,極力的向身外推,黑影也只好丟了手裡的鋼釬,抓住了霜兒的雙手,兩人紐著滾到了床上。

    康明聽到那黑影的吼叫,彷彿聽到了一頭兇惡野獸的怒嚎,他甚至感覺到那黑影張嘴吼叫的時候,露出了陰巉巉的牙齒。如果這時候進去,一定會遭到黑影人凶殘的報復,而他的身邊,還有一根能致人死命的鋼釬。為了一個不相識的女子,康明不想用生命去涉險,他腦子裡閃出了一個念頭:或許自己可以做一個受到威脅的現場人證,為這樁*案做見證人,受威脅的主要器具是那根鋼釬,這個理由是說得過去的了。

    「救命啊,殺人了!」霜兒再一次出了絕望的呼喊聲。

    康明感到那聲音就是衝著自己喊的,他的腦子裡閃現了那個坐在門口織毛衣的美麗女子形像,那是一個弱質的女子,使康明構出了「病西施」的形態。一個手無搏雞之力的弱女子在強健的男子身下,會遭受怎樣的蹂躪,康明不用想也能明白。如果這*案一旦生,就在自己眼皮底下生,而自己一點作為也沒有,那日後自己在米仙橋的威望,將會被踐踏在成千上萬個米仙橋人的腳底。

    一想到這一點,康明一下子來了勇氣,沖房裡大聲喊道:「你再不出來,我可要進來了,決不允許你將這罪行犯下去!」見屋內沒有反應,他手握著那條凳腿,退後了幾步,用肩膀勇猛地向那條後門撞去。在連續幾下撞擊下,那門卻絲毫沒有被撞開的跡象,細看之下,原來是一條經過加固的厚重的門頁,也難怪那黑影不破門而入,而是不嫌麻煩地用一條粗長的鋼釬來撬窗戶了。

    沒有辦法,只能從被黑影撬開的窗口進去了。當康明的身體進了一半的時候,因為胸膛比那黑影厚了一些,被卡在兩根鋼筋之間。由於窗台較高,康明兩腳不著地,用不上力,就搞得進也進不去,出也出不來了。

    那黑影一見這情形,便嘲笑著說:「嘿嘿,小子吔,卡住了吧,等老子做完了好事,再來收拾你。你就先看一場現場直播吧,哈哈哈!」一邊說,一邊伸出手,撕開了霜兒的胸衣,在黑暗之下,還能看見霜兒胸口露出了一片白色,並隨著一聲布被撕破的絲絲聲,霜兒那條內褲也被撕開,黑影手握撕破了的內褲,嘲弄地向康明投來,那破內褲劃一道弧線,差點砸中了康明的頭,掛在了康明頭邊的鋼筋條上。

    「先償償女人內褲的腥味吧,呵呵!」

    這是肆無忌憚的挑恤,康明已經徹底被黑影的行為所激怒,他現在不僅僅是為了救下這美麗的女子,更為重要的是要捍衛自己的尊嚴,他丟下長凳腿,兩手攀住鋼筋,大喝一聲,將鋼筋攀開了一點點,用力一向裡一擠,只感到腳下懸空,摔進了屋裡。那件剛剛穿了不到一天的名牌t恤在這一擠之下,出了「絲」的一聲響,撕裂了一道口子。

    進到屋裡的康明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他就地一滾,借助微明的月光,拿起了掉在地上的凳腿,同時將床前的鋼釬也抄在手中。康明是左撇子,用慣了左手,先入左手的是長凳腿,也就順勢揮動左手向床裡砸去。此時床上的黑影正在追吻霜兒的嘴唇,而霜兒及力的迴避,兩個腦袋就在床上晃來晃去,康明怕誤傷了霜兒,只好偏離了一點方向,一凳腿砸在黑影的背上。

    「嚎!」黑影正在追吻美女的快樂時刻,沒想到康明進來的這樣快,而且動作如此敏捷,負痛之下才知道生了什麼事。這傢伙也還靈健,一個翻身滾到了床下,就地一滾就彈身站了起來,可是,他的胸口正對著一根尖尖的鋼釬,鋼釬後面才是怒目而視的康明,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動作,那*的鋼釬就會狠狠地剌過來。

    正所謂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迅收起了兇惡的嘴臉,低聲下氣地說:「兄弟,有話好說,有話好說,你是誰,為什麼躺這渾水?」

    康明見自己站了上風,不想鬧出人命,只是那握鋼釬的手絲毫沒有放鬆,以防那黑影突然反撲,並正色道:「我是新來鄉政府工作的幹部,識相點就馬上給我滾,不然就將你送進派出所。」

    黑影見康明道出是鄉政府幹部,心想犯不著與鄉政府幹部過不去,便點頭道「好,好,老子今天認栽,後會有期。」說完,一步步向門口退去,開了門,一溜煙消失在黑夜中。

    到這時,康明才感到胸口一痛,知道那胸口被鋼筋擦傷了,用手捂著胸口來到了床前,一眼就看見身無寸縷的霜兒,趕緊背過身去,說:「快穿好衣服。」等了一會兒,見床上還是沒有動情,又回頭看了一眼,見霜兒依然寸縷未著,兩手抱著膝,又捲縮在床頭,一雙驚恐的眼睛望著康明,看來是驚呆了,渾身篩糠似的抖動著,一時半會兒恐怕也鎮靜不下來,也穿不了衣服。

    康明扯過單薄的被子,圍在了霜兒的身上,只讓她露出一個頭來。隨即反身去找電燈開關,摸索了半天,才從門口找到了根拉線,一拉之下,房間裡就亮了起來,再看那霜兒,已經是面色慘白,頭上亂蓬鬆,臉上汗如雨滴,也不知道是淚多還是汗多。

    康明又順手打開了床頭的小風扇,環顧四周,在床頭櫃邊找到了一個開水瓶,向櫃上杯子裡倒了半杯開水,再看了圍在被單裡的霜兒一眼,才緩緩地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邊,後面傳來了霜兒顫顫的聲音:「不……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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