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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皇女不能像皇子一樣入朝參與朝事,憑借功勞戰績封官進爵,甚至是榮登大寶……所以在清朝,皇女們的級別自她們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定了下來,而且她們的級別要比皇子們來的高一些。只是皇女們的封號,是要等到及笄之後完婚之前,再行冊封的。
封建等級森嚴,就連同是皇帝的女兒,也是要分出三六九等來的。中宮皇后所出的嫡女就會被冊封為固倫公主,品級相當於親王。而妃嬪所出的皇女則會被冊封為和碩公主,品級相當於郡王。
和敬她不僅是中宮所出的固倫公主,也因為乾隆的皇長女與二女均已夭折,亦可算是乾隆朝名副其實的長公主。嚴格算起來,就連皇子阿哥也是及不上她來的尊榮!而且晴兒,亦是愉親王的嫡女,名正言順的和碩格格!她們兩人無論是誰,都不是小燕子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滄海遺珠,可以相提並論的。
小燕子的還珠格格的稱號,說的好聽一點是超然,是與眾不同。其實說白了,這個稱號根本就不具備任何的品級,只是空有一個名頭而已。
清朝的格格,有和碩格格,有多羅格格,有固山格格,可是就是沒有還珠格格。這個名號只是紀曉嵐為了乾隆的名聲,而想出的權益之計,根本就是不能夠擺到檯面上來說的!
這樣尷尬的身份,居然沒有讓小燕子惶恐不安,謹言慎行,反而讓她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整座皇宮之中,能讓她看在眼中的恐怕也只有乾隆,令妃,和五阿哥了。其餘的太后,富察皇后與其他的妃嬪好像全都不被她看在眼裡似的。
如此的妄為,就算小燕子是乾隆真正的女兒,她在後宮的日子,恐怕也是不會過的太過安逸的。更何況小燕子還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冒牌貨,真不知道她如此囂張的行徑,所依仗的到底是些什麼?
今天在御花園內,小燕子對和敬無理,對晴兒無視,這樣的行為真的是讓人相當的窩火。和敬之所以能忍下這口氣,主要心裡是明白,這件事一定會傳遍宮中,到時候不需要她來動手,自然會有人為她出了這口氣!
果不其然,和敬與晴兒剛從御花園出來,還沒有來到慈寧宮之前,太后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一看到兩人進來,太后就心疼的開口道:「福兒,晴兒,兩個丫頭今天受委屈了。這個小燕子,實在是太放肆了,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個什麼身份,竟然膽敢對你們如此無理,真真是可惡!」
看著太后心疼的樣子,和敬還真的覺得挺委屈的,自從來這裡之後,無論是太后還是乾隆,哪一個不是疼著她寵著她,有誰敢這個樣子對她,這只破鳥實在是太可惡了!
將頭埋進太后的懷裡,和敬委屈的道:「皇瑪嬤,福兒只是看到容嬤嬤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要受到如此羞辱,覺得有些不忍心,才會去向五哥求情的,福兒做錯了嗎?」
太后立刻道:「當然沒錯,福兒啊,今天的事不是你的錯,你做的很對。容嬤嬤她既是嫻妃的奶娘,又在宮裡服侍了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夠任由小燕子如此肆意折辱呢!虧得你皇阿瑪還告訴瑪嬤說,這小燕子純真善良。哼,要真是純真善良,豈能如此對待像容嬤嬤這樣上了年紀的老人?」
看到太后生氣,晴兒接過桂嬤嬤手裡的茶碗,送到太后手中,為她輕輕的順著氣道:「老佛爺,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不值得的!」
看到晴兒,太后也是一陣心疼,柔聲道:「晴兒啊,你放心。哀家這一次一定不會輕易饒過這個小燕子,一定要幫你們,幫容嬤嬤好好的出了這口氣才行!」
一旁的桂嬤嬤陪笑道:「老佛爺,容嬤嬤只不過是個奴才,受點委屈沒什麼要緊的。可是三公主和晴格格,可是老佛爺您疼在心坎上人啊,被還珠格格這樣對待,著實讓人生氣!」
桂嬤嬤與容嬤嬤一同呆在宮裡幾十年,交情十分的深厚。而且她們這些嬤嬤,一輩子呆在宮裡,無親無故,無兒無女,辛辛苦苦了一輩子,得到的最好報答,也就是皇家留給她們的這幾分體面了。
今天小燕子對容嬤嬤所作所為,如此的不留絲毫情面,不僅僅是得罪了容嬤嬤,同時也寒了宮中其他老嬤嬤們的心……惟恐將來哪一天自己得罪了小燕子,也會像容嬤嬤一樣受到這樣的奇恥大辱。所以桂嬤嬤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火上澆油的機會,希望能借由太后的手,好好的懲罰小燕子一番,壓壓她的氣焰,為容嬤嬤好好的出出這口惡氣!
而正走在通往景陽宮路上的小燕子,卻不知道自己今天看似痛快的舉動,為自己在這皇宮之中樹立多少的敵人!此時的她,正在興奮的大嚷道:「今天總算是好好的教訓了容嬤嬤一頓,總算是出了半口氣,報了半箭之仇!」
「什麼叫半口氣?半箭之仇!」爾泰好奇的問道。
「本來,我可以狠狠的給她幾耳光,在所有的太監宮女面前,打得她臉蛋開花,那才算是出了一口氣,報了一箭之仇!要不是那個什麼三公主突然冒出來,多管閒事的攔著我,永琪也說算了,害的我只好手下留情了!結果,只出了半口氣!只報了半箭之什!
爾康有些憂慮道:「今天小燕子做的有些過火了,要知道,小不忍則亂大謀啊!」
「什麼『快不快,小人大貓』的?小燕子瞪圓眼睛。
永琪義憤填膺的接口道:「沒辦法忍了,我贊成小燕子的做法,總要讓容嬤嬤知道一下利害!一個格格加一個阿哥,還收拾不了這個老刁奴,也大不像話了!」
爾康搖頭道:「如果只是收拾容嬤嬤,那也就算了。畢竟無論她在嫻妃娘娘面前有多麼的體面,奴才也依然是奴才!你們一個阿哥一個格格,教訓一個奴才,說到哪裡也不是你們的錯!可是小燕子今天,對三公主著實有些不敬,對晴格格,壓根就是無視,恐怕是是要得罪了她們了!」
聽到爾康這樣說,永琪也皺起了眉頭。小燕子看著爾康又看看永琪,奇怪的問道:「那個什麼三公主還有晴兒,是個什麼東西啊,為什麼要怕得罪她們?」
看著小燕子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永琪搖頭道:「三公主是我的三妹,不僅是皇額娘所出,也是皇阿瑪最寵愛的女兒。而晴兒,則是已故愉親王的女兒,老佛爺在五台山的時候,一直都是由她陪在身邊,深的老佛爺的寵愛。小燕子,我們實在是不宜與她們兩個為敵啊!」
聽到永琪說如此鄭重,小燕子還是有些不以為然,追問道:「你是說,皇阿瑪很寵愛她們,比對我還寵愛嗎?」
永琪與爾康爾泰,全部都點了點頭。見到小燕子,還是那麼的懵懂無知,永琪正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被匆忙趕上他們的小太監給攔了下來。
小太監行禮道:「啟稟五阿哥,老佛爺宣五阿哥與還珠格格,立刻去慈寧宮問話!」
永琪與爾康爾泰無奈地對視了一眼,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會太后宣召一定是跟御花園裡的事情有關,唉!
來到了慈寧宮,見到乾隆也在,小燕子頓時放下了心來。可是永琪卻沒有那麼的自信。如果今天只是因為容嬤嬤的事,那麼永琪自信憑著自己與小燕子在乾隆心目中的地位,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可是現在和敬與晴兒的介入,卻讓他不再那麼的有把握了。
永琪率先行禮道:「永琪叩見皇阿瑪,老佛爺,皇阿瑪吉祥,老佛爺吉祥!」小燕子也急忙跟著行了禮。
看了兩人良久,老佛爺也開口道:「小燕子,今天在御花園中,容嬤嬤是如何得罪了你,讓你如此羞辱於她!」
小燕子見問,直接答道:「那是因為容嬤嬤說話不用奴婢,所以我才教訓她的!」
小燕子的話不僅讓太后憤怒不已,就連乾隆也是震驚萬分。就因為容嬤嬤說話不用奴婢,小燕子居然就讓那麼大年紀的老人家,跪在自己面前肆意侮辱,這還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純真善良的小燕子嗎?
永琪一聽小燕子的回答就知道不妙了,急忙補救道:「老佛爺,皇阿瑪,其實是因為容嬤嬤她一直跟蹤監視小燕子,被小燕子發現了,所以才忍不住教訓她的!」
永琪的話,讓乾隆的臉色好了一些。可是卻讓太后皺起了眉頭道:「永琪,你是說容嬤嬤監視小燕子,你有證據嗎?」
證據倒還真的沒有,所以永琪只能搖了搖頭。小燕子聽了太后的質問,大聲道:「這要什麼證據,我每次去看五阿哥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在我後面伸腦袋。今天好不容易才在御花園逮到了容嬤嬤,不是她還能是誰?」
看到小燕子在自己的面前仍然如此張狂,沒有絲毫畏懼,太后一拍桌子,怒斥道:「小燕子,你知不知道,容嬤嬤是宮裡的老嬤嬤,幾十年來一直兢兢業業,恪盡職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而今天,在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居然僅憑你自己的猜測,就如此折辱於她,實在是豈有此理!」
見到太后震怒,永琪急忙道:「老佛爺請息怒!小燕子入宮時間較短,很多的規矩禮節並不是那麼的清楚,請老佛爺多多包容啊!」
對永琪太后不單單是喜愛,同時也有幾分的歉疚,因為要保護永琮,所以對乾隆將永琪推到台前的行為,太后也並沒有反對。
所以,儘管一回到宮裡,就聽說了永琪一直與小燕子混在一起,做了很多荒唐離譜的事情,太后也沒有責怪過他。可是現在,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維護小燕子,太后不僅有些生氣道:「永琪,哀家還沒有說你呢?!小燕子入宮時間短,可是你呢,難道你在宮裡的時間還短嗎?居然任由小燕子如此對待容嬤嬤,而不加以阻止,實在是令哀家太失望了!」
從未受過太后如此責備的永琪,面對太后的責怪,不禁感到慚愧不已,低下頭來再也不敢多說什麼!
小燕子還要再分辨什麼,卻被太后厲聲打斷道:「小燕子,既然你是因為不懂的宮中的規矩,才會犯下種種錯誤,那就從現在開始將宮中的規矩,給哀家學個明白。什麼時候學明白了,什麼時候再從漱芳齋裡出來,如果你永遠都學不明白,那就永遠給哀家呆在漱芳齋裡再也不要出來了!」
無論是小燕子還是永琪,都被太后的疾言厲色給嚇呆了,就連乾隆也不敢在太后如此盛怒的情形下,再多言什麼。所以小燕子便以最快的速度被送回了漱芳齋,開始了不知道期限如何的禁足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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