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葭葭眉心聚集得怒氣,四喜趕緊提高聲音總結:「但是,不管怎麼說,我們老大,多年以來,一直都是堅定不移地走實力派的路線。」
丸子君一腳踹翻他:「你他媽能不能說點重點!!」
四喜頑強地爬起來:「葭葭啊,其實兩個人的事情我們外人是不應該插嘴的,但是你對老大的誤會太深,老大並不是你想像中那麼花花腸子的人,他只是不認真,也沒那麼多女人,他總體來說還是很潔身自好的」
帶著那樣一種踩到狗屎的表情聽著劉四喜同學的敘述,葭葭覺得自己不幸極了,那人好不好關她什麼事鬮
「那個跟來的瑤瑤啊,只是咱們大的師妹,她也是玩天啟的,跟蘇卿他半點關係也沒有,以前因為白某人跟老大認識,這次跟我們一起來湊熱鬧純屬對學妹的照顧。說起來她啊,王爻跟她倒快成好事了。」
丸子實事求是的說:「咳咳……其實老大他只要對某人產生興趣,就會認真起來,比如白清瞳學妹」
四喜猛點頭:「說起咱們老大當年對那個白清瞳學妹啊,那可真是情深意重,可歌可泣,那段故事得從四年前你們那屆大一開始說起,說起來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像聽裹腳老太太扯布,葭葭聽著聽著也開始認真起來。()這段故事,原來這其中還有不少隱情,原來蘇卿當年的那段曠世畸戀,還是個受害者?雖說讀者根本不必搞清楚蘇卿當年到底發生了啥,因為這不影響本文的主線,反正作者這壞蛋在《叫我女神》這裡設定的就是蘇卿已經不喜歡那位白清瞳了嘛但是葭葭沒想到他曾經這麼像模像樣的泡過妞,還被人顧奈顧教授搶了妞,蘇卿還有這麼一段傷春悲秋的往事?
「所以說,顧奈才是個老狐狸啊!咱們老大才是真正被辜負的那個!他心裡在滴血,還要笑著祝福他們,真的說放手就放手,瀟灑轉身往回走那個蕭瑟背影,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了」
一口氣說下來,葭葭眼圈都紅了哦。
四喜見狀,趁勢聲音沉痛道:「去看看他吧艾葭葭」
葭葭吸吸鼻子,揉揉眼睛,帶著鼻音嗯了一聲。
看著艾葭葭乘電梯上樓,四喜二人長出一口氣。丸子瞥了四喜一眼:「看不出來啊挺有口才的,鋪墊,渲染,挖坑,丟包袱,小高-潮啥的運用得活靈活現的,你丫職業寫小說的吧?」
「我有預感,老大這次一定成了」四喜全然沉浸在做了好事不留名的偉大情操中。
「我有預感,你這個月一定加工資了」丸子有點懊悔。
頂樓天台上,架了三層的防護欄杆邊伏著一個孤獨的身影,稀疏慘淡的月光把他的背影拖得老長,他就像一隻禿了爪子的滄桑老雕,狠狠地面對著人生中的最後寒冷。
葭葭見狀,同情心氾濫成災,迎難而上,手腳並用,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也爬了上去,在他身邊趴下,九層高的小飯店,往下看還是有點小嚇人。
蘇卿彷彿這時才從神遊中回過神來,慢慢轉頭看她。那眼眸,如冬夜寒星,在這個夏季的夜裡,顯得與這個世界如此格格不入。更顯蕭瑟
葭葭覺得自己突然出現有點奇怪,她傻乎乎地摸摸後腦說:「我竟然真的爬上來了」見蘇卿沒說話,她笑得很是艱難:「哈哈真是比貞子爬得還厲害」
「」蘇卿的心情看起來是十分的低落,自動無視了她噁心的比喻:「嗯,不愧是第一暴醫,早點回去睡吧,明天還要趕飛機」
「額」特麼他倆的相處為什麼其中就一定要有一個人表現傲嬌呢這是為什麼?
好吧,看在四喜苦口婆心的份上,看在他搶妞失敗的份上,看在他那麼寂寞如雪的份上,葭葭深深地壓抑住心中那股躁動的暴力傾向,淡淡地說:「聽四寶和丸子他們說了你的故事,我都被你感動了蘇卿」
葭葭低著頭俯瞰下面的街道,凌晨點多了,即使是鬧市也已經沒什麼車輛了,到處靜悄悄的。有瓜農就地帳著破爛的帳子,席天幕地地在農用車旁睡覺順帶看著西瓜。這樣壓抑的夜,更襯得身邊人容顏蕭瑟,那張一貫燦爛的臉上此刻卻寫著另一種孤苦。
好長一段沉默,葭葭開口打破安靜:「蘇卿,你是不是在想著白清瞳?」
蘇卿渾身一僵,慢慢轉臉用一種隱忍的表情犀利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搖搖頭,神情肅穆,卻是沒有一點悲春傷秋的矯情,反有一種蒸騰的火焰散發著豪氣和壯志,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獵豹。這時候的他全沒了往日的輕浮散漫,一直很萎靡的形象突然之間高大起來。
葭葭心中一怔,有一種陌生的情緒蔓延:她從未見識過這樣的蘇卿!
能酒斷愁腸深情若斯的男子,能跟傳說中的顧奈一較高下的男子,應該也不是什麼人渣敗類。這個將心上人拱手讓人苦大仇深忍辱負重在顧白二人那段傳奇戀情中的二流男配,此刻在葭葭心中就這麼搖身一變成了鐵血男主,造化還真是弄人。
正感慨著,蘇卿忽然回頭衝她一笑。四喜說的沒錯,他很英俊,真是春風都比不過他的笑。葭葭以為他要發表慷慨激昂的愛情演說,或者天荒地老的亙古宣言,結果他滿臉興奮地指著遠遠的停在街道上一輛開著車內燈的小車告訴葭葭:「看,有野鴛鴦在玩車震呢!」
葭葭捏著拳頭,忍著沒把他掀下去衝動,五臟六腑翻騰,半天憋出兩字:「你他馬……白癡……」
【三更完畢啦!我要跟大家來科普一件事,昨天驚見某容妹子說『霞霞……』當時我就裂掉拉!!難道到現在還有讀者不知道咱們女主的名字是啥嗎?既不是霞霞,也不是蒹葭,而是『葭葭『,來跟我念
————————充滿怨念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