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我?」男人惡狠狠的將周英姿的脖頸箍在手臂上,抬起手,刀子眼看著就要捅下去。
「別動。」黑洞洞的槍狠狠地抵在男人的後腦處,卡嚓,傳來子彈上膛的聲音,男人吞嚥了口唾液,然後慢慢將周英姿放開,他感覺到那是支名副其實的槍,腿一直在顫抖,說話都開始結巴起來,「大······大哥···別···別開槍····」說到這裡男人的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跟我回趟市警局吧。」周英姿在後腰處掏出手銬,然後卡卡兩聲靠在男人的手腕上。
隨即進來兩個身著白色西裝的保鏢將趙子華帶走,在被帶走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個東西壓根就不是槍····
「爸爸好棒!」夜軒接過夜琛還給他的玩具槍高興喊道。
周英姿看著被帶走的男人,才想起來還沒問另外一個人的下落,還有他怎麼會這麼輕易的被人給抓住,是聰明人都會選擇逃跑的吧。
夜琛手牽著夜軒的小手,然後走到周英姿旁邊,露出一個叵測的笑來,「放心,那個也逃不掉。」
「哎?」周英姿張著嘴迷茫了,好像他將一切掌握其中一樣,貌似她的老公很不簡單!
兩個人回到車上,夜琛則是向後面的人叮囑了什麼,這才驅車。
夜軒看著旁邊的白色西裝的保鏢,想起爸爸的真正身份小嘴一抿,真想不到爸爸居然會是這麼高高在上的人。
「叔叔,你們不怕死嗎?」夜軒看著那個做得很端正開車的保鏢好奇的問道。
「不怕。」伸手摸了摸那頭黑色的短髮,還真是跟他們老大一樣呢,只是頭髮是黑的,老大是金色的。
夜軒的頭向後靠著,瞇眼看著前方的那輛蘭博,原先是不想跟老媽似的,不過,也不錯嘛~
···
「我看我還是走回去好了。」吐完回到車上的周英姿有氣無力的看著道路兩邊,現在有的村子還是用著那種古老的交通工具,那就是步行或者牛車,驢車或者騾子車。
坐在跑車上是百般的不好受。
夜琛將車子停到一邊,掏出一粒口香糖給她,「先吃這個抵擋會兒,待會兒我們就到家了。」
「我不要。」她厭惡的將他手裡的東西擋了回去,現在胸口還發悶噁心著,叫她嚼口香糖?打死也不要,她寧願這麼挨著。
「暫時能緩解一下你的噁心。」夜琛將口香糖塞進她的嘴裡,然後正視著前方。
周英姿想要吐出來,但是那股甜膩在唇齒間瀰漫開來,使她剛剛還很難受想要吐的胃覺得清爽清爽起來,噁心的感覺漸漸退去····
「感覺怎麼樣?」看著那緊閉上的雙眼就知道已經好點兒了,伸手摸了摸那有點兒慘白的臉頰,這一次不知道是個什麼產物折騰的她死去活來的。
周英姿緩慢的點了點頭,有氣無力道,「唔···沒那麼難受了。」
不過他是哪來的那麼大的把握另外一個人也會找到,萬一那個人要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呢?她在一邊胡思亂想著,夜琛抽了抽嘴角他就這麼不值得信任了?除了個總裁就不會做別的了,於是他要證明他的能力是非凡的。
在見到另外一個在逃的犯人的時候,周英姿終於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男人了,他是在哪裡將這個在逃犯找回來的。
在周英姿問他的時候,他很淡定的坐在一邊喝著茶,「找個人很容易,現在到哪裡都會要身份證,只要將那個人的各種身份告知各個地方的執法部門就行了。」
「你又不是警察,他們怎麼會幫你做這些?」周英姿依然還是感到蹊蹺,一般來說各個執法部門對於公民的**權可是相當保密的。
夜琛看著妻子的臉覺得她是不是太單純了還是單蠢了,「有一句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這句話剛出口的時候,周英姿的手銬已經將他卡卡兩聲把那雙大手銬了起來,「賄賂國家執法部門的人是要吃牢飯的。」
夜琛動了動頭頂上方的兩個手銬,「你要送我進去?」
「那不行,誰養我。」周英姿跨坐在他的身上,低垂著頭看著那此時極風騷的男人,伸手去勾那銀灰色襯衣的扣子,到了最後一顆停住。
此時男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坐起身來,手上的那兩個手銬此刻掛在兩邊床欄處,大手肆無忌憚的揉搓著她那高聳,深藍色的眸子惑人的看著她,笑道,「這一招用了兩回了。」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周英姿斂眉,然後站起身,看著他。
「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他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看著她,深深地藍眸將她那欲躲避的眼神鎖住。
「你,真的是夜琛?」淡淡的聲音像是自語又像是在問話,雙手搭在那寬厚的肩膀上,為什麼最近看他越來越越不懂了,他是不是有什麼在隱瞞著自己。
聽到她的喃喃自語,夜琛伸手撩開她那額前的短髮臉頰蹭了蹭她的臉頰,「無論我是什麼身份,我是夜琛···你的老公···這一點你不用質疑。」
「是夫妻就不應該有所隱瞞。」周英姿看著天花板緊緊的摟著他的脖頸,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以前是沒注意也許是分離多年的原因,自從這次回來以後感覺他有些變化了,而她卻查不到他還有什麼對自己有所隱瞞。
「我老婆已經對我有些懷疑了。」他的聲音帶著猶疑,眉頭緊緊蹙起,手裡把玩著那個婚戒··
對面的東曜光聳聳肩,無所謂道,「其實你可以直接告訴她,幹嘛非得有所隱瞞?」
「不想說。」說這話的時候那雙深藍色的眸子帶著不確定因素。
「哎···我也是不想說。」東曜光苦逼的笑了笑,奈何家裡的哪位機智的很,上一次回到家的時候就覺得書房的東西被人動過手腳,後來問了問管家才知道,今天出了葉凌風沒人進去他的書房。
「因為你們的職業與我們是相悖的。」葉凌風火大的拉開椅子坐在兩個人中間看著他們,真沒想到他們隱藏的夠深的,害的她查了好幾個月才有了眉目。
「你們?」東曜光看著眼前的女人,想不到她居然會根來這裡,看來不是榆木腦袋啊。
葉凌風打了個響指,然後一邊站著的女服務員向著門外走去,而不是他們這裡,頃刻間一隊的黑色軍裝的女兵們走了進來,各個都屬性英姿颯爽的那種。
夜琛挑眉,東曜光扶額,看著自家女人··
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兩隊身著暗紅色軍裝的男兵···
「怎麼都來了?」東曜光低喃著看了一眼那些男兵,無語的虎摸了一把臉,夜琛則是在一邊笑而不語,他一點兒都不意外,重頭應該還在後頭。
果然如夜琛所料,緊隨而來的是周英姿的師父還有那個女人黑百合····
身上則是穿著軍人的軍裝,夜琛眸色漸深看著那兩個人,起身走過去客氣的打招呼,「沒想到師父來這裡了。」
「想不到女婿也在這裡喝茶啊。」聽他這句話完全不像是衝著夜琛來的,眸光反倒落在了一邊坐著的葉凌風的身上,黑百合則是坐在葉凌風的一邊,妖媚的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葉凌風撇撇嘴,斜睨了她一眼,「遇見你還真是晦氣。」
「別這麼說嘛,人家·····」說道一半突然手一伸,一把槍指著她,「很受傷的哦~」
「關我屁事。」在此同時另一把槍抵在她的胸口,她稍顯驚愕的看著對面,她速度快,想不到她的速度更快。
東曜光手裡的槍也已經掏出指著對面黑百合的腦袋妖邪的笑道,「把槍放下。」
「你認為可能嗎?」黑百合示意了一下那些個女兵,頓時槍指著在場的幾個人,而周英姿的師父笑看著那幾個被控制的人道,「看來今天就可以收網了呢。」
「這麼說的話···你可就大錯特錯了。」在幾個人頭頂或者說二樓看台上一個帶有戲謔的聲音傳來,抬首望去,周圍全都是清一色的白色軍裝的女兵,各個手裡拿著ak47對準著他們,而那個說話的人同樣的穿著白色的軍裝,看肩章就知道在團以上,軍帽戴在頭上更是英氣逼人,手裡則是一把勃朗寧對準著那個所謂的師父。
而夜琛在看到老婆那樣的時候,心裡的那種挑逗之心雀躍起來,凡人都知道,他是制服控尤其是他老婆穿著軍裝的時候····
「就憑你們這幾個菜鳥?」杜天德冷笑看著那幾十名軍裝的女兵,這些個人就能來制服他們?菜鳥就是菜····
「那可不一定。」夜琛慵懶的坐在一邊看了看落地窗外,邪笑看著那個還在自鳴得意的杜天德,周英姿走下樓來然後站到杜天德面前,漆黑的眸子冷冷的盯著他看。
「二百號人,對抗幾十號人···周英姿你也太菜了吧?」黑百合扭擺著那纖細的腰肢看著周英姿,手都舉得有些僵硬了。
菜?在她周英姿的字眼裡還沒有這個字呢,「黑百合,我還真想找你算算帳呢。」
「我好像,沒帳跟你算吧。」說話的語氣有些遲疑但是很快的抿唇一笑,那只槍還是指著面前的葉凌風,而葉凌風倒是悠閒的在一邊玩遊戲,苦逼的東曜光舉著手裡的槍指著黑百合的腦袋,這一幕算是什麼?僵持嗎?不是····
很快,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一隊白色軍裝的男兵圍在二樓以上跟周英姿帶來的女兵們一起舉著槍指著下面那兩支隊伍。
落地窗外面也很快一隊隊伍將整個錦上團團包圍住。
「屠殺花鎮的鎮上的人你們有什麼目的?」夜琛笑看著對面的杜天德,只是那眼裡儘是嗜血虐殺,上千個無辜鎮民居然死傷過半,這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到的,而且還是半夜遭到槍擊。
杜天德沒有回答,反而是看向另一邊跟黑百合對峙的周英姿道,「英姿,你相信是我殺的嗎?」
「別叫我的名字,你不配。」周英姿低吼了一聲,瞬間將手裡的槍指向那個坐在那裡嘴角含笑的杜天德方向,眼眶裡儘是赤色,緊緊的咬著牙,他還是她的師父嗎?居然這麼燒殺無辜鎮民。
「你殺了那麼多人,你怎麼還不去死?」周英姿扣上板機,看著那個教育了自己十年之久的良師沒想到的時候他的秉性居然是這麼冷血無情。
「周英姿,我勸你還是把槍放下,不然你兒子出事···我可不管。」黑百合那討厭的聲音適時的響起,同時在一個不起眼的小角落裡站起一個人來,懷裡緊緊箍著一個小男孩,看去赫然是夜軒。
夜軒的頭上被抵著一把槍,只是那小臉上是小孩子不應該有的那種淡定。
「都蹦躂不了了,還臨死掙扎····」周英姿憤恨的將槍收回,被旁邊的一個黑色軍裝的女兵躲過去,同時另外一支槍指著她的頭。
「誰蹦躂不了了那還不一定。」黑百合圍著她轉游了一圈,然後站在她的身後,手貼到她的小腹處上下的摸了摸,笑道,「你說開腹取子好不好玩?」
頓時一邊的葉凌風坐不住了,她不知道東曜光跟夜琛在等什麼,但是她知道她沒法看見好友真的要接受那非人的折磨,幾乎咬牙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現在我有她的兒子在手···想怎麼做都成。」黑百合冷嗤了一聲槍緊緊的抵住她的頭,然後指了指不遠處同樣被指著頭的夜軒,「不想你兒子死,就跟我做個小手術去。」
「我要是說,不呢。」周英姿深深的看著夜琛,她相信他一定有辦法,兩個孩子,她一個都不想出事,夜琛更不想。
夜琛深藍色的眸子看著她,唇角還是帶著那種如沐春風的笑,然後若無其事的看著對面的杜天德,「杜天德,你來不只是為了僵持這些,說出你的條件。」
「條件?你認為你還有什麼立場跟我談條件?你的女人,朋友,兒子都在我的手裡。」杜天德笑的狂妄,眼裡都是一副局勢把握他的手中。
周英姿反身將黑百合單腿壓在她的身上,另外一隻手裡的槍指著她的鼻尖,看著那角落裡的男人說道,「放了我兒子。」
「先放了她。」那個男人終於出聲,在陰影下走出來,身材不是很高,但是令人驚訝的是他很斯文的一個男人,手裡緊緊握住槍的手也在顫抖著。
周英姿冷冷一笑,「我不介意在她身上放一槍。」
情勢一下子顛倒過來,周英姿居然冒險想要威脅那個男人將夜軒放過來,而那個男人居然也吃她這一套將懷裡的夜軒放開,咬牙道,「滾到那邊去。」
夜軒看了看男人,在看看那一臉期待的周英姿,然後亦步亦趨的往周英姿方向走,回頭看看男人,男人的眼睛緊緊盯著那被束縛著的黑百合。
周英姿則是單手擒住黑百合的雙手看著夜軒向這邊跑過來,心狠狠的提起來,她抬起手裡的槍指向那個男人,此刻那個男人的槍聲已響。
槍聲縱然全部響起,千鈞一髮之際,夜琛護住夜軒趴在地上,那個男人被擊中額頭倒下,周英姿摀住小腹看著被她擒住的女人,她此刻儘是猙獰的笑。
葉凌風忙抄起槍對著黑百合就放了幾槍,忙將周英姿扶到一邊。
「都住手。」此時喊停的是杜天德,只見那張老臉上儘是陰沉狠戾,即使愛徒都被槍傷他也不得不阻止自己的兩個隊伍住手,因為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
夜琛與夜軒忙跑到周英姿的身邊,看著那不斷往外流的血,夜軒第一次哭了,「媽媽···媽媽··你不要有事···」小手幫她摀住那傷處,周英姿搖搖頭,「媽媽沒事···」然後看向一邊的夜琛,他忙彎下身子將她抱起往外走,此時的血已經浸染了那光潔的地磚上,在走到門的時候回首看著那已經顯然被嚇住的杜天咬牙,「殺!」
一個字定了乾坤,定了杜天德的生死,定了他這下半輩子的努力已經完全白費,原本是來要挾夜琛一起與他攜手共贏天下,今天居然成了他的末日。
但是,他杜天德是誰,他籌謀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被夜琛的一個字給殺掉···
···
車內,出奇的安靜,就連哭泣的夜軒也安靜了下來緊緊盯著周英姿看,她的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流····
夜琛的手顫抖著,幾次差點兒與別的車撞上,時不時回頭看看。
「老公····給我粒口香糖···」哽咽著聲音,她偏頭看向那個緊張中的男人,想笑,笑不出來,想哭,卻也沒了力氣···
夜琛忙伸手在扶手箱裡慌亂的翻找著,好半天才遞出一顆黃色的口香糖放入她的口中,然後忙轉回頭去,眼眶早已經被浸濕····
周英姿的手拍了拍他的手,強撐起笑,「···就是差點兒·····小東西沒事···」她捂著的地方貌似叫他誤會了,也就是胸口以下小腹以上的部位根本也不是什麼致命的地方,就是會痛會流血而已。
「你以為我擔心的是孩子?」夜琛頭一次對著她怒吼起來,他擔心的是她,孩子可以再有,但是老婆只有一個,想到這裡心狠狠的揪著一直到醫院。
「還算萬幸,沒有傷到胎兒····」醫生走出來本是安慰夜琛的,但是看到那可怖的眼神就冷汗直冒,旁邊的小護士看著這個俊美的男人也是一臉的驚怕,按理來說孩子沒事病人家屬應該感到高興啊。、
「我老婆怎麼樣?我要的是她沒事。」這個時候的夜琛就像是腦殘了似的,醫生都說了胎兒沒事,意思也就是周英姿沒事了,但是他還是死拉著醫生不放,一直到周英姿被推出急救室,他才猶如被抽走力氣般坐在她的病床前。
周英姿由於不能使用麻藥在做手術取子彈的時候愣生生的疼暈了過去,此時的臉上儘是汗水,口中也在一直輕輕嚶嚀著疼···
夜琛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嘴裡不停呢喃著,心裡則是在懺悔著,「要怎麼做才能不痛···如果受傷的是我就好了,是我就好了。」
旁邊兩個媽媽也是看著心疼啊,原以為是真的退出了軍隊轉業了,哪知道這一切都是策謀裡的一部分,心裡自然也生氣,但是看著這在床上要死不活的樣子,自然所有的氣都煙消雲散了,眼下就是希望她沒事。
「哎,帶著肚子的孩子去執行任務,虧她的上級想得出來,要知道那個人是誰,一定要跟他理論理論去,憑什麼叫一個孕婦去挨子彈。」胡菲然在一邊憤怒的自責著那個不長眼的上級旅長,居然找一個剛懷孕不久的人去執行這種十分危險的任務。
「她就從來沒讓我省心過。」梅子搖搖頭,但是還是心疼的給她擦拭著手心,眼淚啪嗒啪嗒的一直往下掉。
「···我消失的那六年你不是····省心了六年嗎?」突然她的手握著梅子的手,睜開眼睛虛弱的笑了笑,露出那潔白的牙齒。
「啊···嚇死我了。」梅子跳離開看是周英姿醒過來這才長舒了口氣,坐回到床邊握著女兒的手,差一點兒失去了她的寶兒。
「媽,你喊什麼?」周英姿動了動另一隻手,溫暖的大手緊緊的包裹著她的手,她轉回頭看去,夜琛迷迷糊糊抬起臉看著她,見她醒了忙問道,「怎麼樣?還痛嗎?」
「嗯···」眨了下眼睛,在看到他的時候心裡的酸澀縱然升起,雖然有點兒生氣他隱瞞著自己,但是這個時候看到那雙深藍色的眸子,一切覺得開始釋然起來。
可惜不能打麻藥,只能這麼硬撐著,挨著,難受心疼啊都聚攏在一起了,他傾身坐在一邊,然後攏了攏她額前的碎發,「吃點兒東西就沒那麼難受了。」
「吃多了會把傷口撐裂開的吧?」一邊不上道的梅子問道。
「媽,你怎麼能這麼沒常識?吃多了怎麼會把傷口撐開?你那裡來的這些歪門邪道的?」周英姿猛地坐起身子,奈何牽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捂著傷口在夜琛的幫助下再次躺好。
梅子想了會兒才想起來,「我記得以前你養的那隻小白鼠是受了傷以後被你死活往肚子裡喂東西,然後肚皮撐開死了的。」嗯,就是這樣沒錯,她是親眼見過的,所以女兒不能說她沒常識。
周英姿與夜琛同時一臉黑線,感情這個人將她當做小時候那個因為受傷撐死的小白鼠了。
「媽,請不要拿我跟禽獸相提並論,大恩不言謝。」周英姿幾乎是咬著牙,她是有多恨這個媽媽啊,居然這麼惡毒的詛咒自己,留不得,打包送回姥姥家去。
梅子一聽也不樂意了,「你那裡比的上禽獸?你還不如····」
「媽,我是你肚子出來的···謝謝。」這句話告訴她,她周英姿再怎麼禽獸也是在你肚子裡出來的,所以你也緊跟著禽獸了。
「周英姿,你在這裡等著我呢哈?」梅子氣結的看著周英姿倒是一派悠閒像,那裡像是受傷的人,那裡像是住院的人,能活活把她氣死。
周英姿偏頭看向一邊深情款款的夜琛憋著嘴道,「強烈要求換親媽。」
夜琛憋著悶笑,然後點點頭,「親媽這就到了。」
說話間,胡菲然就提著食盒進來,看見周英姿醒過來,忙走了過去,「醒了?」
「嗯啊····」周英姿此時的態度與之前跟梅子時候的態度完全不一樣,跟胡菲然那叫一個親熱啊,看的一邊的梅子心酸難受,女兒居然拿著婆婆比自己還要親。
周英姿偷偷的看了一眼梅子,然後繼續跟胡菲然說話,一邊的夜琛緊皺著眉頭,他不希望她剛剛醒過來就坐這麼久,傷口會很疼,「媽,你們先回去吧,這裡我來就行了。」
「你一個大男人知道怎麼照顧病人嗎?」胡菲然盛好湯遞給周英姿,然後看著夜琛挑眉問道。
夜琛溫情濃濃的看著周英姿,「一回生兩回熟,熟悉熟悉自然就會了。」
對周英姿來說,誰來照顧她都一樣,反正都是自己身邊最親的人,不過兩個媽就喜歡鬥上一鬥夜琛這幅冷漠的臉罷了。
只是····
「夜琛,你能不能別亂摸···」周英姿第n次無奈的吼那個在她身上煽風點火的男人了。
而此男卻是樂此不疲的點點頭,鄭重道,「不亂摸。」但是過了一會兒就又開始了不正經。
她是無聊的躺在床上來回翻滾著,反正傷口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長肉的是也就是有點兒癢癢罷了,所以今天這一回到家就開始在那柔軟的大床上翻滾了起來,比醫院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婆,別這樣翻滾····小心肚子裡的孩子。」夜琛心驚膽戰的看著那個趴在床頭的女人,她還真是胡鬧,以前怎麼沒發現她這麼活蹦亂跳的。
周英姿起身做了個擴胸運動,然後笑道,「她那裡有那麼脆弱···也就是滾滾翻翻的事兒。」
「那也要乖點兒,在這裡坐著不許動。」夜琛強硬的將她摁在床上,然後叮囑道。
「不行,我要去洗手間。」周英姿的屁股還沒坐熱就站起身往臥室內的洗手間走。
夜琛則是起身攙扶著她,「我陪你。」
周英姿一臉的黑線,無亂那裡也跟啊,就連去個廁所撒個尿都不放過,她吐了口氣,「我是如廁,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
無論她怎麼說男人還是該怎麼跟就怎麼跟,等到傷口終於好了,她也算是從地獄進入天堂的那一刻,受傷的這段期間簡直就不是人熬的,不但要忍受著傷口癒合的難受還要忍受男人時不時的性騷擾各種無恥手段。
「老婆,你還是病了的時候好玩兒。」他側躺在一邊看著還在睡覺的人自言自語著,帶著黑色皮質手套的手指撫摸著那小腹,幸虧子彈沒有再往下一點兒,不然他不敢想像那個時候的周英姿····
想到這裡眼裡就閃過殺意,那個老東西居然逃掉了。
一襲優雅貼身的白色軍裝,袖口繡著金線滾邊,衣擺直達臀部以下到達膝蓋,金色的雙排扣一共八顆,軍帽上的帽徽亦是金色,軍褲同樣是白色的,兩邊的褲線是金黃色帶子式,腳下一雙白色長筒軍靴····
周英姿徹底石化,僵硬著嘴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幾旅的?」
男人微瞇眼睛笑著傾身看著她,「第六軍區七旅的。」
「消失的旅長說的就是你?」接著石化,然後可以聽到卡吧,卡吧的聲音,彷彿要碎掉般。
男人點點頭,「是我。」
周英姿向後倒退了幾步,這個時候夜軒在自己的房間跑了出來,看見兩個人都穿著軍裝,手裡的玩具掉在地上,激動的喊了起來,「好帥!」
······
原來這兩個男人都是裝的,比她們還要深的不知道多少,而且還十好幾年,根本不知道他們會與軍人有關,不僅有關那軍銜還在她們至上,總之周英姿的氣性再次翻湧而上,索性鎖門鎖窗防火防盜防老公。
外面的敲門聲權當聽不見,耳朵聾,將被褥從頭蓋到腳不漏一絲縫隙。
夜琛頎長的身子站在那裡無奈的看著那道門,是怎麼敲也進不去,手裡此時還端著一碗剛剛熬好的瘦肉粥給她吃的,這樣下去不出來一定會餓壞了。
「爸,你這叫活該,誰叫你隱瞞事實不告訴媽媽了。」夜軒小大人似的站在一邊看著那久久不肯打開的門,在一邊解釋著,他要是遇上這件事也一定會氣的吃不下飯去。
夜琛深藍色的眸子久久的盯著那道門,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是愧疚吧,對媽媽有所隱瞞,夜軒搖搖頭然後離開,爸爸媽媽的事看來要另外一個人出場才能解決。
「太奶奶,你去幫幫爸爸吧,媽媽再不吃東西肚子裡的小寶寶會餓壞的。」夜軒緊緊拽著夜老太太的手臂往樓上那對兒夫妻的房間走去,夜老太太搖了搖頭,然後站在樓梯口,「告訴你媽媽,我病了···她就下來了。」
夜琛這麼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穿著軍裝被罰站在門外看著外面的風景。
「我說,姐夫,你這是在這裡看什麼呢?」葉凌風看著那個站在門外的夜琛心裡別提多舒坦了,然後瞪了一眼旁邊緊隨而來的東曜光,「你,在這裡陪著姐夫一起站吧。」話完領著兩個雙胞胎進去。
「哎,早就說了不就結了,這回好了,這氣兒一時半會兒的我估計是消不掉的。」東曜光整理了一下那黑色的軍帽歎了口氣看向夜琛看著的方向,繼續歎氣。
「杜天德那裡怎麼樣了?」夜琛深藍色的眸子看了一眼旁邊站著的東曜光,他被罰站在這裡他來湊得什麼熱鬧。
東曜光點燃一支煙,吐了口眼圈然後回道,「被他跑掉了。」
「繼續追查。」夜琛依舊目視前方,淡淡的看著樹葉,心裡卻在想什麼時候老婆才能原諒他,若是擱在以前他都不敢想像自己會有這麼一幕。
「快點兒走咯···」葉凌風拽著周英姿出來,理也不理兩邊的門神就直奔車子而去,周英姿則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任由她拉著自己往外走。
「老婆,去哪裡帶上我們。」東曜光忙開著另外一輛車子要追上去,而這個時候另外一邊的副駕駛上夜琛也開門而入,兩個人緊緊的盯著前方的那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葉凌風看了一眼後視鏡裡面的那輛銀灰色的保時捷,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然後挑釁的語氣,「再追我可開始漂移了哦·····」隨著車身搖晃了一下,後面的人則是嚇得心驚膽戰,要是**膽她們還真的做得出來,東曜光忙道,「小風,上面坐著的可是個孕婦···你別亂來。」
「我平生什麼都不好,就是愛亂來。」說話間車子再次加速,風呼嘯而過的聲音。
東曜光聽著裡面的聲音已經掛斷,側頭看了一眼夜琛,那臉上竟是鐵黑一片,「我們改個方式好了。」夜琛緊緊握住拳頭,然後輕點了下頭。
車開到了半山腰,天也逐漸黑了起來,而周英姿已經在副駕駛上睡著,葉凌風打開車門下車看著周圍的路燈,貌似今天有什麼飆車來著。
那輛車子也沒跟上來,她聳聳肩,然後繞過車身走到副駕駛那裡打開車門,「英姿,我們到了哦···你想要看的風景。」
周英姿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裡是?」
「秋山。」兩個人將車子停到一家小型的停車場,然後朝著山上走去。
周英姿看著周圍,倒是有不少男女往這邊趕來,「飆車?」
葉凌風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點點頭,「我們上去看看。」
在這往上走的時候,不少名車在兩個人身邊經過,她們是去玩兒不是飆車的,走路自然走的也非常緩慢。
「我說,你就不能別板著個臉嗎?今天我是帶你出來散心的。」葉凌風看著一邊有點兒消沉的周英姿,歎了口氣鼓勵似的拍拍她的肩膀。
周英姿臉色難看的找到個地方坐下來,她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想吐難受的緊,「先在這裡坐會兒。」伸手拉了拉葉凌風,抬頭看著當空皓月心情也跟著變得很好。
時不時的一輛輛名貴跑車在兩個人面前駛過,看來今晚來飆車的人很多,而且多的讓人不得不懷疑這真的只是一場比賽而不是別的什麼?
強風在兩個人身邊刮過,本來再山上有風是沒什麼奇怪的,主要的是這風的方向,聽上去更像是直升機。
在這個不算寬的通往山上的公路的中間,突然間降落下一架直升機來,上面跳下兩個人來赫然是剛才被葉凌風警告過不准跟來的東曜光與夜琛。
「你們還真行啊,不讓跟就直接開直升機,下一次要是不讓開直升機的話,那航空母艦是不是也被你們搞來了?」葉凌風半開玩笑的起身走到兩個人面前,不過夜琛還真行,為了陪老婆居然用了這個方法。
夜琛將軍帽摘下,然後走到那坐在那裡偏頭看著別處的周英姿,笑道,「老婆。」
「死了。」沒好氣的吐了口氣,然後雙手交疊在腿整個上本身壓在腿上,小臉兒趴在胳膊上看著遠處的燈火之處。
「她吐的難受不能繼續往上走了,我跟東曜光先上去了,你們在這裡乾脆沒事回家好了。」葉凌風拽著東曜光往上走,最後只剩下兩個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兩個人一個想要說話奈何那個人不理自己,而周英姿也確實是難受的緊說不出話來。
「別老是動不動的就生氣···笑一個。」他蹲在她的面前,雙手捧著她的臉,已經夠瘦的了,再加上這次懷孕,比以前更瘦了不少。
周英姿不耐煩的甩掉他的雙手然後將頭埋在膝蓋上,低吼著,「我沒生氣,滾。」胃裡此刻又是一陣痙攣,她忙站起身子吐了起來,夜琛忙在身後幫著她拍打著,看著這麼耗盡力氣的嘔吐心裡自然是更心疼,嘴裡則是在嘟囔著,當初怎麼就沒有預防措施,害的這個小東西來到世上搗亂。
周英姿覺得好受點兒了,聽到他的話怒瞪了他一眼,然後往山下走,什麼叫做不該來到,「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你,跟你結婚!」她大口喘著氣看著那個步步緊跟的人,他要是後悔有了這個孩子,那她就後悔嫁給了他這個人。
「可是你沒得選擇。」夜琛掬起一抹溫柔的微笑看著她,兩個人在皓月下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周英姿在聽到這話完全理解為你沒人追只能選擇我了。
「明天我就叫你看看我有沒有的選擇。」周英姿震天怒吼,明天一定叫他夜琛看看她周英姿也是有人追的。
····
周英姿完全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初戀就是她如今的老公,當初追她的人連告白都還沒來得及就被夜琛揍得連親爹媽都不認識,都不敢靠近周英姿的身邊了。
怪不得夜琛說自己沒得選擇,的確是這樣,但是她不服氣,陰陰笑著,「世界上還有牛郎這種萌物存在。」
換上一身最為性感暴露的短裙,帶上一頂假長髮,孕婦不能化妝,這一個就省了,挎起包然後就往外走。
「媽媽,你幹嘛去啊?」夜軒看著周英姿這一身打扮,難不成又去出任務?
「英姿啊,別穿高跟鞋,對胎兒不好。」胡菲然看著她穿著那八公分的高跟鞋心裡也跟著打顫,她的大孫女啊千萬別出事。
周英姿嘿嘿一笑,「我沒事···媽,我出去了,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別為我做晚飯了。」
「媽,今晚我也不回來了。」夜琛看著出去的那個女人,隨後也不緊不慢的跟著出去。
今天這兩個人這是怎麼了?
周英姿的車子剛啟動,副駕駛門被打開,她抬手將進來的人往外推,「外面好多車,幹嘛坐我的?」
「節約能源。」夜琛優雅的雙手盤起目視前方,聲音倒是正經的很。
周英姿嘴角抽了一下,「節約能源你怎麼不步行?」
「累。」他開始繫上安全帶看了她一眼,意思是可以開車了。
她明明出去是散心的,現在要給他做司機,想想就暴躁,想要剮了這個面不改色的男人,使勁兒的踩著油門,車猶如離弦的箭飛奔出去。
公司,男人下車後,她狠狠的瞪著那個白色的影子,那個混蛋啊啊啊啊·····、
居然評論她今天的穿著低俗,低俗你妹啊,老子樂意。
「葉凌風,尊爵這裡我等著你。」拿出手機剛講了幾個字,就被人給奪走,她怒瞪著來人,居然是去而復返的夜琛。
「孕婦不能用手機。」那雙大手將手機外殼拆掉,然後拆掉電池,手機卡,再放入他的口袋裡,看著那副呆愣的表情,他很滿意。
「夜琛,你是不是想吵架?」周英姿氣急的跳下車子,然後咬牙去掏他的口袋試圖拿回手機。
夜琛笑而不語,將她反手抵在車上,然後微彎身子,在那裸露的後背處深深的印上了幾個灼熱的吻痕,一直到整個後背慘不忍睹的時候,他才饜足的站直身子看著他的傑作,性感的舔舐了一下唇角,「不想······早點兒回家~」
周英姿維持著剛剛那個趴在車上的姿勢,感覺到那身後灼熱密密麻麻的吻,臉一下通紅起來,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照著鏡子看著自己後背的那些吻痕,她那裡也去不了了,就連家也不能回去了,手機被沒收也無法告訴葉凌風給她拿一套保守的衣服來。
只好鑽進車子裡,打開音樂聽音樂了,那首騎在銀龍背上一直在單曲循環著,聽了以後感覺心情慢慢的沒那麼糟糕,感覺到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一條石子小路,寬闊的大海在眼前,心也跟著寬闊起來····
不到一會兒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唇角在睡著的時候還掛著淡淡的微笑···
夜琛看著副駕駛上已經睡著的人兒,勾起滿意的笑來,應該感謝一下葉凌風才行,對待周英姿就得用強,不然她就會強了你。
····
尊爵
葉凌風拿著一個袋子等在那裡,看見那駛過來的車,忙走了過去,打開後車座的門,然後將袋子放在一邊看著還在熟睡的周英姿,「睡的夠香的。」伸手捏捏她的鼻尖,然後輕笑道。
夜琛已經下車走進尊爵。
周英姿感覺呼吸不順暢這才醒過來,抿了下嘴看了看前方再看看捏住她鼻子的人皺眉,「葉凌風你想我死啊?」
「沒啊,我就是看你還在睡把你叫醒而已。」葉凌風無辜的看著她,然後縮回手將那袋子裡的衣服遞給她示意她換上。
周英姿接過來迷惑的看著她,「你怎麼知道我要換衣服?」
「你老公給我打電話了,說你非要去尊爵的話,把衣服換上····」葉凌風挑挑眉看著她,周英姿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那個混蛋居然還好意思給小風打電話買衣服來。
「衣服錢我回去後還給你。」周英姿一邊在後座換著衣服,一邊說道,換完衣服以後才發現這件衣服比剛才那件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背後露不出來了,但是前面卻是呼之欲出,走路的時候也要小心翼翼的。
葉凌風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什麼屁話呢,當我送你的了。」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下車。
一走進尊爵,兩個人就被兩個服務生給分開了,說是有什麼熟人在等著她們,葉凌風跟著去了二樓,周英姿則是被帶到了三樓的一個包廂前。
服務生什麼都沒說,然後叫她在這裡等會,人就下樓了。
周英姿蹙眉,誰那麼無聊將她叫上來,而且還是熟人,熟人的話大部分都在軍隊的,再熟的話就是家裡跟小風他們那些個人,正在亂想的時候,一陣音樂聲響起,雖然不大但是還是聽得清楚,是那首騎在銀龍背上。
她走到那個9號那裡,門虛掩著音樂的聲音就是在這裡面傳出來的,她往前走了幾步,然後伸手想要去推門,這個時候在門內突然伸出一隻大手來一把將她拉進了昏黃的包廂裡,門此刻死死的關上,她的身子一個不穩差點兒摔倒,幸虧後面有人扶著她,忙將那個人的手推開,回身看去那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想要說感謝的話也被她嚥了回去。
飛身想要一個迴旋踢將那個鎖的死死的門踹開,腳腕卻被人以高抬的姿勢擒在半空。
「裙底風光無限好~」那戲謔的聲音帶著痞子般的笑,完全就不想那個平日裡冷漠板著臉的夜琛,身上更是穿著一件近乎透明的白色絲質襯衣,眼鏡也已經摘下來,顯得他更狂野性感,本來就是招惹女人噴血的一張完美俊臉,這次更甚了起來。
但是對於周英姿來說是另一回事了,本來就在生氣,現在又看見自己的男人在尊爵這種地方穿的這麼風騷,氣更大了,將腿收回,然後面朝牆壁。
「怎麼?看為夫這樣害羞了?」夜琛的手指挑逗的在她那裸露的胳膊上一點兒一點兒的遊走著,唇角更是性感的勾起抹邪惑的笑來,舌尖在舔舐著那脖頸處······
周英姿平淡無波的轉回身來,「一個老男人,憑什麼能叫我害羞起來?」
夜琛聽了先是一怔,然後低聲笑道,「越是老男人,那種事做的女人才越快樂。」
周英姿聽了緊緊皺眉,在夜琛一點也想不到的情況下,踹向他的下胯,幸虧他反應來的及,忙躲開,「夜琛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下流。」或者說,他戴了人皮面具,想到這裡,她踮起腳在他的臉側尋找能發現的那種痕跡,使勁兒的揉搓著,還是那張臉皮,是他本人。
而在她踮起腳尖的時候,男人就已經忍耐不住的伸手撫摸著揉捏著那日漸豐滿的柔軟,埋首吸允起來,周英姿使勁兒的掙扎著,但是很快的一陣酥麻襲過了理智,那雙推搡的手改為抓住他那金黃色的短髮,緊緊的咬住下唇,不肯出聲。
擔心肚子裡的小東西,她猛地一個激靈回過神來,母性使然,她還是給了夜琛一腳。
「老婆,我是你的老公,不是你的仇人。」夜琛捂著被踢中的小腿肚子走到她坐的地方,實在不明白她究竟是為了什麼生氣,是因為那個沒得選的嗎?但是今天他已經換了個牛郎的身份叫她選擇啊,可是看她的臉色還是帶著怒氣呢。
「那你現在是在鬧哪樣?」周英姿扯了扯他身上的衣服,冷笑道,難不成是來這裡勾搭女人的?雖然她知道他不會。
「難道你不喜歡?」夜琛同樣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後看著周英姿,這可是為了她專門穿下的,要是她說不喜歡那今晚的努力不就白費了,哄老婆也是個智商加體力活啊。
周英姿蹙眉,看著那件衣服,然後說道,「你怎麼不說不穿衣服啊。」
夜琛思忖了片刻然後點頭同意道,「也是,應該不穿衣服來著。」伸手就要脫掉那最後一層的束縛,卻被周英姿一手阻攔住,一臉貼黑的看著他,還真是什麼都做的出來,以後絕對不說這樣的氣話了。
「能告訴我,為什麼在生氣麼?」他抬起她的下巴認真的看著她,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痞子不羈的樣子。
周英姿將他的手撥弄一邊去,瞪著他,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難道他說過的話就著飯吃了衝到了馬桶裡了嗎?
「自己想。」她將頭偏向一邊看著屏幕裡正在播放著那首騎在銀龍背上的翻唱版,心情頓感舒服。
只是身邊的人給她的答案很是驚訝,兩個字,「不想。」然後躺在她的腿上,面朝著她的小腹,右手輕輕的撫摸著,眼裡儘是柔意,其實那句話只是說來玩玩,哪知道她會當真,所以千萬別沒事拿這種事來跟老婆逗著玩,不然她會很快翻臉的,這是他的經驗。
·····
這邊的包廂裡,葉凌風已經於東曜光對戰起來,兩個人互不相讓招式一個比一個狠,旁邊站著的幾個男女則是想要退開都不行。
最後還是葉凌風狼狽的被男人擒住,那些個站在那裡的人這才找到空閒趕緊的溜走。
「東曜光,你個臭流氓。」她使勁兒的掙扎著,而男人則是笑的開心,將她抵在沙發上**的親吻著,一直到一條聯繫著兩個人之間的晶瑩更加qing色起來。
他將她抱在身上,扳著她的下巴吸吮著那誘人的唇,而她的那裡感覺到飽滿的異常令她彷彿置身於天堂般,輕吟出聲。
雙手緊緊的掐住那健實的雙臂,大口喘息著,活色生香的畫面。
一個小時後
夜琛還算好的知道節制點兒,畢竟周英姿的肚子裡還有孩子,兩個人一個一臉滿足一個臉色潮紅的走出來,在走到二樓的時候,葉凌風完全是被東曜光給抱出來的。
周英姿不免心裡暗幸,幸虧自己懷著孩子,不然還不知道夜琛用什麼變態的手段來對她呢,而且她肯定他一定比東曜光更甚,連叫她清醒的機會都沒有,最起碼現在的葉凌風還有點兒力氣罵人。
走到一樓的時候,不少的兔女郎來回的走動著,富家子弟公子哥,還有那些個白領金領們坐在一邊公眾的地界尋找快樂。
現在的時間還早,幾個人找了個空的地方坐下,然後欣賞起來鋼管女郎的鋼管舞,葉凌風此時了有興趣的坐在中間笑道,「周英姿·····貌似我們出了個任務也是這個吧?」
周英姿剛喝到口的果汁沒來得及嚥下去就噴了出來,瞪了葉凌風一眼,「閉嘴。」
「那個時候你可是勾搭了人家倩倩小姑娘,小心人家來找你算賬哦。」葉凌風挑挑眉,然後壞笑道,那個時候的周英姿可以說很勾女人的魂兒,不少女人為了她傾倒,完全不知道她是個女的。
「那只是個任務,再說了我性取向非常正常。」周英姿掐了她一把,叫她沒事瞎說,不過今天還是趕緊走好了,本來是向來洩洩氣的,照葉凌風一說還真有點兒險。
「老公···我們還是回去吧。」她看了一眼周圍,心理作祟,幸虧沒有遇到以前任務的時候人,不然她一定會被那幾個女人給打死的。
「她說的倩倩是怎麼一回事?」夜琛單手摟著她看著她還不自在的臉,難不成是惹了什麼風流債不成?想到這裡胸口一陣鬱悶,深藍色的眸子更沉了起來。
周英姿將頭靠在他的臂膀裡,然後輕聲道,「為了一個任務跟蹤一個人,然後去了一家夜總會扮成男人混進去,哪知道正好撞上了差點被人非禮的朱子倩·····」將五年前的事告訴了夜琛,其實她完全就是單純的拔刀相助,而倩倩卻在那個時候對她有點兒意思,那個時候她就出另一個任務去了。
「周英姿,你要是個真男人的話,說不定我也會看上的····」葉凌風感慨著那張臉,中性但是格外的妖孽,再穿上男人的衣服很是好看。
這句話一出口,一邊安靜閉著眼睛的東曜光驀地睜開那雙漆黑的眸子,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又是一個熱吻,「剛剛不夠,現在還想要是不是?」
這那跟哪兒啊,她只是感慨一下好吧,她閉嘴不說話了。
「先生,您要的雞尾酒。」一個服務生面帶微笑的端著一杯五顏六色的雞尾酒走過來,只是那眼裡帶著濃烈的寒意,端著托盤的手也有些顫抖。
周英姿扯了下唇角,然後雙手環胸看著眼前那個二十來歲的服務生,眼神的肆無忌憚令服務生有點兒不知所從,慌忙的將雞尾酒放下然後轉身離開。
「東曜光,你這裡是什麼人都敢招啊。」周英姿歪頭看著一邊還在啵不停的兩個人,打剛才開始到現在有五分鐘了吧,也不怕窒息而死。
葉凌風羞惱的將他推開,然後起身,「我去看看。」
驀地兩隻手被兩個人拉住,周英姿彈了一下她的額頭,無奈道,「光長個子不長大腦。」一邊的男人贊同的點了點頭,葉凌風莫明的被罵了自然是心裡不爽,「不長大腦我就不會活到現在。」
「那是因為你有我在。」周英姿在澄清一個事實,的確要是沒有周英姿在一邊籌謀策劃的話,她葉凌風不知道死上幾次了,當了幾年兵還是改不了那衝動勁兒。
最後的結果還是東曜光去的,三個人坐在一邊等著。
樓上響起槍聲,樓下的人群再怎麼嘈雜也聽得見那刺耳的聲音,立馬人們到處亂竄尋找最佳的安全的地方。
葉凌風擔心的忙往樓上跑,周英姿也想跟去,被夜琛阻攔了下來,「不要添麻煩,在這裡坐著。」在後腰處掏出一把槍來照著一個同樣服務生樣子的人射了出去。
同時周圍出現十多個身著黑色勁裝的保鏢將兩個人保護起來,紛紛掏出隨身攜帶的槍來嚴陣以待。
「你們五個去樓上幫忙。」夜琛冷冷的將槍指向另外一個女人砰又是一槍,好不留情。
他就那樣坐在那裡巋然帝王般無所畏懼,單手緊緊摟著她的腰肢,左手邊的五個保鏢聽到命令離開,剩下的再次分散開將兩個人保護起來。
葉凌風將最近的一個服務生打到在地然後快速的找到了東曜光,東曜光忙將她推到一個包廂裡,手臂上重了槍傷,另外一隻手則是緊緊的摀住。
「叛變?」葉凌風搶過他手裡的槍然後將他推到身後,神槍手的她是來一個打中一個,每次都是致命點兒,腦正中,心口處,絲毫不留人與活口的機會。
嚴琴看著死傷不少僱傭的兵就這麼死掉,眼裡的憤恨更加強烈起來,「全都該死。」看了一眼尊爵,然後快速的坐車離開,這次殺不了她,下一次一定不能失手。
葉凌風狠狠的給東曜光繫著繃帶,幾乎是咬牙,「老情人啊。」她怎麼就忘記還有嚴琴這個粘死人的死蒼蠅呢,這些個人據一個活口說是一個姓嚴的女人指使的,還真是夠深情的啊。
東曜光悶哼了一聲,「輕點兒···寶貝。」
「寶貝寶貝的喊的是夠親熱的,以前估計對你的老情人也是這麼喊的吧。」葉凌風冷笑道,乾脆手下的小手術刀加快了速度,疼的男人不敢出聲。
夜琛坐在一邊黑著臉虎摸著老婆那柔軟的短髮,還是自己的老婆貼心溫柔,若是都像葉凌風似的,估計這世界上的男人都得被折磨致死。
周英姿也覺得葉凌風有點兒太過分了,終於開始幫忙勸解了,「我說,你還是直接殺了他比較好,那樣的話也比較解氣,現在半死不活的,在你的眼皮底下也礙眼,為了不礙眼,我還是強烈建議你一槍崩了他。」
夜琛的唇角一抽,好吧剛才的話他收回,她一點兒都不溫柔反倒比葉凌風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凌風轉頭看著她,齜牙,「你怎麼不一槍崩了你男人啊?」
「開什麼玩笑?我這老公可是個寶兒,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入得臥房,掙的了錢,打得過流氓,指揮的了人,我可不能將我的保護神給崩了。」周英姿忙搖著頭晃著手,然後一一指出身邊男人的優點兒,而男人則是笑看著她。
葉凌風最後將藥使勁兒往東曜光的胳膊上一抹,怒吼道,「老子的男人也不是紙糊的。」霎時,那個受傷的男人一陣石化,寶貝你真向著你老公我,只是在這之前,能不能不要摁著人家的傷口,很不道德的,這句話沒說出口就暈了過去。
周英姿指了指她的手下面,「喂喂喂···你那不是紙糊的老公,已經暈了。」打那之後這件事就成了一個笑話成了為了幾個家的開心果。
···
東曜光是百般折騰啊,半個月後胳膊的傷才好了些。
這個時候又有了杜天德的眉目了,那個不怕死的老傢伙居然又開始捲土重來。
周英姿無聊的打著哈欠看著夜軒在哪裡跟她大眼瞪小眼的,臉色一冷,「叫你面壁呢。」
「四面都是牆壁,我現在站著的地方,面對的也是牆壁。」夜軒挑了挑眉,然後伸手指著周英姿的身後的那堵牆,不就是面壁麼,他不正在接受懲罰呢麼。
周英姿深感自己的嘴笨說不過這個小混蛋,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揍,照著他那老虎屁股摸不得的小屁屁打幾下。
「媽媽,君子動口不動手···」夜軒帶著哭腔揉著被打疼的小屁屁,這就是傳說中的女人吧,說不過就打,打不過就罵,真小人。
周英姿也心疼啊,但是誰叫這個小子這麼叛逆呢,「我不是君子,沒必要對你奉行那句話。」
夜軒癟了癟嘴,然後哭著下樓去找太奶奶了。
夜老太太拿著這種事情也沒轍啊,母親教育兒子天經地義,她不能因為喜歡孫子就縱容他犯錯啊,只能勸勸了。
夜晚
周英姿單手掐腰右手裡拎著一根戒尺,夜軒則是像小白兔似的躲在夜琛的身後,「媽媽···你打人是犯法的。」然後忙將頭縮了回去,那眼神太可怕了。
「臭小子,你還有臉說?」這一說那氣更往上翻湧,說她是什麼虎媽,今天就叫他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虎媽,今天不揍他,她跟他姓。
夜琛將兒子擋在身後,「他是做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動手。」說完伸手見她手上的那個戒尺奪了過來,這個時候夜軒才敢在夜琛的身後走出來。
合著這兩個人是一夥的是吧,深呼了口氣,瞪著夜軒,「我怎麼生了你個東西。」
「沒辦法,誰叫我繼承了爸爸的頭腦長相了。」夜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坐在床上躺下來回的翻滾著,有爸爸在他就安全了。
而周英姿是氣的直掉淚,兒子的叛逆期居然提前了十二年,而這個男人還那麼維護他,「以後我什麼都不管了。」說完奪門而出,他們兩個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生了個兒子居然她連管的權利都沒有,想到這裡胸口就難受,胃裡的翻湧更厲害起來。
···
「英姿啊,你說你跟孩子置什麼氣啊?你都多大了?小軒才多大?你不能跟個孩子似的還要人哄著,知道嗎?」梅子語重心長的教育到,而女兒卻戴著副耳機子聽胎教,一邊翻看著手裡的書一邊跟著哼哼著,不錯她回娘家來了,家裡那兩個大混蛋跟小混蛋一起過去吧,要是大混蛋不來道歉,她是絕對不會走的。
梅子見她不支聲,無奈的歎了口氣,「臭丫頭,把耳麥摘下來。」她伸手指了指她的耳朵上,周英姿抬眸看了看她,不耐煩的將耳機摘下來扔到一邊然後上樓,對著樓下的梅子喊道,「我不吃晚飯了,別給我做著了。」
「不吃的話,會對肚子裡的孩子不好,你給我一會兒下來,不然我叫你爸爸上樓砸了你的門。」梅子衝著已經消失了的影子喊道,她知道她一定會聽的見的。
周英姿將房門鎖上,然後倒在床上就要睡著,孕期帶給她的不只是孕吐,還有貪睡貪吃,一著床就著,一點兒都不帶打價的。
夜晚的夏風徐徐吹拂進來,熟睡中的人,感覺有一雙溫柔的小手在輕輕撫摸著自己的短髮,睏倦的睜開眼睛看見夜軒正乖乖的蹲在床邊看著自己,見她醒來就笑了,「媽媽,你醒了?」
周英姿眨了眨眼睛,閉上眼睛她實在是困壞了,「乖····」伸手握住那隻小手,滿意的勾勾唇然後睡去。
「貧血?」夜琛看著那孕檢單上的單項,醫生也已經告訴他了貧血有點兒嚴重,要多補充營養,想想最近是發生了好多事,來不及照顧她,害的她貧血。
周英姿就差撞頭了,走路就得像個林妹妹似的被人攙扶著,天天吃大紅棗之類補血的東西,本來就懶惰的很,這還要時常出去曬曬太陽補補鈣。
在她坐在客廳的沙發的時候外面來了個不速之客,可以說是見過一次面的,而且令周英姿相當的厭惡,在看到嚴琴的時候她蹙眉,「你來我家做什麼?」
「我····能跟你談談嗎?」嚴琴糾結著手看著眼前站著的人,眼眸一暗,為什麼她們都要比自己過的快樂,而自己哪怕付出了真心到頭來是一場空。
周英姿冷斥道,「我不覺得有什麼跟你談的。」說完將門快速關上,這個女人突然跑到這裡來做什麼?想到這裡還是先給葉凌風打個電話好了。
「小姐,一切準備好了。」一個高大的人站在嚴琴的身後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響起,手裡拎著一個大袋子,而嚴琴則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後面的男人將手裡的大袋子往地上一放無數條蛇在袋子裡爬了出來。
周英姿蹙眉看著窗外,見那高大的男人將什麼東西往自己的花園裡一放,跟葉凌風說著話然後忙走了出去。
周英姿看著那高大的男人要走慢喊道,「喂,你在這裡做什麼?」
「夜夫人慢慢享受群蛇亂舞吧。」此刻嚴琴那張精巧的小臉出現在眼前但是很快的跟那個男人坐車離開。
群蛇亂舞?一股不妙的感覺襲上頭頂,她忙跟葉凌風說了沒事,然後將電話掛斷,現在家裡的人幸虧都還沒在,忙給那幾個人打電話叫他們晚點兒回來。
最後撥通夜琛的電話的時候幾條蛇向著她這裡爬過來,她忙躲進屋子裡講門窗關好,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過聲音裡還是帶著些許的顫抖,「老公,你現在能趕回來嗎?」
夜琛本來在跟人談事,在聽到她的電話後覺得有些怪異平日裡她從來不催促自己趕緊回去,除非出了什麼事情,他忙走出會議室往外走,然後著急的問道,「出什麼事了?」
「剛才嚴琴來我們家,然後····」一條蛇居然不知道從哪裡爬了過來,緊接又有很多爬了過來,她平日裡什麼都不怕就怕這種噁心的東西,強忍著害怕她接著往下說道,「她····放了好多蛇在我們家·····」她慌忙的跑到廚房找到一把長長切水果的刀將一條條爬進來的蛇砍成兩半,看上去都屬於毒性較強的那種。
此時的夜琛已經在路上,聽到這裡心狠狠的一慌,「老婆···趕緊找個封閉的地方去···我現在正往回趕,聽見沒有。」
嚴琴得逞的看著那棟別墅,然後拿出一個手機,上面是東曜光的電話,自然東曜光不會給她他的聯繫方式,這一切都是她找人要來家庭電話,摁了幾個數字,那邊傳來葉凌風的聲音,她仰頭看著外面的風景道,「葉凌風,離開東曜光。」
葉凌風蹙眉,「我說,你是那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不然的話,你的好友周英姿今天可不僅僅是被群蛇亂舞哦。」她有十足十的把握,即使他們會調查到她,那又怎樣畢竟跟東曜家他們是世交到時候頂多被爸媽關幾天家裡面壁思過而已。
而周英姿在聽到這裡的時候心狠狠一沉,「你在說什麼?」
「我說,此刻夜家一定被蛇群包圍著。」這一次算是一種警告,要是她不選擇離開的話,接下來的日子不是放蛇這麼簡單,但是她沒有想到東曜光的狠戾。
葉凌風忙放下電話給東曜光打電話,那邊剛剛接通,這邊就是一陣怒吼,「東曜光,你最好將那個嚴琴給我擺平,她居然去夜家幹那種變態的事,將蛇群放到夜家別墅。」
東曜光忙起身,招呼著幾個保鏢往外走,那個無恥的女人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蛇群在夜琛的到來時候,被那些個消防的人給抓住,消防的人告訴他足有二十條劇毒毒蛇,而周英姿現在應該還在屋子裡。
周英姿深呼吸喘著氣,幸虧自己還算理智,不然的話光知道尖叫早就中了蛇毒了,聽到外面傳來各種汽車的聲音,她知道清理蛇的人到了。
廚房的門打開,周英姿還處在思考中,忙抬頭望去,夜琛將她一把擁在懷裡,恨毒了那個放蛇的女人,看來是留不得。
「老婆···沒受傷吧?」夜琛上下查看了一番,確認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周英姿一直緊繃的精神在見到夜琛進來的瞬間全部放鬆,結果人暈了過去,夜琛喊了她好幾聲都沒醒過來,忙將她抱起來往外跑去。
「精神驚嚇過度導致的。」醫生檢查完畢後說道。
夜琛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拿出手機撥打東曜光的手機,那個混蛋惹的風流債居然敢叫他的女人來背,「東曜光,你他媽怎麼搞得?那個混蛋女人怎麼去夜家放蛇?你最好給我弄清楚。」
而這邊的東曜光已經到了嚴家,聽了夜琛的話,也是氣不打一處來,這個女人居然恨毒的去給一個孕婦放蛇,幸虧沒事,但是他也不會輕饒了這個女人。
摁響了嚴家的門,此時開門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管家,見外面站著那麼多人害怕了,「東曜少爺這是做什麼?」
「嚴琴呢?」東曜光雙手環胸站在外面看著這個華麗的別墅,冷冷笑了笑,嚴家今天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小姐出去了現在還沒回來呢。」老管家膽顫著回答著,他得回報老爺去,東曜家的少爺來了,而且還帶了幾十個人。
東曜光打開車門坐進去,然後對著外面的人說道,「給我狠狠的砸,一直到嚴琴出現。」那幾十個人聽了命令立馬推開老管家走進去,不顧後面老管家的怒叫聲。
東曜光點燃一支煙,看著嚴家大門,想當初還對這個女孩有點兒好感,現在是恨不得弄死她,居然敢去招惹她老婆的朋友。
「東曜光,我告訴你,周英姿要是有什麼事,咱兩的日子也別過了。」耳邊響起最後葉凌風在電話的聲音,這個女人啊果然是很衝動中了嚴琴那個混蛋女人的計謀了。
他是百般誘哄她才氣呼呼的將電話掛斷。
葉凌風趕到醫院的時候,周英姿還躺在病床上睡覺,醫生說估計還要觀察上一段時間才行,而夜琛也已經去了嚴家,這天是嚴家徹底在這個城市消失的日子。
而據後來說,嚴琴被毒蛇咬傷,嚇得進了精神病院,父母也已經墮落的回去了農村,不自量力的人,這樣對他們還算是仁慈的了。
周英姿對夜家的別墅還心有餘悸,於是跟夜琛他們又去了新別墅那裡居住,這裡成了她噩夢的夢魘了。
孩子四個月剛到的時候胎動她寢食難安,左右翻滾著,裡面的小東西像是不知疲倦的,早上動一會兒,然後是吃飯的時候,只要一吃飯他們准動彈,遇見喜歡吃的東西就會叫她吃上幾口,要是不喜歡的東西讓她能吐到肝膽皴裂。
「英姿啊,多吃點兒肝,補血的。」夜老太太給她夾著菜,已經有了一個太孫了,下面一定要是個太孫女才行,關於貧血的話,她完全制定了一套營養套餐給周英姿,而這個對周英姿來說是苦不堪言。
「太奶奶我也要吃肝····」夜軒指著那盤子專門為周英姿準備好的各種動物的肝臟撒嬌道。
周英姿給他夾過幾片來,「給,多吃點兒,好長心。」
「媽媽,你這是在拐著彎的說我沒心嗎?」夜軒挑了挑自己碗裡的心肝,然後他抬眼看著一邊坐著的周英姿,最近媽媽肚子裡的小寶寶老是鬧她,連跟他一起說話的時間都很少了,這個使得他這個小男子漢有些吃味兒了。
周英姿挑眉,笑道,「兒子你怎麼這麼聰明啊。」
「哼,我就知道。」狠狠的咀嚼著嘴裡的飯,哼,小東西你出生的時候哥哥一定不會跟你玩的。
在跟東曜霏霏還有東曜天天玩的時候,就將周英姿老是跟肚子的小弟弟還是小妹妹說話不跟自己說話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我跟弟弟會跟你說話的。」東曜霏霏抹了一把臉臉上的髒污然後拍拍胸脯保證道。
東曜天天倒是不願意了,皺著小小的眉頭道,「我是你哥哥。」
夜軒努努嘴是吧是吧,多了個兄弟姐妹就是多了個對手,到時候爸爸媽媽一定會寵著小寶寶的而講自己晾在一邊自生自滅去。
回到家中,夜軒最先做的事情不是往常那樣坐在客廳陪著太奶奶聊故事,而是衝進周英姿與夜琛的房間,膩歪在周英姿的身邊。
就連周英姿都覺得有些奇怪,這孩子今天怎麼了,學會粘人了。
而夜琛更是黑著一張臉將夜軒在房間裡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