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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章 :「自由」的生命 文 / 熾月

    雖然有嬋娟的阻擋,但梅婆依舊沒有收起靈氣,她盯著一臉驚恐擋在面前的嬋娟,道:「如果她不死,就是你死……時間已經不多,身為同伴,我必須為你的生命著想……」

    嬋娟急忙甩了甩腦袋,一雙比風翎還美三分的大眼睛裡溢出了淚花,道:「難道小靜的命就不是生命嗎?」

    「可你是靈獸,她只是個普通人而已,而且她完全是自找的……你救她的心雖然有種自我犧牲的精神,但是現在畢竟不是三國時代,也不再需要你扮演什麼『反間計』的悲涼主角了。貂禪!希望你考慮清楚……」梅婆把嬋娟的原名都叫出來了,意思是重重提醒她此刻的身份。

    嬋娟微微轉過頭,看著病床上熟睡的小臉蛋,這個自己已經看著兩年多的熟悉臉蛋。她沒有任何遲疑,道:「不管是靈獸還是普通人,既然我選擇了她做我的主人,所以我必須保護她……」說著轉過頭來,表情已經略顯堅定,道,「兩年前我已經跟你主人哈維約定過,只要治好小靜,即使讓我成為幫你們做事的傀儡也沒問題……如果你想破壞約定的話,那我也不講情面了……」說完,嬋娟身上的靈氣波動也逐漸強大起來……

    難道嬋娟打算來場「靈獸對決」,還沒等我在一旁發表「和平是最重要的」的意見時,只見嬋娟猛然地咳幾聲,幾絲血沫從她的小嘴中噴出,身上蓄起的靈氣瞬間就消散了。然後她搖晃幾下,似乎是體力不支而跪倒在地,唯一不變的,還是她那張完美無暇臉蛋上透露出來的嚴肅表情……

    見此,梅婆歎了口氣,慢慢地收回靈氣,手也放了下來,道:「沒想你還真的是個異常頑固的人呢,都知道一旦發動你現在身上極陰性的靈氣,自身就會受到內傷,甚至還想阻止我……不過剛才你說得對,我不該擅自破壞那老頭子與你的約定,但是你可能還忘記了這約定還有個特例--就是一旦發覺你比你主人更加『危險』的時候,我們可以採取強制措施,你應該明白吧。」

    「呵……」嬋娟眼皮都沒眨一下,「我不管你們要做什麼,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不允許你們碰小靜一根汗毛……」

    「唉……好了,你快點治療一下剛才發動靈氣所受的內傷吧。不然你等下暈過去後,我可能真的會對你的主人下手哦……風平,我們走吧。」梅婆轉過身,一臉的無奈表情。

    可我的反應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我雙手抱胸,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道:「要走你自己先走吧,我還要在這裡玩玩……」

    梅婆一愣,隨後一瞪眼,道:「你……」

    「你什麼你……反正今天的培訓也結束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我們的自由活動時間吧。即使身為教官的你有什麼不滿,大不了馬上去老狐狸那裡告我的狀好了。」我嘴角一彎,以一副無賴表情毫不示弱地回瞪她一眼。

    梅婆知道我可不是輕易惹的角色,而且怎麼說哈維還等著我的合作計劃考慮呢。出於有求與人的她自然也只好壓抑住怒氣,轉身就離開了,出門的時候還不忘朝我的後背附送上幾個瞪眼。

    見她走後,我連忙上前幾步,在嬋娟面前蹲了下來。近看之下,我差點又被她這傾國傾城的美貌給弄呆了,不過嘴裡還是要說的:「怎麼樣?你沒事吧……」

    嬋娟的表情終於緩和下來,由於剛才的內傷,她輕哼了一聲,試圖努力地站起來,但一個身子不穩,我連忙扶起她走到一邊的沙發上……

    不同女孩子身上的香味都是不一樣的,再加上扶她的時候,碰觸到她那柔軟的小手,內心開始狂跳的我始終在表情上保持住「紳士」狀態,扶她坐好後,我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給她,道:「擦下嘴巴邊的血跡吧,萬一小靜醒來看到就不好了……」

    嬋娟幽幽地看了我一眼,接過紙巾,道:「謝謝……」

    在她擦小嘴的期間,我雙手攤開,努力地把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盯著窗戶外,道:「你的事情,我或許知道個大概了。我也跟我的靈獸私下討論過,能為了自己的主人做到這種地步的,除非是兩者有著很深的感情……」

    嬋娟一聽,道:「你也是靈獸契約者?」

    「嗯,而且我還是同時擁有三隻靈獸的契約者呢……」我胸部一挺,喜歡在美女面前逞強的性格自然而然地表露出來了。

    「哦……是嗎?」嬋娟依舊平靜的態度讓我有些尷尬。為了轉移話題,我急忙道,「對了,剛才在你暈過去的時候,我聽到梅婆說,有辦法救你的主人……小靜。」

    嬋娟依舊是平靜地道:「是的,很久前,哈維跟我說過,由於在小靜身上的毒素已經由血液分散到全身各處,只有用一種全身換血的醫療方法進行治療……不過由於毒素在體裡積攢太久,全身換血後也無法清除所有毒素。而且只能延長生命幾年……」

    對,這的確只是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我道:「這個……見你都不顧自己的靈氣逐漸稀薄和變異都要救這個小女孩,卻為何不怎麼進行醫治呢?」

    「因為……我不相信哈維這個人……」嬋娟的語氣忽然有點變冷。

    一聽,我的表情也嚴肅起來,這個老狐狸,就連我對他現在是否抱有百分之一的信任都會產生懷疑。就憑我現在的水平,想要知道他那張老臉下的真實想法無疑就是天方夜譚。況且現在,他都已經跟我談起了那「合作計劃」,就說明了他會在短時間內發動一場靈獸風波,甚至可以說是戰爭……在這場「戰爭」中,他肯定會發動他手下所有的武器(靈獸),包括眼前的嬋娟,從剛才梅婆那忽然蹦出的殺意,我看小靜遲早會……

    嬋娟見我沒發話,抬起頭,道:「你,不會也是跟哈維一夥的吧。」

    我一愣,隨後笑道:「你剛才沒見我跟他的靈獸對著幹嗎?那老狐狸……我真的有些後悔來這所學院進修了。現在由於某種原因把自己也套在這裡了……我還在想,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跟我的靈獸回到地面上呢,再也不想捲入這場靈獸世界裡了。」

    「不想捲入,但是你為什麼還同時擁有三隻靈獸呢?」

    「關於這個嘛……全怪那個混蛋作者熾月要寫什麼,把我也弄得很慘,生死線上來回跑了幾圈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們中有一個女孩的前世時代與你很接近哦,要不要某天把她帶來跟你見見面?」

    「恩……好的。」嬋娟臉上露出了絲絲微笑。

    這個話題結束了,還是要轉到正題上來,我道:「至於你和小靜,我盡我的能力去找哈維商量下。不過我還是要提前說一句,萬一小靜她比你先……你還是要好好活著,因為第二次生命比第一次生命還要可貴。雖然不是『自由』的,但總會有自由的一天……」

    嬋娟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回答:「謝謝你的提議,接下來我要慢慢療傷了,所以……」

    「嗯,那我就先走一步了,我會有空再來看你的……不用怕那梅婆又來找你麻煩,因為我馬上要去找那老狐狸一點麻煩了……拜拜……」我笑了笑,慢慢退出房間,關上了門。

    慢慢走出醫療大樓,我的表情也開始嚴肅起來,因為心底有個聲音在叫我必須插手這件事,但理性卻又告訴我這是徒勞的,跟自己並沒有任何關係。雖然很矛盾,但是我就是看不慣梅婆那認定「靈獸的生命大於人類」的想法……管他的,自己雖然不想惹事上身,但我還是要去做我能做的一切……

    走出「l」區,我抬頭看了看教學區那邊哈維的辦公樓,深呼吸一口氣,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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