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靄朦朧的平靜湖面上,模糊出現點點光亮,漸漸匯成一片火光,再聚集成連綿數里的火龍。越來越近的嘈雜吶喊在朝著湖中心的樓宇逼近。
陶宛辰重重地咬住了她的唇,像個小孩子般貪婪地吮吸著。
木千顏發出吃痛的一聲呻吟,卻帶來片刻的清醒。
「不……不要……」,趁自己還有片刻的頭腦清晰,她拚命捶打著陶宛辰的肩膀,企圖掙開同樣失去理智意識不清的他,「不可以……」
「木千顏!你在幹什麼?!」樓道口傳來一聲震怒的吼叫,木千顏感到腦袋都被震得暈乎不清了,好不容易睜開迷濛的雙眼尋到了說話的人的方向。
「陶宛昂、我……」,人卻在媚藥的作用下無力地癱倒在身上這具滾燙的身體裡。
「你這個**!」陶宛辰已經紅了雙眼,緊握的拳頭上青筋爆出,顯示了他此刻欲噴火的怒意。
木千顏被他怒斥得當場呆愣住,一時舌頭像打了結一樣說不出話來,只呆呆地看到他身邊站著的沈心玥也一臉的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眼裡卻有一股得償所願的愜意。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卻明白得太晚了。
明亮的火光和來人盛氣的殺意讓陶宛辰迷濛的雙眼獲得了一點清醒,發現自己雙手竟然緊緊抱著**的木千顏,她的嘴上似乎還留有他**興起留下的罪證,不可思議地盯著被他肆虐過的那兩片紅腫的唇,陶宛辰的眼裡漸漸升起一片愧疚、自責和無顏。
「對不起……」,陶宛辰在還沒有反應的木千顏耳邊低喃,扯起地上散亂的一件還算完好的衣服,批在她身上,牢牢地遮住了流瀉的春光。
木千顏轉頭,頭腦似乎還有些不清醒地呆望著陶宛辰。
他在做什麼?
突然看見陶宛辰舉起手,拔出頭上攢著他一頭漆黑墨發的白玉簪,刺向了自己的掌心。
「你幹什麼?!」木千顏驚呼出聲。
殷紅的鮮血流出,陶宛辰的眼睛漸漸明朗起來,不再復先前充滿**的潮紅,而是一片澄澈,黑眸明亮無比,卻因為這樣的場景而蒙上低沉的顏色。
艷紅的血在純白的玉簪上顯得特別刺眼。
痛楚讓陶宛辰徹底清醒過來,轉頭對著顯然沒想到他會這麼做的陶宛昂。
「我沒有做出傷害她的事,但是我的行為的確錯了,你要殺要恨都加諸在我身上吧。我犯的錯我一力承擔,與她無關。」
聽到這句話的陶宛昂卻怒意更盛,緊握的拳頭咯吱作響,一把扯過在藥物作用下仍然迷濛中的木千顏,「她是我的!就算淪為無恥放蕩之婦也不容他人說碰就碰!」
陡然轉頭,狠狠地盯住木千顏,「你!跟我走!」
說完不顧眾人的臉色,一把抱起只裹著一層衣服的木千顏下樓。
陶宛辰卻無力阻攔。
而沈心玥卻沒想到陶宛昂還會把木千顏抱走,她以為他會狠狠唾棄她如**。她不甘心地追上陶宛昂的腳步,跟在他的身後,牙齒把嘴唇都咬得發白了。
「昂,你要帶她去哪裡?」
沈心玥心不安地詢問。她可不想讓今晚的心機白費。
陶宛昂卻沒有理會她的話,逕直走到了湖邊。
近百名侍衛持著火把渡船過湖而來,此刻正靜靜地呆在湖中心的樓宇前,等著讓他們原地待命的五皇子。
他們是隸屬五皇子的守宮帶刀侍衛,負責青昂宮的安全。今夜是忽然得到命令,說湖中心已逝寵妃的舊宮失火,五皇子即將要納的妾被困,所以才都匆匆跟著五皇子渡湖來營救的,卻不想來了之後並沒有見到什麼火光,反倒是五皇子進去許久之後抱出了一個女人。而五皇子臉上的神色冷峻得嚇人。
「所有人,全部回到崗位,今晚的事,不許任何人說出去任何一個字。」凌厲的眼神掃過站著的所有侍衛,令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此刻,觸到陶宛昂陽剛的軀體時,流淌在木千顏血液裡還沒有得到釋放的藥性又發作起來,**比之前更加兇猛地排山倒海而來,淹沒了她的理智。
「陶宛昂……我熱……」
手不自覺抓上了他的肩膀,撕扯間,陶宛昂的半個肩頭的衣衫滑落下來,露出了強勁有力的肩膀。
「你……」陶宛昂眼裡像是要噴出火,恨不能把她掐醒,卻終是心一橫,眼眸黑沉得叫人發怵,扯住她的胳膊飛身快速上了來時的船,命令划船的侍衛立即離去,向岸上飛速前行。
到了岸邊,陶宛昂腳步飛快地回到青昂宮,一個甩手,把木千顏甩在床前的地上。
木千顏的背狠狠地撞上了厚實的床腳,痛得頓時悶哼一聲,弓著身子在冰涼的地上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