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呢?陳理事長很誠心的。」刁良很不甘心,他以為陳青雲年輕,不忍落自己的面子,不知道陳青雲在原則問題上,守得很牢。
「刁處長,與我同事,應該對我有所瞭解。」陳青雲肅穆地說:「除了朋友、領導安排及必要的工作,我不會接受任何人的宴請。」
「我們應該是朋友呀,就算我請司長吧。」刁良還不死心。
「我們是同事,還未到朋友的份上。」陳青雲不得不直面刁良了:「朋友,友直、友諒、友多聞。可以掏心窩子、能夠互相體諒、相互增長見識。怨我直言,刁處長,我還不能與你掏心窩子說話。」
刁良沒料到陳青雲如此不給情面,陰沉著臉走了。陳青雲沒有將刁良放在心上,繼續看王宇剛的報告,沒想到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司長,吃飯去呀。」花米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陳青雲與花米並肩下樓,身後傳來輕聲的議論,全都落入他的耳中。
「花處下手好快呀,幾天時間就纏上司長了。」
「兩人都是新來,所謂心心相映唄。」
「聽說大老闆也看上花處,碰了一鼻子灰,我還以為花處多正經,沒想到老牛吃嫩草。」
機關的人真無聊,陳青雲乾脆與花米靠得更近些。
「小陳,怎麼才來呀,我都等你好久了。」餐廳門口,江丹揮動著小手,向陳青雲跑來。
花米見狀,玩味地笑笑,快步走到前面去了。
「今天的菜不錯,有紅燒肉。哎,你打得太多了吧。」在陳青雲身邊,江丹顯得很興奮。
儘管是自助餐,陳青雲也只能忍著強烈的衝動,比別人的菜打得稍多一點。
「我就愛肉食,什麼都能吃一大堆。」陳青雲自嘲地解釋。
江丹笑得花枝招展:「真羨慕你,吃那麼多也不胖。我就不敢多吃,如果變成水桶腰,哭都找不到地方。」
兩人坐到窗前的小方桌上,江丹看著陳青雲吃得很香,滿眼的星星透出柔情。
「明天晚上,朋友約我到一個神秘的地方,很難得喲,小陳能陪我去嗎?」
陳青雲抱歉地說:「明天我有點事,也是朋友有約。」
「真沒勁。」江丹先是失望,接著提出建議:「我們約到同一個地方行嗎?卓爾不群,不知小陳聽說沒。」
「確實是夠神秘的,那地方不適合你去。」
「沒關係,朋友陪著。」江丹期盼地說:「小陳,你也去吧,我可以帶你們進去。沒有熟人帶著,那裡進不去的,機會難得咯。」
「我也是去卓爾不群。」陳青雲只好老實招供。
「太好了,我們同路,不許放我的鴿子。」
已經幾天沒有去卓爾不群了,陳青雲對他的「兼職」,已經有迷戀的傾向。正好趕上約見哥們,一舉兩得。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江丹守在辦公大樓前,等候著陳青雲。陳青雲無奈地笑笑,兩人向地鐵走去。
這一幕,被不少人收在眼中。花米站在窗前,恨恨地自語:「竟然是花花大少,看我怎麼收拾你。」
陳青雲能陪自己,江丹很得意,不停地詢問陳青云:「你的朋友約在卓爾不群,好大的面子喲。」
「是我約的,與朋友無關。」陳青雲不想嚇著江丹,沒有說出自己的身份。
江丹不敢相信:「憑你,機關小職員,能進這樣的地方?」
陳青雲只好「老實」交待:「我有份兼職,在卓爾不群做廚師。一會到了會所,你就忙自己的吧。」
「不,我得揭穿你。」江丹的話,嚇了陳青雲一跳。
來到會所之後,陳青雲想甩開江丹,逕直朝後門走去。江丹乾脆挽起他的胳膊,小臉寫滿得意。
「師父,今天過來了。」在廚房,石春等人看到陳青雲與江丹的親暱之態,全都是滿臉的曖+昧。
「小陳,這是你的徒弟?他們笑得好陰險。」江丹可不傻,對石春等人的神態,很不待見。
陳青雲抽出胳膊:「你快去吧,我得幹活了。」
江丹的雙手抱在胸前,突出規模並不大的兩隻小+白+兔:「我的朋友還沒到,先欣賞你的手藝,不行嗎?」
陳青雲在卓爾不群的廚房建立「威望」後,乾脆將石春等人也帶來,每天可抽一個小時教他們練功。
石春拋棄優越的條件,硬要跟在陳青雲身邊,陳青雲不敢懈怠,只能盡心傳授。
「行啦,師父,你去忙吧,小美人還等著你呢。」炒了十多個菜後,石春將陳青雲推出廚房。
「有兩個菜是留給我自己的,一會嘗嘗我的手藝。」陳青雲無奈,只好隨著江丹來到大門前。
「表姐,我在這。」大門前,一個短髮小女生揮動著白嫩的手臂,向江丹招呼,她的身邊,站著一個麻桿似的年輕人。
陳青雲暗自笑了,此人可不陌生,正是多次擦出火花的查槍。他不是判了幾年嗎?怎麼出現在此?陳青雲疑惑了。
查槍的眼睛,在短髮女生與江丹身上,來回睃動著,將陳青雲視同無物。他與陳青雲結怨甚深,可陳青雲的相貌,只令他疑惑了一下,馬上被江丹的青春與亮麗吸引。
江丹被短髮女生拉進大門,陳青雲想跟進去,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他正要說明身份的時候,旁邊響起驚呼:「陳……」
陳青雲看到江丹回頭跑來,趕緊雙指併攏,放在嘴唇上:「噓,汪大哥,別說出我的身份。」
「青雲好玩,竟然隱瞞身份。」來人是汪倫與田甜小姐,陳青雲沒想到,他們也出現在這裡,今晚好玩了。
江丹意識到陳青雲可能進不來,趕緊回頭找他,拉到自己的雅座上。查槍見到陳青雲,臉色變得很陰沉。
「小子,沒事滾遠點,我們要談正事呢。」
短髮女生嬌嗔道:「查大哥,這是我表姐的朋友,不礙事。」
侍應生端著盤子來到雅座:「先生,你的菜,就放這嗎?」
陳青雲笑道:「放這吧,給她們嘗嘗。」
查槍緊緊地盯著陳青雲,腦海裡出現令他終生難忘的身影。可此人,臉龐確實相似,只是神韻差得太遠。還有膚色,不可能越長越嫩吧,快十年了呀。
「哇,小陳,真是你炒的嗎?太好吃了。」江丹嘴裡塞著牛蹄筋,滿臉的花癡狀:「每天能吃這樣的菜,我就滿足了。」
「味道不錯,小陳哥,你是廚師,來我家做鐘點工吧……」短髮女生沒說完,突然看著門口,兩眼發直:「哇,徐萍,真是徐萍,不行,我得找她簽名去。」
江丹與短髮女生麻利向門口湧去,查槍則端坐不動,全身沒幾兩的肌肉,繃得緊緊的。
陳青雲只顧吃菜,根本沒有抬頭,查槍疑惑地看了看陳青雲,臉上的疑雲漸漸消散。
「不可能,那小子紫微大學畢生,怎麼會當廚師,儘管他也姓陳。」
查槍的聲音如同蟻語,可陳青雲聽得分明,只是不想理睬查槍。像查槍這樣的渣滓,還入不了陳青雲的法眼。
隨同徐萍進來的丁啟詩,看到陳青雲,正要邁開大步,耳邊響起清晰的蟻語:「稍等,別聲張。」
束聲成線,丁啟詩也會,不以為奇,只是不知陳青雲有何打算。看到身邊的楊卓,也認出了陳青雲,丁啟詩附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短髮女生牽著江丹的手回來了,看到陳青雲的吃像,不滿地說:「土包子,徐萍來了,怎麼沒半點反應呀。」
「徐萍,很有名嗎?」陳青雲確實沒關注過徐萍的動態。
「歌壇天後,從不涉足商業演出,也不做任何廣告,只在慈善演唱與純藝術的舞台上,能看到她的身影,你說說、你說說,這樣的明星,不值得崇拜嗎?」
看著短髮女生滿臉怒容,陳青雲心中那柔+軟的地方,砰然心動:這是好女孩,值得保護。
卓爾不群是什麼地方,陳青雲怎會不知。多少想走捷徑的女孩子,來這裡碰運氣;多少高官、巨富,來這裡獵+艷。只是雙方願打願挨,陳青雲才不會多事。
有查槍在,陳青雲可以預見,短髮女生的遭遇,如果沒自己出手,很難說了。
「小江,你的氣質,非常上鏡,不當明星,實在可惜。」看來查槍對生澀的短髮女,沒多大興趣,反而向江丹進攻:「鄙人查槍,燕京最有名的星探,跟著我,想不出名都不行。」
「沒興趣。」江丹也學陳青雲,蒙頭對付桌上的牛蹄筋:「小陳,這是你炒的吧,太好吃了。」
看來查槍真對江丹上心了,他沒有計較江丹的態度,反而透露出令許多女孩子無法拒絕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