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根的目標是上位當書記,而於來則瞄準了市長位置,兩人都將陳青雲當成了競爭對手。
黨群副書記當市長,順理成章;黨群副書記直接上位當書記,這樣的先例也不少。喬根與於來感覺到巨+大的壓力,兩人放下所有的事務,尋找突破口。
喬根選擇了稀土項目,乾脆住到益南,親自操作稀土項目的招標及前期工作;於來在陳青雲的指點下,則將飲食走廊當成他的起跑點,親自幫助醴泉集團完成項目用地折遷。
王天漢真正的旁觀者清,如果離開益州前還能取得一些政績,王天漢樂於幫助他們。於是,新聞部門也開足馬力,圍繞著幾個重點項目進行轟炸似的宣傳。
這種現象一直維持到春節前,領導們該分頭走訪慰問,不得不將經濟工作分在一邊。令喬根得意的是,他終於走在前面,稀土項目的業主塵埃落定,將開發與經營權授予了益州瑞豐公司。
春節前兩天,王菲與沙紫回到益州。準確地說,不是兩人,因為沙紫手中抱了一個小孩:沉睡中的小丫頭。
晚上雙修的時候,陳青雲驚訝地說:「小菲,你完成真氣化靈了?」
王菲得意地說:「不讓你一個人臭美,看你還如何得瑟。哎,你丹田內怎麼沒靈氣?」
「散入肌肉了,現在不是靈氣煉體嗎?」陳青雲也奇怪,王菲丹田內的靈氣充盈,她不也進+入了煉體階段嗎?
王菲媚眼如絲地看著陳青雲,淺笑道:「你真是傻瓜,經脈也需要靈氣滋潤呀。丹田內保持一定的靈氣,再吸收就散入肌肉內,所有的事情不就都解決了。」
以往都是陳青雲指導王菲修練,現在輪到王菲提示,陳青雲俊臉泛紅,馬上轉換話題。
「我恨不得現在就回紫微山,扔下所有的事情不管了。」陳青雲恨恨地說:「我剛才探查了,連沙紫都進+入先天了,怎麼會這樣?」
王菲撫+摸著陳青雲的臉說:「師父說了,我是天靈之體,不加緊修練,真對不起上天給我的恩賜。至於沙紫,師父給她開了小灶,就在她生產的時候,莫名其妙地進+入先天。」
「這樣說,我幼小的心靈還平衡點。」陳青雲不解地說:「你是怎麼說服爸媽和爺爺的,聽他們的口氣,沒有生產之前,不讓你出來。」
王菲開心地說:「你真是傻子,如果告訴他們要懷上一年多時間,他們還不把我看成妖怪。你看我,現在的肚子還是平平的,我們不說,誰知道我的肚子裡有小寶寶。」
陳青雲恍然道:「小菲也會騙人,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王菲得意地說::「書上都說了,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我只是捨不得騙你,騙騙我父母,從小就拿手,用不著別人教。」
真氣化靈之後,陳青雲好像失去了修練的動力,雖然每天晚上都會例行的入定,也對煉肉與悟凡有不少的感悟,但主要的精力,全都放在工作中,深深體驗到「與人斗」的樂趣。王菲的歸來、特別是她明顯的修練成就,給了陳青雲很大的壓力。
陳青雲的性格隨和,骨子裡卻不服輸。這天晚上,陳青雲的雙修很投入,王菲也很給力,兩人的體+內全都流淌著靈氣。可房間內的靈氣有限,雖然靈氣在體+內快速流轉,也就一絲而已,但吸收的速度遠不如散入**中的速度。
煉體階段,不管你有多少靈氣,總歸要消耗在肌體中。也許在丹田內感受不到靈氣的存在,對修練產生了某種疑惑,導致修練的懈怠。雙修之後,王菲將一半的靈氣留在陳青雲體+內。
黎明前的極度瘋狂之後,陳青雲躺在床上靜靜地思索。國慶之後,他將修練的重點放在悟凡方面,對肌體的修練放鬆了很多。陳青雲沒有意識到,如果沒有完成靈氣煉體,對人世間的認識再透徹,也將是無本之木。
王菲的進境,對陳青雲是當頭棒喝。他懷疑自己是否真的在悟凡,或者已經迷戀在紅塵中而不自覺。
換句話說,修真之事,在他腦海裡還存有些許疑慮。儘管白雲子告訴他,進+入先天之後,人的壽命可延至三百多年,但以後呢?就像青松真人、月華真人,與凡人並無多少區別,好像不是自己追求的目標。
修真的目的在哪裡?陳青雲想不明白,只好留著這個問題請教白雲子。
以往陳青雲對待難解的問題,想不明白就會放到一邊,自然有想明白的時候。這次不同,涉及以後的道路怎麼走,陳青雲不得不認真地將問題埋藏在心裡,準備隨時拿出來。
王菲在沉睡,陳青雲撫+摸著身邊柔+軟的嬌軀,在紛繁的思緒中慢慢進+入睡眠。
春節前後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徹底打破了陳青雲對紅塵的留戀,讓他對今後的道路有了明確的認識。
過小年的前兩天,任長清來到陳青雲辦公室,看到陳青雲正在凝神潑墨揮毫,欽佩地說:「青雲書記,你的書法太漂亮了,沒想到你的功力如此深厚。」
陳青雲蓋上印鑒,豪爽地說:「你喜歡就拿去吧。」春節臨近,陳青雲也得準備些禮物。現在要他送錢,他拉不下面子,連日都在靜心弄些作品。
「《京口北固亭懷古》,太好了,我最喜歡的詞。」任長清拿起剛寫好的作品,仔細端詳,突然驚訝地說:「龍清微,我好像聽說過。對,在吳廳長辦公室見過,他說是個大書法家,難道就是你」
「知道就行,別給我宣傳。」陳青雲笑道:「任書記找我,不是為了這幅字吧。」
任長清拍拍腦門說:「看到好東西,差點將正事忘了。明天開宣判大會,想請青雲書記給我坐鎮。」
陳青雲哂笑道:「坐鎮二字,用在我身上不合適吧?天漢書記呢、或者喬市長也行呀。」
「兩位領導都到蓉城去了。」任長清恭敬地說:「就算兩位領導在家,青雲書記也得給我助助威呀。」
陳青雲笑道:「行吧,益州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應該震懾宵小,讓市民安心過春節。」
多少年沒看到公開宣判了,市民們聽說宣佈殷閒、老大、老三、歸理、畢寶森、李永紀等人的死刑,還有畢寶林、蔡京等人的無期和有期徒刑,早早地來到市體育館。當押送囚犯的卡車來到體育館時,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
陳青雲、於來、李藝等人只是站在主席台上,任長清主持宣判大會,法院院長宣讀了各位囚犯的罪狀,程序很簡單,花的時間也不長,前後不過兩個多小時。
整個過程,陳青雲腦海裡深深地刻上了殷閒與畢寶林怨毒的目光。這兩人已經走到副廳的高位,只因貪念,落得一死一無期,但最終還不知自悔,將怨念撒向陳青雲。
直到回蓉城的路上,陳青雲還不能忘懷殷閒與畢寶林的事情。快到紫龍灣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騷動,猛然打斷陳青雲的思緒。
「是方欽亮與花狼。」陳青雲的感知中出現兩道熟悉的氣息,對衛斌說:「快停車,我倆前去看看。」
大街上人群騷動,青菲艦根本無法動彈。陳青雲與衛斌只好下車,不顧驚世駭俗,身形從人群飄忽,轉眼間趕到打鬥的現場。
地面上躺著一個手裡緊緊抱著皮包的中年人和幾個身穿夾克衫的年輕人,花狼手中的尖刀正捅向方欽亮的腹部,旁邊還有兩個年輕人用腳朝方欽亮的腰部踹去。
「亮哥。」陳青雲兩眼冒火,衝上去一掌劈翻花狼,抱住腹部插著尖刀的方欽亮。衛斌緊隨其後,將另兩個年輕人擊昏。其他的年輕人見勢不好,爬起來就跑,也被衛斌擊倒。
幾分鐘後,警笛聲呼嘯而來,陳青雲已經抱著方欽亮朝不遠處的蓉城軍區醫院掠去。
「青雲,亮子沒生命危險吧?」方正泰聞訊趕到蓉城軍區醫院的時候,方欽亮已經被送往手術室。
陳青雲與王菲守候在手術室外,看到方正泰與駱宇慌慌張張地走來,急忙迎上前去,安慰地說:「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這個春節得在家靜養。」
方正泰對陳青雲有莫大的信用,聞言回頭對駱宇說:「既然青雲說沒有危險,我們就不用著急了。這孩子,還是那麼莽撞,嚇死我們了。」
吳鋼也來到軍區醫院,看到方正泰與駱宇,抱歉地說:「老首長,方欽亮同志是負責交通管理的副局長,沒想到他遇到搶匪,便奮不顧身地衝上去,好同志呀。」
方正泰凝重地說:「搶匪抓住沒有?」
「益南縣的衛局長正好路過,單身一人將所有的搶匪制服。」吳鋼沉重地說:「如果不是青雲也正好路過,只怕欽亮同志凶多吉少。」
陳青雲輕鬆地說:「我與亮哥有緣,今天回蓉城正好看到他大顯神威,讓我也英雄了一次。」
駱宇嬌笑道:「你管我叫舅媽,管我小叔子叫亮哥,什麼亂七八糟的稱呼。」
王菲忙拉著駱宇的手說:「舅媽,回去我就好好教訓他。」
方正泰被駱宇、王菲的話引開心神,開心地說:「隨他去吧,只要亮子沒事,他愛怎麼叫都行。」
雖然陳青雲擔保方欽亮沒事,方正泰還是很擔憂,說話的時候,目光始終關注著手術室,不一會,手術室開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