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找的人在後院,派兩人輪流盯著就行。」石春耳邊響起陳青雲清晰的聲音:「只mo情況,不要動手,更不要干預警察執行公務。」
石春暗自點頭,向身邊兩個兄弟交待幾句,兩人起身離去,剩下的五人繼續喝酒。
這幾人都是今年才從p省回來,石春已經是少校軍銜,本來可以安排到行政單位。他參加了馬頭河邊圍剿綠帽子的戰鬥,親眼目睹陳青雲搶救李固的行為,知道陳青雲的能耐遠超自己的想像,下決心跟隨陳青雲。
當然,衛斌的影響,也許比他的所見,更能說明問題。
丁錘看到這幾個彪悍的年輕人有些不大對勁,忽然七人又變成五人,更感覺詫異。在益南沒見過如此奪人眼球的人物,會是什麼來頭呢。
正想過去探探海底,歸理迎面向丁錘走來。
丁錘只好放過這五個年輕人,沖歸理大聲說:「歸總,最後一張桌子,好像專為你留的。」
「錘子,借一步說話。」歸理讓他的同伴坐在丁錘安排的桌子,拉著丁錘說:「找個僻靜的地方,最好是我們到後院喝茶去?」
丁錘為難地說:「後院有人了,提前訂好的。這樣吧,我們到江邊小亭去,很涼爽的。」
歸理爽快地說:「聽錘子的,誰叫我有求於你呢。」
丁錘預計到宮保雞丁、米豆腐及牛蹄筋會受人歡迎,卻低估了受歡迎的程度。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這三個菜的原料全都估清。
「怎麼搞的,綠草地翻了鹽船嗎?這份小龍蝦放了多少鹽?」彪悍的年輕人大喊:「快把老闆叫來。」
丁錘正在向其他客人解釋,如果要吃宮保雞丁與米豆腐、牛蹄筋,只能等明天了。聽到石春的喊聲音,趕緊過來賠禮說:「兄弟,馬上換一份,不要錢,算我的。」
「算了,酒足飯飽,明天再來。」石春身子一歪,肩膀朝丁錘碰去。丁錘,扶住石春,一語雙關地說:「兄弟,看清楚地面,不是什麼地方都有那麼平。」
陳青雲聽到外面的動靜,知道幾個手下馬上就要離開,正想出去察看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的楊群嬌笑道:「清微大哥,我該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小丫頭,早該回去了,別耽誤明天上學。」陳青雲疼愛地說:「以後別來廚房了,你得以學習為主。」
楊群淺淺地抿嘴而笑,嘴角露出兩個小小的酒窩,特別可愛:「今天是做完作業才來,明天還是這樣。看你做菜,有種藝術般的享受,不能不讓我看。」
陳青雲搖頭苦笑,這小丫頭人小鬼大,眼睛裡透出的情意,陳青雲怎會不知。只是楊群屬於情竇初開的年齡,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陳青雲將楊群送到小巷口,直到她回到家中才轉身。他早就知道身後站著丁錘,卻裝出驚訝的神態說:「丁錘大哥,你想嚇死我呀。」
丁錘哈哈大笑道:「嚇死你,我可捨不得。有樁好事,你可感興趣?」
陳青雲眼裡放出綠光,興奮地說:「是賺錢的事情嗎?等我有錢了,第一件事就將你的酒錢算清楚。」
丁錘大笑,將手錶遞給他說:「不用算了,只希望你能每天來幫幫我。至於工錢,給你漲三倍,每天一百元。」
陳青雲欣喜地說:「丁錘大哥是好人,如果沒有特別緊要的事情,我肯定來幫你。」
「今天就有一件好事,也許能賺一大筆。」丁錘緊張地說:「你可以拒絕,但我建議你接受。」
陳青雲好奇地說:「丁大哥不必躲閃,直說就行。」
「有一位外地來的大姐,請人陪他聊天,有人推薦了你。」丁錘誘+惑道:「那位大姐好有錢,出手也大方,你去看看,如果不願意的話,他們不會勉強你。」
陳青雲扮演的,是一個骨子裡都透著叛逆的高年級中學生。以他現在的身份,不應該拒絕丁錘的誘+惑。對天香樓的好奇,也使陳青雲有一探究竟的衝動。
歸理與丁錘的交談,並未瞞過他的耳朵。
「好吧,我只有一個小時了。」陳青雲留下餘地說:「回去太晚,肯定會挨打。」
丁錘大笑:「你會挨打?別騙我了。快去吧,祝你好運。」
歸理過來拉著陳青雲的手就走,心裡湧上一陣別樣的韻味:陳青雲的手比女孩子還要細嫩,用柔若無骨來形容,絲毫也不過分。
被歸理拉住,陳青雲很膩味,不動聲色地從歸理大手的緊握中滑出。歸理正享受著,忽然手中空空如也。
歸理忽然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心中好像空落落的,卻找不到這種感覺的根源。
陳青雲隨歸理來到天香樓,直接進+入最高的六樓。來到金碧輝煌的天香樓大廳時,歸理淫笑著說:「龍兄弟,只要你能滿足樓上那位姐姐的要求,天香樓的所有項目,你都可隨意做,免費。」
歸理說完,緊隨在旁邊的年輕人獻媚地說:「龍兄弟,你可能不知,天香樓好玩的項目多著呢,洗腳、洗澡、k歌、桑拿、按摩,都是小意思。最緊要的,天香樓的小妹,那個水靈厖」
年輕人突然打住,怪異地看了看陳青雲的臉:旁邊的這位主,好像比天香樓的小妹更嫩。
「別哆嗦,趕緊帶路吧。」歸理正煩著呢,低沉地吼道。
在六樓的大套間,一個渾身透著無限風情的少婦正嬌慵地躺在春椅上。領先而入的年輕人看到少婦的嬌態,喉嚨發乾,眼光釘在少婦身上,再也移不動了。
「咳,瑪麗小姐好。」歸理不滿地輕咳一聲,眼睛不敢看少婦,盯著她身邊的一隻釉下五彩的大師作品,恭敬地說:「龍兄弟到了,他來這裡陪你聊聊天。」
陳青雲看到瑪麗小姐,心裡「咯登」一下,迅即恢復平靜,房間內的三人都沒發現陳青雲的異樣。
「春風爛熳惱嬌慵,十八鬟多無氣力。姐姐這樣子好不誘+人,我可不敢在你這裡停留。」陳青雲馬上誠心地讚賞瑪麗小姐,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就在瑪麗小姐與陳青雲四目相接的瞬間,她的腦海裡強烈地出現了熟悉的印象。瑪麗與陳青雲並未正面長時間接觸,不過燕京法院的法庭辯論,讓瑪麗對眾人簇擁的陳青雲有了較深的印象。
陳青雲的讚賞,讓瑪麗十分開心,思緒從惱人的記憶中回到現實。瑪麗閱人多矣,這種風+流的小後生,卻從未遇到過,一時間令她心癢難耐。
歸理是花從老手,瑪麗眼光中流露的急切心情,怎能逃過他的觀察,於是輕聲說:「歸理告退,瑪麗小姐如有需要,請儘管吩咐。」
「小弟+弟,別站那麼遠呀。」瑪麗輕輕地抬起右手說:「坐到姐姐身邊來。這次沒看到英俊的天香樓主人,卻遇到你這個極品,讓姐姐好高興。」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陳青雲隨意走到博古架前,細細地察看架上的各種藝術品,以行家的口吻進行評述。
瑪麗小姐知道,征服這種不解風情的小後生,必需用水磨功夫。她按捺住湧動的情+欲,滿心歡喜地看著陳青雲的舉動,發現這個過程比直接上+chuang更刺激。
「我該走了,回家晚了會挨揍。」陳青雲驚歎天香樓的收藏,儘管是現代藝術品,卻無一不是精品。看完之後,毫不留戀地說:「姐姐早點休息,希望你到綠草地夜市來吃飯。」
瑪麗驚訝地說:「你不留下來陪姐姐嗎?」
「我來之前,與丁錘大哥說好了,只陪你聊半小時。」陳青雲口中說走,腳下卻不動彈。
瑪麗知道了,掏出一萬華夏幣放在茶几上,軟軟地說:「這是今天的報酬,如果你再留兩個小時,給你五萬。」
陳青雲臉上出現掙扎的表情,右手伸向茶几上的錢,卻馬上收回,猶豫著說:「我不能再逗留了,錢再多也沒用,也不要那麼多錢。拿走這一萬,你不會讓我幹壞事吧?」
瑪麗笑得花枝招展,喘氣急促,胸前兩個碩+大的粉團幾乎要跳出束縛。但她驚訝地發現,在陳青雲的眼中,根本看不到半點情+欲,不禁氣餒地說:「你走吧,沒人強迫你。」
陳青雲高興地拿著茶几上的一萬元,跳脫地離開天香樓。瑪麗非常自信,有過性經歷的成年人,從未遇到一個能逃過自己的紅粉陷阱,給她熟悉感覺的陳青雲應該屬於未開發的荒草地。但她還是不放心,在陳青雲離開的時候,一個電話撥給了守在樓下的嘍囉。
沒多久,嘍囉回報:陳青雲離開天香樓後,鑽進小巷中,熟練地轉了將近半個小時,最後消失在一個死胡同裡。
「好一個精靈般的小嫩生。」嘍囉退出後,瑪麗喃喃地說:「王大成這死鬼兩天後就回來,姐姐想吃你,還得抓緊呢。」
瑪麗、曾經叫吳美嬌的女人,每次出現的地方,必定有重大事情發生。她來到益南,肯定有了不得的大事。既然瑪麗來了,她身後的王大成呢。陳青雲離開天香樓後,隨即放開神識,沒發現王大成的任何氣息。
「青雲,省委組織部來益州進行民+主測評,測評的對象是班子成員。」上班的時候,王天漢將陳青雲叫過去,鄭重地說:「這次是曾部長帶隊,可見省委對益州的重視。你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負責全程陪同曾部長。」
陳青雲知道,曾靜來益州,並不見得是省委的意思,有可能要見的是自己。但他沒有講明,平靜地說:「天漢書記請放心,不會讓曾部長產生不好看法。」
曾靜一行是中午之前趕到益州的,同樣是從攀市趕來。省委領導都有習慣,如果到益州,先在攀市住一晚上,輕鬆很多,又能順道辦好攀市的事情。
「這條路太難走了,修高速是益州最緊要的事情。」曾靜見到等候在市委大院的王天漢、喬根、陳青雲等人,毫不客氣地說:「省交通廳已經有了規劃,具體項目就得靠地方爭取。天漢書記,時間不等人呀。」
見面就上眼藥,王天漢不禁暗自腹誹,表面卻誠懇地說:「曾部長就是水平高,剛來益州就抓住了主要問題。市政府已經將這項工作列入議事日程,喬市長會詳細匯報。」
喬根在心中大罵,口中卻順著王天漢的話說:「沒錯,換屆之後馬上做項目前期。」
看曾靜悠悠的架勢,沒兩三天不會離開益州。益南的事情讓陳青雲欲罷不能,如何合理地安排時間,陳青雲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