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根本就沒想到,測量與規劃設計,屬於服務性收費。組長的問話,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目的就在於擊破科長的心神,便於得到真實的信息。
「不是我幹的,都是畢小山、全都是畢小山干的。」科長可不想承擔莫須有的國有資產流失責任,矢口否認。
組長輕鬆地說:「那好,通知你的同事,將變電站地產項目的規劃審批資料送來。」
科長見事情有轉機,哪會想到其他的問題,當即起身要走,組長將他攔住,向電話機示意。
早就聽說,審計局也可以抓人,科長見組長不讓他離去,再次驚慌起來,忙通知他的同事送來相關資料。
資料到手,組長不再為難科長。當科長驚慌地離去之後,組長吩咐審計組的同事繼續深挖,特別是有關神馬公司的項目、測繪院與規劃設計院的財務開支,自己帶著變電站地產項目的審批資料,回到局機關。
玫瑰園的審批資料很快就到達陳青雲手中,他第一時間通知於來。於來拿過兩份審批資料,興奮地指著從規劃局取來的資料說:「這個筆跡是模仿的,毫無疑問。」
原來,於來並未將朱樂天送來的資料留下,而是當時就交給了陳青雲。陳青雲告訴他,資料放在辦公室並不保險,並且於來應該迴避此事。
「看來是臨時起意的,不然怎麼會在房產局留下破綻。」陳青雲興奮地說:「有了這兩份資料,殷閒再狠也只能乾瞪眼。」
於來抱拳拱手,像個江湖俠士說:「拜託青雲書記,小廝這廂有禮了。」
「no、no。」陳青雲同樣擺出小年輕的姿態,搖頭道:「要做成鐵案,必須有權威部門的鑒定。只是委屈你的內弟,要在紀委的攻勢下,多呆幾天。」
於來恨恨地說:「行,我親自去辦。只是小山老實巴交,卻要受此磨難。」
陳青雲笑道:「關心則亂,說的就是你這種情況。派任局長去吧,我想他也希望去趟蓉城。」
任長清是於來的鐵桿,派他去蓉城再合適不過。於來清醒過來,指著陳青雲說:「有人說你靠運氣、也有人說你靠深厚的背景,才能如此年輕就坐上高位。我看你處理問題如此冷靜、慮事如此周到,不高昇才怪呢。」
陳青雲淡淡地說:「於市長,古人有捧殺一詞,應該是指現在的情形吧。」
於來大笑:「管他捧殺不棒殺,反正殺不了青雲。以後咱哥倆在一塊,能不以職務相稱嗎?」
陳青雲拱手道:「於兄好,兄弟高攀了。任局這次去蓉城,還有件重要的事情,現在就請他過來商議,你看如何。」
「終於下決心了?」於來大笑:「我還以為你在等什麼時機呢,早該拔除這顆毒瘤了,多留下一天,不知該多少人遭殃。」
「青雲受教了。」陳青雲再次拱手。
聽到於來約自己在陳青雲的辦公室見面,任長清一時沒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於來是個高傲的人,以前很少與市委的人親近,就算王天漢來到益州,於來也是敬而遠之。
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王天漢看著任長清急匆匆進+入市委大院。因為自己沒有召喚任長清,知道他有可能去找陳青雲,一陣酸味湧上他的心頭。
任長清很快就從陳青雲的辦公室出來,王天漢感覺到,此時任長清竟然疾步如飛,靈巧地鑽進他的奧迪牌警車。
「看來這傢伙得了什麼好處,高興得忘乎所以。」王天漢喃喃道:「陳青雲能給他什麼好處呢?尋常之事可不能打動任長清,究竟是什麼事情?」
這幾天,李九明的左眼睛總是不自覺的跳動,攪得他心神不寧。十天前林凡地被警察帶走,老大通知內線,也沒找到林凡地的任何線索,包括左宇在內的強硬派,也沒有任何動靜,真是邪門。
自從老二在松洋渡失手,李九明再也沒有去過綺紅樓,也不讓花蜘蛛在綺紅樓露面,以前不+良行為留下的線索,全都清理乾淨,綺紅樓也沒受到任何關注,這才讓老二重抄舊業。只是這段時間綺紅樓有什麼事情,李九明並不清楚。
林凡地再次被警察傳訊,李九明馬上調張建國回益州坐鎮。張建國在豐收鄉轉建制鎮之前,是豐收鄉的鄉長,因計劃生育問題,所有的職務一擼到底。心思靈動的張建國不得不另找出路,竟然混到益州,可好景不長,牽扯到傳銷案與賣+淫案中,被雙開並判實刑一年。
李九明還沒混到益州之前,與張建國臭味相投,只是他的年齡比張建國大許多,張建國又在體制之中,兩人各自發展。張建國出來後,跑到安平混了一年,差點被警察逮住,不得已回到益州,投靠李九明,並在益州開設綺紅樓。
有李九明做後盾,張建國混得如魚得水。他發現李九明的四大金剛中,林凡地天生就是做皮條客的料,於是按照安平的模式,讓林凡地坐鎮綺紅樓,專門禍害不愛讀書、愛幕虛榮、貪圖享受的少女和少婦。
這幾天,張建國也很緊張,林凡地知道太多綺紅樓的事情,他想跑路,不料被李九明召回,想跑也跑不了,李九明的狠辣,讓張建國興不起反抗的念頭。
提心吊膽地過了幾天,綺紅樓沒有任何動靜,張建國僥倖地想,也許林凡地這小子從警察手中逃脫,不敢再回準備州,自己逍遙去了。
李九明與張建國都在想,林凡地到底在什麼地方呢?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林凡地已經回到他們的老巢。
他們不知道,在綺紅樓的周邊,早就有不少眼睛盯著這裡,只是不屬於警察的眼睛,卻比警察的眼神更犀利。
左宇傳訊林凡地之後,根本就沒將他帶回益州市公安局,半途就將他交給了衛斌。
衛斌以他超凡脫俗的功夫,很快折服了益北縣局的一班刺頭。益北民風強悍,可有一點好處,這些強人對強者有著天生的敬仰之心,使衛斌很快在益北縣局打開局面,並且有了自己的鐵桿追隨者。
林凡地落入衛斌手中,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式,吊兒郎當地應付警察的訊問。可他落在衛斌手中,不到一天就將自己的所有事情抖落得底朝天。
林凡地是個孤兒,自小被李九明收養。他只知道有個哥哥,父母的情況一概不知。
從小就長得眉清目秀,渾身上下細皮嫩+肉的林凡地,得李九明喜愛。林凡地以為自己遇到好人,對李九明也很依賴。
就在林凡地十五歲那年,李九明醉酒回家,看到林凡地乖巧地為自己弄醒酒湯,欲+火充塞了腦海的李九明將林凡地抱到臥室,三兩下將他脫得精+光,硬邦邦的陽+具直插林凡地的後+庭。
自此之後,林凡地沒少在李九明的身+下婉轉哀鳴。林凡地幾次逃脫,每次都被李九明抓回來。
長大成人的林凡地,心理早已變成畸形。他恨世間的一切,並且將怒火發洩到無辜的少女和少婦身上。看到那些落入火坑的少女和少婦,林凡地得到歇斯底里似的滿足。
林凡地並不知道李九明的其他事情,但他對綺紅樓的一切瞭如指掌。說出所有的情況之後,林凡地如釋重負地長歎一聲,閉目等待法律的裁決。
從林凡地口中,衛斌知道益州公安局有不少李九明的內線。他與張豹幾次火拚失利,在警察身上下了很大功夫,很快就建立了高效的信息渠道。
有了警察做內線,李九明行事更加張狂,這才有了後來的綺紅樓。
知道了綺紅樓的情況,陳青雲與於來商議了很久,決定待機而動。關鍵的問題,益州的警察不能動用,如果動用軍隊,又怕落人口實,讓陳青雲好生為難。
遇到畢小山的事情必須到蓉城找專家鑒定筆跡,陳青雲心頭一動,想到吳鋼,決定讓任長清當面向吳鋼匯報。這樣一來,置身事外的任長清又得到立功的機會,怎麼能不讓他欣喜呢。
綺紅樓的事,陳青雲並未向王天漢匯報,不是他信不過王天漢,只是覺得時機未到,任長清離開他的辦公室後,陳青雲知道再也不能瞞著王天漢了,這才與於來分手,向王天漢辦公室走去。
王天漢驚訝於陳青雲的實力,更加氣憤綺紅樓的可惡。他沒有計較陳青雲的隱瞞,當即拍板:「堅決拔除這顆毒瘤。」
沒有林凡地在綺紅樓,來綺紅樓做生意的少婦與少女竟然減少很多。張建國從李九明口中聽到他對丁茜的憤恨,當即下決心,將丁茜弄到綺紅樓做頭牌。
張建國對清秀的丁茜垂涎已久,只是李九明明言丁茜另有用處,張建國才沒有強行破她的身子。現在綺紅樓風平浪靜,張建國的腦海裡再次升起丁茜俏麗的身影。
丁茜好不容易進+入益州電視台,並且當上了見習主持人,她知道這個機會來得很不容易,除內心對陳青雲的感激之外,陳青雲對她加強學習的要求成了她奮發的動力。每天完成學業之外,必定回到台裡加班。
這天又陪著同事製作完節目,丁茜很晚才回家。快到家門口的時候,兩個黑衣人從她身後竄出,其中一個用毛巾朝她臉上捂去,另一個扛起她就跑,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
丁茜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雕龍畫鳳的古老風格的大木床上,身子軟軟的,手腳動一動都很困難。
「怎麼樣,這個chuang很舒服吧。」一個刺耳的聲音在房間的另一端響起,張建國英俊的面容出現在丁茜的眼中。
「你別過來,不然我要喊人了。」丁茜看到張建國眼中放出綠光,嚇得高聲大叫:「你快出去,不然我真喊了。」
「喊吧,喊破嗓子也沒人救你。」張建國淫笑著,慢慢地解開自己的上衣:「只要你乖乖聽話,我會很溫柔的。」
如果不是等丁茜醒來,張建國早就扒到丁茜身上了。張建國是個講究情趣的人,很喜歡性+愛的前奏,不然迷+藥只需噴上冷水就能醒來。
丁茜心中發苦,但身子卻無法動彈。她表面放浪形骸,並且很願意為陳青雲獻身,實際上卻守身如玉,至今沒有真正與男孩子共赴巫山。此刻已經明白,自己落在了綺紅樓,這次真是凶多吉少。猛然間,她突然明白,以前的那種放浪的生活,並不是自己需要的。
「張叔叔,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可以給你錢,要多少我都會借來。」丁茜清秀的臉上流下兩行清淚,苦苦地哀求張建國,希望金錢能夠打動他。
張建國已經脫去衣褲,全身赤+裸地站在丁茜面前,跨+下的陽+具高高昂起,嚇得丁茜放聲大哭。
「別哭,這是多麼美妙的事情,你這樣哭鬧,少了很多的趣味。」張建國見丁茜只顧大哭,惡狠狠地說:「再哭,我玩過之後,將你弄到樓下拍賣,或者叫上所有的保安,他們對你可早就垂涎三尺。」
就在張建國的鹹豬手慢慢解開丁茜上衣的時候,房門被猛然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