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們,經開區在陳青雲書記的領導下,僅用半年的時間,與兩個國際性大財團簽訂了招商引資協議,包括松洋渡大橋等基礎設施、工業加工項目五個,這是益州劃時代的大事。」喬根在發言席上侃侃而談:「作為市長,我堅決支持經開區的工作,會為這五個項目開闢綠色通道。」
別說何成、王天漢,就連同樣坐在主席台上的殷閒也納悶地看著喬根:難道他也向陳青雲舉起了白旗。
兩天之後,何成就知道喬根為什麼如此大度地表示支持經開區的工作、對經開區的新規劃投了贊成票。
急得團團轉的何成,第一時間撥打陳青雲的電話,不料整整幾天的時間,陳青雲的電話都不在服務區。
陳青雲的心情,與何成大相逕庭,第七塊九龍壁的下落找到了,陳青雲能不高興嗎?
不僅如此,這次隨曾靜來到越省天龍山區,發現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曾靜的母親隨著女兒在燕京生活多年,曾靜調任蓉城,也想帶母親一同前往,但曾靜的母親堅決不肯,而是回到老家天龍山區。
不料曾靜母親回到老家之後,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隨之發生:頭上的白髮變青了、臉上的皺紋減少了、缺掉的牙齒重新長出來了、飯量增加了、晚上睡覺安穩了……
曾靜聽了母親的敘述,根本沒放在心上,她認為不過是母親的心願幻化成現實。不料她先生去了趟天龍山區看望岳母,回到蓉城的後,將他看到的事情誇張地敘述給曾靜。曾靜驚訝之餘,想起了醫術驚人的陳青雲,這才有了他們的天龍山區之行。
「小靜呀,天龍山區的空氣、泉水多清新,燕京也好、蓉城也罷,全都比不了哇。」曾靜的母親看到女兒,臉上露出慈愛的笑容:「你別做工作了,這輩子我不會再離開天龍山區,死了埋在後山就行。」
曾靜摸著她母親的臉說:「媽,就住老家吧,等我退休了,也回老家陪你。」
「傻孩子,等你退休了,老媽也許早就到黃土縣了。」曾靜母親豁達地說:「你的工作忙,不用擔心我。老家到處是親友,什麼事情都有人幫著做。」
曾靜向陳青雲使個眼色,鄭重地說:「媽,這是我的朋友,專程到山區替你檢查身體。」
「有什麼好檢查的。」曾靜母親嘴裡婉拒,卻將右手伸給陳青雲說:「小大夫,你不用聽診器嗎?」
陳青雲被老人逗樂了,伸手搭住老人的脈搏說:「奶奶放心,我會盡力的。」
沒多久,陳青雲驚訝地說:「曾部長,奶奶的身體很好,不誇張地說,應該比你的狀況還好。」
「怎麼會這樣?」曾靜鬧不明白了,幾個月前,她母親還經常為吃喝拉撒睡煩惱,難道天龍山區有什麼特殊之處。
陳青雲也想到這個問題,輕聲說:「奶奶,我們想對你的生活進行瞭解,你不介意吧。」
「有什麼好介意的,問吧,俊俏的小後生。」曾靜母親哈哈笑道:「以前在燕京的時候,電視裡老是講些養生的道理,說起來全是吃。」
陳青雲因勢利導地說:「那就請奶奶說說吃的變化。」
「在山區以蔬菜為主,什麼西紅柿、長豆角、絲瓜、茄子、苦瓜等等,都是用農家肥、沒有施農藥。」
陳青雲搖搖頭說:「這種情況太普遍,算不得特殊的飲食。奶奶能說些獨特的、別的地方沒有的東西嗎?」
曾靜母親抱歉地說:「我還真說不上,只是這裡的水,有些與眾不同,喝生水有股清涼的甜味,燒開後甜味淡了點,清涼之氣就完全沒有了。」
陳青雲興奮地說:「說不定這就是關鍵,曾部長,我們看看奶奶喝的水吧。」
「就在院子後面,有口小泉,你們自己去看吧。」奶奶說完,幾個村民站起來說:「我陪你們去。」
曾靜回家的消息傳出,左鄰右舍及本家親戚早就在這裡等候,山區的人特別看重遠方來的客人。
沒走到泉水邊,陳青雲已經感受到這裡的天地靈氣比任何一處都多,如果在這裡修練,捕捉天地靈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泉水是從哪裡來的?」這口泉水井太小,供一家人飲用還差強人意。陳青雲知道,泉水的源頭才是真正的好地方,於是期盼地詢問跟隨而來的村民。
有個年輕人神秘地說:「就在前面不遠,翻過幾個山頭就到,要我領你去嗎?」
陳青雲看向曾靜,曾靜點點頭,大家繼續向後山走去。山路崎嶇,曾靜幾次差點摔倒,陳青雲乾脆拉著她前行。
隔著兩個山頭的時候,陳青雲腦海裡久違的興奮清晰的再次出現。陳青雲同樣興奮,他知道,第七塊九龍壁肯定就在天龍山區的神秘之地。
看到了,前面的山峰就像一個仰天而臥的少女,兩邊的山脊像少女曲折撐起的粉股,山拗的最深處有一個若隱若現的梭形洞口,洞口的上方有一叢墨綠色的茅草。
「就是這口潭,泉水與家裡的水味道完全相同。」帶路的村民羞澀地說:「村上的人很少來這裡,說這裡陰氣太重,來多了容易得病。」
容易得病,多來才真正有好處呢。陳青雲心裡罵著,卻什麼也沒有表露,他得強行忍住因興奮產生的、撲向水潭的衝動。
帶路的村民扯扯陳青雲的衣衫,神秘地指著開陽的方向。陳青雲順著他的手指看去,只見另一個山頭上,有個山峰一柱擎天似地佇立在眼前,山峰仍然被土壤覆蓋,光禿禿沒有任何植物,山峰根部卻樹木濃密。
真有意思,造物主實在太神奇。陳青雲隨青干班的學員到m省梅市考察的時候,看到過極像成年男女生殖器的自然景觀,而眼前的景色,卻是一對少年男女的生殖器。
「走吧,情況也就這樣了。」曾靜也注意到這兩處景致的特殊,淡淡地說:「我母親的事情,估計與泉水有關。」
陳青雲與她並肩而行,豎起大拇指說:「曾部長說得很對,如果你能堅持飲用這種泉水,你的內分泌失調問題、包括橋本氏甲亢,估計能調理好。」
曾靜扭頭好奇地說:「你查閱過我的體檢報告?」領導的健康狀況,被列入黨的機密。如果陳青雲真那麼做,是犯忌的事情。
「用得著嗎?」陳青雲笑道:「我拉你這麼久,你的身體狀況還能不清楚。」
走到曾靜家後院的時候,前面傳來清脆的聲音:「老奶奶,我們是過路的客人,走渴了,討杯水喝。」
「好精緻的丫頭,快進屋吧。」曾靜母親慈祥的聲音隨後傳來,曾靜驚訝地發現,身邊的陳青雲已不見身影。
「小玉,真是你嗎?」陳青雲不顧驚世駭俗,閃身飄到身著白底襯淺藍色小花連衣裙的美少女身邊,高興地說:「放假不在家呆著,怎麼跑到山區來了。」
「大哥哥,見到你太好了。」田玉歡快地蹦了起來,拉著陳青雲的胳膊說:「假期搞社會調研,沒回家了,反正你忙得沒空理睬我。哎,你不在益州呆著,跑越省來幹嘛?」
田玉身後幾個美少女大聲嚷嚷:「什麼大哥哥,應該是情哥哥吧。」其中有個少女猛然跑上前來說:「陳書記,真是你呀?」
「劉藝。」陳青雲認出來了,是原安平市政法委書記劉大偉之女,陳青雲指指田玉與劉藝:「你們這是?」
「現在是合作的年代,大哥哥,你out了。」田玉拉著陳青雲的胳膊就不肯放手。
當曾靜來到房子的前坪時,有個圓臉美少女正好認出了陳青雲,驚訝地大聲說:「陳青雲,你就是紫微奇人青雲學長,太好了,我見到青雲學長了。」
所有的美少女全都圍上來,嘰嘰喳喳吵得陳青雲頭暈腦脹,看到曾靜緩緩走來,陳青雲忙拉著曾靜向田玉介紹。
曾靜很奇怪,陳青雲並非孟浪之人,為什麼拉她向在校學生介紹。但她從事黨務工作多年,修養非常到家,加上這些少女也很粘人,曾靜高興地與田玉等人聊起來。
「奶奶,你的扇子好漂亮。」圓臉姑娘看到曾靜母親手中的蒲扇,接過去仔細左看右看。
曾靜母親悠閒地說:「山裡涼快,有蒲扇在手,什麼空調、電風扇,全用不著。」
「哎,蒲扇還寫字了耶。」圓臉姑娘大為吃驚:「這把蒲扇肯定是古董,扇把溜光溜光的。」
另外一個姑娘搶過去大聲朗誦:「六月天氣熱,扇子借不得;扇子有涼風,常常在手中;有人來借扇,須先問主人。什麼人寫的,有點意思。」
曾靜在旁邊笑道:「這把蒲扇有點時光了,過去無論是蒲扇、折扇,大家都喜歡寫這麼幾句。」
陳青雲關心地說:「小玉,為什麼到山區調研,你們的主題不會是山區的發展吧。」
田玉昂著頭說:「發展經濟是你們當領導的事情,我們只關心民眾疾苦。這次的課題是:山區的義務教育狀況。」
陳青雲感歎地說:「華夏走入誤區了,就連在校的學生,都認為發展經濟是政府的職責,完全是本末倒置。全國每個人都在考慮經濟發展的事情,就是說每個人都在考慮如何賺錢,我認為政府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如何保證大家在公平、公正的環境裡賺錢。」
曾靜聽了陳青雲的話,陷入沉思。而田玉沒心沒肺地說:「什麼大家都在賺錢,你看我在賺錢嗎?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如何幫助賺不到錢的人。」
陳青雲肅然起敬:「小玉,你現階段還是學生,考慮的是如何花錢。但你在花錢的時候,還能想到沒錢的人,保持這種心態吧,你至少是個好人。」
「切,我本來就是好人,別把我說壞了。」
陳青雲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情,高興地說:「小菲姐正在益州的益北縣,她與俞雅姐姐準備在益北縣建設五十座希望小學,你有興趣嗎?」
「太好了,明天我們就到益北縣去。」
有陳青雲在,這些少女都不走了,劉藝與幾個少女全都擠在一張床上。田玉則陪著陳青雲,興奮地講著自己的生活。陳青雲被田玉纏得沒辦法,待她的同學入睡之後,乾脆拉著田玉來到小潭邊。
剛才來到這裡的時候,陳青雲就已經弄明白,山拗裡的水潭面積很小,但山洞裡還有大片水域。
「這裡人跡罕至,你也在這裡修練吧。」陳青雲選好位置,關切地說:「這裡靈氣很足,趕緊吸收吧。記住,不要深度入定,我顧不上你。」
待田玉入定之後,陳青雲盤膝趺坐,放開神識,興奮的小金龍歡快地撲向小潭。
不知過了多久,陳青雲與小金龍來到一片光潔的石壁前,石壁上同樣立著一塊九龍壁。小金龍繞著九龍壁不停地轉圈,陳青雲感受到他歡快的情緒。
突然,陳青雲看到身邊出現一條十多米長的大鯉魚,通體金黃,雙眼放出五彩光芒。陳青雲猛然大驚,不知如何應對眼前的突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