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雲衝破生死玄關的那一刻,瀰漫在玉虛派的高壓氣息陡然一變,令人窒息的氣息消失了,整個空間充滿柔和的氣息,所有的人都知道:玉菁子結丹成功了。
月華真人感知到陳青雲與白雪的氣息已經穩定,知道他們已經不需要自己的幫助。練功房內的情景實在太香艷,就連月華真人這樣的老怪物,此刻也有點難為情,給陳青雲說了一句:「穩定境界再出關。」閃身離開練功房。
「道友,恭喜!」月華真人來到小花園,等候在此的青松真人向她打個稽首:「數百年未間有人結丹了,玉虛派躋身三大修真門派,可喜可賀。」
月華真人同樣稽首道:「同喜、同喜,感謝真人護持,今後玉虛派與青城派守望相助,還請真人多關照。結丹後尚有一關,真人意下如何?」
「明後兩天之內,玉菁真人的丹劫將至,真人可廣邀同道前往觀禮。」青松取出一塊玉符遞給月華真人說:「我先回山門,明日定當前往,為玉菁真人添彩。」走到花園角門的時候,青松真人扭頭說:「還望真人邀請紅羅真人。」隨後飄然而去。
姬光來不及向妹妹道喜,他得馬上將喜訊傳回姬家莊,與天星子兩人向月華真人道賀之後,跟在青松真人身後,一同離開山門
玉菁子結丹成功,身份由玉菁子變成玉菁真人。
青城與玉虛兩派因修練的功法之故,與紅羅門鮮有往來,青松真人才有此一說,月華真人明白他的苦心。
月華真人將玉符貼在額頭,瞬間讀完玉符內的信息,隨手將玉符遞給侍立身邊的玉真子說:「你到各派走一趟吧,別漏了紅羅門。」
玉菁真人款款走來,在月華真身前跪下,哽咽著說:「師父,徒兒僥倖成功,感謝師父的培養。」
月華真人扶起玉菁真人說:「已經是真人了,還哭鼻子,不怕你師妹笑話。」
玉菁真人轉向玉真子說:「謝謝師妹深情,回頭我們細細交流。」
玉真子大喜。她也將面臨結丹,玉菁真人的經驗才是最寶貴的,興奮地說:「恭喜師姐,還望師姐扶持玉真。你與師姐先聊,我請客去了。」
王菲與俞雅及玉虛派所有的門人全都來到小花園,王菲這才知道,玉虛派也不過三十多人。
「玉阿姨,你成神仙了?」王菲抱著玉菁真人的胳膊說:「小玉妹妹要知道你成了神仙,不知道多高興呢。」
還沉浸在興奮中的玉菁真人聞言,頓時眼淚又出來了,口中喃喃道:「小玉,我的乖女兒,你媽成功了。」
「修真之士,那來這麼多小女兒心態。」月華真人招手叫來瓜子臉:「你去準備晚宴,咱們為你師伯慶賀。」
開席的時候,玉虛派上下都打鬧著傳菜倒酒,只有王菲與俞雅焦急地看著練功房的方向:青雲與白雪還不出來?
陳青雲與白雪可不知道玉虛派發生的事情,他與白雪早就結束了雙修,一番激情之後,白雪這才發現陳青雲與自己全身都是油乎乎瀝青似的東西,趕緊進入水池清洗。
白雪多年來將情愫繫在陳青雲身上,此時得償夙願,巴不得時光永遠停留。陳青雲知道月華真人肯定關心自己的修練情況,戲耍一陣後便將意猶未盡的白雪抱了出來。
「青雲、白雪。」王菲與俞雅最先發現走進餐廳的兩人,懸著的心頓時輕鬆,興奮地迎上前去說:「再不來,你們就趕不上慶功宴了。」
白雪的心思還停留在剛才的激情中,低著頭,羞人之色紅到了脖子。陳青雲聞言驚奇地說:「發生什麼事情了?」
「玉阿姨成神仙了。」王菲喜滋滋地說:「月華前輩還要帶我們去觀禮呢,你還不趕緊感謝月華前輩的救命之恩。」
四人走到月華真人和玉青真人面前,正要表達感激之情,月華真人擺擺手說:「什麼都別說了,快入席吧。」陳青雲轉身的時候,又驚訝地回頭看了月華真人一眼,原來他耳邊響起了蟻語般的聲音:「師弟,散席後來我房間。」
王菲、俞雅與白雪第一次接觸修真界,玉虛派所有的一切,令她們感到十分新奇。宴席上近百道以深海魚類為主的菜餚,更引發了她們的食慾。接連幾天的雙修,也使她們食量大增。玉虛派數百年難見一位客人,王菲她們除了修練,更多的時間是向玉虛派的弟子敘述世俗界的趣聞,她們很快與這些弟子結成姐妹。
陳青雲是喜宴中唯一的男士,除了玉菁真人外,他便成了玉虛派門人灌酒的對象。饒是陳青雲酒量如海,進入先天後更是酒量大增,今天也喝得暈暈乎乎。
「師弟,坐下說話。」沒有外人在場,月華真人總是稱他為師弟,除了喜愛陳青雲的因素,還有她的長遠打算。現在陳青雲順利進入先天,更令她欣喜。
陳青雲可不敢在月華真人面前托大,規規矩矩地坐下,恭恭敬敬地說:「前輩,請賜教。」
「修真之士,哪來這麼多虛禮。」月華真人嗔道:「你是白雲真君的弟子,我們就是同門師姐弟。閒話不說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想將月華訣的先天功法傳給你,馬上凝神靜氣,聽好了。」
月華真人不由分說的態度,令陳青雲感動,他還以為月華真人是報答他找回月華訣呢,卻不知月華真人另有打算。
進入先天之後,陳青雲的心智與以前更不同了,晦澀的口訣只需要聽一遍就刻畫在腦海中,而月華真人詳細的解說,花費的時間長多了。
第二天,待月華真人與陳青雲出來時,玉虛派所有的門人興奮地早早等候在大花園。
像變戲法似的,月華真人說了句:「我們出發吧。」手中出現一個小圓盤,瞬間變成十多米的大平台。所有的人都上了平台之後,轉眼間就進入海中,陳青雲與王菲、俞雅、白雪都不可思義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對修真界的事情增添了無限的想像。
在海水中穿行一會,估計遠離了海岸,平台迅速升空進入雲層。瞬間的巨大反差,王菲與俞雅嚇得大聲尖叫。
十多分鐘後,平台降落在東大洋的一個小島嶼。站在實地上,王菲拍拍自己的酥胸,悄悄對陳青雲說:「太神奇了,比飛機還快,升空與降落也沒什麼感覺。青雲,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
俞雅和白雪也湊過來聽陳青雲解釋,在她們眼中,陳青雲是個無所不知的人。
陳青雲搖搖頭,正要說不知道,遠在數百米外的月華真人瞬間出現在他們身邊,微笑道:「這是玉虛派僅存的靈寶,名字叫月盤。月盤上刻畫了八卦玉虛陣法,是守護山門的同一個陣法。在陣法覆蓋之內,外界任何東西都無法進入。」
王菲還要詢問,遠處的玉菁真人輕聲招呼月華真人,月華真人過去與玉菁真人商量片刻後,手中又出現一個物品,鄭重地交給玉菁真人。
安排好一些必須的事項,月華真人招呼陳青雲來到海邊的礁石上,鄭重地說:「師弟,這幾天你不要修練月華功,原因有兩個:一是你必須先見到師父再確定修練方式;二是你雖然進入先天,但體內的仍然是後天修練的真氣。如果現在吸收天地靈氣,別的修真界前輩會發現你的問題,因為你還要繼續留在世俗界。」
陳青雲鬱悶地說:「師姐,進入先天的修士必須離開世俗界嗎?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呢。」
月華真人說:「修士不可干預世俗界,是我們幾個門派共同訂立的規矩。清微派不在約定範圍之內,是否離開世俗界,需要你師父確定。但有一條,不可以修真功法干預世俗界的任何事情,這點切記。」
陳青雲點點頭說:「我離開安平十多天了,再不回去怕出亂子。玉阿姨渡劫後我就回家,玉虛派的慶賀大典我就不參加了。半個月後是元旦,到時候再回去找師父。」
月華真人念頭微動,殷切地說:「見到你師父,請轉達我的問候,同時問問你師父,是否可以讓我去拜望他老人家。」月華真人的修練早已到了瓶頸期,數百年功力沒有長進,急切希望得到指點,這才是她交好陳青雲的主要原因。
陳青雲對月華真人非常敬重,自然答應了她的要求。只是陳青雲心中沒有底氣,還不知道師父會不會認他呢。
「青雲書記,你終於回平了。」早餐前進入政務中心食堂的時候,每天最早到達的沈平,看到小餐廳那個固定的位置上坐著一個熟悉的身影,激動地喊道:「你再不回來,我可不等你了。安平發生那麼多的事情,虧你丟得開。」
陳青雲還沒回答,薛花、黃群、王妙一、文理等人陸續進來,陳青雲身邊很快圍了一圈人。
搬到政務中心之後,市政府的早餐會取消了,但四套班子的領導自動形成一個習慣,沒有外出便會到食堂用早餐,這個時候便成了安平市領導幹部交流情況的最佳時機。
「明天我們開個四套班子聯席會議吧,離開十多天,恍如隔世一般。」陳青雲應付著大家的問候,最後對沈平說:「如果你沒有重要安排,我們到辦公室聊吧。」
沈平還沒回答,袁彩依搶著說:「青雲書記,晚上有個活動,請你參加行嗎?」
「我還不知道市委有什麼安排呢?」陳青雲笑道:「既然你搶先了,沒特別的事情就聽你的吧。」
袁彩依伸出右手小指,像個頑皮的小女孩似地說:「拉鉤,不許耍賴。」
所有的人都驚訝地望著袁彩依,誰都想市委書記重視自己的工作,但陳青雲很少參加一般的活動,今天發什麼神經了?袁彩依用如此隨意的口吻與陳青雲說話,難道他們倆?
沈平調整了袁彩依的工作,將全民信用評估、全民創業扶持工作劃到袁彩依管轄範圍。當陳青雲與沈平、胡卓、宋鍾、薛花、黃群等人來到現場的時候,坐落在鳳仙河邊大禮堂裡面的觀眾全都起立,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
當陳青雲與其他領導坐下之後,舞台上出現秀美端莊的李笑梅,陳青雲驚訝地發現,李笑梅竟然身懷六甲。
「各位領導和來賓、親愛的觀眾、女士們、先生們:安平2002年新年文藝晚會正式開始。首先,請允許我介紹參加今天晚會的領導……」
當她剛說完陳青雲的名字,大禮堂再次響起轟鳴般的掌聲,很多觀眾興奮地站起來,大聲喊道:「青雲書記」、「青雲書記」。喊聲竟然有節奏地一浪高過一浪。
沈平心情複雜地看著身邊的年輕人,而胡卓、宋鍾臉色鐵青卻又無奈地坐在前排,如針扎般難受。
李笑梅笑靨如花地做了好幾次手勢,掌聲才漸漸平息,而沈平卻沒有聽進去李笑梅接下來感情豐富的主持詞,想起自己即將離開安平,心中竟然升起難言的惆悵。
「想什麼呢?」陳青雲碰碰沉思中的沈平,好奇地說:「笑梅說為海嘯死難的安平人捐款、為大災難提款,是政府的決定嗎,什麼意思呀?」
沈平猛然從沉思中驚醒,不好意思地說:「開小差了,別見笑。昨天上午,東大洋發生特大海嘯,尼國的一個旅遊勝地受到巨大衝擊,聽說死亡數萬人,其中就有數十個到尼國旅遊的安平人。袁市長說借今天的機會為死難者捐款,我同意了。」
「我對捐款沒意見,只是對海嘯不解。」陳青雲抱歉地說:「你知道我到偏遠的地方治療,什麼情況都不瞭解。」
沈平笑道:「這是一次突如其來的海嘯,事先沒有半點徵兆,海嘯的規模之大,也是前所未有的。對於海嘯的原因,有許多猜測,有兩種說法比較集中。」
「哪兩種說法?」
「一種說法東大洋發生特大地震,引發強烈的海嘯;另一種說法是某大國在東大洋進行了一次大規模的核試驗,同時引發海嘯。第二種說法網上傳的更多,原因是東大洋有個無名小島在海嘯發生後,竟然神奇地消失了。」
陳青雲頓時明白了這次海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