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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四百二十八章 艱難的轉變 文 / 吾畏

    陳青雲沉浸在巨大的喜悅之中,他壓根就沒有想到,張功與蔣紅會出現在他的婚禮上。

    張功與蔣紅提前一天到達了醴泉市,名正言順地拿著紅包到禮賓台去登記。張功心如明鏡,知道此時就算陳青雲看到他倆,也只會向他倆表示感謝。不料漂亮的迎賓小姐登記了他倆的名字與單位之後,發給了一個嘉賓牌,同時將紅包奉還,讓張功與蔣紅產生了第一個失望。

    有了嘉賓牌,張功與蔣紅免費在醴泉大酒店食宿。他們目睹了陳青雲迎親的過程,為出席婚禮的人物所震驚。大多數的來賓並不認識,但孔凡孟、莫皎、凡景清與徐達軍等人是張功熟悉的人,而這些在張功心目中高不可攀的人物,在這個場面並不是重要的人物。

    由於張功與蔣紅刻意隱藏,來自雨神的眾多嘉賓並發現他倆,因為他們發現了王建軍、何雲來、何成、簡青龍、文富貴等眾多熟悉的人,而這些人對自己都沒有好感,關鍵的是,自己來參加陳青雲的婚禮,動機並不單純。

    當婚禮車隊從酒店出發的時候,張功與蔣紅好不容易打了輛出租車,提前來到泰安廣場,進入湖邊的演出廳,坐在角落裡,混在一群不熟悉的人中。他們進入湖邊演出廳的時候,正逢湯靜在舞台上傾情表演,看到這個與他們遙不可及的大明星出現在自己眼前,他們感覺不像是真的。

    他們與身邊的人輕聲交談,想從中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不料這些信息,卻令他們第二次感到震驚。

    原來坐在這個演出內的千多人,大部分是泰安工業園各企業的中層以上幹部。他們告訴張功與蔣紅,這個工業園的企業,全部是陳青雲家與他人合作的醴泉泰安集團的下屬公司,工業園每年的產出,已經有數十億。再令他們驚奇的是,陳青雲家的企業,並不限於這個泰安工業園。

    第三次震驚,是他們獲悉了另一個信息:醴泉泰安公司每年用於福利事業的資金,不少於幾千萬元。

    「張哥,我突然感覺到,我們與陳青雲作對,好像理由並不充足。」蔣紅雖然當上了副鄉長,但他是依靠裙帶關係上位的。在麻雀如雲的官場,蔣紅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官員,不然蔣再良也不會將他安排到紅杉鄉這樣的窮山溝。

    蔣紅的話如同一瓢涼水潑在張功的頭腦中,他對陳青雲恨之入骨,卻從未想過對與錯。此時,他與陳青雲交往的一切,如電影般在張功的腦海中閃現,良久,他沮喪地說:「回頭難呀,我們已經對陳青雲做了那麼小動作,他會原諒我們嗎?」顯然,張功將自己擺在陳青雲的對立面,拔不出來。

    蔣紅激動地說:「張哥,陳青雲並不知道我們做了什麼,我們的小動作,對陳青雲並沒有造成傷害。更重要的是,我們並不需要陳青雲的原諒,而是應該走好自己的路。」簡單的人,其實比聰明人更幸福。

    張功不敢相信地看著蔣紅,點點頭說:「蔣紅,我得感謝你。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走進了一個誤區。其實,我們應該感謝陳青雲,如果沒有他,我們也許還窩在紅杉鄉那個窮地方,與他人為一些蠅頭小利去勾心鬥角,說不定哪天事情鬧得更大,我們的下場更慘。」

    蔣紅歎口氣說:「張功,我們離開紅杉兩年多,雖然遇到不少挫折與困難,但眼界開闊多了,外面的世界真的很精彩。不過我不想再給曾家干了,他們總喜歡躲在陰暗處算計別人,這種日子不好受。」

    張功再次震驚了,他與蔣紅的感受是相同的,只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蔣紅的話如一道閃電劃過張功的腦海,他斷然說:「兄弟,我同意。回去後咱們好好合計,不一定非得依靠別人,這世界如此精彩,難道就沒咱兄弟的立身之處?」

    經過這次交談,張功與蔣紅頓時感到渾身輕鬆,看著陳青雲這場奢華的婚禮,眼光從挑刺轉向了欣賞。但兩人不約而同地迴避了一個話題,那就是陳青雲的強大對他們帶來的震憾,那是一種泰山在前的感覺,他們知道陳青雲不是他們能對付得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放棄。

    很多時候,放棄也是一種幸福。

    與張功和蔣紅不同,湯玉與湯靜則是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之中。自小以為自己是孤兒的湯玉,猛然得到一個姐姐,還有在遙遠的國度思念自己的父母,湯玉第一個念頭就是告訴自己的大哥,讓大哥分享自己的幸福。那天晚上,湯玉等候著陳青雲從潭洲的芙蓉機場回來,然後與陳青雲睡在一個房間。平常寡言少語湯玉,那天晚上根本就睡不著,不停在講述著從湯靜那裡得來的信息。他已經知道父母當時的苦衷、後來父母為尋找自己所有的付出,他沒有怨恨父母,並且為自己擁有現在的大哥而自豪。

    這幾天,湯玉的笑容就沒有中斷過。

    幸福中隱隱還有一絲酸楚的湯靜,在這次的醴泉之行時,情緒還有些低落。她本不想參加陳青雲與王菲的婚禮,但他放不過那個「負心人」,不料意外地遇到自己尋找多年的弟弟,那顆空落落的心被突如其來的幸福填滿了。當她得知陳青雲對弟弟所做的一切,湯靜哭了。

    那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沒有來找湯靜,湯玉在湯靜的房間,姐弟倆一會哭、一會笑,直到陳青雲從潭洲回來,湯玉才離開姐姐的房間,他要到大哥那裡去。湯玉走後,湯靜同樣睡不著,她已經下定決心,要將陳青雲婚禮上的演唱,當成自己告別歌壇的儀式。此後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要到弟弟的公司去,幫助他發展事業,還要帶他去見父母。

    對,馬上將這個消息告訴父母,她想像不到父母得知弟弟已經找到的消息,會有多高興。在凌晨的時候,一道電波從醴泉傳出,越過大洋,直達遠方。

    徐萍聽了湯靜的決定,表示理解和支持。於是,徐萍僅在紫微湖邊的舞台上僅僅唱了一支歌,不顧觀眾的喝彩與要求,將舞台讓給了湯靜。

    湯靜在舞台上不停地唱著,她自己也不知道唱了多少歌曲,直到陳青雲的婚禮車隊來到泰安廣場。

    張功與蔣紅原計劃參加中午的主宴後,馬上回安平後,他們擔心在醴泉被人發現,如果產生對陳青雲不利的事情出來,別人肯定會聯想到自己。現在不同了,他們已經放下了負擔,不再著急離去。

    留下的原因,是他們得到一個消息,今天晚上將有場別開生面的舞會和焰火晚會。

    舞會不適合張功與蔣紅,他們既不會跳舞,也沒有勇氣在舞會上出現。但別在生面的焰火晚會,對他們還是有些吸引力,特別是見識了今天奢華的婚禮之後。

    晚餐分別在兩個地方進行,少部分嘉賓在泰安賓館出席晚宴,大部分的嘉賓回到醴泉大酒店,酒店已經準備了西式酒會,丁關勝在這裡代表主家招待客人。

    飯後張功與蔣紅在醴泉市區逛了近一個小時,才再次回到泰安廣場。他們發現醴泉市在各個方面都不亞於安平,除了遠處的城郊那些冒著滾滾濃煙的煙囪。

    再次來到泰安廣場的時候,張功與蔣紅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上午還在湖邊的演出廳內看表演、喝大酒,而現在的廣場上,那巨無霸似的紅綢罩棚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湖邊一排排梯形的木製看台。很明顯,這是為嘉賓觀看晚上的焰火而準備的。

    這個泰安集團到底具備了什麼樣的實力,真是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他們為陳青雲的婚禮付出的也太大了吧。如果張功與蔣紅知道今天上午那五台加長林肯禮賓車和三十多台奧迪都是為這次的婚禮購買的,只怕會更加覺得不可思議,肯定會認為陳家人瘋了。

    陸陸續續來到泰安廣場的嘉賓都被眼前的變化驚呆了,誰也沒有踏上那清潔得一塵如洗的看台,直到樂隊與央視主持人馮至與許曉來到湖邊,大家才在馮至的指揮下,秩序井然地登上湖邊看台。

    馮至與許曉親眼看到廣場上發生所發生的一切,他們的晚餐當然不會安排到醴泉大酒店,只不過下午沒什麼事情,他們就在湖邊散步,消化都這兩天獲得的信息。對於他們來說,工資高、福利好,但是不能從事商業活動,只有像今天這樣的活動才能偶爾為之。因此,結識豪門世家,對於馮至與許曉來說,實際上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馮至與許曉也不知道晚上的焰火晚會將精彩到如何的程度,但他們手上都有一份解說詞,知道這場晚會將會出現目前在華夏最為獨特的場景,他們還需要熟悉手中的解說詞。

    廣場上的桌椅之類的物品已經收拾乾淨,隨後出現了一隊身著藍色工裝、頭戴紅色安全帽的工人。兩人目睹工人們迅速搭起手腳架,快速而有序地拆除廣場上的建築物,搭起可容納千多人的大看台,整個過程沒有喧嘩、沒有大聲的喊叫。僅僅四個多小時,廣場完全變成了另一幅情景。

    他們不知道,泰安大酒店的屋頂,同樣在搭建看台。

    「馮至,發什麼呆呀?」許曉輕輕碰了碰馮至。馮至搖搖頭說:「這個企業不簡單,從剛才的事情可見一斑,他們的管理水平不是一般企業能達到的。」

    許曉深有感觸地說:「沒來之前,我還覺得委屈,主持鄉下的婚禮,會辱沒我們的身份。現在看來,我們這次的醴泉之行,精彩不斷。這個陳家,值得我們交往。」

    陳青雲的新房設在龍形山下的老屋,房子沒變,只不過重新進行了裝修,門前的道路已經加寬,院子更大。

    陳青雲在泰安大酒店陪著王玨等人,這裡在舉行一場非正式會談,因為他請來的客人將於明天上午離去,包括賀瑞、嚴玖、喬湘在內,所有的大佬們都不會放過今天的機會。

    「女兒,幸福嗎?」古茹摟著王菲,臉上寫滿了不捨,從今天開始,王菲不再是娘邊女,而是陳家的媳婦。

    王菲點點頭,沒有說話。安靜地坐在旁邊的俞雅與白雪、湯靜、鄧蘭四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田玉帶著王菲十多個堂姐妹和表姐妹在老屋裡轉悠,充當著導遊:「這裡曾經是我的房間,我只能在前院玩,後院可不敢去,黑白雙煞輪流守在後院。」

    「你不是最喜歡與黑白雙煞玩嗎?」其中的一個美少女問道:「你青雲哥哥凶不凶呀?」

    田玉驕傲地說:「青雲哥哥才不凶呢,我從來沒看他發過脾氣。我只說不能去後院,當時青雲哥哥不讓任何人去。」

    那美少女來興趣了,湊到田玉耳邊輕輕說:「如果是現在,你敢不敢去?」

    「當然敢,我帶你們去。」

    十多個少女嘻嘻哈哈地隨著田玉帶到後院,那提要求的美少女說:「不就是個菜園子嘛,有什麼稀奇的。」說完看到旁邊還有間大房子,好奇地推門而入,田玉正向其他少女解釋龍形山名字的來歷,扭頭看見那少女推門,急忙喊道:「唉,小姐姐,那裡不能去。」

    「叫我小姐姐,我偏要進去。」那少女進去之後,看到的是個空蕩蕩的屋子,大失所望,忽然驚奇地說:「小玉兒,你們家的啞玲好大呀,這是啞玲嗎?」

    田玉隨既跟進來,看到少女面前的啞玲,自豪地說:「當然是啞玲,我們都能用。」說完用腳尖挑起啞玲,右手輕探,抓在啞玲中間。不過她的手太小,只能托住啞玲。

    圍觀的美少女們同時發出一聲驚歎,有的用小手掩住張大的小嘴。旁邊卻另有一個少女發出驚奇的喊叫聲:「你們快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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