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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九十五章 信心從何而來 文 / 吾畏

    動員大會之後,陳青雲沒有與參加會議的任何人共進午餐,而是急匆匆趕到蓉城去了。()

    「表哥,聽說你在龍海建立了總部。」在醴泉大酒店大廳見到黃立,陳青雲便忍不住打趣道:「當年紫微山區的窮小子,現在居然上了富豪榜,」

    「與你比還差得遠呢,你要說華夏第二,約對沒有人敢說第一。」黃立見到陳青雲,同樣非常激動。因為不知道白雲投資公司的情況,黃立也是與他開玩笑呢:「你還戀在一個處級幹部的崗位上,有那麼好玩嗎?」

    陳青雲還沒回答,旁邊響起不屑的聲音:「蓉城還真怪,隨便出來個小白臉就是處級幹部,也不知是正處還是副處。還華夏首富呢,小說裡的吧?」

    別一個高挑的美女急忙掩住同伴的嘴,尷尬地說:「陳市長,枝子不認識你,你就大人大量,別與她一般見識吧。」

    陳青雲笑道:「哦,是黃輝,我有那麼小心眼嗎?」

    不料旁邊又響起一個尖細的、入耳之後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喲,兩位大美女,跟那些鄉巴佬湊到一塊有什麼意思呀。跟哥哥走吧,包你享用不窮。」

    隨著這個討厭的聲音,一個精瘦的、長著一雙瞇糊眼的年輕人走到黃輝面前拉長聲音說:「小妹妹,我與你說話,你沒聽到嗎?」

    黃輝瞟了他一眼,沒搭理他,走到陳青雲的另一邊。

    陳青雲也沒理這個瞇糊眼,對黃輝說:「既然在這裡碰上,一塊吃飯吧。」枝子有點畏懼,黃輝拉著她就跟在陳青雲與黃立身後,朝電梯走去。瞇糊眼見自己完全被這幾個年輕人藐視,心中大怒,朝身後的跟班使個眼色,三個跟班就要衝上前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鑽出兩個雙眼射出寒光的年輕人擋住去路,三個跟班嚇得回頭就跑。

    在大廳的茶座裡,衛斌對另一個精悍的年輕人說:「這幾個軟蛋,還想向公子挑釁,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師弟,你們在醴泉那邊還好吧?」

    年輕人感激地說:「師兄的面子真不小,我們跟隨黃老闆,真是想像不到的待遇。不過現在跑動比較多,以後可能在龍海的時間為主。剛才那個年輕人是誰?不會是個市長那麼簡單,像是黃老闆的老闆。」

    衛斌拍拍他的肩膀說:「不錯,還有點眼力勁。」

    電梯在五樓停下,黃立率先出來對服務員說:「紅杉廳。」華夏所有的醴泉大酒店,最好的包廂都叫「紅杉廳」。曾有人提出這個名字與醴泉大酒店不相配,卻無人更改。

    服務員稍作沉吟,便帶著陳青雲等人進入「紅杉廳」。黃輝與枝子曾多次到過醴泉大酒店,但酒店最豪華的包廂還是第一次進來。進門之後,兩人都不由自主地發出:「哇曬」的驚呼聲。包廂內典雅、素淨,來自四面八方的燈光不但照得包廂內纖毫畢至,人的影子都見不著。

    一排博古架將休息區與就餐區隔離開來,博古架上全部都是或山水、或花卉的釉下五彩瓷花瓶,在燈光的照射下晶瑩剔透,襯托出整個包廂濃郁的文化氛圍。

    黃輝還不知道這個對陳青雲畢恭畢敬的黃總是何許人也,但陳青雲毫不客氣地坐在主位,黃輝與枝子認為理所應當。剛坐下,包廂門被猛然推開,一個金髮碧眼的小男孩衝進來抱住陳青雲說:「爸爸,想死查理了。」

    勞倫斯與陳青雲點頭示意之後,隨意坐下。黃輝驚奇地看著陳青雲,沒想到他已經有孩子了。

    「看我給咱兒子帶什麼禮物了。」陳青雲向服務員示意,服務員從布草間取來一架飛機航模,查理高興得跳起來,在陳青雲臉上親了一口說:「謝謝爸爸,查理好喜歡。」

    沒多久,枝子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大老闆、醴泉集團的總經理應能出現在包廂門口,並且是跟隨一個更加年少的、俊俏得如同女孩子似的年輕人後面。那年輕人走到陳青雲跟前叫了聲:「哥。」隨後坐在勞倫斯旁邊,而應能則走到布草間安排菜譜去了。

    枝子的腦子短路了,不知道為什麼陳市長如此安然地坐在主位,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應總在他面前像個服務員似的。她知道醴泉集團是個什麼概念的公司,聽說應總不喜歡應酬,通常地級市的市長也很難見到他。()枝子坐不住了,好像屁股下的軟皮椅佈滿了尖針。

    陳青雲看到了枝子的窘態,輕聲說:「請稍等,還有客人,人齊了再做介紹。」

    沒多久,一位身穿上校軍裝的年輕人進入包廂,陳青雲對應能說:「人到齊了,上菜、倒酒。」隨後介紹各位的身份。

    黃輝與枝子差不多要暈過去了,他們竟然跟醴泉集團的兩大老闆、還有米國杜倫集團的華夏大區總經理、華夏兵器工業總公司的領導共進晚餐。

    陳青雲身邊的黃總,似乎比他們還牛。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難怪別人都說陳市長底氣足,看他交往的人就知道,底氣不足才怪呢。這張桌子能坐二十多人,難道就這幾個人吃飯?

    陳青雲聽完他們的想法後,對黃立說:「黃總,你去找袁市長;勞倫斯,你該找沈市長;洪武兄,感謝你帶給我的信息,我看就讓書記親自抓吧,不然心裡有些不平衡呀。」

    黃輝與枝子在桌上聽了半天,不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事情。但湯玉的問話黃輝聽清楚了:「哥,你們的鎮妖廣場為什麼會形成棚戶區呀?在城市中心,不合道理呀?」

    賀洪武笑道:「小玉現在說話文質彬彬,那能想到幾年前還是跟在你身後的小不點,轉眼間成了華夏屈指可數的大富豪,不簡單呀。」

    湯玉笑道:「洪武哥,有黃立哥在,我算哪根蔥呀?對了,你在總參好好的,為什麼要到兵器總公司去呀?」

    賀洪武得意地說:「我主要還在總裝備部,快要提二部的副部長了,總參可沒我的好位置。」

    陳青雲見湯玉的眼睛望著他,搖搖頭說:「棚戶區的事情,我也不十分清楚,好像與排幫有關。」

    黃輝突然插嘴說:「陳市長,我知道棚戶區的事情。很久以前,鳳仙河上就活躍著一支放排的隊伍,他們被人稱為排幫,其實只是一個行業,並非正式的幫派。

    鎮妖碼頭就是排幫的大本營,放排人的家屬都住在這裡。那些放排的人,賺點錢就花天酒地,錢都花在外面了,家境很難得到改善。也有不少留得住錢的人,早就搬走了,不然也不會就這數百戶。

    放排人基本上沒什麼文化,只能幹些搬運、踏三輪之類的體力活。所以,十多年過去了,他們還是那樣。排幫的人很團結,又有好勇鬥狠的習慣,市民都不願意與他們交往,他們也就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群體。」

    黃立說:「小黃,你說得太好了。在哪工作呀,能夠到我們公司來嗎?」

    應能卻對枝子說:「我記得了,你叫枝子,是食品廠的,經常來結算、取計劃,對嗎?」

    枝子激動地點點頭,陳青雲在旁邊也問黃輝:「弟妹,你怎麼知道這些?」

    黃輝說:「《安平文學社》組織過安平市的文化研究課題,我看過李揚他們的成果。」

    黃立好奇輕聲地說:「青雲,她是青竹的女朋友嗎?我記得青竹的女朋友……」

    陳青雲笑道:「青竹的女朋友是姬寧,黃輝的男朋友叫青蛇,也是我兄弟。」

    賀洪武在旁邊感歎道:「看來青蛇也是位了不起的人物,不然怎麼能做青雲的兄弟呢?」

    「聽說你召開了九大重點工程的動員大會,把自己的後路都給堵住了,能做得下嗎?」回到家中,王菲將查理安頓好,就拉著陳青雲來到湖邊小亭,著急地說:「我從來不想干預你的工作,但你也不能太冒進呀。別人一年完成一件大事,就得受表揚。你倒好,五年的計劃呼拉拉全上去了,哪來的信心呀?」

    陳青雲知道王菲是為自己著急,他安慰道:「小菲,你老公會做沒把握的事情嗎?我的信心就是錢,安平今年的財政收入,至少超過十個億,大師兄還給了我五億的貸款,我不花出去,放在手中還要付息呢。」

    「你就吹吧,去年八個億還是勉強湊齊的,如果沒有醴泉集團和安平機器廠,我看你們那個歐書記得把頭髮急白了。」王菲沒好語氣地說:「你不會去賣企業吧?」

    陳青雲摟著王菲說:「我的小菲太有財了,勞倫斯到安平來,就是要收購我們的工程機械廠;黃立表哥也來了,他則看中了我們的十五中,他們在醴泉辦的職業中學,業務非常好,也想在安平辦一個。」

    「不會犯錯誤吧?」王菲擔心地說:「你是安平的市長,而買企業與學校的人,不是你的朋友、就是你的親戚,人家會怎麼說你呀?」

    陳青雲輕鬆地說:「你的概念弄錯了,這不是純粹的賣買,其時是他們到安平市投資。再說我不參與,由他們去與主管市長談判。

    還有個程序,就是召開職工代表大會,因為涉及改制的問題。如果職工都願意,政府好說,拿著錢去改造我們的城市,大家都不吃虧。

    我估計,機械廠與十五中,加起來應該可以賣到一億多。經開區今年能賣出去近五萬畝土地,五六億的收入呀。這也算是財政收入,但我不用經開區的錢,讓他們加速發展。」

    王菲仍然擔心說:「那你的收入不夠呀?」

    「山人自有妙計。」陳青雲站起來說:「我們該練功去了,走吧,明天的太陽會照樣升起來的。」

    在醴泉大酒店的一個套房內,胡景、古傑、曾經、張功、蔣紅等人坐在自動麻將機前,在嘩啦嘩啦的聲音中,張功說:「老闆,上次的事情,都是夜貓的人壞事,不然賈總已經佔了上風。這次還是可以採取同樣的辦法,關鍵是六個字:有理、有利、有節。」

    胡景不耐煩地說:「都是你出的好主意,現在又怪別人。不過陳青雲要全面啟動九大重點工程,我們不去湊點熱鬧,對不起他給哥們幾個的關照。」

    曾經說:「老闆,我們已經有個鎮妖廣場項目,賺個一兩千萬應該沒問題,下一個目標是哪個項目呀?」

    古傑得意地說:「胡公子,我媽負責鳳仙三橋項目,我幫你把這個項目拿下來。」曾經剛說句好,古傑沮喪地說:「聽我媽說過,所有的項目都得公開招標。我沒做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樣操作。」

    胡景拍拍他的肩膀說:「我們會去投標,你想辦法讓我們入圍,然後在評標之前,將評委名單告訴我們,其他的事情你就別管了。賺了錢,不會少了你的。」

    然後又對張功說:「鎮妖廣場的拆遷已經完成,按合同拆遷款明天就會到位。如果市政府不按合同撥款,那就隨我們怎麼鬧騰;如果他們履行了合同,我們就繼續施工,再想其他辦法,總之不能讓那個鄉巴佬舒舒服服坐在市長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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