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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十七章 也有今天 文 / 吾畏

    當陳青雲出任雨神摩托公司的黨委書記之時,董卓就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感。()他馬上將夫人送到米國,要她盡快辦理米國的綠卡,為他鋪平另一條道路。

    按照董卓的設想,董標現在也應該出現在米國。但董標捨不得雨神摩托公司的「性福」生活,特別是發現了新招的技校畢業生黃杏,下決心不擇手段都要將黃杏收入他的女朋友之列,這也是黃杏沒有找任何關係就能進入動力分廠線圈班工作。線圈班是全公司工作環境相對很好的工種,在這裡工作的女工基本上是公司領導的家屬、或領導特別關照過、或像小八哥這樣被董標臨幸過的女工。

    董卓將老婆送到米國之後,他就很少回別墅過夜,河邊別墅成了董標自由的天堂,不然董卓肯定不會讓他在別墅裡藏著擄來的女人。

    週三,董卓回到河邊別墅取衣服的時候,發現別墅已經被封存,這才大驚失色。從封條上看,是泉湖市刑偵支隊干的活計,驚慌中的董卓顧不上回別墅取衣服,掉頭就朝泉湖市刑偵支隊而去。

    刑偵支隊的領導都不在家,董卓與他們沒什麼交情。他是胡奎線上的人,與省公安廳長非常熟悉,也就沒有理睬泉湖市局下屬機構的領導。刑偵支隊的領導離開辦公室,他就只能抓瞎,沒這些人的電話號碼呀。

    刑偵支隊的辦公樓與市局不在同一個地方辦公,沮喪的董卓只好掉頭向市局奔去。

    市局領導也不怎麼喜歡董卓,但他們還是很客氣地接待了他。當董卓問起他家的別墅被封的事情時,市局的秦風局長露出了無法捉摸的笑容,董卓懸著的心更加不安了。

    秦風告訴董卓,早在上週五,市局刑偵支隊在河邊那棟別墅破獲了一起強姦未遂案和一起**、強姦、非法拘留案,現在市檢察院已經批捕,案子已經轉移到市檢察院。

    董卓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癱軟在秦風局長的辦公室內。如果案子在公安局手中,他可以通過省廳吳鋼向泉湖市公安局施加壓力,而檢察系統則是董卓無法影響的地方。s省檢察長曾祥輝與孔凡孟是鐵哥們,他倆與姚瓊一樣,游離於省委各大派系之外,曾祥輝是有名的冷面人,對各地州市的檢察工作很少干預,但決不允許下面的工作人員做出有違檢察原則的事情。

    正因為與檢察部門的上層沒有關係,董卓倒是注意與市檢察院的中層幹部搞好關係。從市公安局出來後,董卓立即撥通了市檢察院公訴科長的電話。

    公訴科長告訴董卓,董標的強姦案很麻煩,因為證據確鑿,被刑偵支隊做成了鐵案。在刑偵支隊移交的案卷中,人證有十多名被害婦女的證詞;物證除了照片、錄相帶之外,離譜的是,董標竟然保存著與他發生關係的眾多女性的內褲,這些內褲竟然都有**的殘留。

    董標的變態與他小時候發生的一件事情有密切關係,還是初中的時候,董標與班上的同學偷偷溜到雨神河去游泳。在河灘上玩砂子的時候,突然有個同學提議比**,所有的同學馬上脫下小褲衩,齊刷刷站成一圈,互相看著。突然大家都指著董標說:「小**,董標是小**。」

    自那以後,「小**」成了董標的外號,這個外號粘在他身上,怎麼也甩不掉,他不知道為此事發了多少次脾氣。到後來,董標成了班上最自卑的學生。

    董標從內心不服,自己怎麼就會是最小的呢?他為了證明自己在這方面的能力,就拚命的勾引女同學。他家有錢,董標在女生身上也很大方,從高二開始,他就不斷地將女生往家裡帶。由於學習成績極差,高校與他無緣,他只好來到雨神摩托公司,開始了新的獵艷之旅。

    董卓與董標的德性毫無二致,只不過採取的手段不同。在他看來,兒子玩幾個女孩子,沒什麼大不了的。他的觀點與行為,直接助長了董標的氣焰。這次董卓要董標去米國,董標說老娘先去,他還得在泉湖市再玩一個月。

    到米國再鋪條路,只是董卓預留的手段,畢竟陳青雲的到來,並非真的說明市委發現了他的問題。所以沒有硬性要求董標去米國的時間。

    董標也想到米國去玩一玩洋妞,但他偶然在公司的招聘現場見到黃杏,被她那純情的羞澀所吸引。

    剛開始的時候,董標也認為自己像以往那樣,找到目標就進攻,得手之後玩弄個把月就放棄,然後尋找新的目標。這次卻有種認真地談一次戀愛的感覺。於是,想辦法接近黃杏,學著電影和電視劇裡的招式,今天送朵玫瑰、明天邀請她去看電影、後天請她喝咖啡,但黃杏就是對他沒興趣。他也不著急,打算採用水磨功夫將她征服。書上不是說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不料在陳青雲辦公室受到挫折後,又被帶到公安局呆了一個晚上。在於能文的「關照」下,明面上沒給董標難處,暗地裡在那天晚上將董標送到看守所,幾個獄霸將董標折騰了一個晚上。

    從看守所出來,董標變得更加沒有理智了,他需要安慰,但黃杏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令董標心癢難耐,這才發生了上週五綁架黃杏的事件。

    董標已經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件了,只不過事後給那些女工許諾些好處。因為有董卓這顆大樹在背後支撐,那些女工害怕丟掉工作,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吞。

    董卓花了不小的代價,公訴科長才安排他與董標見面。

    「老爸,快把我撈出去吧,這裡太難受了。」見到董卓,董標哭得鼻涕眼淚流在一塊,不停地抽泣著,口齒不清地說:「這裡的人太壞了,他們打我,剛進來時還不讓我睡覺,飯菜太難吃,房間裡面蚊子很多,根本睡不著覺。嗚嗚,老爸,這裡一天都呆不下去了,你快想辦法呀。」

    董卓聽到董標的哭訴,心裡就像塞了團棉花,堵得緊緊地,透不過氣來。他強忍著不讓眼眶中轉動的淚水流出來,平靜地說:「小標別哭,老爸正在想辦法呢。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抓到你的?」

    董標在電話的另一端說:「老爸,我在別墅裡與黃杏正在談戀愛,不知道怎麼就昏過去了,醒來之後,已經在公安局裡。他們問我以前的事情,不就是談戀愛嗎?我也沒有在意,全都告訴警察了。誰知道已經有三天沒人理睬我了。」

    董卓聽後,心裡「咯登」猛跳:這個傻小子,你那些事情也叫談戀愛嗎?但他還是安慰董標說:「小標,你再忍幾天,莫與別人吵架,凡事忍著點。你將需要的東西告訴我,我會想辦法送進來。」

    離開看守所後,董卓當天就到了蓉城。

    世上的事,無無因之果,無無果之因。肆意玩弄女孩子的董標竟然會對黃杏動情,為了黃杏竟然推遲去米國的時間。董標禍害了不少女孩子,活該他在這件事情上栽跟頭。

    那天陳青雲聽說動力分廠線圈班要加班到晚上九點,感覺這裡面肯定有貓膩,他將這個情況告訴於能文後,還是有些不太放心。在何雲海家吃完晚飯後,陳青雲悄悄地來到線圈班附近,打算自己也介入這件事情。

    陳青雲目睹黃杏被拉入高爾夫車內,他與遠處的衛斌打個招呼,要衛斌帶著警察隨後趕來,自己咬住高爾夫的蹤跡。

    別墅二樓發生的事情,全都被陳青雲拍攝下來,直到董標將自己與黃杏都剝個精光,陳青雲才自言自語地說了句:「小姑娘,對不住了。」然後施展彈指神通,制服了董標,同時也讓黃杏昏睡過去。

    陳青雲不想黃杏清潔溜溜地面對即將起來的警察,他從窗戶外面跳進房間,發現房間裡竟然有好幾個攝像頭。找到主機後,刪去了自己跳入房間之後的鏡頭。在這個電腦的桌面上,竟然有數十個女性的名字,突然發現陸風夫人的名字也在桌面上,他將陸風夫人名字的文件夾點擊開後,裡面有情形與今天晚上大同小異,只不過沒等陸風夫人發現情況不對,她就已經陷入昏迷,隨後就是不堪入目的鏡頭,看得從未體驗男女之妙的陳青雲血脈噴張。

    陳青雲知道,如果這段鏡頭流傳出去將會引起多大的風波,儘管這是對付董標的核武器,但他還是毅然刪去了這段活色生香的畫面。

    對面還有台電腦,陳青雲繞過去之後,發現裡面活生生演著兩男一女的春宮場面,只不過躺在床上的女子絲毫不動,肯定是被兩個男子所強迫。

    氣憤已極的陳青雲施展陰陽離合望氣術,在後院找到這兩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將床上的三人都用石子擊昏過去。

    再次回到董標的房間,陳青雲不知道怎麼處理脫得精光的黃杏。突然感覺別墅外面已經有了衛斌的氣息,陳青雲先用真氣封閉黃杏的穴道,再用冷水潑在她頭上,然後解開她的穴道,閃身來到陽台。見黃杏醒來後先是大驚,四處打量之後,馬上找到自己的衣服,手忙腳亂地穿好。此時,警察已經到了房門之外,陳青雲這才縱身來到房頂繼續觀察。

    於能文與刑偵支隊的隊長親自帶隊,將莫名其妙的董標、黑毛、眼鏡等人抓個正著,已經穿好衣服的黃杏與後院被蹂躪的女子作為受害人登上警車。警察對這棟別墅進行細緻的搜查之後,在所有的出入口貼上了封條。

    於能文與刑偵支隊的隊長連夜突擊審訊董標、黑毛與眼鏡,在鐵的事實面前,三個人全都交待了他們的犯罪事實。董標說完之後,天真地說:「警察叔叔,我已經說完了,可以回家了吧。」

    於能文沒好聲氣地說:「你回家的時間,也許是在十多年以後吧。」

    董標不服氣地說:「你說要判我坐牢,為什麼?我不就是與人談談戀愛嗎?我還沒有結婚,為什麼不能談戀愛?」

    「看守所辦了期法制學習班,你正好趕上。」於能文與刑偵隊長交換了眼色,對他手下的兩個警察說:「把他送到看守所,告訴值班幹警,讓他明天參加學習。」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內,治安、刑偵兩個支隊聯手,走訪了十多位受害的女青年,取得大量的證人證詞。兩天後他們連夜整理卷宗,經秦風局長批准,第三天就報送泉湖市檢察院,當天就取得逮捕證,同時將案件移交到市檢察院。

    董卓畢竟是上市公司的一把手,頭腦清晰,辦事條理分明。在一天之內,便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然除了陳青雲插手之事。他意識到事情非常棘手,除非大老闆出面,其他的人、包括吳鋼在內,恐怕難以挽回董標被判實刑的命運。

    在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陳青雲並沒有收到調離雨神摩托公司的文件,他每天都正常地上下班,但很少在辦公大樓出現,而是與何雲海他們混在一塊。

    鍾慶已經正式到公司黨委辦上班,解決了正科級別,他的哥們成天拉著他,要他請客。

    最近董卓很少在公司露面,而公司的經理班子成員對陳青雲依舊是敬而遠之的態度,儘管陳青雲來到雨神摩托公司之後,猶如一潭死水投下了巨石,打破了董卓一人獨大的格局,但董卓積威猶在,他們都不敢亂動,與下面的工人相比,這是格外患得患失的一個群體。只有辦公室主任陸風大膽地請陳青雲到他家做客。陳青雲望著在廚房與客廳之間忙碌、體態豐腴、渾身散發誘人魅力的陸風夫人,他想起董標電腦中的畫面,一股邪火從小腹直衝腦門。心想:難怪董標採取這種下流手段也要品嚐這個女人。

    摩托公司的職工已經知道大色狼董標被逮捕的消息,多少家庭舉杯慶賀,他們都在苦苦地等待著法院的宣判,不料半個月後,有小道消息傳來,公安局已經將董標無罪釋放,董標沒有回到雨神摩托公司,而是直接去了米國。但這個消息無法得到證實,工人們只要董標不再回到公司禍害女孩子,他們也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黃杏就因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這個堅強的姑娘當天晚上在市刑偵支隊做完調查筆錄,第二天就回到車間上班,班上阿姨、姐妹們詢問她昨天晚上為什麼沒有與她們同去宵夜,她始終緘口不言。其實黃杏也很納悶,昨天晚上清醒之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自己保住了處子之身,有人在緊要關頭救了自己。在刑偵支隊做筆錄的時候,她曾經問過警察,但這些警察更納悶,他們知道此事背後有高人援手,卻誰也不知道此高人是什麼樣的人。

    工人們不知道的是,在董標強姦案背後,還有著怎樣的風浪,大人物們又在做什麼樣的交易。

    第一件事,省委書記胡奎視察了省檢察院的工作,對曾祥輝檢察長領導下的檢察工作給予了充分肯定,提拔了兩位優秀的幹警走上領導崗位,並且同意在今天年底,召開全省檢察工作表彰大會。

    第二件事,泉湖市的市長被免職,新市長已經到位,是曾經的泉湖市副市長、原省新聞出版局局長的凡景清。巫江卻被調省新聞出版局擔任局長,兩人的崗位進行了互換。

    第三件事,巫江離開泉湖市之前,泉湖市委對部門領導進行了小幅度調整,市政府辦公室副主任江秋水被任命為市國有資產管理局的局長,要求國資局長在文件下達之日起五天內完成交接。此後有好事者曾研究過江秋水的發跡史,發現他從普通的辦事員到正處級的重要部門負責人,僅用了三年多的時間,不能不說是官場中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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