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維鈞瞇了瞇眼,她臉色漲得通紅,凝視著交叉放在面前的雙手,大腦飛速轉動著,過了一會兒,咬牙道:「剛才……去補妝了,你……你知道我膽小還在我後面突然說話,我……」
第一次說出這種嬌嗲的話,她羞憤得恨不得立刻暈倒,連脖子都開始泛紅,垂下的眼睫擋住了她眸中的痛楚,她微微低頭的樣子顯得柔美而清純,陸維鈞眼神緩和了一些,伸手替她把鬢邊垂下的一縷髮絲攏在耳後,說道:「這點事就大驚小怪,今後遇到大事怎麼辦?」
林若初說不出話,心頭卻是鬆了不少,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
周圍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紛紛轉過頭繼續交談。陸維鈞拉起她的手,掌心接觸到她纖細的手腕,微微一皺眉,聲音很低,卻讓她剛放鬆的神經再次緊繃:「剛才吃飯你又只吃了那麼一點,在我面前就那樣沒胃口?」
林若初搖頭:「不……我,我吃不慣日本料理,生魚片……」
他冷笑:「別人想吃都吃不到,你還挑三揀四,看來我真的把你養刁了。」一邊說,一邊從甜品區拿了一杯酸櫻桃奶凍遞給她,「這個你該沒話說了吧,這比你最喜歡的cattivo的奶凍做得更好。」
林若初不由得想起曾經和陸桓之一起的快樂時光。當時陸桓之是清貧的研究生,兩人去必勝客這樣的地方已經是很快樂的事情,那裡的甜品也有奶凍,做得很粗糙,可是,她覺得比手中的精緻甜品美妙百倍。
想著,眼眶又開始發酸,她連忙收回思緒,深深吸了口氣,用小銀勺子舀了奶凍送入口中,只覺得微微發苦。
陸維鈞盯著她吃完,又逼她吃了一小塊藍莓蛋糕,才拉著她的手走進人群,正和a大一位經濟學教授攀談的時候,李汾緩緩走了過來。
兩個男人眼神一觸,空氣中彷彿有爆裂的聲音傳來,林若初不由得心驚肉跳。他們露出得體的微笑,寒暄,互相恭維。她想起剛才李汾對她說的那些話,心就像被浸泡在冰水中,冷得發疼。兩人互相算計,卻能在表面上看起來親密如朋友,這些人,太可怕。
「聽著,別發呆,難道你的目標只是做個花瓶?」陸維鈞的聲音響起。
李汾微笑:「陸少想把林小姐培養成左膀右臂,事業佳人兩不誤?」
陸維鈞道:「花瓶實在無趣。」
李汾對林若初舉了舉杯:「恭喜,陸少親自指點,林小姐前途無量。」
他目光中的深意讓她身體發冷,勉力彎了彎嘴角。
李汾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言道:「聽說令弟下個月底訂婚?」
「是,二十八號,黃道吉日,可惜李總你那時要去新加坡的項目視察,實在是遺憾。」
「唉,只能預備一份禮物,但願令弟會喜歡……咦,林小姐的臉色不對,不舒服?」
陸維鈞轉過頭,林若初蒼白的臉色映入眼中。他心一沉,不動聲色道:「怎麼了?」
林若初慌忙捂了捂小腹,聲音虛軟無力:「可能是剛才吃了太多涼東西,我……」
陸維鈞似笑非笑盯了她一眼,轉頭對李汾道:「我帶她去休息下,失陪,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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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出場的都不是醬油……
and,反派也可以很帥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