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送來兩杯礦泉水。她伸手拿杯子,指尖剛接觸到玻璃,便被涼意刺激得縮回來。陸維鈞剛剛把杯子舉到嘴邊,聽見她輕輕說了聲:「胃不舒服不能喝冰水。」
動作一停,他抿了抿嘴,把杯子放下,問道:「你怎麼知道?」
「你剛才有吃藥……」她想起他剛才吞下的黑色藥丸,似乎和昨夜他喂自己的一模一樣。父親一向胃不好,擔心久了,她看到胃病患者便條件反射的關心。
他把水杯推到一邊,拿出手機看著郵件,嘴角不自覺往上揚起。認識了一個月,他笑得很少,即使笑,也是輕佻的,或是輕蔑的,更多的是一種冷淡的似笑非笑,這樣真實的笑容,她第一次看到。
和陸桓之不同,他笑的時候,左臉上有一個淺淺的酒窩。
即使沒有酒窩區別,這笑容還是迥異的,仔細一想,陸桓之的笑容都隱隱帶著重重思索,或許是從小艱難生活所逼迫的,他上小學之後,原以為不能生育的養母竟然懷孕了,他的地位急轉直下,過得小心翼翼,不得不隱藏自己的鋒芒。
感受到她的直視,陸維鈞抬頭看她,她一對眸子被回憶罩得朦朦朧朧,雖然目光凝在他臉上,可是她並沒看他,或者說,是透過他,在看別人。
他臉上的笑意倏地隱去,把手機往桌上一放,她被這聲音驚住,不解其意的看著他。陸維鈞微微瞇眼,往她傾了傾身子,凝視著她眼中尚未褪去的溫柔,說道:「林小姐,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別忘記了,用行動放棄桓之的人到底是誰?」
她的臉色一下白了,手指揪著桌布垂下的流蘇。陸維鈞臉上浮出她熟悉的冷笑:「你為錢主動爬上我的床,後來得知他是陸家的孩子,你又想回去,以為他沒自尊,會再接受你?接受現實吧,老老實實為了你的畢業證取悅我。」
他不再說話,她忍住眼淚絞著手指,很快,侍者給她端來了粥。粳米被煮得軟而濃稠,透出鴨肉的鮮味,可是她每嚥下一勺便如嚥下一口沙子。陸維鈞把前菜到甜點都享用完,她才勉強喝完兩小碗粥。他皺了下眉毛,站起身就走。她愣了下,跟著他離開餐廳。
一回到房間,她便被他大力拽進懷裡,他兩指捏著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雙眼,緩緩開口:「看清楚,我是誰?」
她下巴很疼,心中湧上濃濃的屈辱,咬著嘴唇不說話。
「說。」
感覺到他聲音裡的冷意,她回過神,想起自己被狼狽的推出房間的樣子,不敢反抗,輕輕道:「陸維鈞……」
他的手放開,她舒了口氣,然而輕鬆沒有持續幾秒,她便被推倒在地,地磚的冰冷透過薄薄的布料傳來,刺激得她身子一縮,反應過來的時候,衣衫被他粗野的除去,他力氣很大,她聽到布料撕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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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酸好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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