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愛又恨的看著他,「你不能試,試毒很可能就會死!」
鳳樺冷冷的掃過她,「那是我的事情,沒有在一開始就殺了你,是我的錯!」
一開始?流雲望著鳳樺悲涼一笑,「原來一開始你就想著殺我,那,怎麼不殺呢?如果你殺了我,今日我也就不能得逞了!」
「是啊,我怎麼能夠讓天容冒險,如果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情,我絕不會看在天容的面子上放過潛在的危險!」
又是御天容?流雲怨恨的看著鳳樺,「在你的眼中,除了她就再看不到別人的好嗎?」
「別人?」鳳樺諷刺的看了她一眼,「你有什麼好的嗎?」
「如果你肯對我好一點,我會比她更好!」流雲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她成為殺手卻不是因為喜歡殺人,只是希望留在他的身邊,得到他的認可,她想得到他的青睞,可是,不管她完成任務多麼出色,他的目光都不會多停留在她身上一刻。
鳳樺無聲無息的靠近她,伸手就扼住了她的咽喉,冷冷的眸子,冷冷的臉,「你不配!」
「鳳樺!」裴若晨及時喊住他,「暫時放過她,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殺她,而是要得到解藥!」
鳳樺紅著眼看向他,「是你讓我離開辦事的,為什麼不看好天容?」
裴若晨無言以對,毒怪冷哼一聲,「吵吧,吵完了再去給夫人找解藥,看看好不好太遲!」
鳳樺冷哼一聲,轉身離去,「我去找那個傢伙!」
裴若晨隨即跟上去,「我也去,毒怪,天容就拜託你和席冰旋看著了。」
看著眾人都在為了御天容忙碌,流雲心中淒涼,為什麼她就那麼重要?為什麼她要搶去她喜歡的男人?
流欽心中的感覺很複雜,他看了流雲一眼,終究還是轉身離去了,剛剛鳳樺要殺她,他甚至差點就想去攔住,聽到裴若晨的話他才清醒,他怎麼能夠那麼自私?他的妹妹就是一條命,難道御天容的性命就不重要了麼?流雲傷害了御天容,裴若晨他們要報仇是理所當然的,他有什麼理由阻攔?
心神不定的回到自己的房中,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心裡一陣失落,為什麼事情總是不如人意?
「你這樣發呆就能夠解決問題嗎?」容楠推門走了進來,看著緊皺著眉頭的流欽微微一歎,他只是出去了一趟,回來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果然,流雲就是不討喜的!
流欽看到容楠很是惆悵,「阿楠,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你不是讓裴若晨自己處置嗎?難道你竟然要為了流雲讓自己不守信了?」
流欽為難的看著他,他不想啊,可是,他真要看著流雲死嘛?
容楠無奈的搖搖頭,「算了吧,我還是去幫忙找解藥吧,陪著你無聊只會讓我更生氣,欽,你這樣讓我太失望了!」
容楠閃身離開,流欽黯然失神,他讓人失望嗎?管教妹妹無果,卻害了御天容,害了自己兄弟的女人——
……
裴若晨和鳳樺心急火燎的潛入太子府,見到太子的時候,太子竟然分外愉悅,「皇弟,你終於來了,看來,她已經得手了!」
裴若晨冷冷的看著他,「解藥,條件!」
太子呵呵一笑,「不愧是我看中的皇弟,開門見山,毫不隱晦,如果我說我沒有條件呢?」
「不可能!」裴若晨諷刺的看向他,「你從來不做無用功。」
太子把玩著手中的酒杯,「說的對,我是不做無用功的,不過,這次嘛,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看看皇弟你到底有多心痛一個人而已!」
聞言裴若晨和鳳樺同時面現怒色,這個傢伙真是太欠揍了!
太子打量著他們的臉色,心中很是舒暢,「皇弟,你知道嗎,這麼些年來,你雖然和我沒有什麼過節,可是,你在外面過得那麼逍遙,讓我很是妒忌啊!」
「解藥,你要怎麼樣才肯給?」裴若晨一點也不想和他廢話。
太子卻似乎有一種傾訴的**,「不急,我們先好好聊聊吧!」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想要解藥就好好聽我說吧!」太子一點也不急。
鳳樺身影一衝,率先殺過去,他才不要聽什麼廢話,他一動手,太子身邊的護衛也就攔上來了,而同一時間,地煞也帶著幾個人殺了進來,毫不猶豫的斬殺著阻攔的人,鳳樺很快擒住了太子,「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解藥不拿,我就讓人好好招待你了!」
太子驚訝的看著鳳樺,「想不到你居然也是一個重要人物,本太子還以為你充其量就是裴若晨手下的一顆棋子。」對於鳳樺,他不是沒有調查過,不過調查不到底子而已。鳳樺的閣主身份,自然也不是誰都能夠查得到的,本來暗影就是離國的隱形護衛,一直隱蔽得很,裴若晨能夠查到也不過是因為他們之間合作的次數不少,再加上鳳樺也沒有想要隱瞞他。
鳳樺冷冷一笑,「你不需要介意我,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
「你敢威脅本太子,就不怕我事後……」
「如果你是這麼想的,那麼,我不介意早點送你歸西。」鳳樺絲毫不為他的太子之位所動,太子又怎麼樣?如果天容有事,他一定讓他陪葬!
太子輕狂的笑了起來,「殺我?你敢嗎?如果沒有我,你怎麼解毒呢?」
「哼,沒有你,我們也就麻煩一點罷了,再則,我可以讓你試藥啊,萬一出現了什麼問題,我也不敢保證的。」
太子傻眼,這個傢伙怎麼比裴若晨還狂傲?不過,有一點他還是很確定的,那就是他們需要他的解藥,不然,這麼生氣的闖進來做什麼?「如果你們能夠試出來那何必來找我?」
裴若晨冷眼看著他,「找你,你能夠拿解藥自然最好,不過,你要是不樂意,我也不勉強,我把太子府的人一個個抓回去,輪流試藥,這也算沒有罔顧人命了!」
太子面色一變,看著裴若晨的目光多了一分恨意,「你敢!」
「不知道我為什麼不敢呢?太子殿下,你覺得你和那些謀士們的性命能不能和我的女人和孩子相比呢?」
「你不怕父皇殺你?」
裴若晨淡淡一笑,「殺我,憑什麼?如果太子府的人都死光了呢,他找誰證明去?沒有人證、物證,他又怎麼能夠怪我呢?」
「你——」太子震驚的看著他,他等來了裴若晨的震怒,可是,他錯估了鳳樺的實力,雖然佈置了重兵守護,可是卻因為鳳樺帶來的殺手讓他的護衛變得不堪一擊,就是那收羅的十幾個高手也被裴若晨帶來的護衛牽制了,以致他此時被制。
可是,真要交出解藥他又不甘心,他要讓裴若晨痛苦。可是,如今這樣完全變得他是灰頭土臉了,他是堂堂的太子,他堂堂的太子府卻被人如此輕易的擺平了,這讓他如何吞得下這口氣。
裴若晨淡漠的看著他,「太子殿下,難道你還不知道毀屍滅跡的道理麼?這些年,我想你也做得不少吧!」
太子忽然一聲冷笑,「好,算我栽了,你想要解藥,可以,只要你跪在我面前,求我一聲,我便給你!不然,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交出來的!」
裴若晨臉色一變,鳳樺也極為惱怒,男兒膝下有黃金,他居然拿天容的性命來威脅他們!
太子看著他們兩個的神色撇撇嘴,「怎麼,你不是很在乎那個御天容嗎?居然那麼在意,怎麼不願意為了她的性命跪——」
太子的話忽然中斷了,因為裴若晨就那麼坦然的朝著他跪下去了,沒有做作,沒有虛偽,沒有委屈,只是認真的跪下了,目光澄淨的看著他,「太子,我不過是一介草民,還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家人!」
鳳樺握緊拳頭,眼中閃動著一種莫名是觸動,甚至,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認識那麼久的男人,何曾為誰卑躬屈膝過,何曾受過他人的臉色,此時此刻,他卻一臉淡漠的對他的仇人跪下了,這份仇恨他不報就不叫鳳樺!只要得到了解藥了,這個男人,他必定殺之!
看著裴若晨那麼淡然的跪下了,就跪在他的面前,太子笑了,不過那笑聲裡透著的不知道是悲涼還是得意,「好,好,好!我的好皇帝,越來越有出息了!以往的傲骨錚錚,今日卻為了一個女人下跪與人!好,很好!我想我確定了,你這一生都不會再成為我的對手!藍玉,給我的九皇弟解藥!」
「太子——」太子身邊的一個侍女有些擔憂,太子本意不是要裴若晨幫他穩固江山嘛,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太子冷眼掃過去,「怎麼,本太子的話不管用了?」
「不,奴婢知錯。」藍玉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裴若晨,眼底有著一抹無奈,為什麼他們總是不能坦誠的說話呢?「九皇子,這是解藥,內服一顆,外敷一顆就好。」
裴若晨淡然的站起來接過解藥,看了太子的背影一眼,「謝過太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