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流欽自屋頂跌下來,他使勁的揉著眼睛,使勁的揉著,「小子,我絕不懷疑你是裴若晨的種!」
睿兒揚著笑臉,伸手指著谷雲燦爛的說道:「這個叔叔,我也不懷疑她生下的那個兒子是你的種!」
呵。呵呵……流欽摸著鼻子灰溜溜的看了谷雲一眼,「你沒事幹嘛自尋死路呢?」
谷雲恨恨的瞪著他,「滾,我恨你,我不要看到你,我詛咒你,我詛咒你的兒子夭折!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全家……」
啪——
流欽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揮了過去,「既然你如此希望,那麼就讓你下地府享受著吧!」
谷雲本就中了飛刀,此時再被他一掌拍過,更是痛徹心腑,嘴角鮮血流個不停!可是,她不怕,事到如今,她還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不,她就算死也要拉上他們一個!
夏閱一直冷冷的盯著她,看她眼中露出凶光,立時一掌補上去,袁老抱著睿兒閃身離去,池陽和袁老的小廝分頭去點燃了火把,流欽看著毫無生機的谷雲,暗歎一聲,本來路過想看在兒子的份上救她一次的,可惜了,她不懂得惜福啊!在大火飄起的時候他和夏閱他們一起離開了小院子。
谷雲綜其一生也是一顆棋子,懂事起就被父母調教謀劃取得裴若晨的信任,嫁給裴若晨之後卻成為了裴若晨的棋子,最後也死在了自己的瘋狂上,她恨御天容,恨睿兒,卻一個也害不到,連睿兒,也是幾次三番的被識破,最後含恨而終!可惜,她臨死的時候還是想著不甘心:如果有下輩子,她一定要讓他們痛苦上百倍!
流欽追上睿兒,微歎了一聲,「睿兒,你真像你爹!他八歲的時候也和你一樣狠絕了!」
「狠絕?叔叔,你搞錯了,如果她不想著害我,我怎麼會來找她要公道呢?人若犯我,十倍奉還!叔叔,你別惹我,不然也是一樣哦!」
額!流欽無語之中,這小子比他老子還狠!都是怪胎!
夏閱一手拉開他,「流公子慢走不送,我們少爺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呢,不能太激動了。」
不能太激動?那你們還帶著他去殺人?流欽翻翻白眼,忽然又道:「睿兒,我和你爹是兄弟,那麼,你和我兒子也該是兄弟,明天我把他送給你帶好不好?」
睿兒笑瞇瞇的看著他,「好啊,不過,可惜,我娘親不在家,我做不住了主呢,我還小,不懂事。」
氣死了!這小子,一點面子也不給!流欽恨得牙癢癢的,卻不敢發作,小子有點可怕,終究還是羽翼未滿,可是,他老子就不同了!
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夏閱他們帶著睿兒回家去,他是孤獨的人!一個人慢慢在大街上遊蕩!
……
回到家中,夏閱讓懷玉夫人帶著睿兒睡幾晚,美名其曰,身體還不利索,需要親情!
而被買下毒的那個丫鬟,夏閱直接給了一點銀子打發了,這種能夠被輕易收買的人他不想留。就算她是無奈,就算她事後因為不忍心減少了藥量,他都不能留著這樣的危險。
谷雲之死也得對夫人說一聲才是,唉,不知道夫人一個人在那個地方可好?自從御天容離開之後,鳳樺可是每晚都要騷擾他一次,原因無他,就是要問他御天容的去向。把夏閱整得是無可奈何,卻始終不肯透露御天容的去向,也把鳳樺氣得七竅生煙。
這晚,鳳樺依舊來了,夏閱垂頭喪氣的看著他,「閣主大人啊,你就不能消停下嗎?我每天白天要去查看商舖還得談生意,晚上回來不能好好睡覺還得應付你,你說我容易嗎?」
鳳樺撇撇嘴,晃悠悠的說道:「這是你的事情,我只要你告訴我夫人去哪了就好了!」
「我說了我不知道啊!」
「不可能,她讓你留下管家,怎麼可能不告訴你她去哪裡?」鳳樺想到這個就來氣,夏閱真把他當白癡啊!
夏閱很是無奈,萬分無奈的看著他道:「閣主啊,我真是不知道,夫人說免得我到時候為難,所以就不告訴任何人她去哪了,愛找的自個找去!」
鳳樺冷哼兩聲,「你真的不知道?」
夏閱投降狀,「真的,比珍珠海真啊!閣主啊,你老就大人大量放了我吧!」
夏閱狐疑的看著他,還是不太相信,「好吧,暫且相信你,展顏呢,他最近在做什麼?」
「哦,這個時候啊,應該在泡藥浴吧!」
藥浴?鳳樺捏著鼻子皺眉道:「怪不得我連續幾天來都聞到了怪味,還以為是毒怪那傢伙又在忙活呢!他好端端的泡什麼藥浴?」
夏閱便把展顏的中毒事件告訴了他一聲,鳳樺聽到風蓮花二字皺起了眉頭,「你是說寒二小姐把風蓮花帶來了?」
「是的,本來是來看夫人的,不過,夫人知道了展顏中毒,逼問了那幾個老傢伙,得到了解毒的方法,然後就……」
「那夫人呢?」
「夫人——我,我不是說了我不知道嘛!」
鳳樺掃了他一眼,「我是問夫人的腿傷治得怎麼樣?」
啊?夏閱疑惑的看向他,「夫人的腿傷寒二小姐也能夠治嗎?」
鳳樺翻翻白眼,「廢話,她的腿好了?」怪不得亂跑了!
夏閱搖搖頭,「沒有啊,我是見譚三少給夫人配了藥喝,卻沒有看到夫人好了,以為喝完藥當晚夫人就離開了。」
「你——」鳳樺瞪著夏閱就想一拳揍下去,看到人家那麼無辜的神情他還是忍住了,「寒二小姐他們住哪?」
「哦,他們啊,就住你的院子!」
什麼!鳳樺氣得差點跳起來,「你說什麼?」
夏閱更加無辜的看著他,「這可是夫人吩咐的,說是你也不會回來的,所以自然不能讓房子空置,空出來做客房啦!」
「你、你——我——」鳳樺心中那個鬱悶啊,真是好難受啊!居然把他的地方也給人佔住了!真是狠心的女人!
閃身飛去,來到自己曾經居住的小院,不巧,正好,人家那一對正在花前月下,濃情蜜意的相偎依著看月色呢!
「喲,鳳公子,你來了?」譚三少頭也不回的招呼了一句,似乎就在等他出現一般。
鳳樺冷哼一聲,「打擾兩位幽會真是抱歉啊!」
寒二小姐撇撇嘴,「虛偽的傢伙,明明是故意的,說得這麼假,幸好御夫人沒有選你,不然,真是吃虧!」
「哼,我們的事情用不著你來指點!」鳳樺對寒二小姐的態度頗為不滿,那眼神算什麼,好像就是在說他不良一樣。
譚三少好笑的看著他,「那,鳳公子來找我們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為了來緬懷舊地吧?」
「哼,我只是想問問你們,夫人的腿治好沒有?」
寒二小姐驚訝的看著他,「哎呀,你還關心她啊,怎麼我聽說和她成親的人是裴公子而不是你呢?你這樣天天來纏著人家,就不擔心裴若晨回來知道吃醋了?」
「你——廢話少說,天容的腿怎麼樣了?」
譚三少和寒二小姐相視一眼,看看隔壁,很有默契的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出去再談吧!」
三人離開畫苑,來到一家客棧,這個時候早就沒什麼客人了,不過,正好,讓他們說話方便。
「快說吧!」鳳樺對於他們的避開其他人舉動很是懷疑,同時心裡升起了不安。
寒二小姐看了譚三少一眼,「你說吧!」
譚三少歎口氣,「鳳公子,很可惜,御夫人放棄了療傷的機會。」
「什麼!不可能!」鳳樺隨即紅了眼看著他們,「她怎麼會放棄!不可能!」
「如果單純是她自己,那麼,自然不可能的,不過,如果是為了她在意的人呢?難道你也覺得不可能?」
鳳樺握緊拳頭,冷冷的看著譚三少,「是誰——難道是展顏?」
譚三少點點頭,一臉無奈!
「誰同意的?」鳳樺忽然低吼了一句,「誰同意的?誰同意你們放棄給她治療的?」
寒二小姐看他對自己的心上人吼起來立時不高興了,「鳳公子,你可別找我洩憤,這二少御夫人自己選擇的事情,我們勸過她,她要求的!我們只是尊重她的意思罷了,你有本事找她理論去,對我們發脾氣有什麼用?」
「你——」
譚三少拍拍寒二小姐的手,示意她別激動,「鳳公子,我們寒冰谷已經盡力收集今年開放的所有風蓮花了,全部得到十一株,一株也沒有私留,全部送來了,而展顏體內的毒素需要十株風蓮花來驅除,少一株都只會功敗垂成!」
「她自己選擇的麼?」鳳樺忽然滅了氣焰,反而有點黯然的模樣。他明白的,展顏一直默默守護著她,為了她,展顏付出的也很多,所以,他從來沒有想過趕走展顏,只是,突然聽到她為了展顏放棄治好自己的雙腿他很心酸,真的,很酸澀!
天容,在你的心裡,展顏比你自己還重要麼?那麼,我呢?你就真的不在意了嗎?你可知道我多麼希望你能夠重新站起來,站在我們面前,嬉笑怒罵皆成文章!
給讀者的話:
第三更……三更一起發,大家有票砸票,有磚砸磚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