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樺躺在石床上望著洞頂,離開寒冰谷就要離開夫人麼?裴若晨,你就那麼擔心我會傷害她嗎?那,又何必大方的幫我呢!
呵呵,奇怪的男人,和自己是不是一樣的心意呢?
可是,只要一想到御天容那溫柔之中帶著羞怯又帶著一分勇氣的聲音,他的心就柔了……第一次,他想要徹底的脫離柳家的控制,想要真正的自由自在的活著,就為自己,為她而活著!
長夜漫漫,四個人都在無眠之中度過……
直到晨霧漫起,御天容的房裡卻出現了一個欣長的身影,裴若晨那絕代風華的臉帶著一絲歎息注視著床上的女子: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拉近了他和鳳樺的距離,他相信,不管鳳樺以後接到什麼樣的命令都不會再殺他了,可是,他真的能夠做到不傷害她麼?
柳家,豈是那麼容易擺脫的?就算是他,也不管拍著胸脯說那是小事,所以,鳳樺才十幾年來都沒有成功吧!
不過,沒關係,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都會陪著她走下去的,除非她自己先崩潰了,如若真是那樣,那麼,她也不值得自己喜歡了!天容啊,你是一定不會讓我失望吧?
御天容翻了一個身,嘴角含著淡淡的笑意,讓人看著感覺極為舒服。()伸手輕輕地拂過那雪白的髮絲,裴若晨眼色暗沉了幾分,鳳樺居然告訴他說要讓她衝破九天玄功的頂層才能恢復黑髮!九天玄功本就是一種神功了,想要衝破頂層那簡直就是一個夢,武林之中,幾百年來也難以有一個練習之人衝破了頂層。單單達到第七層,已經是威力無比了!
唉,女人,就看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驚喜了,我自然也會幫助你的,只是,個人因緣也很重要的!
靜默的看了御天容良久,直到天色發白,裴若晨才默默離去,到外面的雪山去呼吸新鮮空氣。
那之後,一連幾天他們幾個都在一心一意的提高自己的武功,準備迎接獸界的對戰。
……
終於,對戰的日子到了,地點選擇了在雪山之巔,那裡足夠寬敞,作為比試的擂台最適合不過了。
雙方都沒有多餘的話題,直接打了個招呼就進入了主題。
第一場是南宮燼出手,對上那天的白熊,他本是獸王之一,又打過一次,自然就成為了先鋒。看到是南宮燼出手,他眼底多少有了一分不屑,那日的戰況他可是記憶猶新的,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可惜,輕敵的下場就是第一時間的敗北,南宮燼的天蠍劍比往常還凌厲了許多,加上這些天研習雙魔劍法也大為受益,內力也被裴若晨前一天大大提高了一段,不但是他,鳳樺和軒轅二少也同樣被裴若晨煉製的神丹妙藥提高了兩層的功力,本來就是高手,再高兩層,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數據了。
裴若晨嘴角噙著自信的笑看著獸界的一干人等,這次獸界來的是五個獸王,還有一個聖王,當然那樣級別的人物只是來觀戰的,說是觀戰,他的目的也不過就是為了裴若晨來的,魔音傳人出現,可引起了他們不小的興趣呢!
那聖王一派風流的模樣,不說絕對沒有人看得出他是一隻獸化形的人。他的目光只是微微掃過御天容他們幾個,就多數停留在裴若晨身上了。
可是,不過是一刻鐘的時間下來,熊王就敗北了,重重的摔在雪地上激起一堆的雪花,狼狽不堪的抹著嘴角的鮮血,眼中滿滿的不可置信,凡人怎麼會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武功精進如此之多?
「既然已分勝負,那就開始第二場吧!」聖王雖然眼中有驚訝,卻失去鎮定。
裴若晨微微一笑,「如此也好,那麼,第二場就由我來接待吧!」
聖王一愣,他以為裴若晨應該是留待最後一場的,「也好,不過,我想提一個意見,不管是任何一場的勝者都可以挑戰對方前面的勝者,但是,為了公平起見,人數就只能是定下的三個,不能更換。簡單的說,如果一方前面兩局都輸了,但是,第三局贏了,仍然有機會贏得全局。不知道裴公子覺得如何?」
鳳樺一聽就怒了,這個老傢伙分明就是賴皮嘛,照他的級別,如果第二場他們贏了,最後一場他肯定就出手了,以他們的實力,能夠對付他麼?
裴若晨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御天容一眼,卻是點頭答應了。
鳳樺看得很是擔憂,軒轅二少可是說過夫人要打最後一場的,可是,如果對上這老傢伙怎麼辦?
御天容感受到他個關切安慰的對他笑笑,示意他不要焦躁。
……
一如鳳樺所料,第二場裴若晨勝了,最後一場那聖王要親自出手。
聖王看向裴若晨,「裴公子,你也是勝者,可以直接和我打,不知道你要不要和我試試呢?」
裴若晨看了御天容一眼,淡淡一笑,「聖王看得起是我的榮幸呢,不過,我想不必了,還是留給天容吧!她比我適合。」
聖王的面色一僵,想不到區區一個人類居然如此不給面子,他這是在折損自己的面子嗎?
這個時候御天容微微一笑,「聖王前輩對吧,居然已經劃分了規矩,就由小女子先來陪前輩一遭吧,如果能力不及,再請其他人相助不遲吧!」
聖王看著眼前的面帶微笑的女子,心中突地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讓他輕蔑之心頓時減少了一些,「既然如此,那就開始吧,不過,戰場無父子,屆時傷到佳人可別怪老夫沒有挑明。」說著有意無意的看了裴若晨一眼。
裴若晨淡定的立在一旁,「聖王多慮了,如果她自保都不能,還怎麼算是我和二少選擇的女人呢?」
軒轅二少聽到這句微微一愣,看向裴若晨的目光有了一縷不滿,這話什麼意思,是在暗示他:如果御天容輸了就是他指揮的錯誤嗎?
不等他弄清楚,御天容已經開始和聖王打在一塊了,比前兩場的局勢逼人,兩個人的掌勁都激起了層層的雪花,漫天飛舞的樣子煞是好看!
不知情的人可能還會以為這是兩個人在雪花之中起舞呢!
鳳樺在一旁看得可是越來越擔心,他不是不相信御天容的能力,只是根本不清楚御天容的實力增強了多少,再則,關心則亂。
而看到後來,裴若晨的目光也有了一些憂慮,這聖王的實力果然不可小覷,比一般的獸王厲害十倍不止,想不到獸界的實力又比師父說的提升了不少!
不過怎麼樣,只要她有危險,他就立馬出手,決不會讓她受傷的。
雪花中央,御天容微微喘氣,看著依舊瀟灑的聖王尊敬的說道:「承蒙前輩一再相讓,小女子受教了,不敢不敬,接下來小女子要使出地荒劍和魔音了!」
聖王聞言一愣,她手上有地荒劍?還會魔音?
就在他疑惑之間,一把劍自御天容腰間抽出來,聖王看著大吃一驚,何時,地荒劍居然能夠纏在腰上了?
緊接下來,御天容左手拿出一支玉笛,右手握劍,一心兩用!
笛聲響起,片刻便進入尖銳旋律,在場的獸王們都面色大變的摀住耳朵……
鳳樺瞪大眼看向裴若晨,「夫人,她——她——」
「是我教的,怎麼,你不樂意,本來我也想讓她跟你學的,不過,想了想,殺敵的時候還拿一把琴,好像有點累贅啊,相比下來,笛子就方便多了,而且,我的魔音練到深處威力可是比你的琴音好多了!」
呃!鳳樺的面色忽然有點古怪,半響才冒出一句話來,「夫人前兩天也跟我學了那琴曲的。」
裴若晨一愣,「你教了?」
鳳樺點點頭,「是啊,不是你提議的麼?夫人說的。」
額!
裴若晨和鳳樺自個時候已經無暇關注戰場了,他們這回完全是目目相覷,你瞪著我,我等著你……良久,裴若晨才哀歎一聲,「事已至此,也就罷了吧!」
能不算了麼?鳳樺苦笑,看來,他們兩個都小看了夫人的野心啊,魔音和那克制魔音的琴音都學會了,那麼,日後遭殃的是誰?不用問,自然是他們兩個了!
唉,英雄難過美人關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他們兩個都輕敵了啊!
鳳樺有點哭笑不得,當年那老頭說一人只能學一樣,有剋星存在才能平衡,這如今,他們兩掛名的徒弟卻把師傅的囑咐給違背了,唉,不知道日後那老頭知道了好不好敲他們一頓呢!
夫人,你也忒狠了吧?
裴若晨微歎一聲之後,目光重新回到戰場,不過,已經沒有了擔憂了,這個女人,野心這麼大,輸了才怪,就算輸了,也正好出氣,讓她背著他偷學去!
哎,怪不得聖人有云: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鳳樺看著那越來越激烈的場面,漫天的雪花根本就阻攔了他們的視線,而其餘的獸王早就自我封閉聽覺,不讓魔音入侵他們的大腦了。
夫人太厲害了!不知道使出全力之後,裴若晨還是不是她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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