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嘯看看御天容又看看裴若晨,「難道傳聞是真?你和她之間有著勾搭,那小鬼就是你們——」
裴若晨淡淡的掃了秦嘯一眼,雖然是淡淡的,卻如冷冽的寒風吹向了他一般,讓他不由自主的收住了口,隨即又道:「想要他,可以,留下她!」
聞言,裴若晨只是幽雅的拔出腰間的長笛,一字一句說道:「可以,如果,你們有本事的話!」
鳳樺扶著御天容臉色十分之差,想要再出手卻被裴若晨長笛一橫攔住,同時伸手點穴給御天容止血,「照顧好她就可以了。」
幽雅的笛聲響起,鳳樺身子一震,隨即給御天容點了昏睡穴,同時對夏閱低聲道:「聽而不聞保心神!」
笛聲時而低沉,時而高昂,時而激憤,漸漸給人一種群魔亂舞的感覺,秦嘯開始沒有很在意,直到看到身邊的屬下都抱著頭掙扎的時候,他才醒悟過來,他的內力比其他人深厚所以能夠抵抗裴若晨的笛聲,等他都覺得不舒服的時候笛聲已經進入到另外一個階段了。
裴若晨就那麼站著,優雅的吹湊著,嘴角牽起優美的弧度明明是絕代風華的臉此時笑的卻如地獄修羅般讓人忍不住要欣賞又畏懼那一股魔力。
對面的秦嘯手執長劍舉起又緩緩放下,黑眸飄過御天容的時候閃過一道暗光,他又輸了!輸給了根本不曾想過會出手的裴若晨,究竟是什麼讓南宮燼和裴若晨對她的態度都改變了?為什麼?就因為失憶之後的她不一樣了麼?
裴若晨淡淡的扯扯唇角,抬眼望著秦嘯:「我向來不喜歡別人搶我的東西,人就更加不想被人染指了。秦嘯,你不該讓屬下動我的主意,從我的身邊搶走了人的確值得讚賞,只是,代價也要背得起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你就算了,不過,你的人就別再辛苦了,好好去閻王那裡享清福吧!」
秦嘯緊繃著臉看著裴若晨,這個男人,說到做到,不過,他還是第一次領教到他的狠!看看那十幾個已經倒在地上的屬下,秦嘯再冷淡也無法無動於衷,他們只是聽從自己的命令而已!
「怎麼?你會捨不得?那——你死,換他們活怎麼樣?」
夏閱看著這場景身子被一道寒風吹過,好寒!他決定以後輕易絕不去招惹裴若晨這種人,寧願得罪十個小人他也不要得罪這個面帶笑容、看似一臉溫雅的男人。
秦嘯冷眼看著裴若晨,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半響卻問道:「給我一個答案,你為什麼救她?」是的,他只要一個答案,為什麼他們都會改變!
裴若晨淡淡一笑,看了一眼鳳樺身邊的人,再看向秦嘯的時候眼裡流露出譏諷,「你不是已經意識到了麼?何必自欺欺人呢!」
因為她不再是她,她不再是他曾經熟悉的她麼!呵呵……可笑,他一直努力的尋找機會報仇,一直等待,等到有機會、有實力的時候,她卻不再是她了,那麼,他多年的努力算什麼?
裴若晨輕輕的搖搖頭,用一種十分可憐的語氣說道:「秦嘯,你的生命還真是沒有價值,之前為了她四處遊走,之後為了她處心積慮要報仇,除了她,你的人生就沒有其他價值麼?」
聞言秦嘯一震,是啊,他究竟為了誰而活著?就為了一個女人,他耗費了多少年!卻至今沒有醒悟,沒有價值……
「與其讓你如此耗費生命下去,不如我給你一個痛快吧!也許,轉世投胎之後你的命運會得到——」
「別殺他!」
御天容虛弱的聲音傳來,打斷了裴若晨的話,裴若晨眼中閃過一縷訝異,側目看著她,「你醒了?」只是半個月不見,她就變成了一個會武功的人了,內力還不錯,真是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
胸口的疼痛並沒有減輕多少,御天容皺著眉看著裴若晨和秦嘯,「這次,放了他,就當是我還了他一命,日後再無瓜葛。」
「只怕他未必會這樣想。」裴若晨瞟了秦嘯一眼,擺明了不想相信,也不想採取這個建議。
秦嘯拳頭緊握,指甲掐進手心也不自知,如此了結他們的恩怨,他會甘心麼?自然不會,怎麼能夠甘心?
裴若晨又看了鳳樺一眼,轉而對夏閱道:「你帶他們先回去吧,那傷雖然暫時死不了,不過拖久了就難說了。」
夏閱為難的看著他,他一個怎麼抗兩個啊?
「你扶夫人,我自己走。」鳳樺適時開口道。胸口的毒針已經逼出來了,毒性蔓延了一些,不過他已經服下了解毒丹,回去找人解就好了。
御天容看向裴若晨認真的說道,「你別殺他!」
裴若晨歎口氣,「好,記住了,你們回去吧,睿兒稍後我會安全帶回去的。」
夏閱扶著御天容和鳳樺三人一起離開,鳳樺離開前卻冷冷的掃了秦嘯一眼:此仇不報非君子!秦嘯,你等著。
秦嘯自然讀得懂那眼神的含義,傲然相對,他怕他麼?哼,他們之間還有舊怨沒有清呢!
給讀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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