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之中,鳳樺見席府的丫鬟們都退下休息了,才輕輕的走進御天容身邊,「夫人,你覺得那個林巖怎麼樣?」
御天容看看他,托著下巴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嗯,長得還不錯,算是個斯文類型的俊男子。」
呃……鳳樺瞪著眼想倒下去睡覺,耳邊又傳來某女溫柔的嗓音,「他也許就是某一個人……」
鳳樺聽罷撇撇嘴,「喔,我還以為夫人只會看美色不會看心呢!」
不想御天容卻很認真的回答道:「美色我當然喜歡看啦,這很正常。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夫人,那你打算怎麼辦?」鳳樺懶得跟她爭論直接進入主題。如果林巖有問題,那麼就代表席冰旋也有問題,因為那個林巖可是他帶回來的呢!
「涼拌啊!」
什麼?鳳樺聽得莫名其妙,低頭看著依舊懶散的半躺在貴妃椅上的某女,御天容呵呵一笑,「他現在不是中毒了嘛,席冰旋要是有本事就自己幫他解,要是解不了嘛……嘿嘿——」
「夫人,你知不知道你笑得很讓人心驚!」鳳樺搖頭歎道。()
「這個,給你。」
鳳樺伸手接過一個小瓷瓶,疑惑的問道:「這是——」
「解藥。」
啊?就是那傢伙的……「夫人給我做什麼?」
御天容微微一笑,「之前我不是說了解藥沒有了要你去弄嘛,這解藥不在你手上拿出去怎麼圓場啊!」
鳳樺愣了一下,隨即身子抖了抖,退後兩步瞧著御天容,「夫人,你真是毒!」
「這解藥,等我們查清楚了他的真實身份之後你再拿出來吧!」
「如果他是敵人呢?」
御天容冷冷一笑,「我御天容說話算話,就算最後他是我的仇人,我也會先給他解毒,然後再找時機報仇的!」
鳳樺收起瓶子,沉默站在御天容身後,在這寧靜的月色之下,在她這樣的表情之下,他已經不需要開口說任何話了,只要站在她身後守護著就可以了。
靜靜的,是這圍深院,圓圓的,是那輪中春月,冷冷的,是一顆淡漠的心。當人們都開始沉入夢鄉之時,空中流雲飄散,惟有她心中那個紫色的夢,如同空中的清月,輕輕地蕩漾起淡淡的惆悵……
記不起是誰說過:愛,是兩個碰撞的靈魂不自覺地吸引和靠近,就能感受對方帶來的心靈慰藉和**歡愉,只是切莫讓愛在過程之後留下刻骨鏤心的長恨。愛的玫瑰應有土壤,應有根須,應潔淨地開放。
同時,愛的月光只能朗照一人,若普天同輝,終究是鏡花水月而從此殊途不歸。
唯一與不唯一便成為了一種極端!
「鳳樺,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喜歡的女子她心中最重要的事並不是你,而是別的事情,你會一如既往的喜歡她麼?」月色下,傳來一道失落的女音。
鳳樺低頭看了一眼目光依舊停留在月亮上的人,也抬眼看向月光,「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喜歡是一個奢侈的詞語。」
「你忘記了,你們現在只是我的護衛,不是殺手了。再說了,就算是殺手,也一樣有愛人的權利的。」
鳳樺呵呵一笑,「夫人不懂得的。」她怎麼會懂江湖的險惡,怎麼會懂殺手的規則,更不會懂他們影閣的規矩。
「不懂麼?也許吧!」
「夫人,夜深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就下去休息了,今晚是池陽值夜的。」
「嗯,去吧!」
鳳樺轉身離開,他知道她並不是需要誰陪伴著,她只是需要安靜的思考問題而已。席冰旋的問題,想來她已經察覺到了不妥,只是內心深處終究是還放不下他吧!
這些問題,並不需要他來提點的。
鳳樺離開沒有多久,席冰旋就來了。
御天容依舊半躺在貴妃椅上,甚至沒有睜開眼睛看他一眼,「你來,是為了解藥嗎?」
這樣安靜的她就如一尊浮雕,寧靜、安詳、溫柔……席冰旋注視著面前的人兒一時間既忘了馬上回話,半響才回神過來,「不是,只是來看看你而已。」
「你的兄弟還好吧?」御天容唇角勾著點點笑意,
那溫柔的語音如催眠曲般,讓席冰旋聽著不禁想再次擁著她同床共枕,心中暗歎,他果然也只是一個凡夫俗子啊!
「他的解藥沒有幾天是弄不好的,你可要挑選幾個手腳利落的人照顧好他哦!」
席冰旋乾笑兩聲,看著面前的女子臉不紅、心不跳的,不由為無顏默哀,卻也只能溫和的回了一句:「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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