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地面上的變化相比,在萬丈高空之中的考驗更加的劇烈,鐵翅蒼鷹已經被一道道血色的雷電擊得離地面只有百丈,不過那股不屈的意志卻是不容它屈服,故而叫聲淒厲卻透露出一種堅定的意味,而天空上的烏雲在擊出著一道雷電之後忽然停頓了下來,沒有了下一輪攻擊,而是緩緩的旋轉起來,四周再次變得寧靜起來,即使是雨水下落地面也發不出一絲聲響,彷彿一切時間都在這個時刻停止了運轉。
鐵翅蒼鷹也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趁此多吸收散發在四周的靈氣,但依然是杯水車薪,四周能量狂暴,想要從中吸取一點能量都顯得有些艱難,不過鐵翅蒼鷹依然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漸漸的在四週一道道細微的氣旋以它為中心緩緩的旋轉了起來,隨即進入了它的身體之內。
當這股靈氣進入到了身體之內時,鐵翅蒼鷹卻是發出一聲蘇爽之中帶著痛苦的鳴叫,隨即那雙隨時都會渙散的,已經失去以前的銳利的雙目卻是煥發出了一點異彩出來,顯得比剛才有了一絲絲的精神。
轟隆……,鐵翅蒼鷹才剛剛吸納了那道靈氣,天際之中的烏雲卻是再次變得狂暴起來,剛才一霎那的寧靜顯然是在疑聚更多的能量,導致現在烏雲之中的雷電變得更加的狂暴,一道道電蛇四處瀰漫,就像一頭擇人而噬的遠古凶獸,而這個時候的鐵翅蒼鷹雙目卻是變得一種,一股比之剛才更加厚重卻狂暴的能量從烏雲之中傳盪開來,鐵翅蒼鷹明顯感覺到了,但它並沒有後退,而是迎接而上。
殘破的羽翼拍打著,一步步的向天際烏雲迎去,這是最後一搏了,能接的住就能活下來,接不住卻是落了個形神俱滅的下場。
鐵翅蒼鷹的速度很慢,以前不過一霎那的時間就能到達的地方,現在卻是要花上好一段時間,不過它那雙堅定不移的眼神卻是向天際上的烏雲表明,它永遠都不會放棄。
轟隆隆……,天際之上,烏雲之中的雷電彷彿等得不耐煩了,能量也疑聚得差不多,鐵翅蒼鷹飛在半途之中,一道接天連地的光芒從烏雲之中射出,洞穿整個時空,時間在這一刻停止,而下一刻卻是出現在鐵翅蒼鷹的頭頂之處,在一聲巨大的轟隆聲中,把鐵翅蒼鷹整個身軀都包裹在其中,而從這道巨大的雷電之中卻是射出千百成萬道細小的閃電,這些閃電把周圍方圓百里都給覆蓋,一副更加慘烈的現狀頓時出現在面前,一切都破碎,慘不忍睹,地底的岩漿也在此刻蠢蠢欲動。
鐵翅蒼鷹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彷彿在這一個整個消失在這個世間,也不知道在那道毀滅一切的雷電之中是死還是活,可謂是凶多吉少……。
天際的烏雲隨著最後一擊而宣告消散,而在另一邊的蕭辰卻是沉睡在一種無法無相的境界之中,頭頂上的那道堅定的意志狼煙已經被雷電錘煉得猶如實質,更加璀璨,橫跨天地之間就像一道接天連地的銀河,傾灑而下,四周都是道道銀光,一片氣流,而這些氣流卻是沾染上了蕭辰的意志,每一道氣流都擁有堅忍不拔,絕不放棄的意志,但是這些蕭辰並不知道。
天地變成原來的樣子,一片清明,一縷縷陽光投射而下,一道道彩虹橫跨天間,就像天上灑下來的一道道簾幕,誰都沒有想到,就在剛才,這裡經歷了一幕慘烈的毀滅。
四周都沒有蕭辰的影子,也沒有鐵翅蒼鷹的影子,誰都不知道這兩個人究竟在那裡,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兩個是否還活在人世間。
時光飛快的流逝,雲霧山四周已經疑聚了滿滿的人潮,三教三宗的修士都已經全部匯聚到這裡,而這些人之中更多的是那些散修。
散修的修士人數遠遠在那些門派之上,如今雲霧山有先人遺寶洞府開光,不管是修為或低或高,都紛紛來到雲霧山,有的抱著僥倖之心,有的勢在必得,不過跟多的是來渾水摸魚,在那些千年門派面前,這些散修的修士自然是佔據不到多大的便宜,即使佔據不到多大的便宜,也要把水攪渾,這就是人心的險惡。
大荒山的眾修士,也就是墨辰跟白雲子火雲子所帶領的這些從大荒山之中走出來的修士,如今也漸漸的靠近了雲霧山的周圍,而每天都有派出去的探子回來匯報目前的情況,一切都瞞不過眾修士的耳目,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些修士之間的氣氛也漸漸的變得緊張,防備與敵視的目光越來越顯露無遺。
幾乎每天都有修士大打出手,往往一言不合就爭鬥,而隨著爭鬥的修士越來越多,死傷也在所難免,不過這些只是一些三三兩兩的散修在爭鬥,倒是激不起什麼大的風浪,也只是雲霧山先人洞府開光的一段小插曲,正道領袖三教跟邪道領袖三宗一直都保持著沉默,上層的人物誰都沒有出面,打理一切的也只是一些後輩弟子,一切都好像有默契的一樣。
雲霧山越來越熱鬧,氣氛也變得越來越不一樣,眾修士都有一種人心惶惶的感覺,不為別的,在三教三宗這六個大巨頭的圍夾之下,實在是難以做人。
夜色漸漸的降臨,天空上也掛起了一輪明月,明亮無半點瑕疵,在天際之變,幾道流光劃過天際,在黑夜的襯托之下極為耀眼。
修士御劍飛行,這並不是什麼難以見得的事情,相反的是,這些事情都很平凡,也沒有人回去在意這幾道流光之中到底是誰,只見前面的一道流光正向雲霧山飛射而來,速度飛快,但是後面那幾道猶如尾巴一樣的流光速度卻是更加的快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漸漸的縮進雙方的距離。
「糟了,前面就是雲霧山,那裡現在一定人滿為患,修士眾多,這個可惡的小子倒是會挑地方,一定要在趕快解決掉他。」在後面的流光之中,一個聲音從一道飛在最前面的流光之中傳出,而在他身後略微落後的修士卻是恭敬聽著他的指揮。
「少主,他已經受了傷,我們一定會趕上他的,只不過現在已經接近雲霧山了,要是驚動了雲霧山中的修士卻是有些麻煩,我們的行蹤也會暴露。」在前面那道流光身後的一道流光忽然道。
「沒辦法了,只能用秘術了。」沉呤了一會兒之後,飛在最前面的修士說道,隨即之間他速度奇快的左手捏成劍指,隨即在右手腕上一劃,頓時一股熱血噴射而出,猶如一道血箭,但奇異的是,這道血箭就像被什麼東西束縛著一樣,融化成一團,滴溜溜的在這個修士面前旋轉著。
看著眼前的血團,只見這個修士雙手結出一個奇異的法印,隨即擊打在這團血團之上,滴溜溜的血團頓時散發出一陣陣血腥的光芒,隨即朦朦朧朧的擴散開來,把這個修士直接的包裹在裡面,頓時一層淡淡的血霧薄膜出現在這個修士的週身。
「喝,疑血遁。」只聽這個修士大喝一聲,隨即隨即週身的血霧薄膜靈光大放,隨即在修士的一催之下,整個人化為一道血色流光,隨即消失在遠處,把那些本來在週身的流光甩在後頭,而前面的那道流光卻是離他越來越近,隨即就到了前面飛逃的那道流光的身前。
一道夾雜著暴亂真氣的劍光狠狠的斬出,直襲向飛逃的流光,而那道飛逃的流光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身後的流光竟然會忽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還有隨其而來的一道劍光,頓時一陣措手不及,想要逃避已經來不及了,而那道劍光卻是越來越近,在眼中不斷的擴大。
一咬牙,本來就已經身受重傷的他直接噴出一道精血,隨即這道精血在他的催化之下迅速的融進自己的飛劍之中,本來紫黑色的飛劍在一道精血的融進之下,頓時變得妖艷,散發出一陣陣血色的光芒,隨即同樣的斬出一道劍光,迎向對面而來的劍光。
「砰……,」在一聲巨大的聲響之中,兩道劍光轟在一起,兩人都飛快的向兩邊飛射而退,狂暴真氣把四周都攪亂,兩人也同時受到了震盪。
那受傷的修士被狂暴的真氣震退,而後面追來的流光卻是越來越拉近雙方的距離,本來就已經受傷的他,現在在對轟了一記之後,身形更加變得搖搖欲墜,瞬間就被追上來的幾道流光圍困住,而這幾道追來的流光在圍住這個修士之後也現出了本來的面目,只見四個青年人出現在眼前,身穿寬大的黑袍,黑色的披髮隨風而飄,在他們的眉心中有一道猶如一條『蛇』一樣的血紅色圖形。
「你跑啊,乖乖的受死吧。」那個被稱為少主的修士既是剛剛跟這個受傷的修士對轟一記的人,他此刻臉色沒有了剛才從容,有些煞白,不管是剛剛是疑血遁還是劍光的對轟,都讓他多多少少有一些心神震盪,真氣有些絮亂,此刻眼神凌厲的盯著這個被圍困的受傷修士。
剛剛的劍光對轟,聲勢之大,已經驚動了雲霧山,相信過一下就會有修士向這邊查探而來,這是這些人所不能容許的,而受傷的修士剛才不惜耗費精血也要跟這個少主轟上一記也正是這個原因,只見此時的他一手握劍,一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血水徐徐的流淌而出,面色變得蒼白無力。